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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無樹》第四十五章 相見
「將軍,有一名女子自稱是柳前的故友,前來想求見柳前,現下人已在竹屋外等侯。」,一名部下至後院禀報。

何仁恪半裸著上身,提著他殺敵破陣的破雲槍,正在後院揮汗晨練,十年如一日,無一日落下。

破雲槍迴繞一圈穿刺貫虹,足有萬夫莫敵之勢,前來禀報的部下,一時沒注意到距離,離的近了些,此刻槍壓迫身,不由的向後退了半步。

何將軍眸色一凜,「讓柳前去見見。」

「是。」,部下恢復了神態,快速退至安全距離,回復道。

雖然柳前剛加入振武軍不久,雖過於年輕缺乏歷練,但表現不俗,有勇有謀,何仁恪頗為欣賞,可做為一名謀士。

但要做為振武軍的軍師,對百萬雄師的命負責,尚不夠格,這也是何仁恪急著尋找軍師的原因。

竹屋外的雪裳穿著布衣,恬靜地等在竹屋外,除了藏不住的美艷,看起來與一般尋常百姓無異。

她嘴角微揚藏不住的笑意,眼中並未存在多少故人久別重逢的喜悅,反而是充滿算計的見獵欣喜。

想到前日看到柳前在城中行走,一時好奇,她便派人跟踪,沒有到竟有意外的驚喜,柳前竟然與何仁恪同行,身份看起來頗受何仁恪的信任。

但更令她雀躍的是前方竹林之中木屋裏的人,雪裳微瞇了一眼不遠處的竹林,不明意味地笑了笑。

一臉狐疑的柳前原本在正屋處理何將軍的一些索事,臨時被通知有故人前來,此時,正趕往竹屋前。

自己所識之人不多,梨花院的眾人多數在青龍山寨,到底是那位故人尋來?

見到女子背影的那一刻,柳前目光明顯一震,人看起是像是那個人,但散發出的氣質已渾然不同。

柳前試探性低聲喚了一聲,「雪裳……」

雪裳轉過頭對著來人嫣然一笑,「怎麼,才些時日不見,就認不得師妹了?柳師兄。」

柳前尷尬地摸了摸鼻頭道:「只是覺得妳變化的有點大,差點認不出來,雪裳變漂亮了。」

原先小家碧玉眼神清澈乾淨的模樣不復存在,取而代之是連樸素布衣也遮掩不了,舉手投足間處處俱是風華盡顯的嫵媚。

雪裳掩唇輕笑,調侃道:「師兄變化也大,學會了油嘴滑舌。」

兩人相視而笑,柳前領著雪裳至前廳小坐,從小青梅竹馬的情份,很快兩人間的生份便逐漸消彌。

「雪裳,當初妳不告而別,可把我們給愁壞了,擔心妳一個姑娘家發生危險,夫子可是幾天都夜不能寐。」

雪裳眼神一瞬間幽暗,又恢復了明亮,抬起頭道:「是我對不起他老人家,有機會我想至夫子面前道歉,夫子在青州一切可好?」

雪裳一開始就知曉,夫子早就離開青州,看似無意的關切,僅是有意向柳前打探梨花院眾人藏身所在。

「夫子一切都好,妳別掛心。」

柳前對於雪裳尚存有一絲警惕,畢竟當初沒幾人知道梨花院牽移至青州,但卻被賊人捉到。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雪裳的,所以對於梨花院所有人的藏匿地點,保密的十分小心。

