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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68
  算了,還是不問了。

  要說自家弟弟也夠沒心沒肺的,怎麽走了一天也不知道來個信兒?蘇禦安氣悶地下了床,去洗臉刷牙。回來的時候,就見沙丹陽舉著電話,說一個叫黃天翔的人找蘇禦安。蘇禦安還納悶,黃天翔的電話怎麽打到沙丹陽這裡了?接過來喂了一聲,就聽黃天翔說:“是禦信告訴我這個號碼的。聽說你想不開跳樓了?”

  “你找死是吧?”蘇禦安沒好氣地說。

  電話裡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聽黃天翔調侃道:“你那顆容易受傷的心等回來再慢慢調養吧。我得跟你說說關於你父親那支鋼筆的事。”

  聞言,蘇禦安一愣:“你怎麽知道的?”

  “禦信告訴我的唄。大約就是在你跳樓之後,他讓我查查當年你們家剩下的東西是讓誰領走了。”黃天翔的口氣正經了一些,“當年的火災也不是把什麽東西都燒成灰燼,還是剩下幾件的。那個鋼筆就是其中之一。留下來的東西作為證物被警方拿走,是負責調查你們家案子的警察保管的。不過呢,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警察也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隱約中,蘇禦安嗅到了危險的氣味兒,追問黃天翔那個警察什麽時候死的,怎樣的“不明不白”。黃天翔掂量了好半天,才說:“火災過後的兩個月,那個警察死在自己家裡。法醫鑒定書上寫的死因是心肌梗塞,但是我打聽出來的內部消息是失血過多。據說那個警察的屍體很可怕,脖子幾乎都斷了,隻連著一層皮。”

  蘇禦安覺得納悶,為什麽警方要隱瞞死因呢?這一點就是黃天翔要說的最後一點。那個警察死因可怖,經過無數次的勘察現場和案情分析,得來的結論是:死者在二十三層公寓裡,所處密室狀態的書房內,用裁紙刀一點一點隔斷了自己的脖子。當時的警局裡就有了一些神神鬼鬼的猜測。有一個老警察,找來這方面的專家幫忙看看。看過之後,那位專家說,還得出事,但是不會死人。果然,專家剛離開,蘇家證物裡的鋼筆丟了。專家就告訴老警察,這案子不能再查了。

  白癡啊!蘇禦安心想,鋼筆百分之一百是那專家拿走了。蘇禦安問道:“知道那個專家是誰嗎?”

  “嗯,問了幾個人。聽說那專家跟你們一樣,特別年輕。好像姓羅。”

  羅兵耀!羅兵耀現在看上去四十多歲,當年也就二十多歲,可不是挺年輕麽。不對,羅兵耀到底是誰?難道他也參與了十八年前的事?腦袋開始疼了起來,蘇禦安忍著不適謝過黃天翔,順便問了幾句他現在的狀況。黃天翔跟他抱怨,說:“我堂堂刑警隊長居然成了小混混,真他媽的是屈才啊。你們倆倒是趕緊回來啊,吃不著禦信做的飯菜,我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對啊。自己也是很久沒吃過禦信做的東西了?啊,不對不對,現在想的不是這個!

  “天翔,麻煩你再幫個忙。問問當年那個老警察,我們家案子的案宗還有沒有?”

  “人家都過世了。哎呦,你叫我天翔了。”黃天翔後知後覺地開起了玩笑,“你等著吧,我幫你問問看。不過吧,你們倆最好能回去一趟,案宗不是隨隨便便能拿過來的。要不這樣吧,等我……”

  黃天翔的聲音忽然變得沙啞起來,手機裡也傳來絲絲拉拉的聲音,就像是信號受到干擾一樣。蘇禦安緊著喊了兩聲,忽覺黃天翔的聲音變了。蘇禦安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你是誰?”

  “我……蘇先生……在……”

  杏童!?

  “蘇先生……救命…..主題……樹下……”

  蘇禦安握緊電話使勁地呼喊著杏童,但是杏童的聲音隻持續了十秒鍾都不到,便消失了。繼而又傳來黃天翔的聲音,只是一句再見而已。就是說,黃天翔不知道杏童闖入了他們的通話,只有蘇禦安一個人聽見了杏童的聲音!

