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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107
  回到座位上蘇禦信低聲跟哥哥說:“季薇薇怎麽回事?怎麽一直戴著手套?”

  “要是能把手套摘下來就好了。”說著,蘇禦安偷偷瞥了一眼季薇薇。

  安見季薇薇已經回來,又擔心地問了幾句。季薇薇笑著說沒事兒,還是趕緊吃東西,吃完了好去酒店房間休息。安的國語雖然講的很好,但是筷子用的卻是蹩腳的很,想要夾點什麽特別吃力。季薇薇笑著幫他夾菜,安卻發現季薇薇的臉色越來越差。

  太疼了!拿著筷子的手一陣接著一陣的劇痛,從指尖一直擴散到肩膀上。

  為了不在安面前露出馬腳,季薇薇強忍著,繼續給他夾菜。疼痛變本加厲折磨著季薇薇,冷汗在鼻尖上溢了出來,塗著淡粉色唇膏的嘴也顯得蒼白起來。安乾脆放下了用不習慣的筷子,拉住了季薇薇的手腕:“微微,你到底哪裡不舒服?臉色很糟糕。”

  季薇薇也支撐不下去了,言辭含糊地說自己是生理痛,沒什麽大事兒。安納悶地看著她,卻又不好刨根問底兒。建議這飯也別吃了,趕緊回家休息。安讓季薇薇去門口等著,他去櫃台前買單。這時候,蘇禦安偷偷地走到季薇薇身邊,見她佝僂著背依靠著牆,兩隻手握在一起,便問她:“還疼嗎?”

  像是被嚇了一跳,季薇薇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回頭看著蘇禦安,眼神中充滿了戒備和敵意。蘇禦安並不在乎她對自己的看法,又問了一句:“還疼嗎?”

  “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季薇薇極度排斥蘇禦安,甚至退開了幾步,“你走遠點,我男朋友馬上過來了。我不想他誤會。”

  蘇禦安歪歪頭看了眼季薇薇藏在身後的手,繼而看著她充滿敵意的眼睛,“左手吧,或許我能幫你。”

  “我很好,不用你多事。”季薇薇把手放進口袋裡,故作鎮定,“如果你們想從我爸那拿到什麽讚助就去找他,找我是沒用的。”

  感情這位大小姐誤會他們是來要錢的。蘇禦安並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周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這裡顯然不是繼續談下去的最佳場所,蘇禦安沒再多問什麽,禮貌地說了聲慢走,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跟禦信商量了一下,因為有那個男朋友跟著,今晚就不找季薇薇,等明天再說。

  安打理好一切帶著季薇薇離開飯莊。他們的原計劃是吃過晚飯就回酒店聊天,一解相思之情。但是季薇薇這樣的情況別說聊天,坐怕是都坐不穩,無奈之下,安隻好提議送她回家。但是季薇薇堅持自己回去。安怎麽放心讓她一個人走,半強勢地拉著季薇薇上車。

  在半路上,季薇薇就找了借口下車,叮囑安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起吃早餐。安隻好聽她的先走一步。載著安的計程車已經駛遠,季薇薇再也堅持不住,走到一家已經閉店的門臉前,躲在彩燈箱後面用牙齒咬掉了左手的手套。不止是手背連手腕到小臂都被惡心的東西波及,難怪會這麽痛!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在季薇薇的記憶中,這種病情像是“帶狀皰疹”老百姓叫它“蛇盤瘡”。顧名思義,像是一條蛇盤在患者身上。但是這種病多發於腹部和腰部,還沒聽說過發於手的。已經到了不得不去醫院的地步了吧,見鬼,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

  季薇薇哆哆嗦嗦戴上手套,叫計程車直奔醫院去。

  

 116、07

  晚上的醫院人很少,急診掛號窗口裡面的值班人員不知道跑哪去了,隻立了一個“馬上回來”的手寫牌子。季薇薇坐在長椅上等著,冰冷的寒意透過褲子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要買點熱飲來溫暖溫暖。這家醫院她第一次來,不知道自動販賣機在哪裡,四下裡尋找了一會兒。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攙扶著一個老太太坐下;不遠處的服務台前有個邋裡邋遢的男人裹著件軍大衣趴著打瞌睡;在服務台對面是一對夫妻抱著十幾歲的孩子。整個急診大廳只有孩子委委屈屈的哭聲,季薇薇心煩氣躁地白了一眼那對夫妻,繼續找自動販賣機。很快,她在走廊拐角處看到了,急忙起身走過去,想買一杯熱奶或者是奶茶來喝。包包裡的零錢很不好找,她的手哆哆嗦嗦半天也沒辦法把小小的零錢包拿出來。走廊裡沒有燈光,季薇薇大半的身子都隱沒在昏暗中。手套不小心地被蹭掉一點,露出手腕上愈發嚴重的疙疙瘩瘩。這些惡心的東西像是在她身上生了根,深深地埋在心臟上,隨著每一次心跳劇烈地發出疼痛。

  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陌生人,四十多歲的年紀,斯文儒雅的氣質,溫和的聲音,“沒有零錢嗎?”

