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娶，但不知道她嫁不嫁。」尉天雨聳了聳肩，眼神看向尉雪然。

尉雪然紅著臉，不時回過頭看向夏衍。

「你小子也有這天啊？哪家姑娘？外公幫你看看，來，吃吧。」夏衍忙著照顧尉雪然，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兩個的眼神交會。

「不用了，外公一定很喜歡她。」

「這麼肯定？你要是能找到像小雪這樣的女孩我才會滿意，不然我要觀察觀察。」

尉雪然在中間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整個心都提了起來，聲音大到她都覺得外公會聽見她的心跳聲。

「她跟小雪一樣完美。」尉天雨笑著，他突然覺得看著尉雪然緊張很好玩。

「光用說的，我不相信有跟我們家小雪一樣完美的女孩，帶她來見我。」

「你看過了。」尉天雨笑容越來越大，看著尉雪然瞪大眼睛望向他，他滿意了。

「啊？誰？」夏衍努力回想著，他怎麼不記得尉天雨帶女生回來過？

「在你面前——」尉天雨邊笑著，邊一手捂住尉雪然的嘴巴，尉雪然心一慌也立刻抬手摀住尉天雨的嘴。

「⋯⋯⋯」但她反應還是不及尉天雨，她絕望又無語地緩緩回過頭，看向一旁的夏衍。

夏衍這看著眼前兩位互摀住對方的嘴，一個眼神充滿笑意，一個滿臉漲紅，他先是愣了好久。

在他面前？他面前⋯⋯是小雪嗎？

腦海中閃過無數那兩個小時後可愛追逐的模樣。

是啊，他很少看過尉天雨的笑容，他從小會笑都是因為身邊有尉雪然，尉雪然會逗他開心，會跟他盡情撒嬌，會當個黏人精在他身後哥哥來哥哥去的。

「小、小雪？她是你妹、妹妹啊⋯⋯」夏衍一度認為自己是否老糊塗了，怎麼會有一天要跟自己的親人說這種話。

尉雪然看著震驚的夏衍，她頭都要抬不起來了，甚至覺得自己體溫高的像是又發燒了一樣。

「外公，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你忘了？」尉天雨拉開尉雪然的手，緊緊牽著。

「你們？啊⋯⋯對⋯⋯這麼說是沒錯⋯⋯」夏衍腦袋都還一片空白，他是不是被耍了？

「小、小雪啊，妳告訴外公，妳哥哥那渾小子是不是在騙我？」夏衍知道尉雪然最不會騙人，他轉頭看向尉雪然，想從她那兒得到真實答案。

只見尉雪然臉又更紅了一階，不一會兒才緩緩的搖了搖頭。

「外公⋯⋯我、我喜歡的人、喜歡的人是哥哥⋯⋯」親口說出，尉雪然更害羞了，頭低到不能再低，緊緊握住尉天雨的手。

「妳、妳？真的？你們兄妹這樣可、可以嗎？」夏衍扶著額，他覺得腦容量要超載了，已經要跟不上他們的速度了。

「爸，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小雪變媳婦不是更好？」夏天剛好走進來，一副坦然的樣子，覺得自己爸爸反應誇張。

「妳也知道了？」夏衍更不可置信了。

「知道了啊，我是贊成的，我家小雪女兒兼媳婦，再好不過了。」夏天走到一旁坐下。

「話是這樣說沒錯，我先回去了，不打擾小雪休息了，在一起挺好的。」夏衍一整個混沌，話都接不清楚了。

「外公⋯⋯謝謝你來。」尉雪然抓著夏衍的衣袖，尷尬又不好意思的說。

「別說這些，都一家人、一家人，妳好好休息，讓天雨照顧妳，外公會再來的。」夏衍艱難地扯著笑容，拍了拍尉雪然的頭。

果然他是年紀大了，他都要跟不上時代的變遷了，他感覺沒辦法好好接受，卻又覺得他們說的都沒錯，如果是小雪當兒媳婦竟然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