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設定在白冥司脫離組織的一年後,他們開了間小客棧,做著小本生意,與穆晨灝成了合夥人與好摯友)
「唉……。」身著一襲白袍的男人,手抵著下巴,呆坐在掌櫃臺上,深邃的五官擰起,墨綠的眸子含著幾分甜又含著幾分酸。
「在我店裡發什麼癲呢?晨灝哥哥。」一米九的肌肉男綁著圍裙,一手端著蔥爆牛肉,一手拿著白玉豆腐,給客棧裡的客官上菜。
「別這麼噁心叫我。」男人鎖起眉頭表情嫌棄。
「好呀,有人新人,就不愛舊人了。」肌肉男佯裝嬌嗔道,惹得男人白眼。
「你好久沒來了,是你媳婦叫你來探察敵?」肌肉男又端上一份毛豆和啤酒,坐在了男人對面。
「哪兒是我媳婦?這不成了好哥們。」穆晨灝大口暢飲啤酒,眼尾紅了片,有些酒不小心灑上的衣擺,他也不在意。
「哎呦,還沒追到手,這都要一年了,看你們新開的那家客棧,要把我客人搶光光了都,結果你的人生大事還沒搞定呀?要我說,就放棄那個木頭,選我比較實在,又勇猛,又會做飯,身體強壯,還可攻可受。」
「謝謝,先不要。」穆晨灝眼中浮起一層醉意。
「唉,你就是不懂我的好,那白斬雞有什麼好玩的,像我這種肌肉……。」凱希扭著強壯的體魄,穆晨灝感覺自己的眼睛在被強姦。
穆晨灝摀住耳朵,頭抵在桌上,神情痛苦萬分,「別說了,我頭疼,況且,你這體型分分秒秒壓死我。」
「重點是!」穆晨灝拿起啤酒杯,一飲而盡,清脆的玻璃聲嗑在桌上,他眼神迷濛,朝著對面的肌肉男指指點點,下了個結論,「你不是我的菜。」
凱希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哼聲道「追我的人可多了呢!沒眼光的傢伙。」
穆晨灝聞言沒有說話,紅著眼,呆呆埋頭撥著手中的毛豆,一顆兩顆三顆,很快便撥了一碗毛豆。
「誒,不錯,給我吃點。」凱希打起了男人碗裡的毛豆的主意,伸手就要去抓。
只見男人雙手一蓋,撇了撇嘴,「不行,這是留給白的,不給你吃。」
凱希:……你小孩吧?
「別這麼小氣,給我一點點嘛。」凱希撒嬌道,穆晨灝無動於衷。
無奈下,凱希提議,「不然,我來給你出點主意,換你手裡的毛豆?」
穆晨灝歪了歪頭,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經,簡單一句話都要思考特別久,「出什麼主意?」
「當然是湊合你跟白冥司在一起呀,都一年了,也沒見你們有進展。」凱希理所當然的戳破他的粉紅泡泡。
「嗚,多說了都是淚,你真能幫我,這碗毛豆就都給你了。」穆晨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把自己心愛的毛豆忍痛割愛,當作籌碼給了凱希。
凱希樂呵呵的接過,吃著裡頭的毛豆,心裡想,真蠢,誰看不出他們是兩情相悅。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凱希起身,扭著胯,從後廚拿了杯咖啡色的液體出來,緊接著一把敲在桌上,「喝!」
「這是什麼?」穆晨灝戳了戳玻璃杯壁上的水珠,沒有動作,他大腦迷糊,但對於危機意識還是挺機靈。
「這可是誠實的藥水,你喝了後,回去跟你媳婦說,我喝了說實話的藥水,接下來不管你問我什麼問題我都老實交代。」凱希站起身子,手交在胸口,一副勢在必得。
男人拿著玻璃杯,猶豫不決,主要是這神奇藥水的賣相屬實不太好,「這,真能喝?」
「放心,沒毒,只是讓你無法說謊而已,這可是大老遠從西方搞來的,你可別駁了我的人情,而且你不想追老婆了。」
凱希受不了穆晨灝吞吞吐吐,跟個烏龜似的,直接走出掌櫃臺,攥著杯子,直接掰著男人下巴灌了進去,「不喝,我餵你喝。」
入喉是黏膩的草藥香,味道說不上好壞,倒是口感跟個蝸牛黏液似的,令人難以言喻。
一杯下肚,男人眼角生理性起淚水,凱希手搭在他肩上,強憋著笑,洋裝鎮定的說,「很棒很棒,接下來只要用我前面說的步驟,保證追媳婦妥妥沒問題。」
「真沒問題?」穆晨灝說這句話時,聲音已經有點發顫,看來那「誠實」藥水的藥效挺烈。
「當然。」凱希垂下眼簾,上半身幾乎摟住了穆晨灝。
突然,他的手被往後一拉,只見一位清秀俊朗的青年,身形不高,氣勢倒是挺兇,像隻奶兇的小老虎。
青年陰沉著臉,皮笑肉不笑的問,「我來接我的同伴,請問你是?」
「噢!」凱希的眼神在兩人間打轉了會兒,淡淡一笑,將搭在男人肩上的手收的更緊,「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青年姣好的面容一瞬間扭曲了下,那皺到能夾死蒼蠅的眉頭,還是出賣了青年。
「好,但我現在要接他回去了,你……你能放開手嗎?」青年嗓音冰涼,從中帶著自己也沒察覺的厭惡。
青年傾身,把凱希的手不著痕跡地撥開,並嫌棄的撥了撥。
然後將男人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準備離開客棧。
目睹此情此景的凱希,已經憋笑憋到滿臉通紅,笑容滿面的揮手告別他們,還被青年狹長的丹鳳眼狠狠瞪了一眼。
凱希吃著撥好的毛豆,十分感概道「唉,剩我是單身漢呀?這碗毛豆難不成是我的精神撫慰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