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157
  “爸,叫你爸行了吧。”

  白頡滿意了,放開蘇禦安順便給兒子揉揉掐紅的臉蛋兒。一眼瞥見兒子脖子上好多小草莓,白頡皺皺眉,“我說你們倆就不能克制一點?”

  “克制什麽?”

  白頡拉開蘇禦安的領子,“你說呢?”見兒子不好意思地瞪了自己一眼,白頡繼續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倆雖然年輕也要懂得保養身體。不要每天晚上都搖床。”

  “你別胡說行不行?為老不尊的。”

  “我哪有為老不尊?”白頡瞪大眼睛,捍衛自己當爹的尊嚴,“我年輕那會兒可比你們老實多了。”

  說到自家白爸年輕的時候,蘇禦安來了興致。纏著白頡要他講講當年跟叔叔那點羅曼史。白頡也不覺得害羞,這麽大人了在兒子面前哪還會放不開。倆人一邊整理書籍一邊聊天。白頡說那時候蘇念可好玩了,一天到晚都不會笑,跟小老頭子似的。蘇禦安納悶地問:“我叔叔呆成那樣到底是怎麽把你勾搭到手的?”

  “什麽叫勾搭啊,那時候是我先追求他的!”

  “你追叔叔?不科學!”

  “我追他怎麽就不科學了?”

  蘇禦信特別嚴肅地說:“他能接受你不科學!”

  白頡輕輕拍打了一下兒子的腦袋,笑道:“別看他呆,心裡比誰都有譜兒。我還記得第一次跟他見面那時候,阿念看都沒看我一眼。師父跟他說,這是你師弟,你要多照顧照顧。然後呢,我就被師傅打了包跟阿念住在一起。那時候條件不好,屋子也不大,兩張床,兩個衣櫃,一個書桌就把屋子塞滿了。我怕熱,他就讓我睡靠窗的床位。你說說,我們倆吃住都在一起,時間久了,他能沒想法?”

  “爸,你臉皮還能再厚點麽?”蘇禦安淡定吐槽,“你以為自己人見人愛?”

  白頡正低著頭按類別分書,聞聽兒子的調侃他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往事湧上心頭,當年那個呆呆的不解風情的家夥仿佛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十九年前

  “師兄,你幫我把換洗衣服拿過來行麽?”白頡光著身子隱藏在半開的門後,朝著門口正在看書的呆男蘇念喊著。蘇念下意思地扭頭看向浴室的方向,反應慢,愣是沒吭聲。白頡有點冷了,不耐地催促著,“傻看什麽呢?就在我床上的那兩件衣服!換洗的,聽明白沒有?”

  蘇念臉色沉了沉,放下書回到房間給他取衣服。剛轉身,這人竟然自己跑回來了,渾身上下隻圍了一條大大的床單,露出兩隻白白的腳丫子和纖瘦的肩頭。蘇念一愣,“你怎麽出來了?”

  “太冷!”說著,白頡伸手從蘇念的手裡拿過衣服,走到床邊扯掉了身上的床單。白皙的身子露了出來,漂亮的蝴蝶骨,凹陷的腰線以及挺翹的屁股。蘇念眼神一暗,趕緊轉過身低下頭。

  白頡毫不自知地擦起身上的水,一邊還在抱怨著不到十月就這麽冷太恐怖了什麽的。蘇念還是不吭聲,更不敢回頭,別別扭扭的感覺實在難受,就抬腳往屋外走。剛一抬頭,對面衣櫃的鏡子把白頡照的光鮮明亮。這人正側著身子彎著腰擦水,修長的腿還有若隱若現的地方讓蘇念喉嚨發緊。

  白頡還在床邊嘮叨著,“回頭咱倆跟師傅商量一下裝個空調吧,實在不行我自己出錢。這也太冷了,回頭別凍感冒了。師兄,反正今天沒事,咱倆去市裡轉轉,現在正換季,說不定還打折呢。”

  咣當一聲,白頡詫異地回頭,只看到房門被關上,蘇念居然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走了。白頡還納悶呢,“我說錯什麽了?這麽大脾氣。”

  師傅拿了錢讓他們倆去買空調回來,白頡樂呵呵地拉起蘇念的手腕往屋子那邊走,蘇念用力甩開了他的手,略有不滿地說:“你自己去吧。”

  “為什麽?”白頡愣了,“說好了一起去的,你又怎麽了?”

