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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69
  “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你給蘇禦信下的降頭術是情降,具體點說是來一瓶降頭油。本來那是李華亮要用在你身上的,陰差陽錯那瓶降頭油卻到了你手裡。你找蘇禦信來調查李華亮死因是假,要給他下降頭才是真。但是你沒想到還跟來一個蘇禦安,所以,你沒敢把那瓶情降油都用在蘇禦信身上,也因此導致蘇禦信雖然對你有了好感,卻不是死心塌地的。說的再清楚一點,你在蘇禦信身上下的降頭術,不完整。”

  隨著羅兵耀的話說的越來越清楚,殷海的臉色也愈發難看了起來。羅兵耀非常滿意殷海的反應,他上前幾步:“殷海,我們作個交易吧。我可以讓蘇禦信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你把東西給我。”

  面對羅兵耀的誘惑,殷海流露出來的表情顯然是動了心。見他這般摸樣,羅兵耀更加有信心拿到東西,為了表示誠意,羅兵耀役使那些鬼魂離開了殷海的身體。殷海無力地坐在地上,陷入了猶豫中。但,羅兵耀沒有耐心等他慢慢選擇,三五分鍾過後便催著他盡快答覆,否則,死路一條。殷海抬起頭,睜大了眼睛:“我真的很愛他。我給以給他下降,卻不能忍受你在他身上動手腳。我拒絕跟你做交易。”

  那就去死吧!

  78、20

  死就死,死也不讓別人染指蘇禦信!眼看著羅兵耀役使的鬼魂齊齊向自己撲來,殷海竟然咬緊牙關寧死不松口。就在這時,忽聽外面傳來?鏘有力的喝聲:“太陰幽冥、速現廣靈,月光日精,永照我庭。”

  羅兵耀大呼一聲不好,話音未落,便被蘇禦信狠狠一腳踹進了屋子深處。羅兵耀被踹的直接趴在地上,鼻子頓時血流如注!蘇禦信趁機使用符篆增加法力,將耀眼光明增大了數倍,波及到了那些鬼魂,它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紛紛逃竄至陰暗的角落處。蘇禦信趕緊單手拎起渾身癱軟的殷海,把他拉到身後。提上一口氣,自周身散發出來的光明再度擴大,把緩緩起身的羅兵耀也籠罩在裡面。

  許是萬萬沒有想到蘇禦信能突破自己的結界闖到這裡來,羅兵耀的眼睛裡盡是難以置信的驚愕!但畢竟是一族之長,這點場面還不至於讓羅兵耀手足無措。他一把擼起左臂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個小鈴鐺。蘇禦信一見那鈴鐺心裡面猛地咯噔一下:“我操,快跑!”說著,抓緊殷海掉頭就跑。

  殷海不知道那個鈴鐺到底是什麽。聽到屋子裡的羅兵耀嘀嘀咕咕不知道念叨著什麽,就估摸著那玩意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否則,禦信也不會這樣落荒而逃。看著跑在前面的禦信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殷海忽然覺得,就算死在這裡也無所謂了。

  倆個人死在一起,也是種幸福。

  這念頭才剛剛在腦子裡閃過,殷海忽覺手腕上一輕。前一秒還在眼前的蘇禦信竟然不見了!他驚愕地看著昏暗的前方,毫無變化,仿佛蘇禦信壓根沒出現過似的;再看看左右兩邊,仍舊是進來時那樣;最後回了頭,刺眼的燈光讓殷海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再睜開,他更加疑惑不解。不禁納悶,怎麽羅兵耀也不見了?

