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不熟悉的禮服,踏著高跟鞋,軒轅言走的十分緩慢,挽著的二哥又散發冷冽的寒氣,這讓軒轅言有些的不知所措,不曉得是不是二哥變相的拒絕。
軒轅尺感覺到那人躊躇的動作,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怎了?”
軒轅言抿了抿唇,卻不發一語。
沒那人的反應,軒轅尺乾脆停下步伐,面對著軒轅言,伸手托他的下巴。
“言?”第二次開口問道,聲音就顯得有些冷漠。
“二哥…我還是…”不習慣。
軒轅尺微微蹙起了眉頭,看著那人又不知所措的模樣,難得耐心解釋著:“路傑介紹的人,是上流階層有名的蕾絲邊,沒是的。”
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政治聯姻,若非如此,路傑早就被收拾一番,還會出現在這裡嗎?
蕾…蕾絲邊……?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佐叔叔考驗臨場反應,避免日後相同的情形,做出不易商業的行為。”否則何必親身來,早就讓路傑打發了。
軒轅言似乎懵懵懂懂的,所以…所以尺二哥說的聯誼是這麼一回事嗎?
若不是佐叔叔的考驗,尺二哥根本不會來參與的,那表明就是要拒絕的意思。
果然,振作點呀…軒轅言……
消化了一番,軒轅言立即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道:“二哥,你怎麼不早說…”
剛剛那自亂陣腳的模樣,簡直丟臉丟到家了,尺二哥就是腹黑…!
恢復自信了嗎?
那抹笑容搭配那身禮服,真有勾人的本錢,若是讓這裡的人看到軒轅言而有興趣的話……
軒轅尺勾起了一抹冷笑,那雙深邃的眼眸,透著陰狠與無情。
用餐時間-
軒轅言全程都安靜的用餐,聽著自家二哥與那女子的對談。
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美的像一幅畫。
公事的話題似乎告了一段落,那女子突然說了一句題外話:“不知軒轅經理可否曉得,藍家大少失蹤的消息。”
軒轅尺不動聲色的看了軒轅言一眼,那眼底深處閃過的震驚,自然沒有瞞過。
“妳想表示什麼?”暗部銷毀的能力自然不在話下,藍莫晴低調沒走漏風聲,即便有蛛絲馬跡,藍莫晴失蹤可與秦氏毫無關聯。
女子勾起一抹隨和的笑容:“就是訝異而已,看來藍家早有準備,讓二少出面打理。”
“嗯。”清冷的應了一聲。
“看來軒轅經理對這話題,絲毫沒興趣。”那麼明顯的表情,是人都看得出來。
軒轅尺沒有回答她的話語,畢竟沒有那個必要,況且…軒轅言似乎動搖了。
軒轅尺往軒轅言的身邊靠了過去,在耳根旁輕說:“沒是?”
那是軒轅言第一次交往的人,難免會有動搖的情況,但內心那阻塞的感覺,又是怎麼一回事。
軒轅言的眼神有著些許的擔憂,留在這裡的話,會被她看破手腳,便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軒轅言優雅的站起身,走了出去,而軒轅尺那雙清冷的目光,落在那人離去的方向。
那不加掩飾的行為,讓女子調侃道:“您很擔憂,怎麼不去看看呢。”
“用不著。”
他早就已經過了讓人跟前跟後的年紀,況且身邊有暗部跟著,有任何的情況,都會第一時間傳來。
女子笑了笑,反正已經出席了,爸媽那應該可以消停一會,便道:“那…我待會還有事情,先走了。”
語畢,女子便站起身,隨後路傑自然承擔送客的任務。
畢竟軒轅尺...不可能會有這紳士的舉動,避免落人口實,路傑只好承擔起了。
而路傑走後不久,軒轅尺的手機響起簡訊的提示音,由於是特殊設定的鈴聲,軒轅尺便直接打開銀屏。
二少,調查今日出席的餐廳,有四方家的聚會,包含三少的未婚夫,北言有。
瞬間,軒轅尺便站起身去找軒轅言。
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連北言有...軒轅言扮成那模樣,可不是平白給北言有看的。
數分鐘前-大門口
就在軒轅尺與軒轅言進入餐廳,不久後,有輛價值不斐的賓士,便停在了大門口。
那人走了下來,英俊剛毅的面容,眼神帶著銳利的鋒芒,五官線條極其深邃,周身散發陰沉嗜血的危險氣息,天生傲人的氣勢,足以讓人避而遠之。
男子身上傳來手機的鈴聲,似乎快進入語音信箱才接起電話:“到了。”那冷漠的聲音,帶著冷冽的壓迫力,似乎要那人少說廢話。
然而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道:“到了還不快點,你以為現在幾點了。”遲到還那麼囂張,以為他人很閒嗎?
