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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64
  ……

  “媽咪媽咪哄。”

  ……

  “天靈地靈靈。”

  ……

  啊…..自己到底在幹什麽呢?蘇禦安被自己逗樂了。下一秒卻變了臉色,抬起腳狠狠地踹上去,氣哼哼地罵道:“給我開門!”沒想到,這一腳居然什麽物質都沒踹到,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墊了兩三步穩住身體,詫異之余猛地抬頭,嚇!這是什麽光景?

  觸目所及是熱鬧非常的集市,窄窄的石子路兩旁擠滿了一家挨著一家的雜貨攤。每一家攤子上點著一盞或者幾盞燈,映著玲琅滿目的貨品。這是——鬼市!

  鬼市的存在他不止聽禦信說過,白頡也曾經跟他講過幾次。那位不怎麽靠譜的白爸爸是多麽向往這個地方啊,如果人在的話,估計會興奮的手舞足蹈吧?不行,說什麽都要給白頡帶點東西回去。蘇禦安也有些興奮了,盡管這裡的都不是人,但他知道,鬼市還是很安全的。只要你不主動尋釁滋事,就不會與那些鬼發生衝突。當然了,提放被它們騙到才是更主要的。

  禦信說過,鬼市上的交易人類的貨幣沒有作用,這裡講究的是以物換物。蘇禦安出來的急,身上沒帶什麽東西。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只有一串鑰匙、一個小本隨身記事貼、一塊手表。好吧,試試看能不能換點什麽有趣的玩意兒。

  蘇禦安興致勃勃地逛起了鬼市,鬼市上的商品讓他倍感興奮。從針頭線腦到古董字畫,什麽都有。甚至連寵物都有得賣。那應該是寵物吧,一條不算粗的黃金蟒,大概也只是剛剛孵化的樣子。還有那一缸淡藍色的小魚,悠然自得地在水中暢遊。蘇禦安好奇地湊過去看,發現在魚缸旁邊趴著一隻小小的狸貓,狸貓摟著一隻、一隻……這是什麽東西?看體型很像老鼠,但是比老鼠要大。渾身的毛發是橘紅色的,尾巴細細長長,耳朵也很大,好像可以用來當翅膀了。但是看臉部真是太像老鼠了。這時候,忽聞有人在攤子後面輕聲說到:“水屍鼠的幼崽兒。”

  “水屍鼠?”蘇禦安詫異萬分,“不是火鼠嗎?我看它的樣子很像《神異經》裡記載的火鼠。”言罷,他看到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女人。應該是女鬼吧。女鬼大約二十多歲,身穿豔色的旗袍。一條粗粗的黑色麻花辮搭在右邊的胸前,顯得文雅端莊。蘇禦安站直了身子,禮貌地問候:“你好。”

  女鬼手中的絲帕掩在嘴邊,輕笑:“你也好。喜歡這個?“她指著水屍鼠幼崽兒說。

  “啊,我只是覺得它很漂亮。”再者說,讓一隻貓摟著一隻老鼠,真的合適嗎?

  女鬼似乎了解了他的想法,垂手摸了摸水屍鼠的背脊:“它的摸樣倒是跟火鼠有幾分相似。但它的的確確是生活在忘川河裡的水屍鼠哦。雖然很漂亮但不適合你。我建議你往裡面走走,那裡面有跟你很相似的氣息。”

