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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99
  白洪軍低頭看著腳下的“門”呆愣不動,忽然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讓他的雙腳發起抖來,蘇念趕緊說:“不要使勁,跟著走。”

  蘇念的話才剛說完,大樓門外一團火光亮了起來。那是蘇念進來之前點燃的蠟燭,按理說這麽久了早該燃盡,蘇念的詫異一閃而過,低聲自語了一聲:“阿頡……”發覺自己的失態,蘇念的臉色立刻陰沉了起來,招呼蘇禦安:“快走,找到出口了。”

  就這樣,白洪軍被引力拉扯著走在最前面,蘇禦安背著弟弟走在中間,最後是蘇念一手挾製著快被撕成兩半的黃天翔,一手牽引著被符鎮住的白靜文。

  當他們走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那團光亮已經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光亮中隱約可見白頡的身影,他似乎在極力地大喊著:快出來!

  蘇念不敢耽擱,一腳把兩個侄子踹進了光亮中,接著是白洪軍踉蹌地跌了進去,蘇念一手抓著一個脫離了這個該死的地方!

  雖然同樣是冷,但帶著生氣的寒意還是讓清醒的人倍感舒適。蘇禦安一眼看到白頡面色慘白地倚牆站立,在他的腳下捆著一個人,正是白靜武。見到他們出來,白頡脫力了,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蘇禦安想上前,卻被冷冽暴戾的殺氣嚇的一怔。

  月光下,杜英輝雙眼碧綠,怒視蘇念。揮手之間,白靜文魂飛魄散,白靜武身首異處!若不是蘇念出手的及時,白洪軍也同樣死於非命。杜英輝顯然很不滿意,朝著蘇念虛空一抓,蘇念手中的黃天翔和白洪軍都被抓了過去。蘇念低喝一聲:“你別找麻煩。”

  杜英輝把白洪軍踩在腳下,手抱著黃天翔慢慢地把銀針拔了出來扔在地上,扭過黃天翔的臉,低頭吻住。

  蘇禦安詫異地看著這一幕,實在搞不懂杜英輝的腦子,這種情況下還要親黃天翔?豈料,杜英輝從黃天翔的嘴裡吸出一股黑氣,隨即黃天翔居然有轉醒的跡象。杜英輝的臉色還是很難看,他怒道:“麻煩是你們找給我的。都死了乾淨!”

  杜英輝要大開殺戒,蘇家人也好,白頡也好,在他看來都死了才乾淨,心淨眼也淨。他看到蘇念上前一步,便冷笑道:“就憑你?”

  趴在地上的白頡不緊不慢地說:“如果不是蘇念,黃天翔已經被撕成兩半。他被人動了手腳你居然沒發現,你不道謝反而恩將仇報。我看你是在陽間混太久,染上了人類最惡劣的脾性。”

  蘇念氣的嘀咕:“你少說幾句。”

  白頡不情願地扭頭閉眼,抱怨著:“反正你就是不待見我。”

  在他們幾個老的相互僵持的時候,蘇禦安已經把弟弟放在地上專心看著黃天翔。發現他微微睜開了眼睛,驚喜地喊道:“天翔快醒醒杜英輝要發飆了你趕緊阻止他!”

  說來也怪,黃天翔睜開眼睛的一瞬,杜英輝變臉似的冷靜了下來。低頭看看懷裡的人,伸手捂住了他口鼻。不理會黃天翔虛弱的嗚咽聲,對著蘇禦安說:“小屋是我處理的,王大江的魂魄是我打散的,其余的事你們問他。”

  看著杜英輝臨走之前踢了一腳的白洪軍,蘇禦安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本案最後一章。啦啦啦……會解開杜BOSS的謎團哦~

 

 108、24

  今晚經歷了太多事,一時間蘇禦安反倒覺得自己非常冷靜,只是看到已經昏厥過去的白洪軍,心裡又酸又苦。一個土埋半截身的人了,同時失去了一雙兒女,對白洪軍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難以排解的苦悶心情讓蘇禦安覺得疲憊,他的手一直拉著禦信,禦信昏昏沉沉的始終不見蘇醒,他很擔心。還有行動能力的蘇念將幾張符貼在禦信的脖子上,低聲說禦信沒事兒,只是被陰氣衝了,很快就會康復。那邊的白頡也爬了起來,倚著牆根坐,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找人來收拾殘局。

