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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24
  “哎呦,老馬,你可別跑了”他氣喘籲籲地叫著。

  還沒等話音落地,老馬一個趔趄摔倒了,被碰到的垃圾桶滾落在路中間。他趕緊伸出手想要去扶老馬,但是老馬回饋給他的眼神卻是驚恐的、絕望的。他呆住了。眼睜睜地看著老馬連滾帶爬地躲避自己,沒一分鍾的功夫就衝到了老水房門口!

  他急的直跺腳,心說,我是夜叉怎麽著?你至於這麽害怕嗎?

  他追到老水房門前,抓住老馬的肩膀。老馬真的瘋了,他覺得他是真的瘋了,要不然怎麽會對自己又抓又踢的。他這老骨頭那禁得起老馬的拳頭,沒幾下就被打到一邊去了,老馬也趁機進了書房。他顧不得身子疼,使勁推著房門,房門吱吱嘎嘎了幾聲卻紋絲不動。他使勁敲著,使勁晃動著把手,使勁叫喊著老馬的名字。十幾分鍾過去了,裡面沒有半點聲音。他終於害怕了。

  捂著跑岔氣的肚子一路衝進宿舍樓,叫醒了四個保安的小夥子,帶著他們趕回老水房。幾個小夥子一起用力撬開了水房的門,幾把手電一起照著裡面。

  廢舊的老鍋爐冒著熱氣,添加煤塊的小扇門開著。老馬緊挨著老鍋爐雙膝跪地,腦袋插在小扇門裡,幾個小夥子一起把老馬拉出來,再看,老馬的腦袋都燒爛了

  桌上的香粥已經涼透,老劉說完最戶一句話,萎縮在椅子裡瑟瑟發抖。昨晚,他一直覺得有人在窗戶根兒底下叫他,是老馬的聲音,叫了整整一夜。所以,天一亮他就出來去買了符。

  以蘇禦信的經驗來看,老馬死的肯定不尋常。蘇禦安也這有這樣的定論,讓他們感到不安的是,老馬的死似乎只是個開始。昨晚老劉在家裡聽見了老馬的聲音,很可能是已經盯上了老劉。被害死的人不是都會盯上殺了自己的凶手麽?老馬的死跟老劉也沒關系,跟著老劉幹嘛?

  23、05 ...

  去老劉家的路上,蘇禦信也有些想不通:“按照老劉的說法,當時老馬沒認出他是誰。也就是說,老劉不該出現在老馬最後的意識裡。按理說,他是不應該盯上老劉的,也許我們不能排除這是老劉一種心理作用的現象。謹慎起見,還是去看看的好。”

  禦安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老劉,確定他沒注意到這邊,就拉著禦信往街角湊了湊,跟他說:“萬一,我說萬一啊,劉大爺真的被盯上了,咱別管太多。”

  禦信有些不解,似在問為什麽?禦安咂咂舌:“萬一是報怨來的呢?咱也不知道老頭以前乾過什麽缺德事,這種問題可大可小,萬一惹火上身,就咱倆這點能耐怕是不夠看。”另外一個原因,他實在不願意看到禦信遇到遇險,就像海底酒店那樣。

  雖然蘇禦信平時大大咧咧的,到了正經時候心也很細。他稍稍彎下腰,低下頭湊過去細看禦安憂心的表情。

  “你幹嘛?”忽然湊過來的弟弟把他搞的一愣。

  禦信左右打量一番,摸摸下巴:“哥,你是在擔心我?”

  “有,有什麽不對嗎?”他扭過臉去,別別扭扭地說,“我是你哥。”

  “你信不過我?”

  半吊子的法師都不如這事是你自己說的!難道要我直接揭穿?蘇禦安不肯說話,也不肯看著禦信。這樣別扭的禦安有些可愛,禦信看著覺得太好玩了!捏著他的下巴把臉扭過來:“哥,你老弟偶爾也會爆發小宇宙好不好。給我點信心啊。”

  他搖晃著他的下巴,這番舉動倒是分不清誰是哥誰是弟了。禦安窩了一肚子火,這臭小子惡習不改啊,居然敢捏他下巴!非教訓教訓不可!

