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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98
  蘇念的話音剛落,蘇禦信已經全神戒備起來,像一隻弓起背脊炸開鬃毛的野獸,緊緊地把哥哥護在身後。蘇禦安在驚訝之余發現叔叔蘇念也是同樣的狀態,叔侄倆佔據著最佳的攻防位置,竟然可以相互呼應。沒來由的,蘇禦安覺得心裡發酸。

  “喂,怎麽回事?”黃天翔比較敏銳,發現了蘇家叔侄倆人的緊張,先把白洪軍拉到身邊,“幹什麽這是?”

  蘇禦信反手抓著蘇禦安的手腕,眼睛不斷地掃過眼前的景物,嘴上卻說的輕松:“沒聽我家老頭子說麽,還有一個。他可沒說還有一個‘人’。”

  “那個,不是人?”黃天翔詫異地問。

  蘇念一個凌厲的眼神瞥過來立刻讓黃天翔閉了嘴。蘇禦安明白為什麽叔叔和弟弟這麽緊張,如果說只是一個鬼魂他們根本不會放在眼裡,但是這裡很奇怪,保不齊就有什麽古怪的東西冒出來。況且,為什麽一直沒有發現第六個“人”?

  五個人幾乎圍成了一圈兒,背靠著背警惕著四周。時間在這裡是靜止的,仿佛讓幾個人的呼吸都停滯下來。蘇禦安下意識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不知何故,他總覺得上面有種無形的壓力。這時候,蘇念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離開這裡。”

  蘇禦信也不想多事,他跟叔叔走在兩邊,把三個人夾在中間。五個人以很緩慢的速度朝著門口移動。蘇禦安一直抬頭看著天花板,不小心踩到了蘇念的腳,蘇念正全神貫注地警戒周圍,下意識地扭頭看了蘇禦安一眼。這一眼引起了蘇念的注意,低聲問蘇禦安:“上面怎麽了?”

  “不知道。”蘇禦安低聲說,“好像有什麽東西。”

  聞言,蘇禦信也抬頭往上看。這樣的一個動作像傳染似的,所有人都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天花板始終沒有變過樣,也看不出什麽異常。僅僅是五個人凝神觀瞧的三五秒時間,門口突然冒出一個人來。蘇念的反應最快,上前一步站在其他人身前。

  門口的那個人有些模糊。幾個人站在原地不動仔細觀察,其中,白洪軍半眯著眼睛打量那人,越看越是心驚!他低聲喚著:“是,是文文嗎?”

  白靜文?蘇禦安詫異地看著白洪軍:“你確定嗎?”

  “文文?”白洪軍對蘇禦安的疑問置若罔聞,上前一步,“文文,是你嗎?”

  門口模糊的人影隨著白洪軍一聲聲的呼喚逐漸清晰起來,看清那張漂亮的臉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唯獨蘇念,他的眼神冷漠,嘴角微抿著,不露聲色地打量著門口的白靜文。

  白洪軍激動地想要衝過去,反被拉住。他扭頭一看,拉住他的人既不是蘇家兄弟也不是蘇念,而是黃天翔!

  為什麽是黃天翔?蘇禦安也納悶,可見他一副頭疼的要死的模樣也顧不得許多,趕緊扶著他問:“怎麽了?”

  “頭,頭暈。”黃天翔的手還拉著白洪軍,“她,白靜文……我見過,在……”

  “在哪裡?”蘇念話說的冷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勢。

  黃天翔眩暈的情況嚴重,徹底靠在了蘇禦安的懷裡,斷斷續續地說:“是她,是她殺了了王大江。”

  什麽?不可能!蘇禦信馬上反駁:“這不是殺過人的魂魄,她太乾淨了!”蘇禦信指著門口神情呆滯的白靜文說,“殺過人的鬼魂身上有戾氣,現在的白靜文身上什麽都沒有。”

  對,什麽都沒有。蘇禦安忽然想起白頡的話:“正因為太乾淨所以有問題。”

  白靜文跟王大江的死亡現場一樣,太乾淨了!

  不管白靜文乾淨與否,都是白洪軍的女兒。已經故去的孩子突然突然出現在眼前,白洪軍早已淚流滿面,掙開黃天翔的手朝著女兒跑去。蘇禦信想要阻止他,蘇念卻示意靜觀其變。蘇禦安照顧著黃天翔不能有所行動,只有看著白洪軍跑到白靜文面前,伸了手卻不敢碰白靜文。

  “文文,你,你怎麽了?怎麽在這兒呢?”白洪軍有些語無倫次,激動的不知說什麽才好。而距離他們父女稍遠一點的蘇念正在低頭看著手中的羅盤。方才那根不停旋轉的指針已經停下,指著白靜文。蘇念的眉間一緊,低聲問黃天翔:“仔細看看,跟你見過的那一次有什麽區別。”

