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酒吧
楚思的胸口還在因爲怒火而起伏,亂七八糟的事壓得他喘不過氣,快憋得發瘋。
下意識給好友劉浩傳了個短訊。
“有空嗎?”
訊息剛發出去,劉浩的頭像綠燈馬上亮起,在訊息顯示已讀的那刻電話就響起來。
“阿思!你終於找我了呀?是什麽風把你吹來?被女友甩了?啊,忘了,你連女友都沒有呢!哈哈哈”
楚思,“......” 他後悔給這個人傳訊息了。
劉浩感覺到楚思下一秒就會挂電話,馬上補救道,“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說認真的,你找我有事?”
“沒事不能找你?”
“能能能,當然能,思哥找我隨時歡迎,欸我今天碰巧特別閑,都快在家悶成蘑菇了,你找我正好,我們去吃個飯吧?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公司附近”
“哦!我馬上就過來,你稍等,我們地鐵站見!”
只聼聲音也能想象出他風風火火換衣出門的情景。
楚思自小不擅言辭,在大學整日沉默寡言,人家都成群結隊,只有他總是形單影隻。
他長得好看,一開始還是有好些同學搭訕,但他的態度始終淡淡的,甚至有種陰鬱的氛圍,便漸漸沒人搭理他。
直到第二年遇上劉浩。
這個人是個奇葩,嗶哩吧啦說了一大輪,楚思只回他一個“嗯”他也不氣餒,興致勃勃地繼續自己的演説,從天南聊到地北,從幼女聊到人妻,永遠有聊不完的話題。
不知該說他厚臉皮還是有恆心,居然直到畢業都賴在楚思身邊。
楚思雖然嘴上不説,但其實心裏是高興的。
於是劉浩就這樣成爲楚思唯一一個朋友。
時間還早,酒吧裏沒什麽人,整個場只有他們一桌。
劉浩說這家新開的酒吧食物不怎樣,但妞特別正,硬是拉著不喝酒的楚思去,說要帶他開開眼界。
不過這時剛過六點,那些鎮店美女還未上班,酒吧裏只有幾個男侍應。
他們在吧檯坐下,點了一碟炸鷄兩杯啤酒。
“説吧,遇上什麽事了?” 劉浩一看楚思就知道他有心事。
楚思斟酌片刻後開口了,不過他沒詳説,只道父親聯合他老闆逼他辭職。
劉浩約略知道他家的情況,知道他爸是大老闆,一直想楚思回去繼承家業。
“那你現在什麽打算?真的不考慮回去?做了大當家包養我呀,我不介意犧牲色相” 説著,向楚思抛了個媚眼。
楚思嘆氣,沒回答劉浩的調侃,拿起啤酒灌了一口。
不熟悉的辛辣令喉嚨倏地收縮,酒精差點嗆進肺裏,咳了個昏天黑地。
劉浩拍著他的背,“哎你這樣不行,連啤酒都嗆到,我妹都比你能喝”
“兄弟,不如我介紹幾份工作給你吧?”