  “殷海……殷海……殷海……”忽然從背後傳來一聲聲呼喚。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快死掉的女人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殷海猛地回頭,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走廊裡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變化,原本昏暗的光線變成了淡淡的青色。幾縷從破窗外映射到地面的光影,就像是一把把鉤子,正對著他。殷海驚恐地咽了口唾沫,試著低聲呼喚蘇禦信的名字。聲音很快被詭異的空間吸了進去,連個回聲都沒有。只有那女人的叫聲不斷傳了過來。殷海也不知道是怎的了,有一種想要靠近那個聲音的欲望,想看看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在殷海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走廊盡頭的聲音變了調兒。顫顫悠悠的,緩而不斷。活像深更半夜樹叢裡的老貓叫秧子。

  殷海……殷海……殷海……

  殷海的腳步聲在走廊裡回蕩起來,哢噠、哢噠。那聲音叫一聲,他就會走一步,緩慢的且不停歇。很慢很慢才走到走廊中間。整個走廊裡青色的光線愈發的濃重起來,把殷海的臉色也變得青噓噓的。走廊兩邊的牆壁和房門漸漸凝聚了不少青色斑痕,這些斑痕開始變化扭曲成一張張詭異的人臉。麻木的、竊笑的、猙獰的、貪婪的……人臉的眼睛都沒有黑色的瞳孔,就像在青噓噓的臉上挖出了兩個洞。這些“洞”死死地盯著殷海,並隨著他慢慢地朝著走廊深處移動。

  人臉越積越多,它們相互擠壓著,爭先搶後等著看殷海怎麽個死法。

  “他到底怎麽了?”幫忙把昏迷的殷海拖進了安全的屋子裡。龐大在蘇禦信身邊急的直跺腳。

  蘇禦信眉間緊蹙,再次確認自己貼上符篆的房門窗戶是安全了,這才說:“他中了役鬼術。我幫不了他。”蘇禦信跟龐大解釋,凡是法師都可以驅使鬼怪做些事情,為什麽只有羅家獨佔鼇頭?因為羅家的役鬼術與眾不同。其中一種役鬼術他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但是聽老頭子說過。這種役鬼術是針對人心的。你的心裡放棄了希望,鬼就會趁虛而入,在你的魂魄裡寄生。你的絕望越大,鬼寄生的越多。如果你有了求死的念頭,那麽,鬼就會在你的魂魄裡映照出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可以通向陰間,直接把你的魂魄拉進去。

  蘇禦信不知道殷海的心裡到底想些什麽,他只知道,殷海放棄了希望。記得老頭子曾經說過:“禦信,想要破解這種役鬼術就只有一個辦法。等待。等待中術者自己堅強起來,求生的欲望是唯一的辦法。”

  此時此刻,蘇禦信已經無能為力。他只能在殷海的七竅和天靈蓋上貼了符篆,穩住住他的魂魄,即便如此,殷海的心跳還是見漸漸弱了下來。蘇禦信單手捏訣,按在殷海的胸口給他過度真氣。

  好冷。濕膩的寒意從汗毛孔滲透出來,順著脊梁骨爬上了頭頂,讓他渾身發抖、牙齒打顫。身邊不知道何時有了同伴,余光能夠看見那是由一張張詭異的人臉而拚湊起來的人形。它們走在身邊,似乎都在看著自己。殷海覺得好可怕,可怕的想要去死。

  冷青的天花板上也有了異變。一雙雙手從天花板長出來,就像雨後的春筍。那些慘白的手甚至骨肉不全,一起朝著殷海抓撓著,有幾隻碰到了他的頭髮和肩膀,便迫不及待地變成了利爪,要抓破他的腦袋。刺痛,讓殷海驚叫起來,神智居然有了幾分清明。

  刺耳的慘叫聲幾乎能掀開天花板,殷海瘋狂地踢打著身上的手和身邊的惡鬼。一大團的東西忽然擠到跟前,殷海驚愕地看到,那是十來張人臉擠在一起,就像是被捏成了一個麵團。其中幾張臉還能看的清五官,那是,那是自己的臉!