  禦安對著他微微一笑,這一笑非常好看。看的禦信直傻眼。

  “禦信。”

  “嗯?”

  “回頭。”

  腦子還沒想清楚便回了頭。只聽“咚”的一聲悶響,禦信的鼻子直接裝在了玻璃上!正在抬玻璃往前走的兩個小夥子,低頭看著他一個勁笑,其中一個說:“哥們,這事回家乾去啊,大馬路上的讓人看了笑話不是。趕緊的吧,你那位都走了。”

  蘇禦信捂著鼻子在地上蹲著,眼淚汪汪地看著哥哥的背影:“你,你借刀殺人!”

  臭小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毛手毛腳的。

  半個小時後,他們在老劉家轉了一圈,蘇禦信覺得屋子裡雖然陰暗可沒什麽可疑的地方。謹慎起見,他還是給老劉家貼了幾張符篆,並叮囑他:“這兩天晚上不要外出,睡覺的時候別蓋被子。家裡有草席是最好的,沒有草席蓋就蓋窗簾。”

  老劉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就問他為啥。蘇禦信懶洋洋地說:“蓋著草席或者是窗簾‘它’就不會看到你了,別再問了,解釋起來很麻煩。”

  老劉一琢磨還是不放心,就吵吵著要回鄉下住。蘇禦信趕緊製止他:“別介。鄉下陰氣更重,我們還不知道老馬是不是真的盯上你了,萬一呢?他跟著你回了鄉下,哼哼,老爺子,到時候天高皇帝遠,可沒人能殺過去救你。這樣吧,你再留下住幾天,如果這幾天裡我的符變黑或者是忽然自己燒起來了,我再來。”

  好說歹說,算是安撫了老劉頭,隨後,蘇禦信讓哥哥帶路,去案發現場看看。

  “禦信,問你個事。”走在路上,蘇禦安隨口道,“你很有錢嗎?”

  “還行吧。“蘇禦信嘴裡咬著煙望天,單手插在褲兜裡走路都是以吊兒郎當的,“我跟老頭子這十幾年幫人家驅邪鎮鬼選陰陽宅的風水,也撈了不少。我是十六歲那年,老頭子給我張卡,說是前些年分給我的酬勞,一直幫我攢著。我成人了,也該有自己的花銷。從那之後吧,我們賺的錢就對半分。”說著,笑嘻嘻地勾著哥哥的肩膀,“所以啊,你老弟還是很有錢的。”

  “有錢也不能亂花,知道嗎?”

  蘇禦安說的很正經,蘇禦信聽的有點訕訕。這話,連老頭子都沒跟他說過,真是……有哥哥就是牛逼,會管著你不能亂花錢!

  “那你呢?”蘇禦信問道,“這幾年光上學了?“

  “不然幹嘛?我等研究生畢業就不念了。”言罷,他朝著禦信笑笑,“我也念夠了。”

  “畢業了想幹什麽?”蘇禦信站在信號等下,順手拉了一把蘇禦安,免得被旁邊那死胖子撞到。

  蘇禦安隨口說:“會留校吧,這事校方還真跟我透露過。你呢?”

  蘇禦信聳聳肩:“我是很想開家餐廳啊,但是老頭那一攤兒還等我繼承。等他駕鶴西遊吧,我肯定開一家餐廳!”

