「這是夢嗎?好清晰的畫面。」
昏暗的天空落下點點雨滴,身邊還有的深穿銀白盔甲女子,抽泣聲夾雜在話語中,「對不起…對不起…」
「為什麼她要道歉?」
「好奇怪,這到底是?」
突然她拔出腰間的一把小短刀,對準脖頸。
「一起離開吧!」(刺入!)一陣刺痛從頸部傳來。
「嗚啊啊啊!…又是這個夢!」
為何最近總是做這個夢,而且真實到刺痛感都還猶在,細微的刺痛令我皺眉。
「現在幾點了!」立刻從床上跳起,迅速摸向床頭上得鬧鐘。
「還好,時間還很夠,今天可是高中開學的第一天,要是遲到可就麻煩了。」
梳洗一番,下樓後,母親正準備著早飯,打開電視,撥放新聞。
「清晨4點在B市的軍營遭受魔獸襲擊,軍隊被全滅,目前防衛隊正在調查……」
魔獸,是因無法精準控制魔力導致身體變異且變得更為兇猛的野獸。反之,能完全控制魔力的,就只有擁有智慧的人類才能做到,他們能將魔力轉換成各種不同的形式,獲得超人般的力量,被稱為異能者,為了對抗魔獸,世界聯盟組織建立了專門對抗魔獸的特殊防衛部隊(簡稱SD),因為有他們,如今的世界才能這麼安寧。
「軍營不都會設置些反魔獸武器嗎?看來這魔獸很厲害呢。」
「還好不是在T市,希望防衛隊能盡快解決,出門吧。」
我的名字是藤原和輝,今年16歲,父親因一場大火而失去生命,僅剩我和母親相依為命,但我們共同支撐起家庭,而我也準備進入代表青春的高中生活……
「喂~」
和輝:「是里音啊。」
她的名字是上原里音,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我的青梅竹馬。
里音:「呼~本來以為你會賴床,沒想到今天這麼早起。」
和輝回答道:「畢竟是開學,總不能遲到吧。」
「對了!早上軍營襲擊事件的新聞有看嗎?」
「有!難道妳有發現怪異的地方?」
「很奇怪,新聞畫面中只有軍營的宿舍遭到破壞,周遭的電網都沒有出現毀壞的跡象。」
「搞不好是會飛或是會挖地的魔獸。」
「可是宿舍被破壞得相當嚴重,並不像是鳥獸破壞的樣子,新聞提供的畫面也並沒有出現坑洞……」
「不用在意這麼多細節啦,交給防衛隊處裡,而且又不在我們附近。」
里音略生氣反駁:「我的志向可是加入防衛隊的生物研究科,這種事當然要瞭解啦!」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地來到車站。
里音:「從車站搭車到學校要13分鐘。」
和輝:「我想去便利商店買咖啡,要一起嗎?」
「怎麼,熬夜啦?」
「最近睡不太好,常做惡夢。」
「真是的,最好快點喔!車快來了。」
「嗯!馬上回來!」
當和輝買好咖啡準備回去時,聽到商店外傳來吵雜聲。
兩名面色兇惡的男子正對一位身穿破舊斗篷的男子叫罵著。
兇惡的男子:「喂,流浪漢!撞到人不會道歉嗎?」
邊罵邊用手推向流浪漢,但其依舊沉默不語,經過的路人也都噤若寒蟬,身怕因此惹禍上身。
和輝雖想上前勸架,但因為火車進站的時間即將到來,迫於無奈,只好轉身離去。
這時流浪漢的手指向正在咒罵他的人。
「哼!你這傢伙,還被教訓的不夠?」男子準備揮拳時。
(蹦!)這瞬間,時間彷彿凝固,那位落魄的流浪漢緩緩站起身,而那名叫罵的男子應身倒下,鮮血也濺到另一名男子,隨後傳來的是眾人的驚叫聲,大家爭先恐後地逃跑,同行的男子早已嚇得愣在原地,剛被他欺凌的流浪漢此刻在他的眼中宛若死神一般,接著他落得和同伴相同的下場。
「我不想再被欺負了」流浪漢脫下斗篷,一名穿著軍裝且面部長著獠牙,他雙目一震,迸發出一陣強大的衝擊波,將逃跑的人群給震飛,一旁的店家也被波及,玻璃爆裂,聽到聲響的和輝回頭一看,就被衝擊波襲擊,正要失去意識時,劇烈的疼痛又將和輝痛醒,一看腳被石塊壓住無法動彈,「啊!」