  數不清的自己的臉相互擠壓,啃咬,蠶食。看到“自己撕咬自己”那些青噓噓的臉上竟也能留下鮮紅的血,每一口仿佛真的咬在他的身上。酸痛,從腳底板竄至腦頂,手指尖痙攣似地抖動著。他下意識地向後退去,窗外一縷青色的光映照在他的臉上,殷海扭頭朝著窗戶看去,掛在窗戶上的半塊玻璃映出了他的臉,巴掌大的臉上血流縱橫,不斷地從頭頂流下來。眼睛、鼻子、嘴巴、下顎都被染成了紅色。沒有沾到血的幾塊地方露出青噓噓的膚色,枯皺如風乾的老皮。

  殷海驚叫著一拳打在玻璃上,轉身慌不擇路地亂跑起來。那個在盡頭深處叫他名字的女聲立時變得憤怒,那些鬼臉和鬼手也不示弱,糾集在一起對著深處嘶吼。似乎是為了爭奪殷海而發生了爭執。

  聽著身後恐怖的聲音,殷海只能拚命地跑。他不敢回頭,使出渾身力氣拚命地跑。但是,不管怎麽跑,他始終還是在走廊裡繞圈,根本跑不出去。就這樣死了吧?要不自殺也好,自殺總好過被那些鬼怪活生生撕碎吃掉。殷海躲在一身房門後面喘氣,他跑不動了,肺子好像要炸開一樣的痛疼。死掉吧,自殺吧。反正禦信也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麽,他不會原諒自己。

  真沒想到,你居然幹了這種事。殷海,你太惡心了!

  “禦信?”殷海聽見了禦信話說,驚喜地四下尋找。禦信的聲音又說:“我把你當朋友才來幫你忙,沒想到你居然給我下降頭。你太惡心了,給我添腳都不配。”

  不是的禦信,不是那樣。我,我愛你,我只是想讓你也愛我。

  “愛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麽會愛上你這種人。什麽都不會做,只知道坐吃等死,只知道讓別人養活你保護你。你還自詡是什麽米蟲,真可笑,你連乞丐都不如。我怎麽會愛上你?”

  禦信,你別這麽說。你曾經愛過我的,你都忘了嗎?那一年我們多快樂幸福?

  “你白癡啊?不過是隨便玩玩,誰會跟你永遠在一起?”

  殷海的胸口悶痛難忍,大吼著:“你說過喜歡我的!你說過!你說過!你說過!”

  “你怎麽還不死?惡心的廢物。你應該死的比那個李華亮還慘,還惡心才對。你這種人就不配活著。”

  溫熱的淚劃過臉頰,漂亮的大眼睛裡一片死寂。

  手掌下的心臟越跳越慢,蘇禦信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一邊的龐大數次提出馬上送殷海去醫院,但蘇禦信明白,去哪裡都沒用。也許是急中生智,蘇禦信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殺了羅兵耀,殷海就能沒事!但是誰去殺?現在,自己不能離開殷海,殷海還有能些微弱的心跳全憑他的真氣撐著,一旦他撤了手印,殷海馬上就會斷氣。讓龐大去?結果只會是再多一個中了役鬼術的人。但龐大卻不這麽看,他說:“你去救殷海的時候我也沒跟著,羅兵耀也沒看見我。我找到他可以說,在十一樓走廊那時候就跟你們走散了。他雖然肯定會懷疑,但至少不會馬上殺了我。”龐大一邊想一邊說,“役鬼師再怎麽牛逼,也不可能擋得住子彈吧?”

  對,羅兵耀還是個人,他怕子彈。但是……

  龐大把手槍拿出來,再次確認了裡面的子彈和手槍的保險,正色對蘇禦信說:“老大的吩咐是保護你們安全。我龐大的命是老大給的,他讓我保護你們,我就要豁出命去做。大不了一死,死了之後我也是鬼,怕他個屌啊。”說著,龐大已經衝了出去。蘇禦信想要攔住他,怎奈不能起身。氣的他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深夜的d市郊外比以往更加冷清了許多。明亮的路燈把機動車道照的猶如白晝。一輛車疾馳而過,轉彎的時候車尾甩出一道淡藍色的光線。負責開車的沙丹陽有些擔心地看著蘇禦安,從剛才起這人就臉色蒼白,心神不寧的。沙丹陽知道他著急,所以提高了車速,但蘇禦安的情況並沒好轉,臉色越來越差。沙丹陽憂心地問:“怎麽了?傷口疼了?”

