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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93
蘇禦安以為杜英輝不會接受禦信的建議,可這人偏偏就回來了,甚至謹慎地把房門關好。看著弟弟跟杜英輝走去遠處的背影,蘇禦安就納悶了!禦信那句話那幾個字是關鍵?“單獨談談”?“天翔”?怎麽就讓那個杜英輝答應了呢?

 他們走進吸煙室,室內有兩個人正在聊天,一見杜英輝進來,急忙走了出去。好吧,這種情況經常發生,杜英輝就是個讓人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的主兒,當然了,這是在他故意釋放出那一身渾然天成的氣勢時才會發生的現象。現在,他不願意有第三個人在場。他站在窗口前背對著蘇禦信,沉默不語,等著蘇禦信先開口。

 “杜先生,王大江是你殺的嗎?”

 “不是。”

 兩句話的交談便沒了下文,許久了,杜英輝才問:“不信?”

 “你說不是就不是,我信。”

 或許是蘇禦信率直的回答讓杜英輝的心情好了些許,他轉回身打量了幾眼蘇禦信,說:“第一次仔細看你。你更像他。”

 “誰?”

 杜英輝不露聲色又轉回身繼續看著窗外,蘇禦信沒想過就此問題追究下去。對於一些人總喜歡說一半話他已經習慣了,並被迫接受。他問到了黃天翔的情況,具體來說是他們兄弟找到黃天翔的那一刻。

 “我們找到天翔的時候他是光著的,沒穿衣服。身上很髒,還有不少傷口和血跡。一大灘的血跡就在胸口上。但是現場特別的乾淨,假設那些血是他自己的,以那個位置和出血量,天翔應該是個死人。”

 “他活著。”杜英輝簡單地回答,“你想問什麽?”

 “是不是你清理了案發現場?”

 這一次,杜英輝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他走到蘇禦信面前,兩個人挨的很近,呼吸可聞。蘇禦信冷眼看著杜英輝靠近自己,側過臉的摸樣像是要親吻。他知道杜英輝不會開這種惡劣的玩笑。那嘴唇略過他的臉頰,停在耳邊……

 

 102、18

 站在走廊的蘇禦安並沒有等多久便看到杜英輝一個人回來。杜英輝還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氣勢那麽自然流暢,毫無違和。走到蘇禦安身邊手掌輕輕搭在蘇禦安的肩膀上,一句話沒說,一眼沒看,就這麽輕輕松松地走了過去。他是很輕松,可蘇禦安卻被他看似尋常的一個動作搞的心煩氣躁,一股無名火燒的額頭直冒汗。邁開腳步直接朝著吸煙室走去。

 “你們談了什麽?”走出醫院的時候蘇禦安冷著臉,強壓火氣問道。

 蘇禦信沒吭聲,只是一路急行。最後,選擇了一家客人很少的咖啡店,坐在角落裡跟服務生要了兩杯提神的咖啡。這才肯開口:“你最近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蘇禦安不解地看著弟弟。

 蘇禦信很少會這麽嚴肅,看上去甚至有些冷漠。他問道:“為什麽瞞著我?那個老頭兒,還有你做夢掐死我的事兒。”

 聞言,蘇禦安吃驚不已!老頭兒事他沒說,是因為覺得禦信遲早都能遇見對方,也是一時事太多忘記了。可做夢的事,他記得沒跟第二個人提起過那個細節,禦信是怎麽知道的?杜英輝!對,一定是他!蘇禦安雖然快恨死了那個混蛋,可眼前的弟弟更為緊要,顯然,禦信已經生氣了。他隻好說:“禦信,一個夢而已,我都沒當回事,所以才沒告訴你。”

 “你騙誰呢?”蘇禦信沒有絲毫動搖,嚴肅地問,“你覺得自己的夢不是回事兒嗎?”

 “我都說了,只是一個夢而已。”

 “一個夢能讓你課都不上了馬上給我打電話?一個夢能讓你臉色慘白?”

 幹嘛啊幹嘛啊?怎麽跟審犯人似的?蘇禦安也有點生氣。那個夢是把他嚇夠嗆,但是沒告訴蘇禦信自有他的理由,蘇禦安堅信無論在何種情況下自己都不可能殺了禦信,那個夢只是有人故意讓他看到那一幕,擾亂他的心神。既然如此,他何必多此一舉讓禦信也跟著心煩?不錯,他的夢的確跟尋常人不一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有做夢成真的本事。如果做個夢就會變成現實,他現在就睡覺做夢,夢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杜英輝弄死!那混蛋居然挑撥離間,蘇禦信這個笨蛋還他媽的真就上當了。這算事嗎?至於讓他這麽一板一眼的跟自己掰扯嗎?在蘇禦安看來,這事根本沒有討論的必要,禦信僅僅是因為這點事就跟他生氣完全是不合理。是杜英輝又跟禦信又說了什麽?