和輝用盡全力想把石塊移開,但實在太重,無法挪動半分,這時,從煙霧中出現一隻體型龐大的魔獸。
它手裡還握著一名男子,並對他說:「為什麼沒有阻止他們。」,而男子早已嚇得說不出話,看著失神的男子,魔獸將他扔向建築物裡,當場死亡。
「接下來,是你!」魔獸轉頭用駭人的眼神看向和輝。
「為什麼默默離開?為什麼不阻止他們?任由他們欺凌我!」
和輝並沒有回答牠,而是努力地想辦法掙脫。
「和輝!」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是里音聽聞後趕來查看,見到和輝的樣子,立刻衝過來。
她也想搬起石塊,無奈力量根本不夠。
「快逃!」和輝對著她大吼
「我怎麼可以丟下你自己逃跑」里音含淚回答。
「我逃不掉了,所以快走!」
里音並未將話聽進,而是看向一旁的鐵棍,立刻拿起站在無法動彈的和輝面前。
「我不會讓你傷害和輝的!」里音顫抖地對著魔獸大喊
而魔獸也沒有發起攻擊,並對里音說:「明明害怕…為什麼不逃。」聽到魔獸的話,里音頓時毛骨悚然。
「魔獸會…說話…」里音聽完驚恐的癱坐在地,手上的鐵棍也掉落在地,「不可能,魔獸怎麼會……」。
魔獸:「只要妳別妨礙我,我就放妳離開。」
見里音並沒有回答,魔獸略過里音,徑直走向和輝。
這時,里音拿起鐵棍打向魔獸,鐵棍與魔獸堅硬的外殼發出碰撞聲。
由於力量太小且魔獸外殼過於堅硬,根本無法造成傷害。
魔獸將注意力轉移至里音,「明知道自己弱小,卻還是要和我對抗?真是不自量力…」
還未說完,里音對魔獸說:「我不會…讓你…傷害和輝的…」雖然身體顫抖不止,明明身體想逃,卻仍舊發起反抗。
「真搞不懂,為何要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不過把妳在那個男孩面前殺掉,不知道他會發出多悅耳的哀號聲,讓他感受下絕望與無助地的痛苦吧。」
說完舉起巨大的拳頭,對準里音,而里音依然護在和輝身前,並沒有後退的意思。
這一瞬間,讓和輝回憶起5年前的一場事故。
一位藍髮的大哥哥為當時的和輝擋住魔獸的攻擊,但他的身體被魔獸的拳頭貫穿,「在魔獸面前,我是有多麼的弱小,自始至終成為被保護的對象。」
「不要!」和輝大喊道。
魔獸的攻擊即將打向里音,但預想的攻擊卻並未落下。
和輝睜開眼,只見拳頭停在里音面前:「停住了?」
和輝茫然地看向四周,一切事物皆暫停。這時,一道緩慢的腳步聲,向和輝走來。
「別緊張,我只不過把你帶進了我的心靈世界而已。」
接著,場景轉換成一片漆黑,就在和輝震驚之餘,遠處一道亮光閃出。
「這是…哪裡?」和輝惶恐的說
「都說了這是我的心靈世界,這裡與外界隔絕,外頭的時間不影響這裡,所以不用擔心你朋友的安危。」神秘的女聲將我接下來的疑問都回答了。
「還好,里音沒事」和輝心裡鬆了口氣
接著,女子走向亮光處,和輝這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是一位身材高挑、一頭深藍秀髮、帶著一頂大帽子的女人。
「直接進入正題吧!我不太喜歡講廢話。」
「先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布倫希爾德,來自天界瓦爾哈拉的女武神…」
「等等,神…是我們人信仰的那種嗎…」和輝答道
「對,就是你們…等下,別打斷我說話!」
「真是的,呼~回歸正題,我是被天界調往人界的使者,目的是要調查在人界蠢蠢欲動的深淵勢…」
和輝「請問一下,什麼是深…」
「讓我把話說完!」她激動地回應
「深淵,自上古時代就存在的物質,以生物的負面情緒為能量,會依附在生物上,強化宿主的身體能力,宿主的負面情緒越強,能夠提升的能力就越強,若未將其驅逐,最終,它將會主導宿主的意識,導致失控。」
