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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66
  那邊廂弟弟急的滿頭大汗,這邊廂哥哥撓撓頭不知發生何事。剛才好像聽見禦信叫他來著,然後順著聲音往上找,怎麽走著走著走到樓頂了?禦信呢?試著喊了兩聲,沒反應;再看看周圍,也沒人。蘇禦安察覺到了危急,轉身就朝著來路走去。他不擔心大白天的會有什麽東西冒出來,他所擔心的是方才自己毫無知覺地走上樓頂這段時間,禦信那邊發生了什麽。

  僅僅走出去七八步的功夫,周圍就起了濃霧。蘇禦安看不清前面的情況只能暫時停了下來。他確認周圍沒有髒東西,這一點憑著感覺就可以斷定。但是,似乎什麽人站在身邊,因為他察覺到了屬於人的氣息和味道。淡淡的,線香的味道。禦信身上沒有這種味道,所以不會是他。那會是誰?蘇禦安提高警惕,手,習慣性地摸到裝著電話的褲子口袋。這時才恍然想起,電話似乎掉在鬼市裡,從出來到現在就沒再用過。好了,唯一能聯系禦信的方法也沒了。只有自己面對才行。

  蘇禦安倒是沒怎麽緊張,面對這種場面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緩慢地轉身,放松精神力去感知周圍的一切。逐漸,濃霧中淡淡的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猛地睜開眼睛,那人影卻消失了,他隻好再度閉上眼睛才又感覺到對方。他試著朝人影挪動一步,那人影忌憚他似地退了一步。蘇禦安沒有發現對方懷有什麽敵意,這便繼續上前一步。

  濃霧籠罩著整個樓頂,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罩裡充滿了白色的蒸汽。在裡面,蘇禦安小心翼翼地靠近對方,並試圖跟“他”溝通。蘇禦安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朝著人影慢慢地伸出去傳達著“我們可以握手”的信息。但是對方似乎不大明白,雖然不再後退,卻沒有回應蘇禦安的邀請。蘇禦安再進一步,索性伸出另外一隻手,雙臂朝著前面慢慢展開,做出一個類似半擁抱的動作。那個人影好像明白了,也同他那樣緩慢地伸出手來,蘇禦安心中大喜!可又怕嚇到對方,隻好耐著性子,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蹭。眼看著就要抓住對方的手了,忽聽有人驚恐地大喊:“哥,快站住!”

  74、16

  忽聞禦信的聲音,蘇禦安才察覺到腳下沒有著落。心裡一空,身體衝破濃濃白霧的瞬間,看到的是高樓大廈的屋頂,聽見的呼嘯而來的風聲。身體急速下墜,腦中一片空白!本能的求生欲望激起身體所有的力氣去抓眼前的護欄,怎奈下墜的速度太快,那護欄堪堪在指尖擦過。蘇禦安瞪著驚恐的眼睛,看到禦信站在護欄後面朝著自己伸出手。

  禦信……

  “哥!”蘇禦信情急之下一個縱身跳了下去,在蘇禦安驚恐的注視下躍出了護欄,跟著他一同朝著地面下墜。幾秒鍾的變化,蘇禦信抓住了哥哥的手腕,身體碰撞在一起,緊緊地摟住。蘇禦安忽然覺得安心了,覺得即便是死,有禦信在身邊也安心了。但是,摟著他的人卻在大喊:“風火雷電聽我號令,齊發神通,四方來告,急急如律令。”四張符篆被風卷起,呼啦啦地在禦信手指間抖動。蘇禦安忽覺得身下一股強勁有力的氣流直衝上來,打在他的背上!蘇禦安心口一痛,一口血噴出來,眼前黑暗一片,就此失去了直覺。

  恍恍惚惚中,意識再度回到身體裡。第一種心情竟是萬般不舍,千般懊悔。還有一些讓他難以忽略的情愫在心中開始萌芽。那是什麽,蘇禦安來不及思索明白,便聽到耳邊有人急切地呼喚著他的名字。是禦信的聲音,蘇禦安睜開了眼睛,看到禦信就在跟前。

  “禦信?”蘇禦安試著開口說話,嗓子火燎燎的疼痛,一陣腥膩的甜味湧到嘴裡,令他作嘔。他看到禦信的手摸過來,擦過自己的嘴角,抹掉一點血紅。蘇禦安這才知道,自己在吐血。本來想要告訴禦信別擔心,休養休養就好,沒大事的。張了嘴,又是一股血腥味。

  蘇禦信抱著自家哥哥,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看到他終於睜開眼睛,說一句話就是痛罵:“當我的話是放屁!不是讓你等著嗎?瞎跑什麽?我他媽的要被你嚇破膽了,知道嗎?!”