雪裳狀似關切問道:「夫子如今可還在青州?」

柳前回道:「夫子已離開青州了。」

雪裳佯稱驚呀道:「夫子不是說要在青州設立梨花院?」

柳前含糊其辭道:「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夫子便帶大家離開了青州。」

雪裳本想繼續問下去,便又覺得太過刻意,於是佯稱道:「是嘛…」

「倒是妳,怎麼會找到這裏來?」

「前日我在鎮上看到你了,只是你身邊跟了好多的人,我不方便向前與你相認,只能託人打探你的落腳地,知道你在這,我馬上就來找你了。」,雪裳笑著說道。

柳前看了一眼身著布衣的雪裳道:「妳這段日子過的好嗎?」

「尚可,我在路途中,被一對好心夫婦給救了,他們看我可憐,便收我為義女,現在就住在開州。」,雪裳佯稱道。

「如此便好。」

「師兄,跟你一起的這些人個個威風凜凜,都是些什麼人?」

「喔!他們都是一般鏢師,所以比較彪悍一些,但都是好人,嚇到你了吧!」,柳前不願透露太多振武軍的消息,於是隨口說了不大不小的謊。

雪裳聞言,心知柳前有意隱瞞,也不拆穿,於是各懷心思,瞬速地轉移話題。

雪裳佯裝好奇問道:「師兄,你知道對面竹林住了什麼人嗎?看起來像住了什麼世外高人一般。」

柳前未有所感的自顧自的說道:「竹林內嗎?聽說開州府郡大公子住在那裏。」

雪裳仔細地看向柳前的眼眸及臉部變化,卻看不出什麼變化。

她進一步試探道:「您後來有見過樂王殿下嗎?」

柳前聞言道,笑了笑,打趣道:「怎麼妳到現在還惦記著樂王?」

雪裳低下頭神色暗了暗,抬眸仍是一片明亮,如同當年的小女孩撒嬌道:「師兄,別笑話我,現在我已幡然醒悟,我配不上樂王殿下。」

此時,她已經完全判斷出柳前並不知道樂王與路欽竹的關係,當然更不知道樂王是否在竹林之中。

看樣子,必需搶先一步,確認樂王就是否住在竹林中。

若樂王真在竹林之中,就必需加快腳步想辦法,盡一切手段,將人先一步帶往京城。

「師兄,得空時我能來找你嗎?」,她小心翼翼道。

柳前有些苦惱道:「恐怕不太方便,我現在幫人做事,這裏是主人家的地盤,不過若有到城內,倒是可以去見一見妳。」

雪裳知道柳前話裏話外多有保留,明顯未能對她敞開心防,對她仍有顧忌,但她不以為意,反正來日方長。

柳前雖與雪裳相談甚歡,但面對雪裳,柳前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最後僅歸究於女大十八變。

不過柳前還是找了個藉口,謹慎的將雪裳送回至棉潭城,想確定雪裳話中的真實性,畢竟當初梨花院眾人被擄的慘況,歷歷在目。

雪裳早己不是以前單純無知的少女,在踏足開州的那一刻,她便已預先準備好了一間普通的瓦舍及臨時假扮的老夫妻。

柳前看不出破綻,心中著實鬆了一口氣,他也不想從小一同長大的師妹,真的便成了敵對面。

至此,他露出了真誠的笑容,與雪裳道別,並承諾會再來看她。

當晚,竹林中的木屋迎來了一位稀客。

樂綏百般無賴地對著一盆四季茶花發呆,一樹花開四色花貌各異,十分稀罕,幽香的茶花淡而雅緻,但他無意欣賞,僅是空洞無神的直視。

何仁恪落腳對面的竹屋已經數日,樂綏畫地為牢足不出戶也有數日,無法至山林野外放鬆心情,一整個苦不堪言。

「樂綏———」

一道低沉磁性地聲音,狀似極致壓抑隱忍的嗓音自後方響起。

一聲呼喚點亮了一整個人,樂綏原本灰暗無神的眼眸瞬時閃爍著星光,他慌亂的轉過身,張望地搜尋著聲音來源。

當下樂綏看到一名男人眼神中帶著些許疲憊,但仍掩蓋不住俊美無疇的容顏,此刻男人卓然立於前方,正溫柔的展開雙臂。

樂綏宛若化身為飛鶴,身輕如燕地朝前飛撲而去,直至投入溫暖的懷抱之中,緊緊環抱住身前的腰間。

他不可致信地啞聲道:「你…你怎麼來了?」

雲暮輕撫著懷裏的人,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道:「我來接你回家。」

許久,樂綏才從喜不自勝的情緒中緩過神來,不確定地抬起頭用狐疑的大眼看向雲暮的桃花眼。

剛剛雲暮說的是回家嗎?

「回家?」

雲暮溫柔的嗓音如春雨纏綿般肯定道:「是的,回家!」

語罷,雲暮不動聲色地輕輕的將樂綏的頭按回了胸口,他不想讓樂綏看到他此刻眼神中夾雜著情欲的薄紅。

這樣的酌酌目光會嚇著他的吧!

