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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151
  “兒子,別動!”從半空炸開的聲音隨著白頡的身影落在蘇禦安身邊。白頡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麽東西,朝著四周狠狠撒了一把,那濃黑的粘稠頓時化作一團團的霧氣,失了威脅性。對面的“蘇禦信”一見是白頡,表情頓時變的憤怒起來!向後跳了一步,竟然消失在黑夜之中。

  白頡使勁拉著瘋癲的蘇禦安,製止他要追過去的腳步。白頡知道,如果鬼王幻化為其他人的模樣禦安都不會這麽憤怒,唯有禦信!禦信是禦安心中的底線,誰都碰不得的底線。

  “兒子,聽爸爸的!先看看天翔的傷,那老雜碎跑不了多遠。爸陪你一起去,冷靜一點。”

  聽到了黃天翔,蘇禦安才勉強自己冷靜下來。

  之前的案件裡黃天翔已經死過一次,事後被杜英輝所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按理說一般的武器奈何不了他,但是這一回傷他的是有鬼王法力的武器,沒有杜英輝在這裡,黃天翔奄奄一息。蘇禦安把黃天翔抱在懷裡,完全顧不上問白頡怎麽會進來這裡。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絕對不能讓天翔死。

  幾分鍾前,天翔還笑著安慰他說:“如果下一秒我就掛了,是一輩子;一百年後我再掛,也是一輩子。”他怎麽能讓這樣的朋友死去?

  該死的鬼王!不殺你,我蘇禦安誓不為人!

  見黃天翔情況危急,白頡比誰都著急。萬一黃天翔真的沒了,杜英輝那邊怎麽交代?就鬼帥那個脾氣還不得把所有人都哢嚓了?不行,絕對不能讓黃天翔有事!

  “天翔現在的魂魄很奇怪,只有杜英輝能讓他魂飛魄散。所以,他一時半會死不了,只要及時控制他體內的毒就沒事。”白頡把手腕上的紅線解下來交給蘇禦安,“快帶他出去,除了杜英輝只有你叔叔能暫時控制這毒。”

  “我不能走!”蘇禦安摸了一把眼淚,“這是跟鬼王最後一戰,我不能走。況且,還有季叔叔呢,我沒辦法帶他們倆個一起出去。”

  白頡很想罵娘!

  季子涵也不想走,他要留下來陪著蘇禦安。這時候白頡哪有好心情勸季子涵,直接把紅繩綁在他手腕上,惡狠狠地說:“馬上給老子滾!”

  “我來開路。”蘇禦安急著讓黃天翔回去,所以用蠻力給紅線打開了一條通道。黑色的霧氣在紅線周圍飄蕩著,似乎又是一個外界無法乾預的空間。季子涵也知道留下來只會添亂,隻好緊緊擁抱了一下蘇禦安,把護身符留給了他,“這是你爸爸給我的。剛才那個禦信出來的時候這東西就一直發燙,我想它是在提醒我。你留著吧,或許有用。大安,你一定不要有事。季叔叔在外面等你回家,答應季叔叔,一定不能有事。”

  “還囉嗦什麽,快走!”白頡氣的使勁推了一下季子涵,季子涵這才背著昏迷的黃天翔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去。

  空曠的大路上只剩下了父子倆。白頡這才說起,方才出去的M先生見了陽光就特麽死的透透的了,這人根本就是死的!白頡不知道為什麽拉出來的人不是禦信而是M先生,但顯然在他們看不到的陰路上發生了很多詭異又了不得的事。所以,白頡才不管不顧地闖了進來。但是蘇禦安卻說:“爸,你別生氣。我覺得你來也沒用,為什麽叔叔不進來?”