「可是我們沒有看過這種類似的情況?」和輝帶有疑問的回應
「因為人類能夠控制情緒,所以不會被深淵影響,而無法控制情緒的動物就會被控制,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魔獸。」
「不可能,魔獸不應該是因為無法控制魔力,才導致失控的嗎?」和輝回答道
「動物確實無法控制魔力,但並不是牠們暴走的原因,真正的因子在於深淵的侵蝕,而最近深淵的影響竟開始對人類產生效果,外頭的那頭魔獸就是人類所變化而成的。」
「等等…我這次必須打斷妳,妳將我帶來這裡,肯定不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
「沒錯,我的確是有事需要你幫忙。」
「我現在是靈魂狀態,無法觸碰任何事物,要想解決深淵的勢力,就必須要有肉體,獲得肉體的條件就是我與選中的肉體簽下契約。」希爾德解釋
「而肉體不能隨便挑選,必須能將我的實力發揮出來,那肉體就要與我的契合度符合,越高就越能發揮出實力。」
「而你與我的契合度高達99%,我在找到你之前遇過最高的契合度也只有2%。」
「所以妳的目的是要跟我簽訂契約,才救下我。」和輝說
「沒錯,如果想擁有力量拯救別人,就簽下,當然我不會勉強你,若想要安穩的生活就算了,我會解除心靈世界,但迎接你的會是你和你朋友的死亡,考慮看看吧!」
「這根本就是威脅吧!不過我放棄的話,里音就會被殺掉,而且…」
「我決定了!我要簽!」和輝堅定地說道
「我不想一無是處的死掉,我不想總是被保護,這次換我保護別人了,所以我簽!」
希爾德微微地對和輝笑著說「好,我看出你的覺悟了,簽下就無法反悔囉!」
和輝眼神堅定的看著希爾德,希爾德也從眼神中看出了和輝的覺悟。
「這眼神讓我有種懷念的感覺呢!」希爾德心中默想
接著一張紙和帶著羽毛的筆憑空出現。
「那麼,簽吧!」
和輝毫不猶豫地簽下了名字。
簽完的瞬間,光芒從契約紙中綻放,瞬間照亮整個空間。
與此同時,一道光芒從里音身後發出,刺眼的光芒令魔獸停止攻擊。
光芒散去,一道身影出現在魔獸的眼前,並救下昏迷的里音,帶至安全處。
「好久沒有戰鬥了,正好讓我活動筋骨」神秘身影說道
魔獸立刻擺出戰鬥姿勢,並說「你是誰?」
「我?我跟魔獸沒什麼話好說的。」
希爾德淡定的走向魔獸,並整理了下頭上的帽子。
魔獸揮出拳頭打向希爾德,頓時煙霧四起。
「哼,不過如此!」魔獸高興地說。
但希爾德卻出現在魔獸的身後。
「真是的,也太慢了吧!閉著眼都能閃過…」希爾德戲謔地說
不等希爾德說完,又是一拳攻向希爾德,但同樣被輕鬆躲開。
「只會閃躲有什麼好囂張的。」魔獸略帶怒氣的說
「我可不會像你一樣胡亂進攻呢。」
魔獸沒有回應,又是一記右直拳打向希爾德,但迎接希爾德的不僅僅是拳頭。
從拳頭的上方,飛出兩顆子彈,一齊朝希爾德擊出。
「這個距離絕對閃避不了!」魔獸高興地想著
但希爾德像是早已預料,以極快的反應往一旁閃過,子彈僅打中其深藍的秀髮。
「這麼明顯的意圖,我怎麼可能不曉得呢!接下來換我了。」
一道白光出現在希爾德手上,緊接著,白光變成一把手槍。
希爾德迅速拿起手槍說:「盔甲不可能包覆全身,一定會有縫隙讓身體能夠活動。」隨後一槍打中魔獸因揮出直拳而暴露出的盔甲與手臂之間的縫隙。
魔獸流出大量血液,右手也不聽使喚。
「與其胡亂進行攻擊,不如一擊攻其要害」希爾德對魔獸說道
魔獸並未聽著希爾德的說教,而是從背部類似炮口的部位發射數枚飛彈攻向希爾德。
希爾德將槍收起,變換出了護腿甲,一邊閃避一邊接近魔獸,當來到魔獸身前,準備踢向魔獸,但魔獸卻笑了出來。
「中計了!」在希爾德震驚時,魔獸腹部的盔甲發出閃閃火光,一場爆炸襲來,淹沒希爾德與魔獸。煙霧漸漸散開,出現的是魔獸龐大魁武的身軀。