“南行律。”那語氣有著威脅的口吻,才剛回國不久,遲到的話就怪飛機誤點。
“就差你而已,東城要已經到了。”
北言有嗯了一聲,便掛掉電話,將鑰匙交給泊車小弟,便走進餐廳內。
鼻息間似乎仍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雖然已經避免沾到血了,若是不清洗一番的話,他們會很煩。
轉角處有洗手間,北言有二話不說便轉了進去。
洗手間-
北言有還在思考要怎麼去除味道時,眼前有位身穿純白禮服的女子,徘徊在女廁與男側,似乎不曉得要進哪一間的樣子。
北言有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前捉住那個女子的手,勾起一抹冷笑:“怎麼,要暗殺的話,新招嗎?”
那人似乎驚訝的看了北言有一眼,俊逸的少年臉龐,透著不解單純的神情,要露不露的設計,散發一種單純又性感的視覺衝擊。
北言有似乎沒有想過,那個派來暗殺的人,竟會有對胃口的面容。
北言有將他推至牆邊,一隻腳卡進他的兩腿之間,兩人靠的十分近:“嗯?說呀,誰派你來的。”老實招供的話,看在那麼合心意的臉,或許能手下留情。
少年,軒轅言面對突然的情況,反應慢了半拍,要做出反應時,已經來不及了,卡在不上不下的局面。
對方散發的冷冽殺氣,簡直讓軒轅言警鈴大響,他…不是普通人,隨時都會殺了自己。
北言有看著他的反應,是接觸了一定的訓練,看來是漏網之魚嗎?連喜好都調查的一清二楚,:“說呀。”
軒轅言抿了抿唇,有些害怕道:“不是…我不是你口中說的那個人……”
北言有當然不會輕信他人說的話:“我的行蹤,誰報給你的。”按理說沒人會知道行蹤的,就連出國跟回國,都不在原先的範圍,除非是親信嗎?背叛的人是……
軒轅言在同一時間便感覺到他的殺氣,全身立即的戒備:“你認錯人了,是哥哥帶我過來的。”眼前這人不會給多餘的解釋時間,必需…必需證明清白,否則吃虧的會是自己。
斯…
北言有感覺到不同的視線,那是躲在角落隱晦的眼神,似乎在尋找最佳時機,他...證實他的無辜,可…如此合胃口的臉,北言有自然不會放過了。
啾…
軒轅言一臉錯愕的神情,突然放大的俊臉,溼潤的舌頭竄進口中,什麼…什麼…什麼……
“嗯…不要……”
侵略性的吻,根本沒有招架的力,好恐怖,好噁心…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情,為什麼要跟別人接吻……
咚!
軒轅言都還沒有從震驚中回神,便聞到血腥味,那個…那個強吻自己的人,怎麼被人襲擊了。
手上有著鋒利的小刀,深可見骨,血的味道充斥整個洗手間,而他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這人…這人是不知道痛嗎?
北言有面對暗殺早已習慣,畢竟無時無刻都會被人算計,早已學會處變不驚,不過他怎麼那麼的擔心?
北言有勾起一抹冷笑,深邃銳利的眸子,落在暗殺的人身上,冷漠道:“誰,派你來的。”
“要死,就死,竟然暗算失敗,就沒打算活著離開。”
這不過是一場賭局,勝敗就是性命,無需多言。
北言有冷哼一聲,正要下最後致命傷時,軒轅言拉住他的手:“你做什麼,殺人要償命的。”
不過就是隨便刺激他,他就要動手嗎?怎麼沒有考慮過下場呀。
北言有將手上的小刀,直接往視線那扔過去,而刀子沒有掉下的聲音。
那人緩緩的從暗地裡走了過來,那一身冷氣讓人無法忽視。
軒轅言看到尺二哥緩緩走過來的身影,那模樣簡直便是待了一會,所以…所以他看到了嗎?看到跟陌生人……為…為什麼……
軒轅尺的視線飄在了軒轅言的身上,軒轅言立即跑到軒轅尺身邊。
北言有看了軒轅尺一眼,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人物,單憑他的身手,加上不遠處還有實力不凡的人。
軒轅尺伸出左手遮蔽軒轅言的視線,將小刀扔到那個狙擊北言有的人,一招斃命,便帶著軒轅言離開。
北言有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右手,以及血泊中的屍體,怎麼才剛回國又要打交道了。
拿起了手機,輸入卡A的快速鍵,鈴聲沒有響很久便接通:“徹,處理一下。”
語畢便掛了電話,接著往餐廳內走去。
四方家那-
南行律一副被北言有糊弄的表情,都過多久了,從門口走到餐廳,需要花費一世紀的時間嗎?
“律,這樣的表情,可不是你的形象。”似乎有著提醒的口吻,這裡可是公眾場所,多少注意一下顏面吧。
南行律瞪了西宮學一眼,煩躁道:“沒你那麼有耐心,北言有是說錯下飛機的時間嗎?”不然早該到的人呢?
而南行律吐槽一句,便感覺到一股黑沉冷冽的壓力,還真是說人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