 “禦信,你聽我說。”蘇禦安的牙齒磨得咯咯直響,顯然是強壓著怒火跟禦信說,“不管杜英輝跟你說了什麽,我都不可能讓夢變成現實。我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們都點,嗯,措手不及。杜英輝什麽目的我心裡也明白,你也應該明白。他不想我們靠近天翔,告訴你我的夢,是打算讓我們之間無暇顧及到天翔。這麽簡單的手段,你不要上當。還是說,杜英輝跟你說了其他事?”

 在蘇禦安低聲說話的時候,蘇禦信一直皺眉看著他。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面對哥哥這番說辭,他甚至不願意相信,哥哥的這些反應完全被杜英輝說中了。

 “不。”蘇禦信一口否認,“他隻說了這些。”

 “不可能。如果只是這些事,你不可能跟我生氣。禦信,你在隱瞞什麽?”

 “是你瞞著我!怎麽你反倒來質問我?”

 蘇禦安在桌子下面緊緊地抓著蘇禦信的手腕,低聲說:“你非要跟我吵嗎?我說了,那只是個夢,我是被嚇到不假,但很快我就忘了。我不想你跟著心煩,我哪做錯了?”

 “你知道自己做的夢不簡單嗎?你怎麽能瞞著我這麽大的事?”

 聞言,蘇禦安驚訝地看著弟弟:“你覺得這是大事兒?”

 “你覺得不是大事兒?”蘇禦信聽見哥哥嚴厲的質問,氣上心頭,“你的能力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變化,先是在夢裡闖進陰間、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會役鬼、今天你的肉身徑直穿過物質!你不明白我就直說,這些能力就算我苦練一輩子也沒有!你有點自覺行不行啊!你遇到多少次事兒了?你多大了?怎麽還這麽幼稚?”

 “你說我幼稚?”蘇禦安猛地站了起來,“我他媽哪幼稚了?我說沒事就沒事,怎麽著,你還盼著我親手掐死你?”

 蘇禦信沒想到哥哥會發脾氣,這地方顯然不是吵架的好場所。他扔下錢抓著哥哥疾步走出去,是打算要吵架也回家吵。但是蘇禦安等不到回家,瞧見一條小巷推著弟弟就走了進去。蘇禦信被他推的直踉蹌,回了身問他:“你幹什麽?”

 “你說幹什麽?把話說清楚,我怎麽就幼稚了?”

 “哈?我就是隨口那麽一說,你較什麽真兒?”

 蘇禦安隻覺得一肚子火氣沒出放,瞪著蘇禦信吵了起來:“我為什麽不能較真兒?你跟杜英輝什麽關系?跟我什麽關系?怎麽他說了幾句話你就來質問我,我說什麽你就不依不饒不相信。我是你哥,還是他是你哥?”

 “你別無理取鬧。”蘇禦信也火了,“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別不把自己的夢當回事!別把自己不當回事!”

 “我當回事了。”

 “你當個屁事!”蘇禦信話跟話地嗆了他一句,“剛才誰跟我說‘不過就是個夢而已’誰?得,你少跟我瞪眼睛,我給你數數。”蘇禦信掰著手指頭給他數著,“貓魈那回,你自己闖進陰間,發生過的、沒發生過的你都看見了;草鬼婆那回,你三魂離身居然還能實體化,三魂是三魂,肉身是肉身;降頭師那回,沒人教你你就會召鬼,鬼見了你跟他媽的見了祖宗一樣;這一回,先是夢見親手掐死我,又有東西出現警告你十八年前的事,白頡都回來了你覺得還簡單嗎?這些事還不足以讓你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嗎?”

 越聽禦信的這些話蘇禦安越是惱火,腦袋裡亂七八糟的什麽都琢磨不明白。但是他較真兒的地方絕對不是這些事,他把弟弟狠狠地推在牆上:“我是問你,你跟我親還是跟杜英輝親?杜英輝才跟你說了幾句話你就來跟我吵!”

 “我跟你吵?是你跟我吵!你這火氣來的莫名其妙。”言罷,蘇禦信雙手撫上哥哥的臉頰,“哥,你最近真的不對勁,動不動就發火。你以為白靜武第一次來咱們家你送他下樓說了什麽我不知道?你要是沒說什麽,白靜武第二次見咱倆能那麽個態度?那老頭的事你也沒跟我說,OK,我不問,你有你的理由。但是夢裡的事你不該瞞著我。如果不是杜英輝告訴我,你想要什麽告訴我?難道要等掐著我的脖子才說?”

