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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48
  “不能!你想都別想。”

  “你都沒聽完我說什麽就拒絕嗎?”

  蘇禦安白了他一眼:“你是想讓我回避這件事,不跟你去吳家住。不可能的,你到哪我都得跟著。”

  “你聽我說完行不行?”

  蘇禦安有些氣悶,甩開他的手快步朝著樓門走。禦信急火火地在後面追,一口一個哥,叫的他心裡鬱悶。哥哥的倔強是從小就有的,禦信自然了解這一點,但是不勸他心裡過不去,索性抓了人推到牆上,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聽我的,你在身邊我會分心。”

  “你會分心,說明對手不好應付,你覺得我會放你一個人出去?我是沒有你強,但是自保還是可以。”

  “哥!別跟我固執,你哪裡能自保?”

  “你以為這段時間偷著修煉的只有你一個人?”

  “你那算什麽修煉?你連師父都沒有,修煉什麽?”蘇禦信真的生氣了,“就白叔叔那些書,能教給你什麽?現在,你連護身符都丟了,你讓我怎麽放心?”

  失散了十八年的重遇之後,這還是禦信第一次跟自己正面發火。禦安心裡有點酸,卻不想跟著他一樣由著自己的脾氣亂來。他的手輕輕地搭在禦信緊抓著肩頭的手腕上:“禦信,我們換位思考,如果今天是我要你跟我分開,是我要甩開你一個人出去拚命,你能在家安心的等著嗎?我不想十八年前的事再度重演。我可以死在你的身邊,但是決對不要讓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流血流汗。”

  該死的!這都是什麽比喻?禦信捧著禦安的臉,對他低吼:“不準說死在我身邊的話!”

  他知道用詞不當,也知道自己的話刺痛了禦信的心。垂下的眼睛裡閃過一點懊惱,低低沉沉地說:“我只是想,想在你身邊。”是的,他僅僅是想呆在禦信身邊。分開了十八年,他與他的關系雖然只是兄弟。但經歷過兩次事件之後,他們並肩作戰,他們相互依靠,對禦信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兄弟”這個概念。但究竟是什麽,禦安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不可能放他一個人出去,做不到,禦安死都做不到。

  微涼的手慢慢地摟住禦信的腰,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禦安的嘴笨,不知道該如何說服禦信,只能這樣抱著他,表達自己絕不動搖的態度。這樣的禦安讓禦信心疼,心疼的無言以對。兩個人只能這樣相互擁抱著,試圖瓦解對方的堅持。

  忽然!

  禦安猛地抬起頭,扭臉看著旁邊。他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身邊居然還站著一個男人,還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們兄弟倆深情相擁。禦安紅透了臉,趕忙推開禦信。禦信也看到了男人,這一回驚訝的直接吼出聲來:“老頭子!

  禦信叫他老頭子,老頭子.......蘇念......蘇念,叔叔!?

  老頭子來的太及時了!這是蘇禦信第一個念頭,轉而緊緊抓著哥哥的手:“老頭子,我哥找到了,禦安找到了!”

  蘇禦信興奮不已地把哥哥推到面癱叔叔面前,蘇禦安非常緊張地看著對面的叔叔。就像蘇禦信第一眼看到白頡的念頭一樣,這位叔叔真的四十歲了?跟自家白爸一樣是妖精吧?蘇禦安知道這樣打量長輩很不禮貌,緊張地說:“叔,叔叔。”

  蘇念的臉的確很年輕,至少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但他那雙眼睛,深邃而又冰冷,毫無感情色彩地盯著蘇禦安看了半響。忽然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禦安......長大了。”

  蘇禦信一手推著叔叔,一手拉著哥哥,三人進了家門。蘇禦安還是有些尷尬,借口去泡茶躲進了廚房裡。客廳那邊,蘇禦信正興致勃勃地講述他跟哥哥的相遇過程,以及這幾個月的經歷。蘇念始終不抬眼、不吭聲,安安靜靜地聽著。蘇禦安端著泡好的茶出來,滿心喜悅地看著神采飛揚的弟弟,心裡美滋滋的。

 49、10

  在蘇禦信說個不停的時間裡,蘇禦安偷偷觀察著蘇念。..這人著裝就很奇怪,穿著一件過膝的黑色大衣,露出裡面白色的襯衫和灰色的褲子,腳上居然穿了一雙圓口布鞋。這都什麽年代了,只有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才開會穿這種鞋吧?叔叔果然像弟弟說的那樣,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很奇怪。後來,說到了那個搐氣袋,蘇念不像白頡那樣感興趣,隻叮囑他們要收的穩妥,好歹也是個寶貝。禦信笑言:那玩意已經到了白頡的手裡,估計會收好吧。

  “禦安。”蘇念忽然開口,“你養父,對你好嗎?”

