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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152
  銅錢劍再次沾染了蘇禦信滾燙的熱血;蘇禦安的黑霧盡數灌進了手中的黑球。彼此拿出最強大的攻擊力,盯著對方,恨著對方!恨到了骨子裡,失去了語言失去了理智。牙關緊扣,恨不能咬碎了對方一身的骨肉,吞噬下腹!

  蘇禦安握緊了護身符,不管那熱度已經把他手掌上的肉燙熟;蘇禦信不斷用血塗滿劍身,絲毫不在乎手指幾乎被割斷!頭頂上不停地掉下或大或小的瓦礫、樓體殘骸,斷斷續續地格擋開他們的相互仇視。一塊足有半個籃球場大的殘體掉下來,擋住對方在各自眼中的模樣。那殘體剛剛落在地上,露出他們各自可見的一部分頭頂,攙和了黑霧的黑色球體宛如一道黑色閃電疾馳而去;已經變成一柄紅色利刃的銅錢劍筆直地飛出,劃開一道紅色閃光!

  紅與黑的交匯,產生了強大的爆炸力。仿佛整個陰路都被波及,天空墨一般的黑暗,大地劇烈顫抖!無數還苟延殘喘的建築物轟然倒塌,竟被炸成了粉末。幾乎充滿了整個空間的粉末煙塵模糊了視線,看不真,瞧不見!蘇禦安回想起黃天翔笑著跟自己說“那就是一輩子的哥們”心口堵的那塊名為復仇的大石愈發沉重。不管不顧地衝進濃霧裡,一雙眼變得碧綠,瞬間看清了所有的景物。那個役使,躺在廢墟中正試圖起身。蘇禦安大吼一聲撲上去,騎在役使身上狠狠就是一拳!役使悶哼一聲重新跌在地上,蘇禦安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哭嚷著“啊”!!!!!!!

  胸膛裡好像有什麽東西碎了,刺的蘇禦安心口劇痛不已。他恍惚了一下,幻聽到弟弟那聲充滿了溫柔的呼喚。

  “哥,是你麽?”

  死死掐著役使的手猛地停了下來,蘇禦安驚恐地看著身下人。感受到手掌下的脖子還有余溫,頸動脈的跳動越來越慢……

  “哥……”

  一滴淚順著禦信的眼角滑落,滿是鮮血的手抓著蘇禦安的手腕。最後無力地滑落。蘇禦安那雙碧綠的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臉,忽然拚命地抹著,擦著,試圖將這人臉上的汙痕一並擦的乾乾淨淨。淚水模糊了本是一張英俊的臉,最後露出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蘇禦安無法呼吸,嘴張的大大的卻無法呼吸。手掌下的頸動脈完全不在跳動,證明一個生命被他親手結束。

  可是,這個生命是屬於蘇禦信的,真正的蘇禦信。

  蘇禦安跪騎在弟弟的身上,仰起頭看著墨一般黑暗的夜空,仰天長嘯!

  啊!!!!!!!!!!!!!!!!!!!!!!!!

  “想救他麽?想讓禦信復活麽?大安,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讓禦信復活。”

  蘇禦安對鬼王的誘惑置若罔聞,抱著蘇禦信的屍體瘋了一般的叫嚷著。最悔恨的心,最痛苦的情化為口中的“啊”不停地朝著不公的老天發出怒吼!不知道隱藏在何處的鬼王不再開口,它撤掉了整個空間的偽裝,廢墟消失了,空曠而又陰森的山洞露了出來,也將被裹在保護屏裡的白頡帶了來。白頡驚懼地看著蘇禦安和他懷裡的蘇禦信,目瞪口呆!忽然!白頡看到了季子涵和黃天翔……

  瞬間,一切明了。

  “季子涵!你是內鬼!”白頡扭曲了那張俊帥的臉,指著站在遠處的季子涵,“你給禦安的護身符是假的!”

  這時候的季子涵哪裡還有半點懼怕的摸樣,他優雅地朝著白頡鞠躬致敬,“白先生總是這麽精明。令人惋惜的是您精明的太晚了。”

  “你,你才是最後的役使?”白頡難以置信地問。

  季子涵笑著點了頭,“應該說我一直都是。王封印了我的記憶,我還以為我真的是蘇臣的摯友,直到我說出那個地址,那時候我才想起,啊,原來我是王的役使。一個尊貴的身份。當然了,我永遠效忠並臣服我王。”

  白頡還想再說什麽,季子涵揮出手,白頡的保護屏碎了。他痛苦地捂著脖子,半點聲音發不出來。季子涵根本沒把白頡放在眼裡,他轉頭看了看昏迷中的黃天翔,更滿意現在的狀況。季子涵走到還在抱著蘇禦信屍體的蘇禦安面前,緩緩蹲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破瓶子,“大安,禦信的魂魄在這裡。只要現在回魂,他就可以復活。”

  蘇禦安的雙眼無神,毫無生氣。

  “大安,只要你答應放棄自己的生命,讓我王在你身上重生,禦信就可以復活了。”

  不知道何時,手裡多了一把匕首,一把充滿了邪惡的匕首。蘇禦安呆滯地看著匕首,呆滯地看著季子涵。季子涵不耐地咂舌!它們費盡心機隻為徹底毀了蘇禦安的心智,讓他親口答應放棄生命。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過火了。季子涵蠱惑地說:“看來親手殺了禦信讓你傻了。這可不好,時辰過了就要再等十多年。大安,看著我的眼睛。”

  你愛禦信麽?