  “沒。”蘇念就這樣一個字打發了白頡,轉頭朝著練功房走去。白頡越看這人越生氣,心說:我哪得罪你了?這幾個月來你就沒給我好臉兒!白頡來了脾氣使勁扯著蘇念,“不行,你必須跟我去。別磨磨唧唧的,快走。”

  “我不去。”蘇念翻來覆去就隻這一句,可任憑他怎麽拒絕白頡就是不放手,到底還是把他拉上了去市區的公交車。

  白頡是個大少爺,平日裡都是有專車接送,自從拜師後就變得勤儉多了,來來往往的也學會了坐公交。想要到市中心商場,還需要轉一次地鐵,地鐵簡直就是白頡的噩夢。

  要說地鐵這東西很奇妙,你身上要是沒有真功夫就別人家擠。白頡站在候車口直運氣,面色嚴正地告訴蘇念,“等會你別甩開我,被衝散了就找不到了。”

  蘇念還是不吭聲,就像身邊沒人似的。白頡自顧自地說:“你還記得第一次帶我坐地鐵麽?那時候我們被人群衝散了,你在車廂裡又喊又叫的,把好幾個人都擠趴下了才找到我。下了車我手腕子都被你捏紫了。”任憑白頡怎麽念叨,蘇念始終沒有說話,表情都沒舍得換一個。白頡也不在乎,等車緩緩駛來,周圍的人群開始湧動,白頡那小臉上頓時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忽然間,一隻溫暖的手拉過來,把他的手緊緊包在掌心。白頡詫異地轉頭看著蘇念。這人面無表情,卻是緊緊把他守在身邊。

  地鐵裡人滿為患,一個擠著一個、一個挨著一個。蘇念拉著白頡站在一起。白頡身後就是車門,身前被蘇念圈出一個安全的空間。白頡低下頭偷偷地笑,偷偷地伸出手圈住蘇念的腰,隨著人群擁擠的浪潮有一下沒一下地撞進蘇念的懷抱。

  剛剛洗過澡的人還帶著清香的氣味兒,蘇念有些緊張,偷偷低頭看了眼懷裡人,剛好對上這人抬起頭來的笑臉。白頡笑彎了一雙好看的眉,往他懷裡蹭蹭,蘇念紅了耳朵忙把臉轉到一邊。

  為他撐起一片天的人並不少。白家是商業世家,白頡可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可頭頂上那幾片天從來不是他想要的,舍棄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跟著師傅到窮鄉僻壤的山溝溝裡吃苦。晚上沒有寬大的床柔軟的被褥,早晨醒來只有白粥小菜,白天的修煉苦不堪言,晚上洗個澡都跟打突擊戰似的,唯一的師兄又呆又悶,從不會討他歡心。可白頡卻覺得非常快樂,他終於嘗到了自由的滋味兒。

  地鐵停靠又上來好多人,一個女孩被擠的都快哭了。白頡輕輕拍了一下蘇念的胸膛示意他稍微站後一點。白頡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女孩,女孩感激的連說了好多謝謝,白頡禮貌地點點頭,側身站著,肩膀挨著蘇念的胸口。又過了一會兒,白頡的臉色忽然變了!屁股上多了一隻手,揉啊揉的明顯沒有好企圖。白頡詫異地看了看身邊的蘇念,蘇念也看看他,不明白白頡的眼神怎麽就變了。白頡發現蘇念的一隻手抓著扶杆,另一隻手護在自己的身前,那屁股上的手是誰的?白頡火了!抓住蘇念腰低聲說:“跟我換一下。”

  蘇念也沒問什麽,倆人換位置的時候引來周圍很多人的不滿。白頡也沒在乎這個,重新站定繼續靠著蘇念。須臾,那隻手竟然追了上來!這一回更過分,從屁股上繞到了前面,在很重要的地方摩摩擦擦,還沒等白頡發脾氣,車廂裡忽然響起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叫聲!