  “混小子,你當他不想進來?”白頡生氣了,並且狠狠掐了一把兒子的腰,“他要留守在那邊,撐著出口。沒有他咱誰都出不去!還有一點,禦信進來了,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但是情況並不樂觀。”

  “鬼王變成禦信的樣子,那禦信呢?”蘇禦安有些詞不達意。使勁搓了搓臉,深深吸了口氣保持冷靜,“我是說,如果鬼王一直是禦信的樣子,我們如何區別?剛才我就沒能辨認出禦信是真是假,如果不是天翔反應快,我估計也中招了。”

  “這個好辦。”白頡說,“季子涵不是把護身符留給你了麽。”

  得知禦信真的就在附近,蘇禦安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155、24

  如果說所見一切是真的,那麽母親的確就是鬼師一族,也難怪鬼師裡會有人出來幫忙,不僅給了哥哥一面金鑼柄,還帶著自己找到出走的哥哥。可其他的呢?也是真的?

  蘇禦信離開小區之後,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他有一肚子的火氣想要發泄,他想殺人。回想起父母被分屍的那一瞬間,蘇禦信的殺意無法抑製地湧了出來,直到現在有增無減。鬼師老頭說過,殺害父母的人絕對不是哥哥,而方才他看到的經過,凶手的確不是哥哥。所以說,那些事是真的!就是是十九年前的真相!

  化作哥哥成年模樣的役使,手裡拿著充滿了邪惡的黑色球體……

  至今為止,鬼王的招數都是東打一耙,西打一耙,搞不清楚它到底想要達到什麽目的。相比蘇禦安的憤怒而言,白頡倒是冷靜很多。他分析:那個變成禦信模樣的家夥並不是鬼王,而是剩下的以前沒露過面的役使。其目的無非就是要混亂蘇禦安的視線,讓他如墜深霧,搞不清楚狀況。這樣一來,鬼王就可以繼續策劃後面的事。他們現在不能被動挨打,必須趕在鬼王下一個計劃之前找出真相,或者說,要提前讓鬼王重生。

  “為什麽這麽想?”蘇禦安不解地問。

  “你不覺得鬼王有意拖住你麽?”白頡反問,“自從你封印了那個意識之後,事情就變的沒了章法。我總覺得鬼王有意拖住你的腳步,阻止你到那個山洞去。或許,現在還不是它重生的最佳時機。”

  “等一下!”蘇禦安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爸,你說會不會是鬼王如果不在我身上重生,就沒意義呢?我是說,你看,我要讓鬼王重生就要找到它被封印在山洞裡的法身,把意識還給它,並解開封印。但是鬼王以這樣的方法重生就是少了一部分,因為它的另一部分在我身上。阿月說過,鬼王重生那一刻是最脆弱的,所以,那時候他可能沒有能力殺了我,奪去另一部分,所以才會製止我,不讓我找到被封印在山洞裡的那一部分。“

  白頡一想,覺得蘇禦安說的這番話的確有些道理。他點點頭,“差不多應該是這樣。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去羅家後山。”蘇禦安堅定地說,“先找到禦信,一起去。”

  “役使,你給老子滾出來!”蘇禦信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奔跑在大街上,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手掌的傷口還沒凝固,血流下來,落在地上。當他意識到所見一切就是但年的真相,還如何保持所謂的冷靜?當年的蘇禦信太小,還不懂得很多事,只是因為見不到爸爸媽媽跟哥哥而放生大哭。就連在父母的葬禮上他還扒拉著袖子上的黑紗,埋怨著這個真難看。回想起母親為了保護她趴在地上艱難地爬著那一幕,蘇禦信心如火燒刀割,痛不欲生。

  “役使,滾出來!我操你八輩祖宗!給老子滾出來!”他嘶吼著,痛罵著。他的憤怒和哭嚷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爸,你聽見什麽沒有?”返回市區後,蘇禦安忽然覺得周圍有些變化,拉住白頡停了腳步,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白頡一直都很警覺,兩個人背靠著背幾乎連身上的汗毛孔都炸開來,吸收著周遭所有的變化感知。須臾,白頡忽然蹲了下去,用手摸著地面。地面傳達給手掌的是微微的顫動,細微的幾乎難以感覺。

  “大地在發抖。”白頡喃喃地說,“該死的,不是要地震了吧。”言罷,他抬起手輕輕拍打了一下地面。

  令人窒息的安靜中忽然傳來哢嚓一聲,白頡猛地一驚,愕然發現在他手掌下的地面裂開一條縫隙,緊跟著,哢嚓哢嚓,縫隙無限延伸開來,地面上好像被勾勒出無數條裂縫,轉眼不知延伸了多少條延伸至多遠的距離。白頡嚇的面色一緊,拉著蘇禦安大喊,“快跑!”