「我的盔甲可以防住由我產生的爆炸,運用導彈逼你靠近我,而且你有自信能躲過我的拳,讓你覺得我已無計可施,但這一切都是為了請君入甕,論頭腦還是我更勝一籌啊!哈哈哈…」魔獸開懷大笑著。
「不先確認敵人的存亡,就發表勝利感言,真是太粗心了!」
這句話令魔獸瞬間打了個顫,隨後立刻朝下方看去。
「不…不可能,就算是防爆甲也無法抵擋這麼近距離的爆炸。」
煙霧完全散去,一面有著羽翼的盾牌顯現出來,魔獸還未反應過來,希爾德收起盾牌,變出了一個小型的打樁機靠在魔獸堅硬的腹甲上。「看來是我贏了!」希爾德平淡的對魔獸說。
「我用能力所變化出的武器可是比你們認知的武器強上不少喔!」
強烈的敲擊聲響徹雲霄,伴隨聲響的,是魔獸被擊穿的盔甲碎片和大量的鮮血。
強勁的衝擊力將魔獸的腹部擊穿,內臟被粉碎,盔甲的碎片也刺入肉裡,魔獸無力的跪倒在地,並呢喃道:「我…不想…再…」
還未說完,鮮血如噴泉般從口中流出,魔獸連聲音也無法發出,這時牠陷入了回憶。
「我的名字是三森大河,因父母病逝,而被外公外婆收養,雖然貧困,但過的很幸福,可是在我國中時,他們也陸續病逝,我徹底成了孤兒,無處可去的我被福利院收養,但我常被同齡人欺凌,我並未喪氣,我想著,『只要我去參軍,我就能脫離這個生活』」
「我帶著幻想撐到我參軍的時刻,但地獄才正要開始,我軟弱的個性成為了被欺負的對象,每天被毆打、餵廚餘,還把我趕到房外睡,讓我吹了一夜冷風,我曾向班長反應,但換來的是對方的冷漠與霸凌者更加無情的對待,就在前一晚,我準備結束我悲慘的生命時,一位奇怪的男人出現在我面前。」
他身材高大,聲音低沉,由於實在太黑,完全看不清長相,但那絕對不是人類的臉。
「你不恨嗎?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吧?」他的語氣令人感覺寒冷
「放心,不必感到恐懼,我是來幫助你的。」他這樣說。
「幫助?」
男人對三森說:「你想不想要能摧毀那些人渣的力量,讓你隨意蹂躪、摧殘,發洩那些被你壓抑的憤恨。」
他對三森伸出手說:「來吧!去破壞吧!盡情的發洩你的怒火吧!」
三森癲狂的大笑,並將手伸向那個男人。
之後,三森殺光了軍營的人,看著那些原本氣焰囂張的霸凌者現在被嚇得四處逃竄、卑微像魔獸化的三森求饒的人。
「好爽啊!」三森大笑的破壞著,隨後離開軍營,來到這裡。
回憶結束,魔獸意識不清的看著面前的希爾德,意識模糊的牠,將希爾德當成自己的外婆,並想起她說的話:「將來要成為個保護別人的好人喔!」,濕潤的淚珠從眼中滑落,用盡力氣說出:「對…不起,外婆…」
說完閉上了雙眼,希爾德看著魔獸並說:「你可能有什麼苦衷吧,但你殺人的行為終將你帶入地獄。」
這時,希爾德扭頭迅速拔槍,對準停在遠處路燈的烏鴉,一槍將烏鴉擊殺。
「那股氣息…嗚…撐不住了嗎?第一次變身果然問題很多呢!」
「先將身體還給那小子吧!」說完後散發出一陣白光,變成了失去意識的和輝。
「啊!我的烏鴉,她居然察覺到了,看來她十分棘手呢,要不現再把她解決掉,大人。」神祕女孩說
「不了,SD快到了,別進行無意義的攻擊。」一個低沉的聲音回覆
「遵命,大人。」女孩回道。
漆黑的神殿空無一物,僅有幾支火把提供照明、和位於中央的寶座。
寶座上坐著一位身穿西裝,但有著漆黑且詭異臉部,眼中散發著血紅氣息。
「一切照計畫進行,等待那天的到來。」
隨後防衛隊趕到,並震驚於眼前的景象,而魔獸早已死亡。
「這是…好可怕的傷口…」一個男隊員震驚的說
「喂!這裡有人。」另一位隊員大喊
「算了,先救治傷員吧!」
隊員們井然有序的清理現場,並將傷者送往醫院,魔獸的屍體也將其回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