  黃天翔的情況很糟,看什麽都是重影。腦子裡不停地冒出一些血腥的畫面,跟眼前的景象重疊。

  “手。”黃天翔吃力地說,“那次,她兩隻手腕有血和試探傷。”

  不等蘇禦安發問,蘇念解釋道:“試探傷是割脈自殺的人貫見的傷口。如果你第一次看見她那時候發現了試探傷,說明她是自殺。”

  “自殺?”蘇家兄弟同時發出驚呼的疑問。他們接觸到白靜文命案所得到的的信息都是死於宮外孕大出血,怎麽突然冒出一個自殺的說法?不過,蘇禦信相信叔叔的判斷。他定睛瞧著白靜文,那雙手上果然血紅一片。

  “哥,你們別動,我過去看看。老頭子,你小心點周圍。”說著,蘇禦信已經跑了過去。

  不對!哪裡不對!蘇禦安看著弟弟跑到白家父女面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白洪軍的激動、白靜文的呆滯、弟弟的疑惑,還有黃天翔的暈厥、叔叔的警惕,看似都很正常,但蘇禦安沒來由的就是覺得哪裡不對。究竟是什麽讓他忐忑不安?是什麽讓他冷汗淋淋?蘇禦安再次抬起頭看著天花板,那盞老舊的大大的吊燈緩緩搖晃著,發出微弱的吱嘎聲。蘇禦安低頭看著腳下,他們都有影子,搖晃著的吊燈也有影子,映在地面形成不規則的形狀。猛地抬起頭看著大門口,禦信的影子跟另外一個重疊起來,那應該是白洪軍的影子,然後呢?為什麽白靜文也有影子?她的影子很扭曲,跟弟弟和白洪軍的影子糾纏在一起,一動不動。

  白靜文沒死嗎?為什麽她會有影子?

  頭頂的吊燈吱嘎吱嘎;黃天翔扶著額頭痛苦呻吟;白洪軍急切喚著女兒的名字;弟弟不耐煩地打斷白洪軍的嘮叨;叔叔不動聲色的觀察。這其中還有一抹不和諧的聲音……

  “都閉嘴!”蘇禦安忽然大吼一聲,把所有的人嚇了一跳,紛紛看向他。一時間,整個大廳陷入了安靜,只有那盞吊燈還在吱吱嘎嘎。蘇禦安的眼睛瞪得雪亮,把聲音壓的很低,說:“別說話,仔細聽。”

  聽什麽?蘇禦信不解地看著哥哥,在他聽來耳邊只有吊燈的吱嘎聲。

  “我殺了他,你高興嗎?”

  蘇禦信正要開口說話,蘇禦安忽然變了臉色如臨大敵般地衝了上來。蘇禦信下意識地叫了聲:“哥?”這一聲呼喚還沒落地,蘇禦信就知道——完了。

  刺骨的寒意化為陰戾的殺氣撲面而來,蘇禦信腦中一片空白。

  在同一時間裡,蘇念手裡的羅盤崩壞;蘇禦安瘋了一般衝向弟弟!

  只聽噗的一聲!蘇禦信被大力衝倒在地上,看著哥哥撲到身上,肩膀上血肉模糊。呆滯的白靜文收回傷了蘇禦安的手,準備第二次攻擊。後方的蘇念快如閃電般地打出一張符,將白靜文逼退數步!突然而來的變化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蘇禦信反過勁兒來抱著哥哥就地滾開,把人放在地上二話不說先掏出符給他驅散傷口上的陰氣。蘇禦安疼的渾身顫抖,趁著還清醒,警告大家:“我聽見她說要殺人,快,快阻止她。”

  白靜文的聲音除了蘇禦安誰都沒有聽見,蘇念已經趕到跟前準備對付白靜文,卻不料,白洪軍死死地抱住蘇念著他不要傷害女兒。而白靜文好像沒有被蘇念的符傷害,蘇禦安愣了,他又聽見白靜文說:我殺了他,你高興嗎?”

  白靜文在跟誰說話?

  蘇禦安在陣痛中想起發現白靜文的時候羅盤的指針已經靜止,就是說在這個陰間裡沒有其他人或鬼,那麽,白靜文在跟誰說話?難道說五個人裡有一個是敵人?被附身了?還是被……

  “放開。”蘇念冷聲斥責白洪軍,“她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你看不出來嗎?”

