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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45
  丁香閉著眼睛胡思亂想了一會,漸漸的睡去了。不知道睡到什麽時候,她覺得口渴,揉揉眼睛起了身,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杯子喝水。吳文飛怕她不習慣一個讓人睡,特意在房間裡亮著一盞落地燈。橘黃色的燈光非常柔和,臥室裡顯得更加溫暖起來。放下了杯子準備繼續睡,落地燈忽閃了兩下,好像是燈泡馬上要壞掉的樣子。

  真麻煩!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準備關掉快要壞掉的燈,再打開另一盞。手剛摸到開關,窗戶上忽然哢噠一聲。她看了看,沒辦法透過窗簾看出什麽,走過去幾步把窗簾拉開,外面的風雨敲打著玻璃,她笑自己太敏感了。又拉好了窗簾,關掉忽閃的落地燈,轉身去開門旁的那盞落地燈。邁出去的腳步忽然頓住,她站在臥室中央慢慢地轉頭,看著床。

  床上,不知道為何多出一張薄薄的髒兮兮的大紙,還被裁剪成了人的形狀,惡心之余,也讓她毛骨悚然。

  “老,老公......”她無意識地念叨著。

  那張人型的大紙忽然凸起來一部分,中間那段拱起了很高,像是一個舞蹈演員下腰的摸樣。她驚恐的忘記尖叫,瞪大了眼鏡呆愣地看著。紙飄飄忽忽地在床上豎立,先是腰部、扁扁的胸,蒙著一塊髒汙畫布的腦袋,最後像是提線的木偶,直直地站立在她的床上。

  滿是驚恐的眼睛裡忽然失去了光彩,黯淡下來。毫無生氣地看著那張——人皮。

  人皮猶如柴棍的手臂開始亂舞,古怪而又充滿了邪惡的舞姿在一道閃電下更加詭異。一邊舞著一邊朝著她飄過去,帶著令人惡心的蠕動的聲音。她沒有絲毫的恐懼感,已經變成了失了魂魄的軀殼,任由人皮慢慢地纏住了身子。蒙著肮髒畫布的腦袋幾乎跟她的臉貼在一起,像是一株並蒂蓮,相纏相依。肮髒的畫布磨蹭著她白嫩的臉頰,似毒蛇信子舔舐著食物。人皮的手臂部分挑開了她睡裙的搭扣,鑽了進去。粉紅色的睡裙微微凸顯人皮手臂的形狀,一點一點,慢慢地從腰部往上遊走。

  不知從哪裡爬出來很多形狀古怪的黑色蟲子,聚攏在她的腳下,蠢蠢欲動。人皮腦袋上的花布慢慢飄起,貼得她更近,像是去接吻一樣改變著角度。那只在睡裙裡面的胳膊也纏到了脖子上。

  忽然,她的脖子閃出一道精光,刹那間那人皮縮回了手,被精光彈開!

  啊——!

  尖叫聲劃破了死一般的安靜,丁香瘋了一般地摸到門把手,打開門衝了出去,尖叫著:“老公,老公......” 那人皮似乎不肯放棄,呼地一下子飄起來,直衝房門。哪知道,房門上的符篆紅光開散,逼著人皮節節敗退,不得不狂舞著帶著那些黑蟲消失在臥室裡。

  丁香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樓,驚恐地叫喊著推開了吳文飛書房的門。一眼,看到吳文飛趴在地上捂著肚子痛苦地扭動著,她驚惶無措地跑過去,叫著他,扯著他。吳文飛猛地抬起頭來,臉上一片煞青,瞧見了自己的妻子,居然狠狠地推開,怒吼著:“原來是你!”就撲上去,掐住丁香的脖子。

  第二天一早,蘇禦安捂著宿醉的腦袋從浴室裡走出來。昨晚禦信和白頡聯手灌他喝酒,沒多一會他就醉的不省人事。一早起來見桌子都沒收拾,一腳把白頡踹醒,喝令他在一小時內搞定衛生情況。白頡裝委屈,問他為什麽不叫醒禦信幫忙?禦安眼睛一瞪,說禦信身體不好,讓他多睡一會。白爸爸也是個兒子奴,乖乖去收拾桌子,禦安這才滿意,去洗澡醒神。

  白頡剛把垃圾放在門口,轉頭看到蘇禦安隻穿了一條沙灘褲出來,便數落他:“這都什麽天氣了你還穿這個,趕緊去換衣服,別感冒了。”

  蘇禦安還有點迷糊呢,嗯了一聲就轉身走。白頡忽然叫住他:“禦安,你的玉掛呢?”

  糟了!拿東西掉在海裡了。“那個啊,我,我收起來了。”

  “說實話!”白頡嚴肅了起來,“到底哪去了?”