  愛。

  想他活過來,幸福快樂的生活麽?

  想。

  為了他你願意放棄一切麽?

  願意。

  “好。跟著我說。我願一死,供奉我王萬萬年與天地同壽。神不得擾、魔不得害、人不得違、鬼不得叛。”

  “我願一死,供奉我王萬萬年與天地同壽。”哥,你真是我哥?天呐,我居然調戲了自己的親哥哥!

  “神不得擾、魔不得害……”哥,我喜歡你,想親你,想跟你做愛。

  “人不得違……”哥,舒服麽?疼麽?疼就咬著我,我不怕疼

  哥,有我呢,別怕。不管到什麽時候,我都陪著你。哥,我愛你。

  手裡的匕首橫在了脖子上,涼絲絲的。耳邊有個聲音在說:“乖,只要一刀禦信就能復活了。來,用力,對,就是這樣,繼續用力。”

  山壁上被封印的那張臉張開了眼睛,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石壁慢慢剝落、粉碎、化為飛灰。面目猙獰的鬼王落足在地面上,身體僵硬地朝著蘇禦安走去。季子涵從蘇禦安身上摸出了搐氣袋,恭敬地奉給鬼王。鬼王看也不看就塞進了嘴裡,咀嚼帶來了它親兄弟的慘叫聲。陰風陣陣,在山洞裡呼嘯不去。鬼王單手拎起失魂落魄的蘇禦安,滿意地看著他手裡的匕首一寸一寸割著他自己的脖子。

  還差一點就可以了!鬼王碧綠的眼睛裡閃爍出貪婪的癲狂。

  

 156、25

 季子涵緊張地看著鬼王,忽略了他手裡的瓶子早已有了異動。那瓶子忽然就脫了他的手,狠狠地摔在蘇禦安的手腕上!撞掉他手裡的刀,撞散他心中的悔恨。鬼王綠眼一瞥,瓶子碎成了粉末。但是等他再看手裡的蘇禦安,這人的眼睛了居然有了光彩!

 “終於見面了,鬼王。”蘇禦安的聲音沙啞,猛地踢過去一腳,把鬼王踹開!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這一腳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道!他不再去看鬼王如何憤怒,一雙淚眼緊盯著從瓶子裡冒出來的魂魄。

 “禦信……”恨我麽?我殺了你,親手殺了你。

 已然成了魂魄的蘇禦信愣了愣,許是因為見不得哥哥悲痛的神情,又許是接受了自己的死亡。蘇禦信知道如果現在他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痛苦都會毀了他哥。蘇禦信沒心沒肺地嘿嘿一笑,“哥,只要時間來得及,我還能還魂。你怕什麽。”

 蘇禦安淚眼模糊,腦子裡隻想著他最在乎的問題,“你後悔愛上我麽?”

 “我後悔怎麽沒早點辦了你。”

 蘇禦安笑了,淚流滿面的時候笑了。朝著弟弟的魂魄展開雙臂,他說:“生死不離。”

 魂魄透明,心意卻無比堅定。蘇禦信點著頭,“好,生死不離。”

 山洞裡劍拔弩張!山洞外咒語陣陣。羅小萌帶領羅家一族跪地誦咒,聲聲咒語讓山洞裡的鬼王心煩意亂。它對季子涵說:“你去外面看看。”

 “是。”季子涵朝著洞口走去。眼看著就走到地方,忽然一陣勁風襲來,急忙躲閃之間還是被傷到了肩膀。季子涵恨恨地看著堵在洞口的人,“蘇念!”

 蘇念不是耍嘴皮子的主兒,殺進來的同時手持一個類似銅鍾模樣的東西,避開季子涵的攻擊朝著蘇禦安撲去。銅鍾罩在蘇禦安的頭頂,大喝一聲:“祭!”那銅鍾豁然變大,把蘇禦安和蘇禦信的魂魄一並罩在了裡面。蘇念單手扶著大鍾轉眼去看白頡。見白頡還有呼吸,才放下一點心來。現在他願意做的、想要做的自有一件事,殺了季子涵!

 鬼王才得以離開封印,身體僵硬的很法力也大不如前,只能稍作調整休息,看著季子涵跟蘇念生死一搏。這倆人拳來腳往,符篆橫飛,沒多一會兒,季子涵便落了下風。蘇念一邊打一邊質問:“是你殺了季薇薇?”