  他們的腳步才剛剛撒開,地面傳來陣陣巨顫,那些無數條細小的裂縫驟然變得又深又寬,掉下去不死也是半殘。白頡拉著蘇禦安拚命地跑,那些地裂緊跟著他們的腳步。周圍的建築物轟然倒塌,掉進裂縫裡瞬間被淹沒的乾乾淨淨。巨大的轟隆聲一聲接著一聲,僅在幾分鍾內眼睛所見的范圍內所有的建築物都已經倒塌!

  跑著跑著,蘇禦安超過了白頡,護著他的腦袋在滿是煙塵危險的路上尋找安全地帶。白頡沒頭沒腦地跟著蘇禦安跑,不知道被掉下來的東西砸了多少次,疼的他罵爹罵娘!蘇禦安擔心白頡受傷,回頭要把爸爸抱在懷裡,還沒等他碰到白頡的肩膀,忽然從上面掉下來好大的一塊坍塌的樓體,白頡眼疾手快一把推開了蘇禦安。那東西掉下來卡在地縫裡,阻隔了父子倆的視線。

  “爸!”蘇禦安疾跑著繞過半殘的樓梯,見白頡的腿受了傷,眼珠子都急紅了!趕緊掏出符貼在傷口上,暫時止血。然後要背起來繼續跑。白頡忍著疼,拒絕了兒子,“禦安,我只會拖延你的時間。你先去找禦信,再回來接我。”

  “不,要走一起走。我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

  “傻兒子,你當你爹這麽沒用?”說著,白頡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屬製的圓盤出來,按下中間的按鈕,一個肉眼可見的保護屏冒了出來。白頡咧嘴嘿嘿地笑,“組織的產物之一。我暫時沒事,你在兩個小時內回來,你爹就沒事。別跟我羅嗦了,快去找禦信!”

  蘇禦安明知道爸爸的方法才是最好的,可他實在不忍心把自家的爹扔在這裡。可禦信那邊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麽樣,他也擔心弟弟啊。當下抽出好幾張符塞給白頡,“堅持一下,我馬上回來!”

  白頡手裡的保護屏像個沒縫的蛋把他裹在裡面,暫時不會被地縫和掉下來的東西威脅到生命。他看著兒子咬咬牙,起身拚命地往遠處跑,直到跑的沒了影子,白頡才痛苦地趴在保護屏的地盤上,緊緊抓著自己的腿。低聲咒罵:“杜英輝你他媽的睡死了是吧!”

  面對這張近千年未見過的臉,杜英輝以為自己會動搖,可此刻平靜的心中隻想著盡快找回黃天翔。糾葛了太久太久的恩怨,仿佛在這一念中灰飛煙滅。他甩掉纏上來的一縷殘魂,冷漠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陰差—陸判。

  “鬼帥,好久不見了。”陸判撚著自己濃重的胡須,似笑非笑地看著杜英輝。杜英輝厭惡地皺起眉,陸判哭笑不得,“也是老友了,何必見到我就這般神情?”

  “我討厭胡子。”

  陸判摸著胡子的手頓了一下,訕訕地放了下去,“鬼帥,我時間不多。鬼王也是黔驢技窮才會通知地府你的行蹤,你說你們倆也沒深仇大恨,你何必趟這渾水!別瞪眼睛,我不說這個了。現如今的事兒你也清楚,鬼王同你一樣已經不歸地府管轄。若要絕得後患,只能你們自己想辦法。打個商量吧鬼帥,鬼王的事……”

  “我不管。”不等陸判說完,杜英輝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那是蘇家跟它的恩怨,與我何乾?”