  很相似的氣息?這是什麽意思?蘇禦安不解地看著女人,女鬼則是從攤子下面取了一樣東西出來,遞給他:“送你。”女鬼給出來的是一個小小的鼻煙壺,看上去非常精美。

  71、13

  蘇禦安哪好意思無功受祿,推手說了幾句客套話。但女鬼似乎很堅持,甚至越過攤子把鼻煙壺塞進了蘇禦安的口袋裡。蘇禦安的手與她的手摩擦了一下,冰冷的感覺讓他打了寒顫。但是,他不討厭她。作為回禮,蘇禦安解下腕上的手表放在攤位上:“我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這個算是謝禮吧。”女人把用絲帕把手表謹慎地包起來,看上去非常喜歡。蘇禦安道了別,繼續往前走。途徑一些攤位,看到很多買賣雙方在置換稀奇古怪的貨物。吸引他眼球的是一個只有三四歲的孩子,正踮著腳高舉著一個撥浪鼓,似乎想要跟攤位後面的賣家換什麽東西。因為身材過小,攤主根本看不到他。蘇禦安走過去,一把抱起小家夥,從小家夥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讓他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即便如此,孩子轉回頭回報給他的微笑,還是讓他沒忍心放手。小家夥用自己的撥浪鼓跟攤主換了一把好像櫻桃似的果子。小家夥咬著果子朝著蘇禦安擺擺手,沒跑幾步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好吧,這裡是鬼市,就算有個孩子忽然消失了也是正常的。蘇禦安不禁莞爾,對著孩子消失的方向擺擺手,繼續前進。大約快走到盡頭的時候,他終於明白那個女鬼所謂的“那裡面有跟你很相似的氣息。”是什麽意思了。他加快腳步,迫不及待地朝著前面跑去,徹底跑到了盡頭,周圍卻是一片昏暗。應該就在這裡,為什麽看不到呢?蘇禦安四下打量著,忽然,一束搖曳的燭火照亮了身邊一隅。小小的攤位如憑空乍現一般冒了出來。相似的氣息來自於用灰布鋪墊的桌子上。桌子後面的燭火,照亮了一個老人的半邊臉。

  “有什麽看得上眼的嗎?”老人蒼老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來。

  蘇禦安深吸了一口氣,保持著冷靜走過去。低頭看著桌子上少的可憐的物品。其中,一隻鋼筆引起了他的注意。樸質無華的黑色筆身上面刻著拙劣了兩個字——大安。

  為什麽爸爸的鋼筆會在這裡?蘇禦安拿起筆仔細地看著,沒錯,這大安兩個字還是當時爸爸把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刻上去的。但是,為什麽會在這裡?疑惑之余,一隻蒼老的手伸過來要拿走那支鋼筆,攤子後面的老人沙啞的聲音說:“這個是不換的。”

  “拜托。”蘇禦安緊緊握著手裡的鋼筆,“無論如何我都想要它,我可以拿任何東西來換。”

  “任何啊。”老人的冷笑著說,“就算是我要你的命,也可以嗎?”

  “這個,這個不行。我陽笀未盡,估計是不能把命給你。其他的,你說吧。”

  攤子後面的老人忽然揚聲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嘲諷似地叫嚷著:“陽笀未盡,陽笀未盡。我多少年沒在這裡見過陽笀未盡的人了?”

  老鬼,你他媽的就不能小點聲?蘇禦安氣惱地瞪著攤子後面的陰影。還沒等他繼續“砍價兒”忽覺周圍的氣氛變了。危機感在瞬間圍上來,他慢慢地轉回頭,看到的是整個鬼市的“人”都在朝這邊盯著瞧,直愣愣地盯著。蘇禦安心說:糟糕!該死的老鬼怕是要害死自己。

  “拿命來換!”那隻蒼老的手忽然抓住了蘇禦安的手腕。蘇禦安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使勁甩開了鬼手。拿著鋼筆拚命地跑了起來。鬼市的“人”起初還直勾勾地看著他沒命地跑,看著老鬼在後面沒命的追。等蘇禦安跑到鬼市中間的時候,這些“人”才發出尖利的嘶吼聲,紛紛加入了老鬼的追殺行列中。

  要不要這麽拚命啊?不就是一支鋼筆,居然整個鬼市的鬼都來追他?蘇禦安眼看著就要跑到鬼市的入口,順手把口袋裡的記事貼朝後面扔過去:“等價交換,別追我了!”