  “不是。”蘇禦安搖搖頭,單手附在心臟上面,“不知道怎麽了,從剛才就覺得心慌氣短,喘不上氣來。”他的右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抹掉滿手的冷汗。腦子還是發暈,心跳逐漸失去規律,他估計再過不了多一會很可能就會昏厥過去。該死的,傷口並不疼,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麽了?

  沙丹陽一聽說他心臟不舒服又趕緊放慢了車速,提議馬上回醫院。蘇禦安則是堅持繼續前行。也許,他知道這種變異的原因。曾幾何時,他也有過一次這種感覺。雖然那時候在自己被草鬼婆搞的三魂離體,意識總是昏昏迷迷,但是在禦信跟草鬼婆最後一站那時候,他還是有些意識的。那時候的感覺就跟現在一樣。

  蘇禦安深深吸了口氣,說:“禦信出事了。把你電話借我。”

  79、21

  眼看著殷海的心跳越來越弱,蘇禦信的心情複雜。殷海給他下了降頭他是知道的,自從發覺對殷海似乎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便開始懷疑有人對自己動了手腳。但是蘇禦信不願意也沒想到會是那個人會是殷海。為了不讓哥哥擔心,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最初,他懷疑的人是沙丹陽,因為這個人的確古怪,但觀察一陣子之後,發現殷海反而愈發古怪起來。殷海這個人把感情分的很清楚,做情人的時候,怎麽親熱都可以,就算是在公開場合他也敢親密地貼在情人的身邊,但是跟朋友,殷海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或者說保持著朋友該有的距離。那幾天殷海有意無意的投懷送抱讓他倍感困惑,不得不從新審視殷海這個“老朋友”。另外一方面,蘇禦信對情降也有些了解,所以才斷定是殷海給自己下了情降。

  情降這玩意其實很燙手。為什麽呢?因為下降的時候不需要什麽技術含量,只要下降者把情降油點在自己嘴裡,親吻被下降者,這降頭就算是成了。不過,情降也會反噬,如果下降者日後變心愛上了其他人,就會腸穿肚爛而死。蘇禦信估摸著,也許是殷海趁著自己熟睡的時候親過一口,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己並沒有完全愛上他,只是覺得他比以前更可愛,更親近了一些。說實話,對這事蘇禦信還沒大度到不生氣,想明白那時候還真打斷找殷海說個明白,好好教訓教訓他。然而,整個事件跟降頭師有關,戳穿了殷海就等於是打草驚蛇,而且,哥哥那邊也會擔心。再者說,如果哥哥知道了殷海對自己下降,就以自家老哥那脾氣,八成不會輕易放過殷海。所以,蘇禦信把這事埋進了肚子裡,並打算在事情沒有完全解決之前絕口不談。

  也許是因為蘇禦信的隱忍,幸運之神給他帶來了新的曙光。他終於看清楚自己喜歡的是誰。就像那天晚上,殷海在龍家別墅裡遇到了絲羅瓶,回到家後有意無意地想要接吻。剛好被自家老哥看到。蘇禦信敢用自己的腦袋發誓,他家老哥—吃醋了!而那一刻,那一眼,看到老哥反身離開的時候,蘇禦信的心無法抑製地酸痛起來。好想追出去,然後……

  再然後,蘇禦信不敢想,怕是想了就停不下來。因為心裡有了個惦記的人,有了份牽掛的感情,他對殷海的怒氣也沒當初那麽甚了。只打算解決了問題之後好好跟殷海談談,讓他死了這份心。但是現在看來,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蘇禦信是個做事有始有終的人,他不想殷海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他的手繼續支撐著殷海微弱的生命,並低聲對他說:“我不愛你,但是我曾經愛過。那時候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樂。殷海,我知道分手的事我傷了你,但是咱倆真的不合適在一起。我知道你渴望的是穩定的生活,這一點我給不了你。如果你為了我而放棄或者是改變了自己,那你還是你嗎?下降的事我真的挺生氣,可後來一想,就覺得你也是一番苦心吧。怎麽說呢,愛一個人沒錯,但是,殷海,不能以為有愛就能胡來。現在,我沒辦法救你……”