  杏童想說什麽?蘇先生、救命、我、在、主題、樹下。

 

  77、19

  握著電話,蘇禦安整理了一下杏童傳遞過來的信息。杏童的本體應該在主題公園裡,蘇禦安想起了那個高大的杏樹。想了個明白便是再也坐不住了,正想著給禦信打電話通知他一聲,忽想起禦信說過,不準他再管這裡面的事。況且,禦信也不會讓傷勢未愈的自己跑出去。再者說,禦信跟著羅兵耀出去也有點危險,自己這一個電話打過去,會不會攪亂了禦信的計劃?想到此,心裡莫名其妙地燃起一團無名火,沒來由的就是覺得氣悶。他轉頭看了看沙丹陽,便問:“敢不敢跟我出去走走?”

  “你要去哪?”

  “主題公園。”

  沙丹陽一愣,隨即對著蘇禦安微笑起來:“如果這算是約會的話,我當然願意。”

  蘇禦安直接直接翻了個白眼,打開櫃子拿了件外衣,瞧也不瞧沙丹陽,率先走出病房。他的腳步雖然堅定,但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禦信走了一天,為什麽連個電話都沒有?如果真是有了什麽意外,那黃天翔也不會把電話打到沙丹陽的手機裡。就是說,禦信沒事,他不跟自己聯系肯定是有某種特殊的原因。

  如果蘇禦安知道弟弟離開醫院後所經歷的事情,那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飛奔過去。

  離開醫院之後,蘇禦信帶著殷海回家補眠,這一覺睡到下午五點才起來。恰好羅兵耀的人也到了,兩幫人一起出發去探查那個役鬼師的下落。跟著羅兵耀到了羅家事先監視起來的地方。一路上,蘇禦信就有種預感,這個地方對自己來說應該不是陌生的,至於其中的理由,想必就是暗中搞鬼的人要自圓其說吧。等到了地方,他暗自冷笑一聲,這不就是昨天哥哥中招跳樓的大廈麽,羅兵耀怎麽想的啊,還真把自己當成白癡了。

  現在的情況很微妙,羅兵耀帶著羅家七八個役鬼師來助陣,而蘇禦信這邊只有一個吃啥沒夠,幹啥不行的殷海,真要是動起武來,自己肯定吃虧。所以,早一些時候蘇禦信就偷偷給龍勝打了電話,讓他安排幾個能打膽子又大的人來幫忙。這會兒已經過了一個小時,那些人也該跟上了吧?正想著呢,忽聽後面傳來車輛疾馳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瞧,兩輛黑色汽車開過來,停在他們面前。車門打開後,龍勝的得力助手龐大走了下來,對著蘇禦信點點頭,說:“大哥聽說你出來辦事,讓我們幾個過來幫忙。老弟,別客氣,有什麽地方需要出力的,盡管說。”

  跟龐大面對面站著,蘇禦信在龐大身後的車窗上看到了羅兵耀的倒影。龐大等人的出現顯然讓羅兵耀大感意外,在那一瞬間,蘇禦信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急躁陰戾的表情。顯然,龐大這夥人打亂了羅兵耀的計劃。

  殷海站在蘇禦信的身邊,就像隻兔子一般的乖巧。龐大對他笑笑,他躲在蘇禦信身後,拘謹地回了一個笑臉,引來龐大的一陣大笑。羅兵耀馬上瞪了一眼龐大,並說:“這麽多人進去會引起注意。還是我的人和禦信進去比較好。殷海跟剩下的人在外面等著。”

  蘇禦信偷偷掐了一把殷海,殷海馬上抱著蘇禦信的手臂:“我要跟著禦信,必須的。”

  羅兵耀的臉色不大好看,並說殷海一個普通人進去很危險。但是殷海非常堅持,甚至窩在蘇禦信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撒嬌似地說:“帶我進去,我可不想在外面等著。在你身邊最安全,你不帶著我,我就一個月不讓你碰。”

  這話說的實在太……龐大忍著笑;羅兵耀面色陰沉;其他的人偷偷打量蘇禦信哭笑不得的樣子。蘇禦信反手摟住了殷海,對羅兵耀說:“我負責看著他。”

  蘇禦信的態度明確,羅兵耀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但是,龐大不聲不響地跟著往裡走,羅兵耀可不樂意了。回頭瞪著他:“你不怕死嗎?”