  小小的記事貼被一個鬼拿到了,另外幾個鬼立刻圍上去,聚攏在一起研究起來。剩下沒拿到東西的鬼繼續追趕蘇禦安。蘇禦安都不知道被抓住後還有什麽能拿出來給它們的,總不能真的把命留下吧?就在這個當口,他忽然被什麽抓住了肩頭,強大的力氣拉扯著他直接跌進了旁邊黑暗的攤位後面。蘇禦安倆眼一抹黑什麽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一股沒有惡意的氣息把他圍繞起來,那些追趕他的鬼猛然間失去了目標,在原地打打轉兒,似無事地各自散去了。那個老鬼,在入口處徘徊了好一陣子,才氣吼吼地轉身朝鬼市裡走去。蘇禦安長籲一聲,卻並未放下心來。他還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耳邊輕輕響起一個少年的聲音:“別出聲,跟我來。”

  肩膀上的力量輕了許多,似乎拉扯著朝著更加黑暗的角落那邊去。蘇禦安隨著這股力量小心翼翼地移動。差不多走了三四分鍾後,視野豁然開朗。他居然回到了主題公園!猛地轉頭看向身邊拉著自己的人,驚訝於這少年清秀的臉上竟是病秧的虛弱。

  面前的少年絕對不是人,這一點蘇禦安可以肯定。但他也不是鬼。圍繞著少年身上的靈動之氣有些單薄,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蘇禦安先把鋼筆收進口袋裡,反手扣住了少年細弱的肩頭:“你臉色很差,剛才有沒有受傷?”這種時候應該先問對方的身份吧?但是蘇禦安無法忽略少年的虛弱,伸出手想要攙扶一把。少年卻後退了幾步,對他搖搖頭。說:“以後千萬不要再去了。”

  這少年究竟是什麽?蘇禦安百思不得其解。看似羸弱而又秀氣的少年大概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單薄的身子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不真切,仿佛隨時都會消失,讓人想從心底呵護他。蘇禦安下意識地靠近少年,伸出手去抓,少年卻像受到了什麽驚嚇,四下顧盼,神色慌張。蘇禦安急切地說:“別走。我還有事要問你。你是誰?叫什麽名字?”不等他的話說完,少年憑空消失,隻留下一點點清雅的香氣。蘇禦安愣住了,看著面前一縷似有似無的清淡薄霧慢慢散開,少年的聲音隨即在耳邊低語:“離開他……危險……”

  “離開誰?別走。”

  “太危險……快……”

  少年的聲音斷斷續續,最後還是沒了下文。蘇禦安的的心沒著沒落的空蕩起來,少年臨走前畏懼的眼神,慌張的神情,讓蘇禦安察覺到少年怕是比自己的處境還要危險。還沒等他思索出該如何尋找那個神秘的少年,忽聞不遠處傳來一些人的叫嚷聲。他轉頭朝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三四個男人急急忙忙朝他跑了過來。蘇禦安能分辨出這些人身上有法力,不是普通人。就在這時,沙丹陽也從另一個方向叫著他的名字疾奔而至。看到蘇禦安的時候,沙丹陽明顯松了一口氣,這一回緊緊拉住了他的手,埋怨著怎麽買杯咖啡的時間蘇禦安也能走失。蘇禦安沒有心情跟他解釋,而已經聽到沙丹陽抱怨連連的那些人,已經走到了跟前。打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上去是這些人的頭頭。他打量了幾眼蘇禦安,忽問道:“你叫蘇禦安?”