  白洪軍死活不放手,連同蘇念的手臂一起緊緊抱住哀求:“不要傷害她,文文太可憐了。我,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蘇念沒了耐心,使勁抖了抖身子把白洪軍甩到一邊,抬手就朝著白靜文打去。白洪軍連滾帶爬地衝到女兒身前,硬生生接下蘇念的一拳。這不僅僅是拳頭,在蘇念手裡還握著一枚銀色的粗針,針頭刺中了白洪軍的臉,頓時鮮血橫流。這枚銀針對活人只能造成一點皮肉傷,對魂魄卻是具有極大的殺傷力!被白洪軍擋了一陣,蘇念氣的瞪起眼睛,一腳踹過去恨恨地說:“滾開。”

  蘇禦安還有話要說,被弟弟按在地上:“你老實點!一個鬼而已,老頭子搞的定。”

  “不是這樣禦信。”蘇禦安急的抓住了禦信的衣襟,“還有一個,我們中間還有一個鬼。”

  他們的叫嚷引起了蘇念的注意,他已經抓住了白靜文的腦袋,猛地一回頭,轉瞬間明白了蘇禦安指的是什麽。然而,鞭長莫及,當黃天翔突然竄起來撲向兄弟倆的那一刻,白靜文的鬼魂死死纏住了蘇念。蘇念眼睜睜地看著黃天翔騎在蘇禦信的背上,雙手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

  “天翔!?”蘇禦安被壓在最下面,驚愕不已,“你幹什麽?快放開禦信!”

  蘇禦信的拳腳不弱,但是黃天翔顯然更高一籌。他壓著蘇禦信讓其無力反抗,一雙手鐵鉗子似地掐著禦信的脖子。被壓在下面的蘇禦安看著弟弟的臉色漲的紅紫,隻覺得腦袋發熱體內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拚力把手臂從弟弟身下抽出,對準黃天翔的臉狠狠打了一拳!

  黃天翔鼻血橫飛糊了一臉,可就是不放手。蘇禦安只有一隻手能用,情急之下摸到禦信給他貼在傷口上的符,揭下這已經血染紅的符直接塞進了黃天翔的嘴裡!這時候,蘇念也擺脫了白靜文鬼魂的糾纏,當下大喝了一聲:“疾!”的同時手裡的銀針飛了出去,直接刺中了黃天翔的脖子!

  “別動他!”蘇念定住了黃天翔,急忙攔住紅了眼睛要過去拚命的蘇禦安。蘇禦安在蘇念的懷裡大喊大叫,“我殺了你,殺了你!”

  蘇念詫異地轉頭看著地上的蘇禦信才明白蘇禦安為何失控。蘇禦信被掐過的脖子上留下手掌的黑色印記,印記還散發出濃濃的黑煙。禦信面色煞黑,人事不省。蘇念心知情況不妙,但黃天翔他們殺不得,不但不能殺,還要極力保護起來。他摟緊了蘇禦安告訴他:“別衝動,你仔細看看黃天翔的腿。”

  叔叔的聲音如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來,蘇禦安在怔愣的時候一眼瞧見了黃天翔露在外面的小腿。腳踝上那個金色的圈放射出一波又一波的光芒,奇怪的是:光芒籠罩著的右半側身體是靜止不動的,而左邊身體還是試圖攻擊他們。

  “怎麽回事?”蘇禦安愣了。

  “兩股力量在他身體上拉鋸,一半是杜英輝的,另一半我不知道是誰。他攻擊禦信是迫不得已,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麽。”

  “怎麽辦?”

  蘇念氣惱地咂舌:“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他會被撕成兩半。”

  此時的黃天翔詭異的令人無法直視。一半臉毫無表情,一半臉猙獰扭曲。

  蘇念放開了蘇禦安,回頭大喊著:“白洪軍,你過來。”見白洪軍圍著被符鎮壓住的女兒毫無反應,蘇念又喊了一句,“我讓你女兒魂飛魄散,馬上過來!”

  這話嚇的白洪軍幾乎爬著到了蘇念身邊,蘇念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小刀割破了白洪軍的手掌,隨後又將他的上衣撕毀,在白洪軍赤裸的前胸後背畫下符篆。蘇禦安不明白這是幹什麽,蘇念就說:“想想看,所有介入此案的人幾乎都在這裡。還有誰沒來?”

  蘇禦安的腦子飛快地轉了一圈,驚呼:“白靜武!”

  “對,還剩下白靜武一個人。我們賭一把,白靜武就是這個地方的出口,我要用跟他父親找到他。只要我們離開這裡,黃天翔身上另一半的力量就會消失。“

  “賭一把?”蘇禦安急了,“這事能賭嗎?萬一錯了呢?禦信怎麽辦?天翔怎麽辦?”

  蘇念畫完停手,絲毫不理會蘇禦安的質問,用白洪軍的血在地上畫了一個類似小門的圖形。這才說:“你負責禦信,其他的兩個交給我。”

  蘇禦安見叔叔不肯多說,隻好轉身把禦信背起。禦信壓痛了他肩膀的傷口,蘇禦安咬咬牙,誓死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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