  白頡扭頭一看,蘇念正掐著一個男人的手腕。男人四十多歲斯斯文文一點不像色狼。可被蘇念抓了個現行,白頡知道蘇念不可能抓錯人!不管男人怎麽叫,蘇念始終沒放手,後來圍觀的人多了,蘇念最討厭被人盯著看,地鐵靠站門一開,蘇念順手把男推了出去,動作乾脆利落毫不猶豫,從頭到尾這人都沒說一句話!周圍不少人怕了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紛紛避讓。白頡卻偷偷地笑著,偷偷拉住他的手,美其名曰:怕摔。

  蘇念低頭看了看白頡。這人紅著臉仰著頭瞧著自己笑,就像往常那樣捉弄了自己之後會露出清爽又溫柔的笑臉。蘇念眼神沉暗,半點反應都沒給白頡,繼續抬頭看著路線圖,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是他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從上午到下午,白頡拉著蘇念一直在逛商場。蘇念不說累也不說煩,跟在白頡身邊就算什麽都不買也好好的陪著他。中午白頡說要請蘇念吃飯,蘇念也沒反對。白頡找了家很普通的小餐館,填飽了肚子結了帳,一轉頭蘇念不見了!這人跑哪去了?白頡匆匆忙忙離開飯館跑到馬路上。馬路對面是幾家寫字樓和大型商場,白頡琢磨著蘇念是不是又回商場了?

  這時候,有人站在不遠處叫了一聲,“小劼?”

  白頡扭頭看了看,笑的特別敷衍,“二哥啊,這麽巧。”

  白頡的二哥,白禮。白禮這人讓人見了就會覺得是個精英中的精英,只是遇到自己弟弟的神態略古怪了些。白頡知道,全家人都把他當怪物看,那些關照自己的、討好自己的,都是畏懼於他與生俱來的能力。而這個二哥,一直把他的能力當成是災難,把他這個弟弟當成是不折不扣的怪物,厭惡著、回避著。街頭偶遇二哥,白頡敷衍地笑笑,“二哥你忙,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的腳步並未走遠就再一次被叫住,那是跟在白禮身邊的女人。白禮的親生母親,白頡的繼母,袁子梅。自家父親那點破爛情史讓他難以理解接受,到了現在回憶起當初白頡只有一笑再笑。事實上,當白禮的母親登堂入室的時候,白頡的確笑了,父親大人真牛逼,跟倆媳婦一起過日子,也不怕血流成河。別管真假,兩個女人看上去都特別溫順,至少在表面上給了那個家和睦美滿的狀態。總之,現在白家有兩位夫人。

  白頡乖乖叫人,“大姨。”

  袁子梅看不上白頡,甚至有點怕他。但是白頡主動放棄了繼承權,袁子梅就當情敵的孩子壓根不存在。但是遇見了,就不能裝作看不見。模特出身的袁子梅個子很高,氣質高雅,活脫脫一個女王模樣的娘。她瞥了白頡一眼,冷笑道:“原來是小劼啊。忙什麽呢?要回家麽?”

  “不,出來買點東西,不回家。”

  袁子梅好像松了口氣,隨即臉上也多了點笑容,“最近過的還好麽?”

  “挺好的。”白頡不想跟他們羅嗦,說話的時候四下尋找蘇念的影子。心裡琢磨著,這人跑哪去了?白禮發現了白頡走神,心裡很不滿!他懶得見白頡,當下就跟袁子梅說,“母親,快走吧,要遲到了。”

  這就是白頡厭惡白家的地方。明明是最親近的母子,兒子卻要叫媽“母親”叫爸“父親”喵的,又不是民國時期的老家族!