  禦信說了粗話,是真是生氣了吧。蘇禦安無力開口,隻好慢慢地扶著禦信的手臂,借力摸到他的臉頰。冰冷的手指顫抖著觸到了禦信擰成一團疙瘩的眉頭,輕緩緩地揉揉,給他揉開滿腹的怨惱,一心的驚嚇。隨即對他笑笑,這便再也無力做些什麽,閉上眼睛只聽禦信焦急的聲音,一聲一聲喊著:“哥,別嚇我。睜開眼睛,哥,別嚇我……”

  他知道自己死不了的,這是蘇禦安非常確定的事實。雖然沒什麽根據,但他就是知道。所以,他以為自己又做了夢。夢中,禦信拉著他的手漫步在春意盎然的杏樹林中。盛開的杏花把整個世界點綴的清雅唯美,再有陣陣花香襲來,真是愜意而又舒爽。漫步間,似乎還有些感慨。兩個男人就這樣手牽手漫步在杏花林中真的合適嗎?這也太…..

  轉頭提醒禦信是不是換個地方散步,至少沒有花啊草啊什麽的。哪知道,身邊的人探過身子來在自己的唇上輕輕一吻,吻的他渾身僵硬。卻不詫異。這一吻似乎是理所當然,毫無異常的。媽的,這是什麽毛病?為什麽親弟弟吻了自己,不但沒有驚訝,反而覺得再正常不過?

  疑惑間,漫天的杏花隨風飄來,打斷了他與禦信的相互凝視。蘇禦安忽覺一陣冰冷的寒意從腦袋上傾瀉下來,一片花瓣跑到眼裡,眨眨眼睛,再看面前的人愕然已經不是禦信。少年清秀的臉上盡是亟亟的焦慮。他忽然出現,忽然說:“快走吧,你不該來這裡。

  是那個從鬼市裡救了自己的少年。蘇禦安來不及想的更多,伸出手便要抓住他。少年嚇的後退一步,急急切切地說:“快走,我撐不了多久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三翻兩次救我?”蘇禦安不敢再造次,試著追問原因。

  少年動了動微白的嘴唇,噗通一聲給他跪下了:“求你救我一命。”

  “我能救你?”蘇禦安大為不解。但是,他願意幫忙,只要是能幫的上的忙,他會不遺余力。再度去碰觸少年單薄的身子,卻發現對方只是虛影。他的手直接穿透了少年的胸膛。驚訝之余,再看少年的狀態,分明是時日無多。

  少年指著漫天的杏花:“我就是這百年杏樹的精靈,古時候人們稱我為杏童。我本來就要修煉成仙,不知怎的中了劇毒。蘇先生,求你救我。我靈體虛弱。如此下去,不出七日,世間再無杏童。”

  杏童語速太快,蘇禦安又急著記住他所說的一切,不敢多問。但是必要的還是要知道:“我怎麽救你?”

  “只要……”

  杏童正說到關鍵處,這個世界忽然開始扭曲起來。從四面八方傳來禦信急切的呼叫聲。杏童難過地看了蘇禦安一眼,兩行清淚劃過慘白的臉頰。張張嘴,聲音卻被呼嘯而來的風聲吞沒,蘇禦安聽不到,急的去抓住他。少年的身影模糊起來,在眨眼的功夫裡消失不見。

  “哥,醒醒!別睡,千萬別睡。”坐在救護車裡,蘇禦信緊緊地握著哥哥的手,不停地跟他說話。在他對面,坐著同樣急躁的沙丹陽和一臉陰沉的羅兵耀。這倆人怎麽會在這裡?說來,話一點不長。沙丹陽在主題公園附近打探消息,其實跟蘇家兄弟發現的那座大廈只有一條街的距離;羅兵耀還在尋找使用禁術的役鬼師,跟蹤足跡也趕巧就在附近。倆人同時看到有人從大廈頂上跳下來,這才急急忙忙趕到現場。那時候,蘇禦安已經第二次昏厥,救護車剛到,蘇禦信正不知所措地圍前圍後。沙丹陽和羅兵耀一見出了大事,哪有不跟著的道理。

  也許是因為蘇禦信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喚起了作用,蘇禦安真的在昏厥中睜開了眼睛。就連一旁負責急救的醫生都感到吃驚。蘇禦安緩了幾秒鍾才看清楚禦信的臉,抓住弟弟的手腕,張張嘴,虛弱地說:“少年,我見到……”

  “鬼市裡的少年,你見到他了?”其實,禦信誤會了哥哥的意思。他以為,禦安看見害他的人是那個少年,這就起了殺意。蘇禦安也沒那個精力去感覺弟弟的情緒,斷斷續續地說:“他,是,杏…..杏童。禦信,救,救……”

  禦信緊緊握住了禦安的手,低聲道:“放心,我會救你。別怕,肯定不會有事的。”說完,再一抬頭,哥哥又昏了。

  一旁的沙丹陽聽的明白,見蘇禦安並沒有生命危險連著安慰了蘇禦信幾句,最後才問:“什麽是杏童?”