這麼久沒有見面,僅短少的支字片語的書信,早就難以撫慰相思之情,今日的相逢,心靈空缺的那一角彷彿瞬間就被填滿。

雲暮緊緊摟抱著樂綏,突然發現樂綏長高了許多,身體也結實了不少,原本青澀的少年模樣,逐漸長開成少年與青年過度間,獨有的稚氣並初初嶄露的風華。

雲暮看著懷中的人兒,淡淡地苦笑的勾起薄唇。

誰又能想到一向冷靜自持的大理寺少卿,在聽到皇上下旨赦免樂王逃婚之罪時,在朝堂之上暗暗顫抖著雙手,臉色一如既往平靜冷漠,心中卻激動的不能自持。

雖說太子曾說過不許樂王回京,但這是情勢所迫,滄皇親自下令,並非他不願遵循太子之令。

在滄皇聖旨一下時,他就已經迫不及待請旨,親身前往開州,迎回自己的愛人。

索性他知道樂綏的藏身之地,策馬狂奔了幾天,日以繼夜地換了幾匹馬,才風塵僕僕地趕到開州,想給樂綏一個驚喜。

前一刻,為避免暴露行踪,雲暮讓同行的人將駿馬綁設在竹林之外,並獨自一人施展輕功至竹林內。

雲暮沒有避諱屋外的暗衛,直接大鵬展翅般飛躍進屋,暗衛看清來人是誰,均未曾阻撓,紛紛識趣的遠離後院,於是才有上一刻驚喜的擁抱。

難得的久別重逢,雲暮欣喜地不自覺加深手間的力道。

「唔…..」

樂綏吃痛地嗚叫了一聲,越發覺得背部被什麼硬物磕著生疼。

雲暮驚醒地將人鬆開了一些,樂綏羞紅著臉宛若紅蘋果,順勢退後了一步。

剛剛….剛剛….真是太丟人了,怎麼一下就撲在了雲暮身上。

雖然羞澀但仍抗拒不了好奇心,樂綏低著頭好奇地拉過雲暮的手腕,想知道是什麼硬物適才磕在背部,隱隱生痛。

雲暮噙著笑意,看著樂綏睜著圓圓大大的杏眼,還像小時候般好奇心特別重,便由著他攥著自己手腕,轉來轉去,卻看不出個所以然。

樂綏索性將雲暮左手的袖子朝上擼去,光潔雪白的肌膚上空無一物。

疑惑的偏了偏頭,才拉向雲暮另外一支手臂,將袖子擼起。

纖白細緻的肌膚在沒有衣服的阻擋之下,露出了一個小巧可愛的玲瓏骰子,骰子表面光滑油亮,鮮艷若滴的紅豆隔外顯眼,一看就知道經常的摩挲撫摸。

因為適才用力的關係,雲暮手腕間晳白無瑕的嫩肉間留下顯眼的紅色印子。

刷了一下,樂綏的臉頰面若桃李,更加紅艷可口,結結巴巴聲如蚊蚋道:「……是我送的紅豆骰子。」

雲暮眼波含情道:「是小樂對我的相思。」,他語氣加重。

小樂,雲暮從來都沒有這般親呢地叫過我!

一連串的撩撥,樂綏終是羞赧的想要逃跑,前腳剛踏出,就被雲暮反手一拉,再次擁入懷中。

「小樂,再讓我抱一下,我很想你…..」,雲暮在樂綏的耳邊以極為撩人的嗓音輕聲呢喃著。

「嗯…我…也想你….」,樂綏耳廓傳來陣陣熱氣,身子便一陣酥麻的使不上力,腦部一片空白含糊的回應。

「小樂,我可以親吻你嗎?」,雲暮尾音微顫幾近祈求道。

雲暮自從在樂王府強吻樂綏,被拒絕後,心中便有濃厚的陰影,擔心樂綏會因此害怕,甚至厭惡而遠離他。

「我……」

樂綏眼神中頓時驚慌起來,緊張到結結巴巴,說不出完整的話。

雲暮苦笑,眸色夾帶著深深的失望,失落地自嘲道:「果然如此。」

不過他心裏已經很滿足了,此刻樂綏在他的懷中,表示他己然接受他,只是暫時無接受更進一步的接觸罷了!

