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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104
  季薇薇撇撇嘴,沒有讓門口的兩個男人進來,只是回頭告訴父親:“找你的。”

  “那還不快請客人進來。”季子涵解開腰上的圍裙,迎到玄關。門外的兩個人剛剛走進,季子涵方才還掛著笑意的臉頓時變的驚訝,詫異、目瞪口呆。

  蘇禦信拍拍他哥的肩膀,上前一步,說:“季叔叔,您好。”

  聽見叔叔這個稱呼,季子涵冒了一身的冷汗。他像是受到莫大的驚嚇,瞪圓了眼睛緊緊地盯著……

  季薇薇不解地看著父親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他顫巍巍地伸出手走到跟前。站在個子稍微矮一些的男人面前,父親的手摸上了男人的臉頰,久久不能言語。蘇禦安的心莫名的在季子涵的手摸到臉上的時候緊了一下,竟不知說些什麽才好。季子涵的嘴唇在發抖,張張嘴卻哽咽了幾聲,“你,你是禦安。”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蘇禦安點點頭,低聲叫著:“季叔叔。”

  “哎!”季子涵連聲應著,眼淚嘩地一下子流出來,緊緊拉著蘇禦安的手。轉頭再去看他身邊的人,“禦信?”

  “季叔叔。”蘇禦信乖乖叫人。下一秒,他們被季子涵擁抱,一手抱著一個。緊緊的不肯放開。

  季薇薇對突然造訪的兩個男人很有興趣,但是季子涵讓她回房間,並不容她反駁。季薇薇撇嘴,表示出“我才不在乎”的態度。季子涵拉著兄弟倆走到客廳,坐在兄弟倆之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激動的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蘇禦安能理解季子涵的心情,任他打量著。須臾,季子涵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說:“我最後一次見你,你還不到六歲呢。一轉眼都是大小夥子了。”

  “季叔叔。”蘇禦安開口說,“抱歉沒打招呼就來拜訪你,其實,我們是有事想請你幫忙的。”

  “好好好,什麽事都好。”說著,季子涵轉過身去緊緊盯著蘇禦信,“長大了,都長大了。那時候小二墩兒還整天哭鼻子呢。”

  這個名字太破壞氣氛了!蘇禦信哭笑不得。季子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說:“你們倆等等,我馬上回來,馬上回來。”說完,就跑進了書房。很快,季子涵拿著一張照片回來,給兄弟倆看。照片上有四個人,兩個大人各抱著一個孩子。蘇禦安的心猛地揪緊,他看到抱著自己的是父親,蘇臣。另一個是季子涵,他抱著的禦信。

  禦信還在繈褓中,看似一歲不到,而他已經三四歲的模樣,坐在爸爸的懷裡,小手抓著爸爸的衣襟,有點小緊張地盯著鏡頭。爸爸的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大手摟著小禦安的腰好像怕他掉下去似的;旁邊,季子涵抱著小小的禦信親昵地吻著他的臉頰,小小的禦信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瞧著鏡頭。

  “這是在哪拍的?”蘇禦安輕輕地問。

  “你還記得那個動物園嗎?一進門就能看見好大一座假山的動物園。”

  蘇禦安沒有回答,事實上,他不記得了。那個動物園早就被夷為平地,現在變成了收費停車場。而那一刻的溫馨和快樂只能印在這張老照片上,泛起發黃的痕跡。蘇禦信一見哥哥神色哀傷,便岔開了話題,問道:“季叔叔,我們是想問問您,十八年前的十一月我父親是不是交給您一封信?”

  季子涵並未表露出什麽驚訝之色,他看上去更像是沉入了回憶。他的眉頭緊蹙,認真回想了半天,才說:“十八年前……不對,我接到阿臣的最後有一封信好像是十六年前。啊,你們等等,我去找。”

  看著季子涵又去了書房,蘇禦安馬上低聲對弟弟說:“是不是我們算錯了時間?那封信早兩年就給了季叔叔。”

  “不大可能。”蘇禦信說,“你在夢裡看到爸爸的心力寫的很清楚,他寫下的被殺時間正好就是咱們家出事的時間,而且,信裡提到季叔叔收到信的日期也是咱們家出事的第二天。不可能存在早兩年這種說法。”

  蘇禦安被季子涵的情緒干擾,這會兒竟有些糊塗了。他撓撓頭,接受了禦信的解釋。不過,他倒是意識到一件事,說:“你猜猜,他為什麽不問咱們這麽找來的?”

  蘇禦信揚揚眉,一副玩味的模樣。這時候,季子涵拿著信回來,交給了蘇禦安。蘇禦安一見那信紙就知道不是他在夢裡看到的那封。果然,信的內容很普通,不過是日常的問候,往日的回憶。蘇禦安把信給了弟弟,轉頭問季子涵:“季叔叔,您有沒有收到過一封後半段使用紅色墨水寫的信?”