  “丟,丟了。”

  “你這孩子!”白頡明顯生氣了,疾步走到蘇禦安面前,罵也不是,打也不是。狠狠戳了一指頭腦門,“這麽大的事怎麽不早說?”

  雖然白頡平時每個正經樣,一旦真的生氣蘇禦安還是怕的。他低著頭斷斷續續地把經過講了一遍,最後討饒:“我也不是沒找過。但是當時的情況很危險,我能逃出來就不錯了。再說,你也沒告訴我拿東西很重要。”

  “怎麽不重要?”白頡氣哼哼地說,“當年我費了多少麻煩才從大師手裡求來的,叮囑你絕對不能離身,你就不往心裡離去。說,玉掛丟了之後你有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嗯,我,病。”

  “大點聲!”

  “沒什麽不對的。”

  他的謊話還沒說完,客房的門打開了,禦信探頭出來:“他病了好幾場,低燒做惡夢說胡話。”

  “蘇禦信!”太不仗義了,居然出賣他。

  立場明確堅定的蘇禦信是站在白頡這邊的,倆人一起鄙視地看著蘇禦安,大有把他收監問罪的架勢。蘇禦安熬不住倆人一起擠兌他,乖乖低頭認錯。蘇禦信就問白頡,那塊玉到底是什麽?

  “那是護身符。”白頡說,“你也應該知道,禦安的命格奇特,很容易招惹一些連七八糟的東西。小時候就沒消停過,那個玉掛是我千辛萬苦求來的。”說著,也不顧禦信想要問更多的問題,急忙收拾了一個小手包,“我得去問問,你們倆老實在家呆著。禦信,看好你哥哥,別讓他晚上出去亂跑。他敢炸毛就打屁股!”

  這還沒等開口叫住他,白頡已經出了家門。兄弟倆面面相覷,都被白頡搞的一腦袋霧水。

  蘇禦信噗嗤一聲笑了:“他讓我打你屁股。”

  “滾!”

  見哥哥炸毛了,蘇禦信不但沒反省反而追上去繼續逗他,哥倆每天早上都要這樣嬉鬧一番,蘇禦安也沒真生氣,踹了幾腳了事。禦信越玩越上癮,拉著禦安說要找找打那個部位比較合適,倆人正鬧的歡,禦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吳文飛的號碼,禦信隻好接聽。沒說幾句,禦安發現弟弟的臉色突變。

  掛了電話,蘇禦信急忙回去穿衣服,蘇禦安站在門口問他怎麽了,他說:“吳文飛死了。”

 45、06

  哎......

  又沒去上學,不知道老師再見到自己會不會飛刀子。跟在禦信身後,禦安不安的琢磨著。但是吳文飛的死他必須去看看,總覺得昨天弟弟留下的那些東西不應該沒什麽作用,如果那個“東西”法力高強,他得看著自家弟弟量力而為。

  蘇禦信也是納悶,昨天他所布置的一切可說是相當“溫和”不會激怒吳文飛身上的東西,怎麽說死就死了?而且,聽丁香的那意思,她居然變成了謀殺丈夫的嫌疑人。真他媽的,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在吳家別墅前下了車,一眼看到門口的幾輛警車,眼熟;再看院子裡站著的幾個警察,眼熟。這才兩三天的時間吧,又跟黃天翔的人馬湊一塊了。蘇禦信哭笑不得,蘇禦安似乎也有些無奈。一邊跟院子裡的警察們打招呼一邊往裡走,忽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孩捂著嘴跑出來,扶著牆哇哇大吐。蘇禦信拉住身邊的哥哥:“等會我先進去,你在外面等我。”

  “怎麽了?”他不解地問。

  “沒見那姐姐膽汁都吐出來了,吳文飛的屍體肯定很惡心。”話音剛落地兒,就見黃天翔懶懶洋洋地走出來,他面色如常,嘴裡叼著煙瞥了一眼旁邊嘔吐的法醫姑娘,不待見地說,“再看見有誰在現場吐,就他媽的給爺滾回去重練!”

  法醫組的老大急急忙忙走出來,安排那個女孩先去車裡休息。轉回頭又跟黃天翔說了什麽,似乎是在道歉的樣子。黃天翔挑眉瞪眼,回手指著屋子裡面:“都他媽的吐在屍體上了,你怎麽調教的?”

  蘇禦信拉著蘇禦安走過去,解救了理虧的法醫組老大。黃天翔一見是這哥倆心情才稍微好些,趕忙帶著他們往裡走,邊走邊說:“早上是傭人發現的屍體。吳文飛躺在地上被開膛破肚了,丁香趴在他身邊昏迷不醒。我也沒說丁香就有嫌疑,關鍵是她雙手全是血,右手還握著吳文飛的一截腸子。

  蘇禦安光是想象一下就覺得反胃,蘇禦信扭頭看他的臉色。他搖搖頭:“沒事,一起去看看。”

  走到一樓的書房門口,蘇禦信看了看昨天貼在門上的符篆。符篆還在門上,只是上面的朱砂字已經不見,他納悶,誰這麽大本事居然能抹掉朱砂字?在他沉思的時候,蘇禦安已經跟著黃天翔走了進去,饒是蘇禦安這樣神經遲鈍的家夥,乍一見吳文飛的屍體也不免覺得惡心!