樂綏肉眼可見雲暮逐漸失落的眼神,咬了咬牙暗暗下了決心,看準一抺淺淡薄紅位置,閉上雙眼,便迎了上去。

「哈…..」,雲暮意外地驚喜的呼了一聲。

他仔細瞧著樂綏緊閉的雙眼,如蝶翼般的眼睫緊張地止不住顫動,細緻的小臉薄粉般嫣紅的鮮嫩可人。

尚未猶豫片刻,雲暮輕扶著樂綏的後腦勺,加深力道地主動親吻了上去。

「唔….」

樂綏不習慣地輕緩了一口氣,雲暮卻是趁此機會步步進逼,吻的樂綏吸不足空氣,生理自然地快速的喘息,眼梢泛紅濕潤。

………….

半响後,雲暮驀然睜開了銳利的雙眼,臉上清晰浮現不滿被打擾的不悅神情。

他直視著前方陰暗的角落,角落裏的雙目一度與雲暮眼神在空氣中冷冽交鋒,但這道陰影很快地便遁入於黑暗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踪。

直到人影消失,雲暮才重新闔上雙眼,心滿意足的再次全心全意地投入親吻當中。

一刻鐘後,雲暮身心愉快地緩緩鬆開樂綏,桃花眼瞇成一道彎彎地弧線,像一隻飽足饜食的腹黑狐狸。

樂綏腦海已經是被吻的混頭轉向,瀲灧薄紅的臉龐,杏眼核桃般的大眼,波光的水色,格外動人。

雲暮勾著低磁地嗓音進一步蠱惑,「小樂,想來今日客房也來不及整理了,今日,我們就將就一間房吧!」

「好….」,樂綏下識意地回應。

雲暮拉住樂綏的細嫩如玉的手,低聲笑道:「走吧!」

樂綏意識緩慢回籠,只聲見雲暮說了走吧,他睜著大眼一臉無辜問道:「去那?」

雲暮寵溺地看著眼前呆萌的少年,摸了摸少年的頭,滿身疲憊溫柔道:「我風塵僕僕地特地趕來,現在當然進屋休息去。」

樂綏隱約想起適才的對話,頓時耳朵尖尖又紅了起來,愣愣確認道:「住我屋裏?」

雲暮低淺壞笑 :「不然你要我睡在門外,你捨得我露宿門外?」

樂綏訥訥道:「會被別人看到的。」

雲暮連哄帶騙道:「在京城那時,我們不是經常同床而眠,就算被別人看到,也無妨,何況木屋裏的人,都是你我的人,不會亂說些什麼。」

確實,在京城那幾年,樂綏尚未知雲暮的心意,雲暮也從未有過逾矩的行為,那時兩人情同師徒或手足,感情好的經常同榻而眠。

只是今時不同以往,在捅破那層窗紙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同床過了,此時,雲暮再次提出同床的要求,樂綏竟羞澀地僵化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雲暮輕嘆一口氣,低聲安撫道:「只是暫住一晚,不會做些什麼的。」

樂綏低下頭,輕聲嗯了一聲,雲暮便拉樂綏的手遊走在木屋,熟門熟路地像主人帶路,準確無誤的將人帶進房裏。

以往,樂綏在木屋的一舉一動早就有專人傳送至雲暮耳裏,所以木屋的佈置擺設,一切在雲暮眼中都不陌生,找到樂綏住的主臥,也是簡單容易。

雲暮確實遵守約定沒做什麼壞事,簡單梳洗後,就擁著樂綏安心入眠。

他實在是太累,幾天幾夜的趕路,強撐的體力早就耗盡,一沾床,包圍的是令人愉悅的氣息,沒多久就呼吸均稱地睡去。

反而是樂綏興奮的睡不著,喜不自勝地看著日思夜想的臉孔就在眼前,捨不得睡去,最後才在凌晨時,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隔天,天方肚白。

雲暮早早就已醒來,目光直視身旁恬靜酣睡的臉孔,低喃笑道:「還是一樣貪睡。」

跟著抬起頭,微斂雙眸望向門窗外晃動的陰影。

“真是陰魂不散!"