  “對,你認識我?”蘇禦安納悶地問。

  男人一邊搖頭一邊對其余人擺擺手,貌似讓他們不必緊張。繼而對蘇禦安做了自我介紹。男人自稱羅兵耀,役鬼師羅家的掌門人。因為聽見沙丹陽叫了蘇禦安的名字,故此才聯想到蘇禦信的關系。經過雙方的確認,羅兵耀納悶地端詳了蘇禦安幾眼:“你跟禦信長的不大像。”

  “誰說親兄弟一定要長的像?”事實上,蘇禦安不喜歡別人對他們兄弟的容貌說三道四。

  羅兵耀察覺到了蘇禦安不悅的心情,故而改變了話題,問他和沙丹陽大晚上的在這裡幹什麽。蘇禦安不答反問,也想知道大晚上的羅兵耀帶著幾個人在這裡是什麽意思。羅兵耀長歎一聲,說:“我們也在找人。禦信的朋友遇到役鬼師,我們要找到那個人。”

  看來他們還不知道降頭師和絲羅瓶的事。蘇禦安多了心眼兒,沒說。轉而問道:“怎麽樣,找到了嗎?”

  “暫時還沒有頭緒。倒是蘇老弟,看你這一身的陰氣,莫非剛從鬼市出來?”

  蘇禦安回避了他的問題,表現出有很疲勞的樣子,簡單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拉著沙丹陽匆匆離開了主題公園。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羅兵耀抬頭望著不遠處那高大的杏樹,眉間緊蹙。

  回家的路上蘇禦安為了不被沙丹陽追問索性閉上眼睛裝著睡覺。到了樓門口,沙丹陽輕輕晃晃他,讓蘇禦安自己先上去,他要把車駛入車庫。這正好合了蘇禦安的心意,打著哈欠上了樓,耳邊隱約聽見車庫門升起的聲音。

  沙丹陽把車在車庫內停穩,確定周遭無人這才掏出電話。光線昏暗的車庫內只有沙丹陽的頭頂亮著一盞車內燈,燈光反射在沙丹陽的眼鏡片上,隱藏了一雙眼睛裡的感情。他放低聲音,嚴肅地說:“去查查今晚他都幹了什麽。不管什麽細節,都要調查清楚……警方那邊不要再追了,他們也沒多少作用。有了結果馬上通知我。”言罷,他掛斷電話打開車門下去。

  從車庫的卷簾門外投進一點光亮,沙丹陽剛剛走到車頭前忽然停住了腳步。周遭安靜的很,只有他輕淺的呼吸聲繚繞在自己的耳邊。沙丹陽屏住呼吸,慢慢地轉回身……

  就在他的車後面,站立著,不,那個“女人”應該是漂浮著才對。她就在那裡,距離沙丹陽不足三米的距離。

  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半邊臉,從左邊的脖子開始流血,血順著肩膀流下去,染紅了她大半的衣衫。她略低著頭,但沙丹陽卻有種被她死死盯著的錯覺。不是錯覺!沙丹陽後退一步,她的的確確是看著自己。那雙充滿了恨意的眼睛透過頭髮的縫隙死死地盯著自己。女人身上的血流的很快,已經從車底盤下面流了過來,像是有了意識一般地朝著沙丹陽流去。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了。雖然這種情況更適合尖叫一聲馬上跑開,但他卻沒有這麽做。沙丹陽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居然上前一步!迎著已經飄過來的“她”上前一步,馬上拉進了與她的距離。沙丹陽的面色很難看,卻毫無表情。他定睛瞧著她飄到眼前,帶著令人膽寒的冷意。

 

  72、14

  “你找我多次了。你是誰?”沙丹陽竟然試圖跟她溝通。

  女鬼毫無反應,只是在沙丹陽面前漂浮著。沙丹陽皺皺眉,試探著問:“你是……”那個女孩叫什麽名字來著?殷海和禦安都提到過的。“姚小姐?”女鬼還是沒反應,這讓沙丹陽覺得所見到的恐怖景象完全是一種幻覺。他努力地回憶著她的名字,“姚、姚,姚美亞!”