  這話,蘇禦安上心了,開始嘀咕:“開餐廳的話,廚師肯定不用外請了,你的手藝就足夠。但是地點很重要,最好能在繁華區,店內裝潢和風格也不能馬虎。本市的租金都很貴,嗯,這事可以讓董煜幫忙找找。”

  聽他一言一句的說著,蘇禦信都愣了。他就是隨口念叨念叨而已,沒想到哥哥真往心裡去了。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好像還沒有人這麽重視他。忍不住抱緊禦安的肩膀,笑道:“到時候,你要幫我啊。”

  “那是肯定。”禦安非常認真地說著,順著禦信摟著他的勁兒,跟著過馬路。

  禦信這樣在馬路上很顯眼,高大、帥氣笑起來壞壞的還帶著一種灑脫的韻味,摟著一個跟他差不多的帥小夥,自然引來不少人的側目。禦信完全不在乎這些,摟著哥哥繼續臭美:“咱得起個好名字,就叫‘信安食坊’。”

  “為什麽你的名字在前面?我是哥哥,應該我在前吧?明明應該叫‘安信’。”

  “安信聽起來很像保安公司的名兒啊,還是信安比較好聽。”

  “是安信比較好聽。”

  “你審美有問題。”

  “臭小子,揍你啊!”

  哥倆在馬路上打打鬧鬧的跑遠了,高處的樓頂,一直黑色的貓眼睛裡發出幽幽的冷光,隨著蘇家兄弟身影而漸漸變化。

  手裡的符已經變黑了,這不是好現象。蘇禦信站在老水房裡長籲短歎。禦安不用問也知道,馬奇的死肯定不是人為的了。

  雖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蘇禦安還是難以接受。老馬就是個普通人,老老實實的教課,老老實實過日子,就連女朋友也是老老實實的不敢告白。前陣子剛買了一個新房,還跟他念叨著這下子就有資本娶老婆了什麽的,沒想到,不過才幾個月的功夫,卻是物是人非。

  聽禦安說老馬有了新居,禦信在腦子裡就打了個問號,問他:“老馬為什麽不回家住?”

  “有時候是這樣。他那個房子離學校遠,早上有第一節課的時候基本都住在學校裡。他那房子我還去過一次,是挺遠的,到學校至少得折騰兩個多小時。”

  禦信想了想:“帶我過去看看。也許,能在用他家裡找到點什麽。”

  今天就免了吧。禦安惦記著白頡那房子呢,再說,現在過去也沒用。他沒鑰匙,進不去。說到鑰匙,他想起好像滕鳳梅手裡有一把,就給她打了電話。對方似乎真的是有事找蘇禦安,就約定晚上下了班在老馬的家會面。

  於是,哥倆轉了頭決定先去看新居。這時候的蘇禦安完全忘了,今天他還有一天的課程。

  白頡的房子很寬敞,三室兩廳一衛,家用也齊全,明顯是已經有人照看過的樣子。看了一圈,蘇禦安一頭扎進白頡的書房,頓時傻眼了!

  好家夥!大約二十多平的房間裡滿滿的都是書啊!整整四面牆的書啊!看的人眼花繚亂啊!都讀完還不得三年五載啊!蘇禦安是個愛書的人,這一刻跟打了雞血似的倆眼直冒綠光。一邊的禦信看了就咧嘴,他不愛看書,看書就犯困。所以,這個書房從今後完全歸屬自家哥哥所有。

  “你看吧,我去其他房間瞧瞧。”禦信離開書房,決定先給禦安選臥室。

  禦安根據白頡的提示,找了幾本書,很快就在裡面發現了關於“煞”的信息。

  “煞”亦稱“殃、眚、眚神、煞鬼、煞神”。古有避煞之語“好祀鬼神,尤為忌諱,家人有死,輒離其故宅。”這就是所謂的“回煞”,回煞之期,日魂必隨煞而歸,故居中鋪設一如生前,且須舊衣鋪於床上,舊鞋置於床下,以待魂歸瞻顧。家人需盡數外出,謂之“避眚”

  這本說的比較含糊,也沒什麽意思。蘇禦安又拿起一本都快破爛的書,翻了幾頁,看到裡面的記錄倒是有趣。

  煞,也曰“殺”可形鬼怪也。凶如羅刹,有容,紅發無眼,長丈餘。極其狠毒,能遊行天上海底,日起正南,向東逆行,一日一位,四日一周,循環往複。所理之地不可穿鑿、修營和移徙。

  這麽看來,在海底酒店遇到的那個古怪的東西還真像是“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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