  龐大冷笑一聲:“你覺得我龐爺會怕死?老大說了,蘇禦安已經遇到一次麻煩,不能讓蘇禦信再出點什麽岔子,我們這幾個兄弟必須貼身保護他。”

  這番話自然是龍勝教給龐大的,蘇禦信不免在心力叫好—龍勝,好樣的!

  蘇禦信偷偷地感謝龍勝的安排。路過龐大身邊的時候拍拍他的肩:“那我就客氣了,龐哥。”言罷,又跟龐大帶來的兄弟們說,“我們要找的也是個人,說穿了,沒什麽可怕的。你們只要記住,不管那人跟你們說什麽,都不要回答,也不要應聲就能沒事。”

  “不是不回答就沒事的!”羅兵耀急了,“那是會使用禁術的役鬼師,你以為只要不吭聲就安全了?”

  面對羅兵耀的急躁,蘇禦信表現出很尊重他的態度,說:“羅叔,這些人也是奉命保護我,我不能就這麽把他們留在外面。他們保護我,我也要保護他們。真出了什麽事,不是還有咱們呢嘛。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們涉入過深的。”

  在羅兵耀氣惱的怒視下,龐大帶著他的人率先走進了廢舊的大廈。蘇禦信也跟著走了進去。一行總共十二個人站在一樓的大廳裡,羅兵耀開始分配任務。龐大的人負責搜索一樓到三樓的范圍;役鬼師負責三樓以上的樓層;羅兵耀自己和蘇禦信加上殷海、龐大,則是在大樓中間層,也就是十一層使用法術搜索役鬼師的氣息。最後,羅兵耀叮囑大家:“一旦發現目標不要輕舉妄動,馬上通知我們。”

  沒有電梯,他們只能邁開雙腳爬上十一樓。安靜的走廊裡非常陰暗,因為太陽已經下山,走廊裡半點光亮沒有,就更顯出幾分冷森。蘇禦信和羅兵耀早已習慣了這種黑暗,殷海卻是緊張地抓著蘇禦信的手臂,左顧右盼著。安慰殷海的時候,蘇禦信看到龐大居然拿出一把手槍,這人真不愧是黑澀會的,就這麽毫無顧忌地掏出武器。

  羅兵耀對那把手槍視而不見,蘇禦信倒是興致勃勃的,想著有機會要過來玩玩。殷海似乎沒什麽反應,繼續貼在蘇禦信身上。

  走廊大約有五十米長,三米寬。盡頭處還有通向左右兩邊的拐彎。四個人站在中間位置,蘇禦信和龐大把殷海夾在中間,有意無意地保護著他。四人朝著兩邊感覺了一下,蘇禦信就說:“羅叔,就這兒吧。再往上走就偏了。”

  羅兵耀點點頭,從口袋裡取出幾張符篆來分別貼在兩面的牆上。蘇禦信倒是沒像他那麽麻煩,只是拉著殷海在地上坐下而已。他低聲叮囑殷海:“等會別跟我說話,只要不離開我就沒事。”

  殷海乖乖地點頭,眨眨大眼睛,小聲地問:“我貼著你坐下行嗎?”聞言,禦信笑著揉揉他的頭髮,說可以。殷海忙不迭地緊靠在禦信身邊盤膝坐好,另一頭的羅兵耀看到倆人那黏糊勁兒,厭惡地轉過臉去,背對著他們。

  其實,蘇禦信不認為這裡有什麽役鬼師的蹤跡,說白了,他羅兵耀打得什麽主意是很明顯的事兒。如果龐大沒帶著人過來,今天很可能就是他跟殷海的死期。當然,蘇禦信自信不會被羅兵耀殺了,他跟著來只是想看看羅兵耀準備對付他。直到,到了這棟大廈他才確定,羅兵耀是想借著找役鬼師的借口,趁機殺了自己。可惜的是,龍勝是個會做事的人,他讓龐大來了,羅兵耀自然施展不開手腳。蘇禦信偷偷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站在前面的龐大,只見他身姿挺拔,手裡拎著槍,一副蓄勢待戰的摸樣。

  忽然,從走廊盡頭那扇沒了玻璃的窗戶外面灌進一股強風,吹的人睜不開眼睛!四個人下意識地閉上眼,強風好像發了瘋的野牛群穿過整條走廊,從另一扇窗戶吹了出去。待禦信再睜開眼時,黑暗的走廊裡居然只剩下他和龐大!