  說著說著,蘇禦信哽咽了。他發現舍不得殷海,單純的舍不得這個朋友。手印,收了回來,把殷海漸漸冷卻的身體抱在懷裡,在他耳邊低語:“你會不會恨我?對不起,我救不了你。我會記得你,一輩子都記得。”

  眼淚落在衣襟上,蘇禦信咬著牙忍著心痛,看著殷海緊閉的眼睛流出淚水。蘇禦信的手剛剛抹掉眼淚,口袋裡的電話嗡嗡嗡地震動起來。蘇禦信想起了蘇禦安,知道肯定是他打來的電話。單手抱著殷海,另一隻手拿出電話接聽。就聽蘇禦安急切地問他是不是出了事。

  “哥……”

  “禦信,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怎麽……”坐在車裡的蘇禦信沒把“你怎麽哭了”這句話說出來。他不想讓沙丹陽知道禦信哭了。電話那邊的禦信沉默了。蘇禦安知道他沒事,就放緩了口氣,“禦信,出事了?”

  “沒,都沒事。我挺好,就是太累了。現在我跟羅兵耀已經撕破臉皮,他跑了,不過還在大廈裡,我在找他。你別擔心,我就是覺得羅兵耀不該走上這條路,心裡有點不舒服。”

  自家弟弟明顯是在說謊,但是因為沙丹陽在身邊,蘇禦安又不能仔細詢問。知道蘇禦信沒事,他也放了心,本來還想告訴他自己所在的位置,蘇禦信那邊就以抓羅兵耀為理由掛了電話。

  不是蘇禦信誠心想要欺騙蘇禦安,現在這個情況沒法跟他詳細解釋。他急急忙忙掛斷電話。做好了心理準備看殷海最後一眼,豈料,再低頭的時候殷海竟然回復了正常的呼吸!蘇禦信眼睛一亮,趕忙檢查心跳呼吸和體溫等情況,最後一拍腦門:“這算什麽?峰回路轉?”還是說,龐大真的把羅兵耀殺了?不可能吧!?

  就在他詫異之時,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龐大的叫喊聲:“殷海怎麽樣了?”話音未落,人也衝了進來。

  蘇禦信眨眨眼睛,還有點發懵地說:“好了。”說完才緩過神來,“你殺了羅兵耀?”

  “不是我殺的。”龐大頂著一臉的苦大仇深走進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龐大也不知道怎麽說清整個經過,他告訴蘇禦信他連續跑了三層樓才找到羅兵耀。當時發現羅兵耀的時候,人就不行了。他還納悶,是誰這麽英雄把羅兵耀殺了?結果一翻屍體才看到,羅兵耀的眉心中了一槍。龐大就更納悶了,要說這個大廈裡有槍的人就他一個,他帶來的那些兄弟都沒有。而且,為什麽沒有聽見槍聲?反正一大堆的疑問把他搞的雲裡霧裡。

  羅兵耀一死,線索雖然斷了,殷海卻能活下來。蘇禦信覺得這就夠了。他把殷海交給了龐大:“他一時半會醒不了,你看著點。我去看看羅兵耀的屍體。還有其他役鬼師,不安撫好他們,又是一堆麻煩。”話還沒說完,蘇禦信就跑了出去。

  月光慘淡地籠罩著高大杏樹的樹頂,本該是蔥蔥鬱鬱的枝葉現如今卻變得枯萎乾黃。地面上堆積起來的落葉幾乎可以埋沒蘇禦安的膝蓋,看著這滿地的蕭瑟,蘇禦安的心沒來由地酸了起來。就在剛才,沙丹陽還說,這棵樹從他出生就沒見枯黃過,一年四季總是那麽綠意盎然。不少老人都說這樹是神樹,能看到它開花的人都會得到幸福。所以,每年的七夕總會有好些情侶來這裡過節,臨走時還會在樹枝上留下自己最甜蜜的心裡話。

  蘇禦安自知不像弟弟那樣懂得看些氣場靈氣,但是第一次來的時候這顆杏樹還被充沛的靈氣環繞著,怎麽現如今變得死氣沉沉了?他走過去,單手撫摸著樹乾,自言自語地說:“我來了。你,你教教我,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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