  這幾天蘇禦安一直沒休息,被白頡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後強挺著不睡。禦信的情況不穩定,他哪有心思睡覺?禦信脖子上的陰氣已經被拔出,這會兒臉色也紅潤了起來睡的香甜。白頡催著蘇禦安也去睡覺,蘇禦安卻搖搖頭,指著客房:“我想跟白洪軍談談。”

  白頡很蘇念相互看了看,後者說:“談吧,這人也沒幾天陽壽了。”

  從得知白靜武遇到勾魂使就知道他命不久矣,可誰都沒想到白靜武會死在杜英輝手裡。那麽白靜文呢?蘇禦安明知不該這時候去刺激白洪軍,冥冥之中那些困擾著他的疑惑像是一條鞭子抽打著他不斷朝前走著。

  推開了客房的門,蘇禦安回頭看了眼站在身後的白頡,有些不放心地問:“爸,你會不會……”

  話還沒說完,白頡微微一笑:“我不走,放心吧。”言罷,他朝著蘇念勾勾手指,“你過來,有話跟你說。”

  蘇念板著那張冷冰冰的臉走到白頡面前,白頡帶著他去了書房,關了門拉了窗簾,開口道:“孩子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白洪軍已經醒了,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打濕了枕頭。蘇禦安拿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失去一雙兒女的老人。

  “靜武是報應。”白洪軍忽然開口,口氣冷靜而又平緩。或者說毫無生氣。

  白靜文的事兒基本上他們都了解的,白靜文得知懷孕之後堅決要生下孩子,那是指證王大江最有利的證據,也是這場官司唯一的證據。當時唯一反對的就是白靜武,白洪軍哪顧得上兒子,女兒的事已經讓他焦頭爛額。所以,那段日子他忽略了白靜武。

  白靜武究竟是怎麽跟王大江勾結在一起的白洪軍不知道,他發覺事態不對的時候,是因為一通電話。那天晚上他通過朋友介紹去見一名很不錯的律師,他沒跟孩子們說,借口去親戚家。那天晚上大概是十一點左右他才跟律師談完,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兒子電話。說白靜文流產大出血,正在趕往醫院。白洪軍當時很著急,直接去了醫院。等他看到白靜文的時候已經屍體了。

  白洪軍看出了問題,白靜文的雙手腕上有刀傷,看上去就像是自殺一樣。他問醫生孩子到底怎麽死的,醫生給出的結論是宮外孕流產造成大出血,搶救無效。至於手腕上的刀傷,並不足以致命。白洪軍難以置信,女兒不可能自殺,手腕上的傷哪來的?當夜,白洪軍特意把兒子留在醫院辦理女兒的身後事,他一個人跑回家裡把兒子的房間翻了又翻,終於在床板下面找到五十萬款錢。

  五十萬,五十萬塊錢就讓兒子把親妹妹賣給了那個畜生!白洪軍氣的當場心臟病發作,好在不嚴重,硬生生挺了過來。第二天一早白靜武回家,當時就被白洪軍痛打了一頓。白靜武哭喊著說他也沒想到會害死妹妹,他只是把錢拿出來轉述了王大江的話。妹妹劈頭蓋臉的打過來,他真的是隨便推了一把,妹妹的肚子撞在桌角上……

  白靜武害怕了,驚恐之余又做了錯事,沒有聯系父親,沒有叫救護車,反而給王大江打了電話。王大江帶人來接走了妹妹,他在另一輛車裡不知道王大江跟妹妹說了什麽。等他們的車靠近醫院時停了下來,他看到王大江很遺憾地說妹妹心灰意冷一時想不開割腕自殺。白靜武知道是王大江殺了妹妹,但是在拳頭和金錢的誘惑下,他泯滅了良知和人性。王大江教他怎麽跟父親交代,並說醫院裡他有關系,一切都沒問題,最後,又給了白靜武一筆錢。

