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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誰做主》第十七章 國中的逃學日常
國中可能正值叛逆期?我不知道為甚麼,但突然覺得上學很可怕,其實根本是在逃避甚麼,這點我明明心知肚明。

國中開學,第三堂課是數學,因為個性關係,我在國小數學就沒打好基礎,有問題不敢問、聽不懂也不說,就這樣放任下去,所以被母親丟去安親班補習數學,這段經歷前面也說過,所以不在多說。

數學是我的天敵,第一次上課就被數學老師點到,恰好那題我不會,就被老師要求午休叫去辦公室,不知道是甚麼原因,那時候的我真的特別愛哭,午飯也不吃就趴在桌上哭,那時候才開學第一天,卻還是有同學來安慰我,很丟臉這是我最初的想法,但我告訴她我害怕去老師辦公室,那位同學還特地陪我去找數學老師,我很感謝她。

去到辦公室,老師看到我們兩個,便開口道"我只有請她一個過來,你上來是有甚麼事嗎?"她就和老師說明了原因,而我就站在她的後面沉默不語。沒多久她就被老師趕走了,很明顯的空氣又冷了幾度,老師問我"我叫你上來又不是要吃你,哭也沒有用"然後就讓我在辦公室外面複習數學。之後的數學課,老師常常盯我,因此獲得特別座的殊榮,座講台真的很可怕,老師一轉頭就可以看到妳的課本,後面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不過沒多久我就來了同伴,我記得她,當初開學典禮我找了她搭過話,許是她散發著和我有些相似的氣息,所以我跟她說"我其實怕開學,我數學真的非常爛"結果得到她數學也很爛的結果,起初我還是不太相信,結果才第二次上數學課,她也被叫起來問問題了,顯然她沒說謊,是真的跟我一樣爛,這時不禁感嘆,老師的眼就是鷹眼。

(但我感覺是老師也看到我們的相似氣息)

總之她與我是特別座的常駐嘉賓,午休也是辦公室外的常客,不僅僅在數學,我們連英語也是一樣的爛,因此在班上我們被稱為"雙胞胎"我們長的意外地相似,除了個性外,擅長的科目也大同小異,緣分果然是神奇的。在上學這段期間,我們意外的有默契,要馬同時請數學課的假,要馬輪流請,正是如此我們意外的要好,作業還是開視訊一起寫的,還會一起討論,但理所當然的,兩個數學渣渣怎麼可能討論出東西,不過是純純找個伴,苦中作樂而已。

但不知道從何時我覺得累了,那是我第一次打電話跟老師請假,跟老師說發燒,因為我從未自己打電話請過假,所以老師沒懷疑過甚麼,但是我一次就是三天沒去,前兩天過得很開心卻又緊張兮兮地,直到第三天我坐在書房,還在玩手機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原來是社工局來家裡,因為老師通報我三天沒去上課,我躲在書桌底下不敢出聲,鄰居還跟社工聊起天,不知道是怎樣,鄰居跟社工說"她媽媽上班去了,這小孩應該在學校,裡面沒人"結果沒多久社工就走了,原本以為會被抓到,結果第四天還是沒去上課,這時候老師才打給母親,母親急忙地衝回家裡,怎麼喊我都沒反應,她以為我不見了,打給阿姨問我有沒有可能去她那裏,而我在樓上裝睡,想藉此當作藉口,母親上來的時候看到我在床上,嘆了口氣問我為甚麼沒去上課,我說很累想睡覺起不來,然後就這樣度過了。

再度上課那天,恰好又是數學課,老師看到我終於去上課,把我叫去走廊約談,老師說"我知道妳數學不好,也不是針對你,數學其實很重要,希望你不要總是逃避"等等的話都說了,那刻我覺得我真的很不懂事,但我本能只會選擇逃避,害怕去面對任何事物。但我堅持了沒多久,又翹課了,說真的有一就有二,接下來只會更嚴重而已,但是那一天不太一樣,我選擇母親在家的時候翹課,我躲在家裡後面巷子的樓梯間,在那邊坐了半天,老媽一樣騎著車找我,在樓梯間看見我時腦裡只有一句話"死定了"被丟回家的時候,我被要求罰站,然後她邊哭邊罵我"你到底還要我怎樣,我知道了你想去你爸那邊對嗎?我不適合格的母親,我教不了你,每天要忙上班還要顧妳,我也很累你知道嗎?"隨後對我大吼一聲,我卻一句話也沒說站在那裡,眼睛有些模糊,因為淚水積滿了眼眶,看到我一句都不說的母親忍不了了,直接一巴掌打了過來,並落下一句話"你要是想當啞吧不說話就不要說了"隨後大力地甩了門,騎著車走了,聽油門的聲音我知道她飆車了,是那種重機加速的那種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回來了,坐在椅子上看我還站著又不說話,就躺在那裏不管我,然後又說"你是真的都不講話?不然你還想怎樣?"
(我喪失中間一小段記憶了,忘記甚麼契機讓我突然開口了)

總之她問我為甚麼不上課,我跟她說我不小心在群裡傳送色情網站的影片,我怕尷尬怕大家會對我說甚麼,所以不敢去,她沒細問但我知道這是很爛的謊,總之她也是給了個台階,這翹課沒有持續很久,因為最後一次翹課嚇到我了。

那天她回到家,一直問我有沒有事要告訴她,我其實都知道,是老師又跟她講我沒上課,但我就是不知道為甚麼,就是不願意承認,儘管我知道她知道些甚麼了。
這次有經驗,她也直接了當地開口"沒事,翹課叫做沒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也不知道要怎麼教你了,還是真的要你爸把你接回去?"看選擇又沉默的我,她還是忍不住爆發,她推了我,或許是用了力亦或者我有沒力,所以我撞上了牆壁,扣的一聲,頭部有些痛但也還好,只是喉嚨有些發緊,讓我無法言語,她真的氣頭上了,不斷訴說她的委屈以及痛苦,並在我的面前一直撞向書房的門,我當時害怕極了,撞門的那刻我突然能說話了,我趕緊開口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看我一眼走去樓上,一整天我們都沒有吃飯,隔天卻又能恢復如初的樣子,讓我有些混亂和恐懼。

其實我不該這樣被嚇到的,在我更小的時候,她也是在我面前撞向我的衣櫃,一直撞阿一直撞,衣櫃發出"碰碰碰"的聲音,那時國小五年級的我,再也不敢惹她生氣了,興許是這樣,但凡我有點不滿的事情,我開始向牆壁發洩,我搥牆、打床、捏自己等等行為來出氣,我不敢保證我的情緒外洩了,母親會不會又傷害自己,但我知道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我,所以我在國小的那段時間,在學校被霸凌,在安親班被老師打,在家裡要注意母親,讓我有些累所以我崩潰了一小段時間,她不是沒有發覺異常,也提過帶我看精神科,但那年代還不夠開放,所以帶我吃了爭鮮後回到家裡,我有點失望所以我自己開導了自己,告訴自己只能活到幾歲,然後要怎麼安排自殺,起初我是想靠意外死亡的,長大後才懂得用其他方法,所以最後我選擇了吞藥,雖然失敗了但沒關係。

一直到我25歲那年,我可能會一直傷害自己的身體,最近在絕食也在搞催吐,但看到催吐的那些人牙齒都沒了,我有點怕所以我沒催吐了,頂多絕食後空腹喝酒,目前還打算找兼職,早上打工下班後上課,下課後上大夜這樣,總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我提早走的對吧?
(或許我也可以選擇別的方法,像轉護理科,這樣我就可以了解更多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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