 “我就不說怎麽了?”蘇禦安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因為憤怒而扭曲了一張原本俊秀的臉。他想起了什麽,想的亂七八糟。不知道這些東西平時都被他扔在腦子的哪個角落裡,這時候就都冒了出來。有些事不能細想,不能認真琢磨,也不是說都是些壞事兒,就是較了真兒也不會有結果,反而會更加鬱悶罷了。以前,蘇禦安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從不會翻小腸兒,況且他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可這會兒跟蘇禦信吵了架,該想的不該想的,都一股腦地湧了上來。他越看禦信越來氣,指著他的鼻子痛罵:“你他媽的有什麽資格說我?你跟那誰那點破事你告訴我了麽?他給你下降頭你告訴我了麽?你以前那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告訴我了麽?”

 “你跟我翻舊帳?”蘇禦信徹底驚訝了,這不是他哥的性格啊。今天怎麽了這是?跟殷海那點事自從回來到現在他一次沒提過,怎麽趕到這時候拿出來說事兒?憑什麽啊?他又沒碰過殷海,沒告訴他情降的事也是有原因的,事後也都解釋清楚了。現在算什麽?這不是說不出理來開始胡攪蠻纏了麽!

 蘇禦信推開了蘇禦安,沉著臉說:“到此為止,我不跟你吵。”

 蘇禦安不想就此放過弟弟,蘇禦信死活就不跟他說話了。倆人在小巷子裡撕撕巴巴,最後蘇禦信使勁把蘇禦安推到一邊去,拔腿就跑!把蘇禦安的痛罵聲留在身後。

 一個人走在寒冷的大街上,蘇禦信從來沒有過這麽鬱悶的時候,如果不是杜英輝提醒自己,他真的沒有發覺他哥最近不對勁。不錯,單拿出哪個事兒來都很平常,可把這些事兒放在一塊細琢磨就不對勁兒了。從他哥夢到親手掐死自己那時候起,偶爾的失常,刻意的隱瞞,莫名其妙的能力,好像是某種前兆,讓蘇禦信倍感不安。

 其實蘇禦信早就明白,他哥肯定有什麽地方時特別的,獨一無二的,但他從沒想過這種特別會給兩個人帶來麻煩和痛苦。然後,那個附在周遠身上的東西出現了,告訴他們有一張契約,他哥在出生時就被生父賣給了別人。就是說,哥哥的特別是與生俱來,對某個人或者是某些人有著特殊的意義。

 蘇禦信脫力地坐在馬路邊上,使勁搓著臉。怎麽辦?該怎麽辦才能保護他?

 就在蘇禦信為了哥哥的問題焦頭爛額的時候,杜英輝這邊也不好過。黃家爸爸走了之後,黃天翔特別冷靜地請他把醫生護士保鏢等閑雜人員轟出去,病房裡就剩他們倆人,黃天翔抄起手邊的電水壺朝著杜英輝就砸了過去!當然了,水壺還沒到杜英輝眼前呢就化為了烏有,人家杜總老神在在地坐著,紋絲不動,他媽的眼皮都沒眨一下。黃天翔坐在床上,手背還埋著針。他對杜英輝虎視眈眈的態度,絲毫沒有掩飾。

 “姓杜的,咱倆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是想我給你賣命,還是說乾一炮還不過癮?”

 “有區別嗎?”

 操,這人真欠揍!

 “你想打我?”杜英輝那張臉上照舊沒表情,這人拿捏的程度到位,知道怎麽做能把床上那個氣的火冒三丈。他喜歡看黃天翔發火那樣兒,潮氣蓬勃,可比奄奄一息那樣好多了。

 黃天翔雖然也是個混醬醬的主兒,但是很少跟人動手。這一回真是給氣瘋了。他指著杜英輝質問:“你給老子痛快點說實話,到底想要幹什麽?”

 “蘇家兄弟來過,我沒讓他們進來。他們似乎,很著急?”

 “你問誰呢?我那時候給你打昏了,我知道他們著急不著急?你為什麽不讓他們看我?”

 杜英輝即便斜靠在沙發上,也不會給人懶洋洋的感覺。這人似乎永遠都是這種狀態,既不是精神百倍,也不慵懶散漫。他說:“你記住也好。我做事一向不需要理由,隻憑心情。你要學會揣摩我的心情。”

 一番霸道十足又毫不講理的話讓黃天翔瞪大了眼睛,呆愣愣地看著杜英輝,說:“杜英輝,我操你大爺!”

 呆愣的表情配上勁道十足的粗口反而有了點喜感,杜英輝微微揚起嘴角,笑容在他臉上一瞬即逝。他起了身打算離開,黃天翔大喊了一聲:“你站住!把話說清楚。”

 杜英輝站在原地,說:“黃公子,蘇家兄弟被我捏在手裡,你們是朋友,想要保住他們的命,就努力學會揣摩我的心情。我不需要你討好我,你只要懂得看我的臉色。”

 “你對他們做了什麽?”黃天翔擔心蘇家兄弟,他知道杜英輝絕對說到做到。杜英輝轉身走了過來,黃天翔冷眼看著他一點不懼怕。

 杜英輝穩穩地坐在床邊,淡漠的眼神讓黃天翔難以理解其中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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