  聞言,季薇薇詫異地回頭看著男人。恍惚間隻覺得這人好面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男人笑著從口袋裡掏出零錢給她,“別翻了,包包裡的東西都掉出來了。”

  “我們,認識嗎?”這人她絕對見過,叫什麽來著?季薇薇忍著手臂疼痛的時候,在記憶中尋找中年男子的訊息。

  男子看到她的手在發抖,微微蹙了眉,“你這病來醫院是治不好的。”說著,他的手已經輕輕搭在季薇薇的手腕上。說來也怪,手腕感覺到一陣清亮,疼痛減弱了很多。季薇薇驚訝不已地看著男人。男人還是微微地笑著,“我是這家醫院的醫生,跟你爸爸是老相識了。你沒出國的時候我還見過你兩次。”

  原來是爸爸的朋友,難怪覺得面熟。季薇薇長長籲了口氣,便追問:“您說我的手到醫院沒用嗎?”

  “也不完全。”男人很輕松地說,“也虧著是遇到我了,走吧,我有偏方。”男人拉著季薇薇朝昏暗的走廊深處走去,季薇薇沒有掙脫他的手。清涼的感覺讓她舒服了很多,甚至希望男人永遠都不要放開她。可這人是誰呢?

  “叔叔,您,怎麽稱呼?”季薇薇走在後面,試問著。

  “你叫我吳叔叔。”說著話的時候,吳醫生站定腳步,推開一扇辦公室的門帶著季薇薇進去。

  明亮的室內燈讓季薇薇覺得有些刺眼,吳醫生笑了笑,說過一會就好。季薇薇有點小緊張,看著吳醫生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銀色的小盒子。小盒子很普通,裡面裝著白色的藥膏。吳醫生示意季薇薇把外衣脫掉,露出手臂來。季薇薇還有些不好意思,可實在熬不住鑽心的疼,照著吳醫生的話做了,情況比在飯莊的時候嚴重,那種惡心的東西幾乎波及到她的肩胛骨。吳醫生皺著眉頭,說:怎麽這樣了才想起到醫院?你早該來的。”

  “我,我以為只是小毛病而已。”

  看著季薇薇低頭認錯的模樣,吳醫生不禁失笑:“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舒服也不肯上醫院,自己胡亂吃藥。”

  白色的藥膏塗抹在手臂上,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季薇薇好奇地看著吳醫生手裡的盒子,問他:“這是什麽藥?我得的是什麽病?”

  “這是我自己配的藥,你這個病是因為脾濕引起的。”吳醫生說了一大堆中醫術語,把季薇薇說的暈頭漲腦。好在抹了藥膏手也不疼了,季薇薇也懶得追問那些術語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吳醫生在洗完了手之後,鄭重地告訴她,“我隻所以說醫院治不好你,是因為你這個病還有點癔症的。”

  “什麽?”季薇薇不解地問。

  吳醫生有些擔心地看著季薇薇,似在猶豫。最後,他坐在她的面前,說:“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麽不乾淨的東西了?”

  “不乾淨?什麽意思?”季薇薇穿好外衣,規規矩矩坐在吳醫生面前。她的確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或許是女性的直覺吧,一種不安的忐忑感讓她愈發緊張。

  吳醫生似乎又在猶豫了,他想了想,“這樣吧,我給你點東西隨身攜帶。不要弄丟了,等你的病好了你再還給我。”說完,吳醫生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辦公桌的櫃子,在裡面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一個不足巴掌大的小袋子出來。袋子看上去更像是香囊,純手工製作,精美而又華貴。季薇薇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充滿民族風格的東西,她謹慎地接到手裡,發現袋子裡面似乎有一個小小的硬硬的東西。

  “不能打開。”吳醫生按住她的手,“這是護身符,打開就失效了。薇薇,你要記得絕對不能打開。最近也盡量不要在晚上出去,多待在家裡比較好。這藥膏你拿去,每天一早一晚塗抹一次。七天內就會痊愈。”

  “可是……”季薇薇的思維有些混亂了,好像很多事要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她首先想到了,“吳叔叔,藥費怎麽辦?”

  聞言,吳醫生哈哈笑了起來,說:“我會跟你爸爸算的。”

  “不!別告訴我爸爸。”

  吳醫生一愣,不解地看著季薇薇,“為什麽?”

  季薇薇咬著下唇,擔心爸爸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一定會告訴安,安會討厭自己的!這麽惡心的病,誰會不討厭呢?當務之急是趕緊把病治好,皮膚滑嫩嫩的才配得上安。吳醫生對季薇薇隱瞞病情的決定很不理解,並勸她最好跟季子涵說清楚。但是季薇薇堅持,並懇求吳醫生為她保守秘密。吳醫生面露難色,說:“這不好辦。我跟你父親是朋友,他的女兒在我這裡治病我不通知他,這說不過去。”

  “求你了吳叔叔。”季薇薇拉著吳醫生的手半是撒嬌半是哀求,“您不是說七天就能好麽,我爸爸工作很忙,我不想讓他擔心啦。反正七天就可以痊愈,不要告訴他好不好?”