  躺在地上的屍體已經被血染紅的大半個身子,肚子的皮肉向外翻著,內髒稀裡嘩啦到處都是。蘇禦安避開肚子上的傷口,去看屍體的臉部......

  “黃天翔。”

  “叫黃哥。”

  蘇禦安白了了他一眼:“法醫說沒說是什麽東西弄開了他的肚子?”

  一聽這話似乎還有內情,黃天翔嘿嘿一笑,蹲在屍體跟前:“你看呢?”

  好吧,這很糟糕!不說氣味刺鼻子,光是視覺衝擊就讓蘇禦安極度反感,但他還是很認真地看了一會:“我,不知道怎麽形容。..這個,我是說死者的肚子怎麽看都像是從內部被剖開的。”不僅如此,吳文飛的屍體上充滿了令他不安的古怪氣息。不是惡鬼的怨毒、不是精怪的氣息、是他從未遇到過的一點殘跡!

  “哥,你別離屍體那麽近。”說著話的時候,走進來的禦信把哥哥拉起來,順勢推到了門外跟他說,“去看看丁香,問問當時的情況。”

  現場內的黃天翔叫來一個警員,讓他帶著禦安去見丁香。轉回來,跟蘇禦信使了個眼色:“走吧,咱倆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推開了二樓臥室的門,蘇禦安看見丁香正躺在床上捂著臉大哭。床邊,坐著兩名女警也都有些眼淚汪汪。見到蘇禦安和同事進來,兩個女警趕緊擦擦臉,起了身:“現在她還不能回答任何問題,稍等一會吧。”

  蘇禦安走到床邊,看了看丁香:“堅強點,你肚子裡還有個孩子。這樣下去你會流產。”

  忽然,蒙在被子裡的人不再顫抖了。慢慢地掀開一角,露出一雙大大的通紅通紅的眼睛。她的眼中盡是無以言表的悲痛和恐懼,見到蘇禦安神色漠然的臉,忽然又嚎啕大哭起來。只是,她的手顫抖的緊緊地抓著蘇禦安的衣襟。

  蘇禦安讓女警幫忙拿來浸濕的毛巾,親自動手給她擦了臉,終於把人從被子裡挖了出來。須臾,丁香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些,抽噎著靠在床頭。期間,蘇禦安一句話沒說,等她緩過這口氣,才問:“昨天晚上除了你們倆,還有誰在?”

  丁香搖搖頭。這幾天他們都讓傭人們回家過夜,所以晚上只有倆夫妻在家。昨晚......

  察覺到丁香的臉色變了,卻又不像是方才的樣子,蘇禦安收回觀察她的目光,低聲問道:“昨晚發生什麽事了?”

  丁香驚懼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看了看在屋子裡的三名警察,低聲請求:“能不能,讓我,跟蘇先生,單獨談談?”

  幾個警察走的不痛快,蘇禦安心想,也許是黃天翔叮囑過什麽,所以這幾個警察才會放任自己留下跟丁香單獨談話。當然,等走出這間臥室,被他們盤問也是少不了的。那麽,丁香要說些什麽呢?

  她說吳文飛不是她殺的,事實上,當她被嚇的快要死掉的時候去找他,是他要殺了自己。她當場昏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傭人的驚叫聲讓她頭疼欲裂。扶著額頭的手竟是血紅的,那一眼才看到丈夫的屍體,她蘇醒不到兩分鍾就又一次昏厥。

  昨晚,她以為自己才是會死掉的人,因為她看到了恐怖的東西。那張人皮就在她的屋子裡,在她的床上,她的記憶有一部分是空白的,不記得人皮怎麽從床上忽然就變成了纏繞在自己的身上。她奪門而出,跑到樓下找吳文飛,他卻趴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一見自己就凶狠地撲上來死命掐著脖子,嘴裡叫嚷著:“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別急,冷靜一點。”蘇禦安看不得丁香抖的厲害的樣子,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你告訴我,看到吳文飛的時候他的肚子什麽樣?“ 許是禦信手上的溫暖讓她安心了一些,丁香摸著眼淚:“我,我想,也許是有你們才會相信,相信我。”

  當蘇禦信跟黃天翔聊完,直接去臥室找蘇禦安。推開了門就見自家哥哥坐在床邊摟著嗚嗚哭泣的丁香,蘇禦信怎麽都覺得很刺眼。黃天翔也有點納悶,按理說蘇禦安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怎麽就上手摟住了?他是不是沒看見蘇禦信那臉色都陰的快滴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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