楚思還未緩過氣,聼他這句嚇得直擺手,“不用了”
劉浩也是法律系畢業,但他不打算當律師,甚至法律相關的職業都沒興趣,他說當初是父母逼他念的法律系,現在他畢業了,要去追隨自己的遠大志向。
所謂的遠大志向就是哪裏有美女就去哪裏。
他當過救生員,以爲有比基尼美女,結果游泳的全是大媽,於是改行當家教,期待跟年輕水嫩的學生展開美好的戀情,結果學生全都瘦巴巴的,連饅頭都比她們前凸後翹。
後來他又去當水管工,外賣員,然後絕望地發現A片裏都是假的,世界上根本沒有性感火辣的美女顧客。
現在他當健身教練,不過只接美女的生意,是以整個月下來只有兩千塊工資。
劉浩一邊喝啤酒,一邊滔滔不絕地聊起最近發生的趣聞。
劉浩這人是個名副其實的開心果,風趣幽默,很會帶動氣氛,平平無奇的小事從他口裏出來便成了天大的趣事,連楚思這樣性格内向的人都被他逗得開懷大笑。
雖然不太苟同他的生活方式,但無可否認劉浩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聊著聊著夜色漸濃,陸陸續續有顧客進來,酒吧很快爆滿,隨著美女店員出場,氣氛開始高漲起來。
劉浩的啤酒已經添了好幾遍,楚思的還是原本那杯,都不冰了,這裏的食物的確不怎樣,他們吃完炸鷄便沒再點。
劉浩跟吧檯要了杯飲料,卻不是給自己的,他推到楚思面前,笑道,“來,喝杯茶”
在昏暗的燈光下,楚思沒捕捉到劉浩戲虐的壞笑。
他一時沒疑惑為何酒吧裏有茶,拿起棕色的飲料,毫無防備地喝了一大口。
一入口他才發現不對,雖然味道不強,但他還是喝出了酒精的味道。
“這不是茶” 他蹙眉,認真地看著劉浩。
劉浩被他的反應逗樂了,“哈,我可沒騙你,長島冰茶嘛”
楚思說,“你喝吧”
劉浩搖頭,“我不喜歡鷄尾酒,你不喝就算了”
楚思看了看墻上的餐牌,一杯鷄尾酒要一百幾十塊,抵得上他半天工資,只喝了一口就不要太浪費了。
反正不算難喝,他就勉爲其難把它喝完吧。
這酒吧是酒吧也是半個夜店,基本上沒有人會單純小酌一杯,全都是來獵食的,楚思和劉浩樣貌端正,不多久便有人來搭訕。
劉浩來者不拒,這邊摟腰那邊摸屁股,聊得不亦樂乎。
楚思則渾身不自在,他不習慣來這些燈紅酒綠的地方,整個人都僵硬了,被碰一下都忍不住瑟縮,説話結結巴巴。
最後實在受不了,他藉口上洗手間,擺脫了那些鶯鶯燕燕後他長長呼出一口氣。
然後他發現自己喝醉了,坐著的時候沒感覺,一站起來就覺得宛如踩在雲朵上,五光十色的射燈晃得他頭暈,震耳欲聾的混音曲吵得他頭痛,他扶著墻跟著洗手間的指示牌慢慢走去。
經過一條走廊時走過幾間包廂,其中一間門沒關好,敞開了一條縫隙。
亮眼的火光從縫隙透出,照亮了昏暗的走廊,楚思好奇地看進去。
滿桌子的香檳瓶插著烟花,爆出星星點點的火光,房裏烟霧彌漫,充滿一種奇異的焚燒青草的味道,與香煙不同。
裏面正在進行一場狂亂的派對。
到處倒著醉爛的人,衣衫不整的男女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親吻,撫摸,甚至更進一步。
楚思被這勁爆的畫面嚇得倒退一大步,正要逃離,餘光卻瞧見眼熟的蝴蝶圖案,他定眼一看。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小背心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棕色曲髮束成馬尾,光滑的肩膀和纖腰都露了出來,雪白的腰肢上印著栩栩如生的黑蝴蝶。
是她!
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那蝴蝶刺青他不會認錯。
她深深吸了一口大麻煙,嘴裏含着煙霧印上男人的唇,她的吻熱情如火,好像要把對方的舌頭吞下去。
男人的手在她綫條漂亮的大腿上來回摩挲,她的衣服掀起了一半,胸罩脫落,裏面的東西被男人寬大的手用力地搓揉,半邊雪乳蹦了出來,一看就知道彈性極佳。
楚思不由得想象那豐滿的肉團在他手裏會是怎樣的手感。
昨夜的畫面一下子在腦海浮現,她的皮膚是火熱的,滑膩的,充滿誘惑。
前所未有的緊致,溫暖,濕潤,將他緊緊包裹,把他帶上天堂,耳畔還繚繞著她銷魂的嬌喘。
他知道自己不該再看下去,可是目光怎麽都挪不開,幾乎是貪婪地黏在那個婀娜多姿的身影上。
不過一會兒,胯下已經硬得發疼。
他看得出神,沒注意到有人朝門口走來。
門突然打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就把他拉了進去。
“秦姐!你點的人來啦!”