  吳醫生哭笑不得點點頭,“好吧。但是七天后如果沒有達到痊愈的效果,我就必須告訴你爸爸了。”

  七天后再說!季薇薇高興極了,要了吳醫生的電話號碼,再三謝過後離開了醫院。

  吳醫生站在窗口看著季薇薇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出醫院大院,他的臉上浮現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兄弟倆趕到警察局找毛井森。毛井森是個爽快人,得知他們是黃天翔介紹過來的,表示盡力幫忙。他讓蘇禦安把要調查的事寫下來,他好找人去辦。蘇禦安寫下季子涵彩票問題和小區裡是否發生過孩子集體死亡的問題。毛井森從外面回到辦公室,蘇禦安把寫好的東西交給他,毛井森一看就變了臉色,問道:“你們要查這兩件事?”

  “有什麽問題?”蘇禦信微笑著問道。

  毛井森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表示第一件事他本身就了解一些情況,“大概是季子涵的公司剛嶄露頭角那會兒,爆出一個新聞出來。當年跟他一起去買彩票的那位看季子涵發跡就眼紅了,說什麽那個號碼原本是他的,季子涵不但錯拿了彩票,發沒有分給他半毛錢,簡直禽獸不如。季子涵對件事沒有任何回應,大小媒體跟蹤報道,還有不少家八卦雜志采訪過他那個同事,反正這事鬧的人盡皆知。後來,季子涵出面做了一次聲明,時間定在周五也就是六月七號當天。”

  “等等。”蘇禦安禮貌地打斷了毛井森的話,“請問,那是哪一年的事?”

  “十二年前。”

  “您把日期記得這麽清楚?”

  聞言,毛井森面色沉重地擺擺手,“你聽我說完。那天不少媒體都去了,聲明會不止彩票這一件事。說白了,季子涵的那次聲明發布會主要是公司上的業務,彩票問題只是個邊外話題而已。等著說完了正事,就有記者問到彩票問題。”

  “他怎麽說?”蘇禦信覺得有趣,多少猜到季子涵會說如果那位同事需要幫助,他會不遺余力什麽的。但是,這一次他猜錯了。

  毛井森沉聲道:“他沒機會說明,因為那個同事忽然抱著包衝進會場,把自己點著了。“

  “自焚?”蘇禦信詫異地問。

  毛井森點點頭,說:“本來是想跟季子涵同歸於盡的,可沒到人跟前就不行了。說實在的,光是這麽點事我也不會覺得奇怪,那時候我才多大?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子而已,就以為人家都自焚了,那你季子涵肯定是欠了人家的。可經過調查我們發現,事實上,在購買彩票那天,是那位同事死活要跟著季子涵去。那人也買了彩票,那錢還是季子涵借給他的。事後,他愣說彩票當時拿錯了。”

  “不可能吧。”蘇禦信說,“我記得很久之前有大額獎金的彩票都是證件購買的,說穿了,上面只有當事人的證件號碼。”

  “對,所以那個人的言辭不足以采信。”說到這裡,毛井森話頭一轉,“我覺得很奇怪,既然是想訛人家,為什麽事過五六年才出來搬弄是非?但緊跟著,還有一件讓我奇怪的事。經過法醫屍檢,說我們給送過去的死者已經死了一周,死因是心肌梗塞,死後被焚屍。可當時不下六七十人看到那小子抱著包衝進會場,把自己燒死的。你們說怪不怪?”

  “後來呢?季子涵有說什麽嗎?”蘇禦安不甘心地問。

  “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有其他案子把我調走了,帶著我的老刑警也一起走的。這案子也就不歸我們管了。不過,我沒聽說這案子有什麽後續。”

  又或許是季子涵插手讓這起案件束之高閣,蘇禦安這樣想著。

  本以為找出當年的真相就可以讓季子涵開口,沒想到他們找到的卻是一個見不到底的大坑!知情者已經在幾年前被燒死了,這一回他們無計可施了嗎?蘇禦安暫時壓製了心裡的沮喪,問起第二件事,也就是孩子們的事。毛井森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按照你們的形容,那麽多孩子同時間非正常死亡,這可是大案要案了,別說本市警方就是省裡邊也都會有記錄。我可沒說過這種案子。”

  兄弟倆面面相覷,難道說他們估錯了時間?

  謝過了毛井森倆人離開警察局,回酒店的路上,越琢磨越不對勁兒。首先,蘇禦信提出,“季子涵的同事死的不明不白,裡面肯定有文章。或許是有人在暗中保護季子涵,得知那人勒索重傷季子涵就想法除掉了。”

  “不,那種手法可不像保護。”蘇禦安反駁道,“如果有人中傷我勒索我,你會讓那人包著危險品跑到我跟前再出手嗎?這不但很危險,還容易引起社會的負面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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