  袁子梅在兒子的跟隨下故意從白頡面前走過,高傲的態度就像是把白頡當成了一個等待她施舍的乞兒。白頡對她的鄙視視而不見,繼續找蘇念。袁子梅似乎對白頡的態度非常不滿,冷聲道:“小劼,有時間回家看看你的母親。她現在很不好,你知道你母親的脾氣,永遠都是那麽任性。”

  “跟你有關系麽?”白頡最討厭別人說到他的媽媽。他深愛著自己的母親,如果沒有母親的幫忙他連白家的大門走不出去。當時母親隻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旅行包,告訴他:離開吧,這個家已經腐爛了。出去過你自己喜歡的生活。媽不走,媽不能便宜了那個狐狸精。

  如果說白家有什麽讓他牽掛的,那就只有他的母親。被袁子梅這麽一說,白頡再好的脾氣也會發火,況且他的脾氣並不好。

  袁子梅沒想到白頡會公然頂撞自己,就連白禮都覺得格外詫異。白禮的臉色陰沉下來,說:“小劼,我記得你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怎麽出去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像個小流氓一樣。”

  袁子梅厭惡地白了一眼,“有其母必有其子。”

  沒有人能忍受別人對自己母親的侮辱。白頡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一雙眼緊盯著白禮看。袁子梅嚇了一跳!她見過白頡這種眼神,每當白頡露出這樣的眼神就表示他又開始作怪了!記得最後一次看到白頡這樣是面對她的長子白君,然後說:你最好不要那麽做,會付出很大代價。當時白君毫不在意白頡的話,但是結果卻是白君因為做非法投資而被捕,白家花費了很多人力財力才把人從監獄裡撈出來。從那之後,袁子梅恨上了白頡,認為是他詛咒了自己的孩子。

  “你要幹什麽!?”袁子梅擋在白禮身前,怒視著白頡。

  白頡的視線轉到袁子梅的臉上,“你以為我要幹什麽?”

  “真不愧是那個賤人生的雜種!還不如我一條聽話的狗。”袁子梅越說越激動,“我警告你白頡,不準打我兒子的注意。你已經毀了小君,難道還要毀了小禮?”

  “他值得我那麽做麽?”白頡憤憤地說,“不管是你的兒子還是你,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那個家我不要了,你們不是挺滿意麽?不過話我要說明白,別讓知道你欺負我媽,否則,我親手送你們下地獄!”

  啪的一聲,袁子梅的巴掌狠狠打在白頡的臉上。她怒指著白頡,“我就知道是你詛咒了小禮。你這個,你這個,怪物!滾快,離我兒子遠點!”

  白頡挨了打絕對不會就此罷了!白頡的信條永遠都是“打回去才是真理”!他不能打女人,但是白禮這貨他早就想抽幾巴掌了!而他的手還沒落下就被人拉住,白頡驚訝於蘇念忽然出現在身邊,更氣惱他阻止了自己。蘇念拎著剛買回來的東西,臉上還是呆呆的樣子,甚至都不看袁子梅和白禮,拉著白頡的手轉身就走。白頡使勁掙著,卻掙不開蘇念的鉗製。兩個人拉拉拖拖走到沒有人的小巷子裡,蘇念這才放了手。

  “不值得。你現在……“蘇念的話還沒說完,白頡狠狠推了他一把。蘇念皺著眉,繼續說,“別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怎麽了?”白頡的眼圈通紅,瞪著蘇念,“如果有人侮辱你的母親你會甘心嗎?你會歎氣吞聲麽?”

  “不值得。”蘇念冷冷地說,“他們不值得你這樣。”

  白頡又委屈又難過。他以為蘇念會站在自己這邊,就算不是,至少保持個旁觀的態度。但是蘇念什麽都沒做,只是強迫他離開!所以白頡更加氣惱。

  “你真沒幫白叔叔?”蘇禦信坐在露天陽台上,聽著蘇念講到這裡也覺得蘇念應該保護白頡,或者說幫他出口氣。可蘇念說:“當年的阿頡還沒有現在這麽成熟,他很容易衝動,脾氣也暴。如果我不帶他離開,他什麽事都乾得出來。我是可以幫他,可以保護他,但後面的事怎麽辦?白頡打了人惹了禍拍拍屁股走了,最後這筆帳不是得算在他母親頭上。他媽媽一個人留在白家,能不被欺負?他一時衝動,最後要他母親給他買單,這不是他想要的。所以,我必須帶他離開。”

  蘇禦信琢磨蘇念的話,覺得真是自己想的不周到。可當年的白頡能明白蘇念的苦心麽?蘇禦信笑問,“後來呢?”

  蘇念笑了,“各走各的的。我回家都是晚上七點了,他沒回去。我就等著,阿頡喝了很多酒,回家都下半夜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