  “嗯,非常好。”蘇禦安說道,“從小到大他對我都好。昨天聽說我護身符丟了,早飯都沒吃就跑出去打聽。”

  “禦安,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蘇念忽然這麽說,讓蘇禦安極不適應,在剛才他就覺得納悶,為什麽禦信隻字不提草鬼婆的事?難得蘇念來了,請他幫忙必定馬到成功。他瞥了眼禦信,便說:“叔叔,我們遇到件棘手的事。”接著,他把從遇到吳文飛到今日的事巨細無遺地講述一遍。最後,期盼地看著蘇念,等他的回答。

  蘇念的神情從進了屋子就是一臉的漠然,完全沒有改變過。即便聽著禦安的講述也沒有絲毫的變化。蘇念的沉默幾乎讓一向穩重的禦安都失了耐心,見他忽然動了動,緊忙問:“叔叔,您,能幫忙嗎?”

  “不。”蘇念拒絕的乾脆,“禦信的委托案,他自己處理。”

  這算什麽叔叔?禦安壓製著火氣,轉頭看了看禦信。這才發現禦信壓根就不在意蘇念的態度。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對著自己笑的眉眼彎彎,似在說:他就這樣,別生氣。

  怎麽可能不生氣?禦安深吸了一口氣:“叔叔,現在禦信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天天喝湯藥。而且對方的底細我們也沒摸清。如果您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忙,我們也不會強人所難。萬一禦信出了什麽意外。”

  “那是他技不如人。”蘇念言簡意賅,“我還有事,這次只是來看看你。馬上就走。”

  “叔叔!”蘇禦安猛地站了起來,“禦信有危險這個事實你明白沒有?”

  蘇念居然無視了暌別十八年惱了火的大侄子,起了身徑直朝著門口走去。蘇禦安氣不過,跑去攔住他的去路:“叔叔!你當真不管?”

  那雙深邃的讓人禁不住會後退的眼睛定定看著蘇禦安,蘇念沒對他說什麽,轉回頭看著懶在沙發上的禦信:“需要幫忙嗎?”

  “隨你啊。”禦信吊兒郎當地說,“你不願意出手我也沒辦法。不過呢......”他起身走到禦安身邊,攬著他的肩膀,“給點建議總是好的。....”

  哥哥為了弟弟,弟弟為了哥哥,只是表達的方式有各自的不同。蘇念眼神幽暗,在兄弟倆的臉上打量了一番:“草鬼婆魂魄走舍,並非常人肉身所能承受。蟲乃蠱,草鬼婆一段時間內必要放蠱.。受得了草鬼婆的蠱,才能被它走舍。”言罷,他看著蘇禦安,“若禦信死了,我回來報仇。”

  在蘇禦安的概念裡,蘇念雖然冷漠,但對禦信應該非常關心的。他沒料到對方不肯出手幫忙,還說出報仇的話。他無法理解、無法接受!忽然,蘇禦信摟緊了他的肩膀,輕聲道:“他一直這樣,別誤會。”

  這樣還要他不要誤會?蘇禦安覺得這已經不是誤會的問題了!但蘇禦信卻是沒有像他那般惱火,只是笑道:“其實也是我不爭氣。從小到大都不願意聽他的話,教我的本事有一大半學的不到家。他也是恨鐵不成鋼索性早就不管我了。”

  他不該那樣對禦信。禦信心裡堵得慌。

  “哥,那句話是真的。老頭子雖然對我采取了放羊吃草的政策,但我真有了危險他可是會第一個殺過來。那人啊,就是別扭,超級別扭。”

  真是一對奇怪的叔侄!蘇禦安的火氣在弟弟的笑臉中融化,忍不住給了他一拳!禦信誇張地蹲在地上喊疼,禦安的手揉著他的頭髮,他抬頭看上來,兄弟倆相視無言,卻是十足的默契。

  今日上午,在郊外一片收割過的莊稼地裡站著本該到哪個不知名的山溝溝去的白頡。他繞過好像刀劍似地麥梗,上了田間小路,彎彎繞繞的推開一間早已廢棄的小屋。外面陽光明媚,小屋內陰暗潮濕,他摘下上眼鏡走到屋子深處,站在角落前低頭看著地面上那一灘黑色的粘稠液體。從手包裡取出滿是銅鏽的小鏡子按在液體上面,翻過了鏡面,那液體已經把鏡子侵蝕的完全變黑。慌忙地丟掉手裡的東西,臉色慘白。

  “是他嗎?”白頡憂心忡忡地自語,“十八年.......到底還是被他找到了。”

  破舊的小門又被推開,一名年近六十的老人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對白頡彎腰:“教授。”

  白頡擺擺手,並沒有去看他。微微一聲歎息之後,打開了手包,竟然從裡面拿出一把精致的手槍和一個黑色夾子的證件遞了過去。老人一怔:“您這是......”