他將一隻斜搭在身上的腳輕柔的放回床上,攏了攏裏衣,輕手輕腳地起身,穿戴好衣衫,徐徐地走出房門。

門外男人雙手背握,背對房門,看似是等待已久,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便尋聲轉身過來。

男人深皺著眉頭,眼下是思憂過度的微青,在見到雲暮的那一刻,彷彿理解何謂既生瑜何生亮的情節。

男人心道,此人同自己一般文韜武略,盛世容顏更勝一籌,但是卻只想著勾引樂王不思進取,其心可殊。

雲暮也同樣地打量著眼前目光不太友善的男人,英姿挺拔神態磊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材,可惜直視而來的光線敵意太深。

雲暮不以為意,輕聲笑道:「路先生,一大早擾人清夢,所為何事?」

眼前的人正是路欽竹,雲暮對於樂綏周邊之事,瞭若指掌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誰。

從昨晚雲暮,他便知曉有人入侵木屋,當時驚訝於暗衛竟然無人阻攔,便一路跟了過去,沒想到看了雲暮與樂綏熱吻辣眼睛的場景。

路欽竹守禮而冷漠反問道:「秋大人,遠道而來,又為何事?」

路欽竹同樣猜出眼前之人,是與樂綏極為熟識的秋雲暮,朝堂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理寺少卿,未來的一代權臣。

雲暮溫文爾雅不徐不緩道:「奉聖上之命,接樂王殿下回京。」

路欽竹臉色瞬變,「既是接殿下回京,知道殿下貴為皇子,你為何….竟然敢….」

雲暮輕笑,路欽竹三番兩次暗中觀察,不僅撞見昨日兩人擁吻的那一刻,更是今日一早便守在門外,雲暮自然知道路欽竹所言何事。

雲暮神色中夾雜著不悅,面對挑釁,語帶諷刺道:「樂綏與我情同意合,有何不敢!先生可有愛過人?」

路欽竹聞言腦海中一閃而過英姿颯爽的弄月,攥緊拳頭道:「與你何干?若是我喜歡一個人,任何情況之下,絕對不會害他。」

「我也永遠不會讓他受到傷害。」,雲暮輕謂了一聲。

路欽竹此時已顧不得形象,低聲怒吼道:「他是皇子,日後也是有可能榮登大寶之人,你這麼做,壞了他的名聲,便是斷了他的生路,就是害他。」

雲暮譏笑,「原來你是打的這般主意。」,直觀認為自己適才對於此人的評價過譽了。

路欽竹回懟道,「最是無情帝王之家,你在朝為官多年,到現在還不了解,身為皇子本身就是身不由己,只有掌握至高權力,性命才有保障。」

雲暮不認同的搖了搖頭,「你不懂太子殿下的為人,何以如此評判此事,未來太子登寶,樂綏必能一世無憂的做一個閒散王爺。」

路欽竹大笑,「秋大人,你太天真了,就像現在,就算太子殿下不會對樂王做什麼,那夜王呢?或許日後還有許多的什麼王呢!」

「太子與我都會護著他,那怕是用我的命,我也會護著他。」,雲暮亳無猶豫肯定道。

樂綏稍早於睡夢中醒來,發現身邊的人已不在,擔心的草草穿好衣服,遠遠便聽見兩人壓低聲音在爭吵,出門後便聽到兩人討論奪位的大事。

樂綏心裏不由的疑問,太子哥哥登寶後,真的能容的下我嗎?他苦笑著,心中早有答案。

他逕直走到兩人之間,面對路欽竹,真誠道:「我感謝先生的賞識,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加入奪嫡之爭,一直以來我從未想過困守於皇城之內,我想要的向來只有自由。」

路欽竹一愊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憤恨地看向雲暮,低下頭對樂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樂綏眼眸清澈,「我知道,我不想爬上那個位子,對我而言,那個位置僅僅是束縛,一直都不是我想要的。」

路欽竹咬著牙,冷聲道:「就算你不想那個位子,你和秋大人的事,未來會讓你承受些什麼壓力,甚至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樂綏眼神暗淡了下來,「我與雲暮心意相通,原本我以為我與雲暮未來只能天南地北各據一方,如今能再相見,我已經很高興了。」

樂綏接著說道:「所以我不想回京!」

他沒告訴他們,當初師父一再交待,他命有一劫,為了活命千萬不能回京的事。

「不行!」,兩個男人同時道。

雲暮知道樂綏回京的事已是勢不可擋,沒有轉圜的餘地,如果自己一方沒辦法帶回樂綏,夜王也誓必不會罷休,對於樂綏而言,京城反而相對安全。

路欽竹想樂綏回京,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將樂綏當作自己的效忠的對象,誓必將樂綏推向那個位置,雖有樂王回京,後續的大業才有可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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