  “抱歉丹陽。”蘇禦信只看著哥哥的臉,說,“這事以後再說,現在我沒心情說話。對了,給殷海打個電話,告訴他我今天不回去了。”

  天大的事,這時候也不能離開他身邊。坐在走廊裡等手術結束的蘇禦信拒絕了護士為他包扎傷口的要求,固執地堅持等在手術室門口。盡管醫生告訴他,只是簡單的手術,不會有生命危險,蘇禦信還是悶不吭聲地坐在門口。沙丹陽給殷海打了完電話,本來想告訴他,殷海說不過來了。但是看他的神情,沙丹陽沒有開口。一直留下來幫忙的羅兵耀吩咐自家幾個人,跑跑醫院的關系給蘇禦安找一個好的單人病房。這些人忙裡忙外,不一會,龍勝的副手龐大也來了。帶著大筆現金,給蘇禦安支付醫療費。兩個小時後,蘇禦安的手術結束,蘇禦信堅持自己把人推進病房。

  病房的門打開,殷海拎著幾個便當來探病。溫柔地勸慰了蘇禦信幾句,就讓他和沙丹陽吃些東西。一去而複返的羅兵耀也送來了一些比較有營養的飯菜。看著滿桌子的食物,再看看床上還未蘇醒的哥哥。蘇禦信長歎一聲:“你們有什麽要問的就說吧。過一會兒都回去休息,今天晚上我要陪著我哥。”

  殷海連聲說應該的,沙丹陽卻不同意:“你太累了。而且身上的傷口都還沒處理。今晚我留下幫你,你吃完飯先去處理下傷口再回來。”

  “我也留下。”殷海固執地說,“我有事跟你說,關於李嬌嬌的。”

  蘇禦信送走了羅兵耀,雖然心情不佳連客套話都沒說,羅兵耀也沒在意這些,並說讓禦信專心照顧哥哥。今晚他會安排幾個人過來幫忙警戒醫院周圍。蘇禦信謝過他的好意,並沒拒絕。

  到了晚上九點多,蘇禦安醒過來一次,迷迷糊糊的不大清醒,沒說幾句話就睡過去了。蘇禦信一直守在哥哥的病床前,陪在他身邊的殷海也不怎麽說話。病房裡充滿了令人不安的壓抑氣氛。不多一會,沙丹陽從外面進來,對著禦信招招手,倆人出去說話。殷海本來還想跟著,禦信回頭小聲地說:“幫我看著禦安,別離開病房。”

  就這樣,蘇禦信跟著沙丹陽到了走廊裡,問他要說什麽。沙丹陽微微歎息一聲,道:“李嬌嬌也住院了,就在上面七樓。我碰到龐大,聽他說李嬌嬌是因為突然發燒,龍勝一直在病房裡陪著。估計今晚也是不會回去了。龐大讓我轉告你,明天一早他和龍勝會來探望禦安。醫院方面你需要什麽盡快說,他們去辦。”

  龍勝的態度讓蘇禦信覺得還很滿意。但是已經聽殷海提過李嬌嬌的事後,蘇禦信多少還有點納悶。現在禦安的情況也穩定了,他就叫上沙丹陽一起上樓去看看李嬌嬌。

  蘇禦信跟沙丹陽剛走沒多一會兒,蘇禦安迷迷糊糊的又睜開眼睛,說口渴。殷海拿過杯子,把吸管塞進了蘇禦安的嘴裡。看他喝了大半杯竟也有了精神,就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蘇禦安搖搖頭,四下看了看:“禦信呢?”

  “跟丹陽去外面說話了。”殷海道,“估計是有什麽事吧,你找他?”

  蘇禦安自己撐著床坐了起來。不是他覺得身體沒有大礙了,而是發生的事太多,想休息也沒那個心情。殷海見他固執地要下床,攔也攔不住,隻好扶著他:“你到底要幹什麽?”

  “找禦信,很多事都要告訴他。順便也出去走走,身體緊繃,不舒服。”

  殷海翻了個白眼,好像完全無法理解蘇禦安的這種想法。但是也沒說什麽,單手搭在蘇禦安的胳膊上,扶著他走出病房。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倆人面面相覷,蘇禦信和沙丹陽哪去了?會不會出去抽煙了?殷海說:“要不咱倆到後面吸煙區找找,那倆大煙鬼,搞不好都在那呢。”

  “你很了解他們。”蘇禦安邊走邊說。其實,他沒別的意思,只是沒話找話而已,“禦信上學那會兒成績好嗎?”