  白靜武按照王大江的辦法先給父親打了電話……

  “我下不了手,那是我兒子。養不教父之過啊。”白洪軍哭訴著。

  在白洪軍的臉上蘇禦安看到了將死之相,心裡太多感觸,無言表達。面對這樣一位老人,所謂的“安慰”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蘇禦安只有默默地轉身離開。

  按照白洪軍所講的情況來分析,白靜文的確是死於他們救出黃天翔的那個晚上。王大江是白靜文殺的,可為什麽白靜文的魂魄那麽乾淨?杜英輝那種人不屑於說謊,況且也沒那個必要。那白靜文的魂魄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爸,我要跟你們談談。”敲響了書房的門,蘇禦安心事重重地說。

  白頡讓他進了書房,蘇禦安沒想到弟弟居然也在,當下脫口便問:“你怎麽起來了?”

  蘇禦信顯然已經好轉,臉色紅潤精神奕奕。他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笑道:“我沒事了。過來坐,咱們一起問。”

  一直都想要抓住白頡好好談談的,可真到了這一刻蘇禦安反而有些膽怯。他不知道白頡會給他怎樣的真相,說實在的,蘇禦安——怕了。

  已經臨近黎明,太陽在東邊露出小半張臉。蘇念站在窗邊,打開了窗簾讓一抹晨輝傾灑在窗台上。白頡瞥了眼身邊的蘇念,心裡有些羨慕。蘇念可以回避孩子的質問,但是他不行,他連回避的資格都沒有,逃避到現在,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白頡沉沉地歎息一聲,說:“你們想問什麽?”

  “白靜文的魂魄到底是誰搞的鬼?”

  聞聽蘇禦信開口隻問了白靜文的事,蘇禦安有些詫異。蘇禦信握住他的手腕,示意稍安勿躁。蘇禦安忍了忍,還是把主動權交給了弟弟。白頡和蘇念也沒想到蘇禦信竟然先問了白靜文的事兒,兩個老的相互瞧了一眼,白頡聳聳肩,說:“你也聽聽吧。”

  白頡沒有以往那樣的嘻哈態度,一本正經地說:“白洪軍是我的親戚你們已經知道了。我跟他們家的問題暫時不能說,這跟案子也沒關系。具體說到白靜文的情況,的確是有人動過手腳,不是杜英輝也不是我們。這件事的起因並不是我,但是到了後來被人利用。”

  “就是說,白靜文遇到王大江只是巧合。但是後來有人利用這次巧合來針對白叔?”蘇禦信問道。

  白頡點點頭,說:“我知道你們在白靜文死之前見過她一次,並發現了她眼睛裡的異樣。那時候她已經被人下來咒,所以眼睛才會出現那種東西。對方針對的是我,或者說是我們。這一次我們毫無防備,說白了吧,如果不是杜英輝在裡面橫插一杠,我們不會全身而退。”

  “我打個岔。”蘇禦安插嘴道,“杜英輝到底是什麽人?”

  聞言,白頡笑了,說:“誰說他是人?好吧,雖然真相很糟糕,但也不是不能說。他不是人,是鬼帥。”

  “什麽?”蘇禦安詫異地問。

  站在窗邊的蘇念耐心地給倆兄弟解釋,所謂的“鬼帥”乃地下鬼的頭目,又稱“地行羅刹”,顧名思義就是在地面上行走的鬼。它究竟在陽間遊蕩了多少年沒人知道,它究竟又多大的能耐也沒人知道。第一次見杜英輝蘇念僅有六歲,當時師傅告訴蘇念,鬼帥不知道經歷了什麽大劫大難,立誓永不回地府,地府對他睜一眼閉一眼,當做不知道鬼帥脫離地府管轄。蘇念在十幾歲的時候曾經跟一個走陰人打聽過鬼帥的事兒,當時那個走陰人嚇的臉色蒼白,掉頭就跑,此後再也不敢跟蘇念見面。蘇念回想小時候師傅告訴他的話,杜英輝雖然可怕只要你不招惹他,他是不會來加害你。鬼帥的存在很少人知道,知道的人都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或者說杜英輝壓根兒就沒看得起那些人,懶得找不必要的麻煩。但杜英輝是怎麽跟蘇念的師傅打了交道,這一點無人知曉。