 “你覺得我該有人倫常情?”

 “是你帶走了m又在陰路殺了他?”

 “棋子多了總不是壞事。”

 蘇念腳踩山壁一躍而起,手中的符打出去直奔季子涵。季子涵微微側頭避開了蘇念的符,腳下踢起一陣灰土打在蘇念的臉上,蘇念下意識閉了眼睛的同時一股陰風襲來,蘇念竟然不躲不閃正面接了季子涵這一招!他的手筆直地穿透了如利刃一般的陰風,手腕上一串不倫不類的念珠嗒嗒作響,如此平反的事竟讓季子涵恍惚了一下。蘇念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抬腿狠狠一腳踢中他的肚子!為了慘死的哥哥嫂子,為了心愛的白頡、為了生下來就背負厄運的侄子、這個男人生生忍了十九年,這一腳,踢出十九年來的隱忍,把季子涵被踢的騰空,噗通一聲趴在地上!未等他睜眼起身,一道厲光閃過,蘇念手中的符穿透季子涵的胸膛。季子涵分心顧著鬼王著了蘇念的道兒,被打中了一招竟然不反攻,而是朝著鬼王那邊跑去。蘇念扯下手腕上的念珠,直接打在他的背上!季子涵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難以置信地看著蘇念走到面前,“你,這是,什麽法器?”

 蘇念俯視著季子涵並未開口。這念珠並非法器,而是從蘇臣殘缺的屍體上取下來的。蘇臣,為了孩子念了七年的佛經,這念珠也隻戴了七年,蘇念也不知道方才怎麽就想到用念珠作為武器,冥冥之中像被什麽意識牽引了,等他回過神來,季子涵已經跪在地上。

 “最後問你一句。”蘇念冷聲道,“設計讓禦安殺了禦信的主謀是不是你?”

 “是,是王的計劃。我只是按計行事,只能說他們太笨,看不透真相。”

 鬼王瞥了一眼季子涵,冷聲冷語地說:“廢物。”

 季子涵可說是對鬼王忠心耿耿了,到頭來的結局隻落個“廢物”二字的下場,蘇念不禁想起了哥哥的話,“有時候我們的付出未必會得到回報。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明白你曾經想要什麽,明白什麽東西永遠都不會屬於你。”

 “鬼王!你該死。”蘇念轉身怒視著鬼王,憋悶了十九年的仇恨讓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也開口痛罵!然而,鬼王絲毫不將蘇念放在眼裡,它高高揚起手臂洞裡的山體開始掉落下數不清的石塊,像一場暴風雨砸落在眾人頭上!蘇念腳步飛快,跑去把白頡抱在懷裡。季子涵慘了點,被砸的頭破血流!

 鬼王這一擊看似威力不大,可它真正的目的是洞外的羅家人!羅家人的咒語念的鬼王從心煩氣躁到頭疼難忍,一股陰力夾雜著石塊打出去,羅家人紛紛口吐鮮血歪倒在地上,還清醒的不足五人。羅小萌擦擦嘴角的血,小姑娘的倔勁兒上來了,從包包裡抽出五面不同顏色的小旗子,分別插在洞口相對應五行方位。她坐在旗子中間,五心朝天。

 “小萌啊,奶奶陪你。”應該留在家裡休養的羅家奶奶忽然出現,羅小萌驚喜不已!還清醒的幾個人也都覺得又有了力氣。羅奶奶的出現讓洞外的情況好轉了起來,重新做了陣法,換了咒語,一聲聲低吟編織出無形的大網,死死網住了洞口,阻止鬼王逃出。

 山洞裡的人人鬼鬼必有一方要全軍覆沒。可就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候誰都沒留意趴在地上的黃天翔也有了些知覺。或者說是他身下的地面有了點動靜。究竟是什麽,沒人看到,就連黃天翔自己也毫無所知,等他恢復了清明的時候,隻覺得傷口不疼不癢,雖然沒有什麽力氣,至少能活動自如了。他以為是杜英輝回來了,但清醒的一瞬他沒有感覺到杜英輝的所在。黃天翔皺皺眉,捂著傷口還未睜眼,無意識地念叨著:“杜英輝……”

 鬼王深深皺眉,將一股陰力施加在季子涵身上,蘇念為了避開這股陰氣不得不跳開!季子涵也因此起了身。蘇念冷笑一聲,“季子涵,你回光返照的樣子倒是不算太惡心。”

 季子涵深知這一回若是再失敗,他就不必等鬼王親自動手,乾脆自我了斷更痛快些。所以,傾盡全力朝著蘇念打去。鬼王讓季子涵纏住了蘇念,轉而走到那大鍾跟前,琢磨著要怎麽把蘇禦安弄出來。還沒有恢復原來模樣的手皺皺巴巴,皮膚像極了枯樹的老皮。長長的指甲刮在鍾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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