  “紅色?不可能啊。”季子涵肯定地解釋,“你們這輩兒的年輕人可能已經不講究這個了,我跟阿臣那一輩兒可是很忌諱用紅色墨水寫字,尤其是人的名字。那都是給故去的人寫的。阿臣對這方面特別在意,不會使用紅色墨水給我寫信。。”

  蘇禦信懷疑季子涵在說謊,可又不能開門見山的問他。於是,蘇禦信打了個迂回戰術,道:“季叔叔,您早些年是不是買了一張彩票中獎了?”

  “你怎麽知道?”這一次,季子涵驚訝不已,但隨即坦然一笑,“對啊,我怎麽忘了你們是阿臣的兒子。知道這種事也很正常。”

  看樣子,季子涵不像是說謊,可聽他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蘇禦信又問:“您為什麽想著要買彩票呢?”

  “說來也是湊巧了。”季子涵笑道,“具體的事這麽多年也不大記得清楚,我隻記得是陪同事一起去買。我也跟著買了一張,沒想到居然中了大獎。”

  兄弟倆面面相覷,都想著:不是爸爸給他的信息嗎?怎麽版本不一樣啊!

  從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三個人順聲看去。見季薇薇穿著粉紅色皮衣,白色牛仔褲,甩著手裡漂亮的包包走下樓來。季子涵雖然沉了臉也沒當著兄弟倆的面兒說些什麽,隻招呼女兒過來跟兄弟倆打招呼。做了一番介紹,季薇薇很禮貌地問候了兩個人,但也僅此而已。她說要出去購物,下午再回家。季子涵告訴她:“早點回來,今晚我要請禦安和禦信在家裡吃飯。”

  聽父親這麽一說,季薇薇脫口便問:“那安怎麽辦?他晚上也要來家裡的。”

  “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季子涵板著臉說,“你早去早回。”

  季薇薇氣惱地瞪了父親一眼,拎著包衝出家門。蘇禦信看得出,這就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還是少接觸為妙。蘇禦安那邊勸季子涵接待女兒的朋友要緊,他們不會馬上離開本市,隨時都可以過來拜訪。季子涵不願意了,說你們回家怎麽能住外面的酒店,必須住在家裡。他這個家雖然不是別墅,可騰出兩間客房還是綽綽有余的。蘇禦信覺得,住在這裡各種不方便,而且,季子涵似乎對十八年前的事刻意回避,如果逼的緊了,對誰都不好。他不想跟季子涵翻臉。

  十八年前那封信到底有沒有落在季子涵的手裡,還是個未知數。以兄弟倆的眼光來看,季子涵並不像說謊,只是刻意引開話題。沉默跟謊言是不一樣的,盡管季子涵的態度讓他們產生了懷疑,但對他的本質並未輕視。三個人聊了很多當年的事,基本上都是季子涵在回憶,哥倆乖乖地聽著。他的言語很謹慎,凡是涉及到信、十八年前都會很自然巧妙地避開,蘇禦安沒有追問,蘇禦信自然不會刨根問底兒。大約聊到了中午,蘇禦安就說還有其他事要辦,在季子涵的堅持下,答應了晚上回來吃飯的邀約。季子涵把私家車給他們使用,還叮囑他們有任何需要馬上聯系他。蘇禦安本想婉拒,蘇禦信卻大大方方接受了季子涵的好意。

  季子涵雖然很有錢,屬於他的私家車卻是低調的很。國產車不足三十萬,滿大街都是。蘇禦信把車停在路口,回頭看了眼公寓樓,又是歎息又是苦笑。蘇禦安知道弟弟在想什麽,也跟著連連苦笑。季子涵這人,他們該怎麽下手呢?

  “查。”蘇禦安果斷地說,“他不是說當年跟同事一起去買的彩票麽,只要查出有沒有這種事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聯系天翔,讓他找本市的朋友幫忙。”

  “OK。”蘇禦信掏出電話的時候讚揚道,“寶貝兒你真有辦法。”

  “你叫我什麽?”

  蘇禦信咧嘴一笑,勾著他哥的下巴,調戲:“來寶貝兒,給爺笑一個,別板著臉。”

  蘇禦安冷著臉說他:“二墩兒,皮癢了是吧?”

  “別叫這名!”蘇禦信堅信這是他一生的汙點,“咱約法三章,以後你叫一次我就乾你一次。”

  蘇禦安多少也習慣了弟弟的胡鬧,冷笑著調整座椅的角度,隨口說:“行啊,那我在床上叫你二墩兒。”

  “哥!沒你這麽狠的。我會痿,絕對會痿!”

  蘇禦安哈哈大笑起來,被弟弟這麽一攪合竟也忘了方才的疑惑和滿心的鬱悶。哥倆嘻哈著打鬧的正起勁兒,忽然一陣陰冷的氣息略過,他們頓時愣住,隨即同時扭頭回身!看著車尾方向。那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背影,一團黑氣纏繞在他身上。蘇禦信怎舌:“夠牛逼啊,大白天都敢出來。”

  “有依憑了吧。”蘇禦安也看的很仔細,“那玩意兒也算‘合法’的。”說著,就要開車門下去。蘇禦信急忙抓住他,正色道,“你少管閑事。”

  “我就是去看看。”

  “不行。”蘇禦信特別堅持,“跟咱們又沒關系,你往跟前湊合什麽?”