  “貓魈是杜英輝的的寵物。”蘇念最後說。

  “是他的?”兄弟倆都很驚訝,不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麽。蘇禦安知道了杜英輝的真身,倒也不覺得驚訝,但是貓魈這事著實讓他難以接受。鬼帥什麽意思?沒管好自家寵物?還是另有圖謀?關於這件事,白頡說:“他不會主動找誰的麻煩,他對手下也管束的非常嚴格。它們可以出去覓食,但是絕對不能殺生。這倒不是說杜英輝有多慈悲,他只是覺得殺了人會引來麻煩而已。至於貓魈為什麽膽敢違抗鬼帥的禁令謀害人命,這一點我們也在調查。”

  緊跟著白頡的話,蘇念又說:“杜英輝也察覺到事態不對,所以,你們遇到的草鬼婆他也參與了一些。當時我們只知道杜英輝在暗中調查,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收手了。”

  談到這個地步,蘇禦安基本明白了一些問題。首先,杜英輝不是有意為難他們,如果不是牽扯到黃天翔,恐怕他們跟杜英輝不會有什麽交集。這一次的事件杜英輝也只是為了黃天翔才參與進來,杜英輝打散了王大江的魂魄,這可能是為了給黃天翔報仇,但是他為什麽清理了命案現場蘇禦安想不通。

  蘇念沉思了片刻,說:“你們的能力不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那個黃天翔……”

  “天翔怎麽了?”蘇禦信有點緊張,緊著追問。

  原本正經起來的白頡不耐煩地白了一眼蘇念,覺得他這個說話隻說一半的毛病會把人憋死!蘇念無視了白頡的態度,告訴兄弟倆:“黃天翔已經算不得是人了。他死過一次,死後不足半個時辰魂魄被人硬生生拉回來。禦信,你應該知道,陽壽盡了就算復活地府也不會放過你,除非你能瞞過地府。杜英輝不知道使了什麽法子讓黃天翔活過來,並瞞天過海讓他脫離了陰差的追捕。我想,生死簿上已經沒了黃天翔的名字。”

  聽到這裡,蘇禦信心裡一疼,嘀咕著:“所以,天翔一旦死了,就連輪回的機會都沒了吧。”

  黃天翔的問題已無心顧及。蘇禦信壓下心裡的酸楚,嚴肅地問:“天翔身上那兩股力量其中一個是杜英輝的,另一個,如果我沒猜錯,就是利用白家針對白叔的那個人。你們也別藏著掖著了,十八年前的事我們也知道了一些。”

  蘇禦安又緊張了幾分,眼神流露著強烈的渴望,這讓白頡不忍心再跟他對視。白頡的逃避讓蘇禦安心中苦悶。蘇禦信不依不饒,他不在乎白頡怎麽看他,他急需知道真相!白頡被問得啞口無言,轉頭看著蘇念,蘇念皺皺眉,長籲一聲:“我們能說的只是一部分,整件事我們也有很多問題還沒解開。”

  “知道多少說多少。”蘇禦信堅持,“繼續隱瞞下去對誰都不公平。”

  在蘇念開口的時候,蘇禦安緊緊地握住了弟弟的手。

  明代那會兒蘇家還是個大戶人家,做的是錢莊和米糧的生意。那一輩的蘇家家主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生意傳到他手裡沒用五年的時間便已經衰敗,蘇家家主不知道從哪家邪門歪道人手裡搞來一個方法,請了“保護神”保佑蘇家生意興隆,財源滾滾。這個所謂的“保護神”非常邪惡!它保護蘇家是要索取代價的,在每一輩中都要蘇家奉獻出一個男孩兒。蘇家傳到清朝末年,終於有一位家主幡然醒悟。這哪裡是什麽保護神,分明就是魔鬼!這位家主找了當時法力高強的道士,那道士告訴家主,這的確不是什麽保護神。這位道長又找來不少道友幫忙,試圖趕走“保護神”。那一戰所有的道士幾乎全部死亡,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封印了“保護神”蘇家以為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孩子死亡。豈料,家裡的男孩兒還是一個接著一個莫名其妙的死去。蘇家也漸漸衰敗,最後人丁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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