女人把楚思推到秦夙面前,秦夙一轉過頭就看見楚思那張清秀的臉,微微一怔。
還未等她説話,就有另一個女人焦急道,“哎呀這不是我們店的人!他是客人!快把人家送出去!”
楚思全程都是矇的,手臂被人一扯就跟著出去,但目光直到門被關上那刻都停留在秦夙身上。
秦夙推開凑過來索吻的男人,放下煙站起來說,“你們繼續,我出去一下”
一打開門就見楚思摸著墻壁脚步虛浮地走向洗手間。
她跨步到楚思面前,“喂”
楚思擡起迷離的眼眸,本已經發燙的臉再熱上幾分。
他腦海裏那些旖旎的片段還未散去,此刻見秦夙就在他眼前難免浮想聯翩。
他彆扭地曲了曲腿,嘗試矯個角度隱藏下身突起的地方。
秦夙一看他欲蓋彌彰的姿勢馬上明白過來,她目光下移,不偏不倚地落在那凸起的布料上,調侃道,“喲,看硬了?”
她意味深長地眯起眼睛,銳利的目光讓他無所遁形。
楚思的臉像熟透的蝦子一樣紅,“沒,沒有!”
秦夙見他這副窘迫的模樣就想逗弄他。
“沒硬?那我幫你弄硬它” 説完,她的手就覆了上去,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
楚思刹那間腦袋一片空白,血液都往下面湧去,身下的觸感那麽清晰,他能感受到她每一根手指的移動。
心跳聲撲通撲通仿佛直接撞在耳膜上,甚至蓋過了酒吧音量極大的音樂。
秦夙拉著他走進厠所,砰地將門關上,把他壓在門板上。
她拉下他的褲鏈,手靈活地探了進去,將整根東西都握進手裏,規律地動起來。
秦夙上身前傾,舌頭撬開楚思的牙關,豐潤的唇熾熱柔軟,帶著青草的味道,情場老手的吻技很快就令初嘗禁果的楚思失了神智。
她的手從楚思的衣擺伸進去,準確捏住胸前突起的那一點,又拉又彈。
楚思的喘聲一出口就被秦夙的舌頭堵住。
她上下其手,節奏漸快。
快感一波一波叠起,楚思覺得靈魂都從身體飄了出去,他幾乎站不穩,只能靠後背倚著門板才沒有滑下去。
眼看就要到達高峰,她卻偏在最後一刻鬆手。
强烈的欲望得不到釋放,難受得讓楚思發出了哽咽。
秦夙退後半步,咧嘴盯著他,眼神戯虐。
楚思喘著氣,拉住她的手往下帶去,按在他腫脹不堪的地方。
他半眯著的眼睛氾著淚光,無聲地哀求著她。
秦夙心頭悸動,然後做出自己也難以置信的行爲。
她蹲了下去,眼睛凝視著楚思,表情是那麽的妖媚。
楚思意識到她將要做什麽,呼吸越發急促。
她輕輕握住那紅得發紫的東西,前端的小孔被逼出晶瑩的液體,可憐兮兮的。
粉嫩的舌頭從根部緩緩舔上去,在前端打了個圈,舌尖帶走了水珠,接著嘴巴張開。
然而還未含進去,就感覺手裏的物件一抖,滾燙的液體噴了她一臉,還糊住了眼睛。
楚思不知所措,喘著氣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夙愣住了,她從未被人這麽對待過,她舔了舔沾在嘴角的液體,味道是濃濃的荷爾蒙,並不討厭。
她抽了張紙巾把臉上的黏稠抹乾净,然後對著楚思嫵媚一笑,“明明昨天才泄過,怎麽還有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