  “告訴他們我暫時回不去,剩下的事讓別人接手吧。去把家裡那邊的房子鎖了,你也不要回去。”

  老人接過東西謹慎地收好,在白頡推門離去的時候,問他:“那禦安少爺那邊怎麽解釋呢?”

  “我不記得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那孩子了。”白頡笑道,“他甚至沒見過你,不是麽?”

  老人躬身:“是我逾矩了。”

  白頡笑的爽朗,擺著手迎向屋外明媚的陽光,遂念叨著:我白頡的兒子可不是好欺負的。

  桌子上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大家圍在旁邊,滿頭霧水地看著蘇家兄弟。蘇禦信除了對自家哥哥之外,是個懶到骨子裡的人,自然不會給他們做詳細的解釋。他拿起三個小錦囊分給女孩們:“這裡面有一張符篆,你們掛在脖子上不能離身。一旦再遇上那個東西,就把裡面的符篆拿出來含進嘴裡。”

  隨後,蘇禦安讓三個被草鬼婆盯上的人住在一樓,但由於房間的格局問題,周曉曉和柳欣一間房;一名女警單獨一間房;丁香和另外一名女警住在主臥室裡。他和弟弟選擇住在客廳,有緊急情況發生左右都能兼顧。安排好了一切,蘇禦安走到院子裡聯系黃天翔。

  “稍等一會,現在不方便。”掛斷了蘇禦安的電話,黃天翔面色不善地看著橫在辦公室門口的杜先生,杜英輝!一邊扯了謊說自家總裁不在的女秘書尷尬異常,杜英輝卻是淡定的很。黃天翔看不上他的這份若無其事,嘲諷道:“不是說不在嗎?”

  “黃公子。”杜英輝低沉的聲音意義不明的念了一聲,“有話路上說,我要出去。”

  這個人渾然天成的一身霸者氣勢,黃天翔倍感壓力。對方走的從容,他也只能緊步跟上。電梯門打開,裡面有兩個女孩子正在嬉鬧,一見杜英輝馬上緊張的寒蟬若噤,低著頭匆匆跑了出來。黃天翔跟著進了電梯,這才開口:“請問昨晚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杜總在哪裡?”

  “家。”杜英輝站電梯狹小的空間裡,他的身形高大給人一種壓迫感。

  自幼就不是什麽老實孩子的黃天翔一斂平日裡的嘻哈,凌厲的眼跟杜英輝對視,氣勢上不輸半分:“有什麽人可以證明嗎?”

  “沒有。我一個人住。”言罷,杜英輝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雪茄,朝著黃天翔示意了一下。黃天翔搖搖頭,他對雪茄一點好感沒有。杜英輝的態度也只是禮貌一下而已,自顧自地點燃吸上一口,緩緩吐出煙霧來,“黃公子此來究竟為什麽呢?”

  “杜先生,有人在昨晚凌晨兩到三點之間看見你了,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嗎?”

  “解釋?”杜英輝看都不看身邊的黃天翔,似隨口那麽一問,“不知道在哪裡看到我。”

  “黃海路。”

  杜英輝意義不明地“哦”了一聲,轉頭看了看顯示屏上的數字。僅僅是簡單的視線流轉,便讓黃天翔有了被蔑視的不悅感。他不開口,黃天翔也不追問,第一次正面交鋒,黃天翔懂得如何確保自己的優勢。電梯到三樓停下打開,外面站了七八人,看到杜英輝立刻有人又按下關門鍵。眾人像是有了默契一般不敢跟他同乘。這讓黃天翔發覺,杜英輝在這個公司裡就像是帝王一般的存在,無人敢忤逆他,甚至不敢跟他對視。

  稍時,他還是跟在杜英輝的身後走出了寫字樓,站在門口等著專車。趁著這點空檔,杜英輝才說:“黃海路,沒去過。”

  “有目擊者作證。”

  “那又如何?黃公子覺得我會去黃海路那個貧民地?還是說,黃公子這是愈加其罪?”黃天翔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引來杜英輝冰冷的注視,“黃公子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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