  這是羅兵耀搞的鬼吧?蘇禦信並沒有著急,把龐大舉起來的槍按下去,警告他不要慌亂。繼而,蘇禦信開始分析,羅兵耀帶走了殷海,無非是借此來要挾自己,但是有一點似乎說不通。羅兵耀好像已經知道他暴露了,關鍵是:他怎麽知道的?羅兵耀帶走殷海這一手,明顯是打算亮底牌了,羅兵耀急什麽呢?

  “龐哥,你別亂跑,就在這兒等著。”說著,給了龐大一張符篆,“拿在手裡,就不會有事。”

  “你呢?”龐大問道。

  蘇禦信無奈地歎息一聲:“去找人啊。”言罷,懶懶洋洋地朝著來路走去。

  打開一扇破舊的風門,羅兵用力將殷海甩了進去!不慎摔在地上的殷海,驚恐地看著他。此時,羅兵耀哪裡還有半點和善的摸樣,木露凶光,陰仄地盯著殷海。殷海想不明白,為什麽起風的時候自己明明是抓住了禦信,睜開眼卻變成了羅兵耀;為什麽羅兵耀要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來?雖然想不通,害怕還是知道的,他大聲叫喊著禦信,羅兵耀不耐煩地告訴他,整個房間他做了特殊處理,就算殷海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會聽見。殷海忽然明白了!

  “根本沒有,沒有什麽使用禁術的役鬼師。你,你是那天晚上要,要殺我的人,對不對?”殷海後知後覺地問。

  羅兵耀似乎已經連掩飾都不願意做了,他冷哼一聲:“是我。那天晚上算你命大。現在,把東西交出來。”

  東西?殷海納悶了,就問:“什麽東西?”

  “少裝傻!”羅兵耀低吼著,“你是最後一個見過李華亮的人,東西肯定在你手上!”

  經過這麽幾句的交談,殷海似乎不像剛才那麽害怕了,他站起來很無辜地看著羅兵耀:“我交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啊。住的地方時丹陽的,用的東西也是丹陽的。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就是一些衣服和一個筆記本電腦。你要什麽盡管拿去啊。”

  殷海的回答讓羅兵耀非常不滿,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比巴掌大了一些的橢圓形磨砂瓶子。打開瓶蓋的瞬間,整個屋子裡充滿了尖利的嘶叫聲,刺的殷海頭疼欲裂,死死地捂著耳朵也無法阻擋這種聲音。他眼看著從瓶子裡冒出七八個黑乎乎的影子,殷海知道那是—鬼。

  被從瓶子裡釋放出來的鬼在眨眼間纏上了殷海。殷海驚叫著,身體卻絲毫動彈不得。羅兵耀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繼續追問“東西”的下落。殷海一再說:“真的沒有,我都不知道你要什麽。我的確是最後一個見過華亮的人,但是她沒給我什麽,相信我。”

  “不見滾棺材不落淚。”羅兵耀單手握拳,收緊。那些纏在殷海身上的鬼魂就像繩子一樣緊緊地勒著他的身體。聽到殷海發出的慘叫聲,羅兵耀繼續追問,“不說實話,我會殺了你。你死了,魂魄就跟這些鬼都被我收進瓶子。”

  殷海疼的臉色慘白,憤憤地瞪著羅兵耀:“禦信會救我。”

  聞言,羅兵耀大笑起來:“如果蘇禦信知道你給他下了降頭術,還會救你嗎?”

  倏然瞪大的眼睛裡是隱藏不住的驚愕和懷疑,殷海下意識地脫口問道:“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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