  “他?”殷海笑起來,“十天他能上八天課老師就高興的屁顛屁顛的。但是他聰明,不管什麽一點就透。所以啊,老師喜歡他,同學也喜歡他。”

  你也喜歡他。蘇禦安心中暗想。好吧,他在試著跟殷海溝通,以後方便好好相處。雖然到現在蘇禦安還有些抵觸殷海,為了禦信,他願意試著改變自己的喜好和選擇。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在意此事,此事在他心中似乎比委托案還要重要。然而,蘇禦安不是鑽牛角尖的人,至少自認不是,故此,找到一個哥哥應該有的態度,他會努力去做,去適應。

  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就到了吸煙區,但是這裡並沒有沙丹陽和蘇禦信。正在納悶之余,忽然同時打了個冷顫。四周關的嚴嚴實實的窗戶和身後已經關上的玻璃門都沒有一點縫隙,這股冷颼颼的風哪來的?

  蘇禦安心中一緊,蹙眉瞪眼,用力地抓住殷海的手腕,低聲說:“快走,絲羅瓶來了!”

  75、17

  已經跟絲羅瓶打過一次交道的殷海頓時毛骨悚然,好在蘇禦安緊緊拉著他的手三步兩步跑出了吸煙室。周圍陰風陣陣,卻未見絲羅瓶到底在哪裡。殷海左顧右盼著,大喊著蘇禦信的名字,還沒把下半句喊出來,蘇禦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是在給絲羅瓶引路嗎?”

  殷海詫異地看著他,不解其意。有些慍怒的神情似乎在提醒蘇禦安,這種時候必須讓禦信來救助才對。蘇禦安對他的態度視而不見,一個閃身躲進了逃生樓梯間裡,壓低聲音告訴他:“絲羅瓶沒什麽可怕的,但是它很敏銳,不等禦信找到我們它就會跑了。”

  “那才好啊。”殷海瞪著大眼睛說,“難不成你還想留它喝茶?”

  “我倒是想。”蘇禦安哼笑一聲,把門欠開一條縫隙看走廊裡的情況,“如果它願意留下來喝茶,我可是非常歡迎的。”一系列事件都太古怪了,蘇禦安心想。從最開始殷海遇到役鬼師卻沒死,到李嬌嬌找回一魂,再到自己險些跳樓,總覺得裡面有一股貓膩味兒。一直愁著抓不到個倒霉的來問問,絲羅瓶就出現了。就算不能活捉,也要徹底殺了它。所以,這時候不能叫禦信來。禦信的氣場對絲羅瓶來說很強大,那玩意兒又溜得快,搞不好,又是白忙一場。

  想到這裡,蘇禦安輕輕按了一下打上石膏的左肩,估計還能堅持住,便轉頭對殷海說:“你要是害怕等我把絲羅瓶引開後,你就去禦信那邊躲起來。”話剛說完就覺得不對,“不行。你不能去禦信那兒,他不會答應我一個人面對絲羅瓶。他來就沒戲了。”

  殷海直接翻了白眼:“我說哥哥啊,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不是你哥。”蘇禦安冷言冷語地說,“我要殺了絲羅瓶,就這麽簡單。”嚴罷,不再顧及殷海,關了走廊間的門脫下鞋子,開始下樓梯。殷海無奈,隻好跟著學他的摸樣,脫了鞋往下跑。

  殷海跟在蘇禦安身後,似自言自語地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說話幹嘛那麽衝?”

  說話衝?明明很收斂了好不好?蘇禦安心想,雖然真是有點不大喜歡你,但是還沒小心眼到拿話擠兌你的程度。再者說,我的確不是你哥,這有什麽好在意的?想來,殷海是因為跟禦信的關系在討好自己。算了,想這些幹嘛,身後還有個怪物追著呢。

  也許絲羅瓶的方向感不好,雖然陰風如影相隨,但始終不見絲羅瓶冒出來。蘇禦安想起了禦信說過的那些話:絲羅瓶沒什麽可怕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人家能拖著一肚子內髒到處亂飛吸血。你想想看,人的骨肉皮膚就像是盔甲保護著內髒,沒了盔甲,它不是死的更快。只要找到絲羅瓶的弱點,殺了它很簡單。

  腳下踉蹌,殷海險些摔倒。蘇禦安還能活動的右手伸過去拉他起來,殷海苦哈哈地說:“腳軟了。”

  “這點出息。是個爺們不?趕緊的,起來,在這遇上它,又十個八個咱倆也不夠人家塞牙縫兒的。”

  “你不是要殺了它嗎?沒把握嗎?怎麽還說這話,好歹給我點信心啊。”

  蘇禦安繼續拉著殷海往下跑,隨口道:“你覺得我這個半殘的身體還能武鬥嗎?找個特殊環境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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