  “咦,我說蘇禦信,你怎麽這樣啊。遇上了能不管麽?萬一害人呢。”

  “只要不害你,我就不管。你給我回來!”說著話的功夫已經把蘇禦安扯回來,按著他的腿,“因果循環的事兒,那人要是好模好樣的髒東西會纏他?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不準去!”

  不是這個道理吧?蘇禦安瞪著弟弟,心說:你個熊玩意兒的,咱倆到底誰是哥哥?

  

 114、05

  被蘇禦信拉走的蘇禦安並沒有因為那個過路的“玩意兒”糾結多長時間,他更在意的是季子涵。他總覺得季子涵保留了太多的秘密。比方說……

  “禦信,我覺不覺得季子涵早知道咱們會去找他。雖然剛見面那時候他的表現很正常,但是一沒問咱倆怎麽找上門的,二沒問咱們現在跟誰生活。十八年來的事他半句沒問過。”

  “解釋只有一個啊。”蘇禦信開著車,悠哉地說,“他知道咱們倆這些年的情況。”

  “懸了點。”蘇禦安開著玩笑,“季子涵本身沒什麽能力,他之所以正握咱們的情況,無非是爸給他的指使。那咱爸得多牛逼?”

  “你別感概了,先找酒店。”

  蘇禦信又困又累,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店訂房間,連澡都不想洗。蘇禦安一腳把人踹進浴室:“懶死你得了,洗澡。”話音還沒落地,就被裡面的人扯了進去。兩個人在浴室裡撕吧了一陣,蘇禦安悲劇地被弟弟扒個精光,一邊氣惱地罵人一邊被拖進浴缸。

  溫熱的水浸泡著疲憊的身子,當禦信摟緊他低聲說:“腿別夾著。”的時候,蘇禦安也放縱了自己一回。

  哥倆在浴室裡折騰的時候,放在外面的電話接到短信。是黃天翔偷偷發過來的。這個時候,他正乖乖地躺在病房裡。杜英輝一天會來一次,時間不定。或許是早上,或許是晚上。杜英輝過來也沒什麽事兒,坐一會看看他的情況就走了。但是黃天翔明白,自己這一天幹了什麽、吃了什麽、喝了什麽,他都知道。甚至連他睡了幾個小時上了幾趟廁所,是大便還是小便杜英輝都了如指掌。所以,剛接到蘇禦信短信的時候他都沒敢回,等著過了一個多小時才借著上廁所的理由偷偷回了。他這條短信發出去沒有五分鍾,杜英輝的辦公室裡就有人匯報,說黃組長有點小動作,好像跟G市那邊有了聯系。杜英輝正在看著手裡的文件,聽過報告後也沒什麽反應,隨便嗯了一聲就此作罷了。誰都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但是負責監控黃天翔的幾個人都暗中為那個不老實的警官捏了把汗。

  一個小時過去後,蘇禦安扶著腰從浴室蹭到床邊。蘇禦信跟在後面嘀咕著:“怎麽就不讓我抱你出來呢?”

  “去死!”蘇禦安有氣無力地罵他,“以後再也不跟你一起洗澡。混小子,腰快折了。”

  “哥,天翔回短信了。”蘇禦信拿著手機爬上床,打開短信給他哥哥看。短信很長,蘇禦安反覆看了兩遍。

  「當地警察局刑偵大隊二隊隊長毛井森,是我哥們。有什麽需要盡管跟他說。千萬別跟他說我現在怎麽樣了,老子丟不起那個臉!還有!死都不要直接打電話過來,等我出院我會聯系你們。那個誰,他不讓我出去,奶奶個球!老子現在各種不方便。關於白靜文的事,我跟那個誰聊過幾次。那個誰說白靜文在當晚的確是死了,又被人抓了魂魄做了手腳,所以禦安看到白靜文的魂魄覺得她很乾淨。其實那時候她已經殺了王大江。後來,白靜文的魂魄一直被關在那個陰間裡面,也是因為這個白洪軍才能進的去。至於是誰搞的鬼那個誰沒說,不過我看他的臉色不大好看,估計對方不是善茬兒。你們倆多加小心。別硬碰硬,打得過咱打,打不過咱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是吧。」

  哥倆一商量,決定明天再去找毛井森。臨睡前,蘇禦信在哥哥的枕頭底下放了一張符,防止他再次做夢。或許是這符的關系,蘇禦安睡的特別好。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蘇禦信突然睜開了眼睛,把手從哥哥懷裡抽出來,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穿了衣服離開房間。

  蘇禦信走到電梯前,先給蘇念打了電話問有沒有等到白頡。蘇念說:“聯系上了,他那邊還要處理點急事,要過一周才能回來。你們那邊怎麽樣?找到季子涵了嗎?”

  蘇禦信把跟季子涵接觸的經過說了一遍,蘇念沉默了許久,方說:“他肯定有事瞞著你們,禦安的提議很好。你們不要對他來硬的,畢竟是蘇臣的朋友,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翻臉。先查當年彩票的事兒,把證據拍在他桌子上,由不得他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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