  女鬼忽然抬起頭來,隱藏在頭髮後面的眼睛瞪得渾圓,就像要掉出來似的。沙丹陽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女鬼緊隨而上;沙丹陽繼續退,女鬼如影相隨。一人一鬼就這樣僵持著。沙丹陽一半的身子已經退出了車庫,天邊升起的初陽普照下來,暖暖的溫度讓沙丹陽好過了很多。他微微側過身子,讓一縷陽光直接照進了車庫裡。女鬼漂浮在地面上的腳被陽光籠罩,頓時冒出一股灰色的煙霧,女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好像是忽然被刺破的氣球,在車庫裡四下亂撞了幾回,轉眼消失。

  沙丹陽脫力地坐在地上,方才的沉穩和鎮定就像浮雲一樣飄走了。冷汗已經浸透了襯衫,面色慘白,擦汗的手抖得厲害,撐著膝蓋想要站立起來的時候雙腿無力,又跌坐在地上。

  推開臥室的門,看到禦信已經躺在被子裡呼呼大睡。蘇禦安走到床邊坐下,靜靜地看著禦信熟睡的臉。因為經歷了鬼市的奇遇,暫時忘記了心中的鬱悶感。就在方才剛剛回到客廳的時候,甚至還想著禦信怕是已經在殷海的房間裡睡下了。這樣的想法讓心裡邊空空蕩蕩的沒個著落,瞥了眼殷海的房間門,竟想進去把禦信揪出來,質問他是來解決委托案的還是來再敘舊情的?但事實上,他知道,不能那樣做。躊躇的腳步終於走進了臥室,看到床上的禦信時,低落的心情有莫名的雀躍起來。不合理、不應該、無法解釋自己的異變。蘇禦安只能呆坐在床邊,看著禦信出神。

  撩起遮擋了禦信眼睛的頭髮,細看他安逸的睡臉。那個曾經的,自己所不了解的禦信;那個沙丹陽口中敢愛敢當的禦信,究竟是什麽樣子呢?自己所了解的禦信又是什麽樣子呢?喜歡開玩笑、做得一手的好菜、體貼入微、膽子很大偶爾脫線。還總是有意無意地縱容著自己這個哥哥。其實,禦信要比自己更成熟吧,一直以來,似乎都是依賴著禦信解決問題。他從來沒有抱怨過,就算傷痕累累,頭破血流,也只是嘻哈著坐在自己面前,端著一杯符水,捧著一打兒藥棉,毫無來由地信任自己蹩腳的包扎手法。每次跟他同睡一張床這小子總喜歡抱著摟著,還把手伸進衣服裡面揉著肚子。

  想到禦信的種種,不知怎的,蘇禦安竟然面如火燒。急忙收回了手,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幾步疾走,走到了客廳,剛好遇到開門回來的沙丹陽。倆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蘇禦安因為心神不穩而忽略了對方慘白的臉色。沙丹陽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幹嘛?又要出去?天都亮了。”

  蘇禦安揶揄著說口渴了,出來喝杯水。其實沙丹陽很想提醒他,每個臥室裡都有飲水機,唯獨客廳沒有。這種很容易被拆穿的謊言沒有必要點破它。沙丹陽放下外衣和車鑰匙,走到櫃子前拿了瓶紅酒和兩個酒杯,給蘇禦安倒了一杯。似隨意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這一天都恍恍惚惚的。”

  “沒啊。”蘇禦安有點煩亂。一口氣把杯子裡的酒喝乾,靠在沙發上側頭望著窗外的日出,“可能是因為我跟禦信分開的太久,他在我面前跟別人特別親密我有點不適應。以前,我沒遇到過喜歡同性的男人。”

  聞言,沙丹陽略有詫異地看著蘇禦安,沒吭聲,只是看著他。蘇禦安誤會了他的意思,趕忙解釋:“我沒有歧視你們的意思。我只是不大習慣,尤其是對方是我弟弟。”

  “你反對?”沙丹陽問道。

  蘇禦安搖搖頭:“只要他認定了,是男是女無所謂。”

  “是什麽人也無所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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