  “你的人……”

  “不勞你費心。”杜英輝有些惱火地說,“閃開。”

  這一回陸判拿不住架子了,語重心長地勸說:“我沒旁的意思。既然你露了行蹤,下面也不能裝作不知,鬼帥,當初的事你好歹跟我回去交代一聲。再說,這都過去多少年了,誤會都解開了,你就不能退一步?”

  陸判的話激怒了杜英輝,霎時間陰風大作,鬼哭魂叫,本穿著一身得體西裝的杜英輝眨眼間變了模樣。黑金相間的戰袍加身,銀白色長發齊腰,一雙眼殷紅。這才是鬼帥真正的面目!陰風吹起鬼帥銀白色的長發,殷紅的眼緊盯著陸判,“當初你們僅以一面之詞緝殺本帥,到頭來要本帥退?本帥被你們逼的無路可退!”

  陸判知道自己說走了嘴,擔心鬼帥真會動起手來趕忙拿出判官筆橫在胸前,“鬼帥,當年事是下面的不對,害你流落人間近千年。可這千年來的時光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比下面過的還舒坦?現如今,你又有了親近的人,鬼帥,我勸你退一步海闊天空。況且這一回只是要你去說個明白,並非想要對你怎樣,你何必如此倔強!”

  “本帥發過誓,永不回地府。”

  “好,以前的事姑且不論。那黃天翔呢?他陽壽已盡,你逆天而為,這件事你總要說個明白!若不然,黃天翔必定遭到地府緝拿,到時候你又要如何面對?”話音未落,黑金戰袍一閃而過,陸判心知不妙,“鬼帥,你當真不回?”

  “不回!”

  陸判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握緊判官筆,“那就莫怪我不顧往日情誼了。”

  一方陷入陰路的重重圍困;一方跟陸判大打出手。在朗朗乾坤之下,也有人忙的滿頭大汗。就在小旅館附近停著輛商務車,車內擠坐著七八個人,其中一個面對好幾台計算機不停地敲打著鍵盤,並及時匯報:“所長,白頡的78儀器有反應了。他應該是遇到非常緊急的情況,怎麽辦?要去援助麽?”屬於西龍的技術人員監測到白頡的行動方式,不禁擔心地請示西龍。西龍那雙眉都擰成了一團疙瘩,氣哼哼地說:“援助個屁!你知道他在哪個空間麽?你進得去麽?媽的,給他的78傳輸能量,能傳多少傳多少。”

  “可是,隔空傳輸需要老大的……“

  “出了事我擔著!傳輸!”

  下屬被他吼的一個激靈,趕緊照做。西龍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狠抽著,回頭看了眼面色陰寒的小一,“能查到老白的地點麽?”

  小一的腦袋轉到一邊,賭氣似地說:“能,但我進不去。”

  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止是蘇禦安這邊,一路狂奔怒罵的蘇禦信也被天塌地陷搞的狼狽不堪。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放棄尋找那個該死的役使!他甚至把掉落下來的重物等東西當成了役使的變化,不分真假一通擊打!他的叫喊聲被轟隆聲淹沒,在這裡,蘇禦信渺小的簡直不值一提。他瘋跑著、叫罵著、攻擊著、分辨不清究竟跑到了哪裡,直到手裡的銅錢劍將一大塊殘體打的粉碎,在雜亂不堪的廢墟中,在煙塵充斥著的視線裡,隱約看到了一個同樣奔跑著的人。

  蘇禦信愣住了。那人熟悉的臉孔,熟悉的身影深深印在他的視網膜上。甚至連那人手中的黑色球體一並看了個清清楚楚。

  “役使!”蘇禦信咬著牙狠狠地說著!

  “役使!”蘇禦安看到不遠處的那人,感受著手裡護身符灼熱的溫度,狠狠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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