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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52
  “沒有三魂,所以這樣。”蘇禦信解釋說,“他要是還跟以前那樣活蹦亂跳的才叫奇怪。另外幾個人呢?你那兩個女同事,等醒了就帶回去吧,我下手不輕。”

  黃天翔剛才看了一眼兩個女同事,的確,蘇禦信這小子下手很重。這些不打緊,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他也沒想過怪罪蘇禦信。問題是丁香!

  “丁香,送進醫院?”黃天翔問道。

  丁香暫時不能走,必須留下一個引子,來協助哥哥三魂歸位。他也考慮過讓兩個女警來,但是,好吧,他下手太重了。兩個女警估計都有骨折現象。他沒打過女人,現在也有些後悔,只是當時的情況讓他做到冷靜處理實在太難。太多負面情緒把他的腦子攪成了一團漿糊,他刻意不去想在地下室做過什麽。雖然那段記憶是空白的,蘇禦信隱約中還是能察覺到自己乾過的荒唐事,所以,他刻意忽略、回避、以及遺忘那塊空白。

  禦安明明警告過他,白頡也警告過他,但是他自不量力的輕敵了。幸好那只是個蟲體而不是真的禦安,否則,今後要如何面對禦安?站在一旁的黃天看到蘇禦信的表情懊惱和痛苦,走過去,拉開他的衣襟,看了看裡面又裂開的傷口。紗布已經被血浸透,看上去真的有點嚴重。黃天翔歎息一聲:“別自責了。如果禦安現在沒事,他也不會責怪你。在我看來,不管你做什麽,禦安都不會怪你。”他誇張地翻了個白眼,“你們倆的兄弟愛能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你哥絕對是弟控。”

  這也算是苦中作樂吧?蘇禦信勉強地笑了一聲,把頭埋在哥哥的肩上,悶悶地說:“你還知道‘弟控’這詞?”

  “拜托,我隊上也是有五六個花朵一樣的妙齡女孩,我這是耳熏目染啦。”這話說的越來越沒底氣。看著蘇禦安跟白癡一樣坐在床邊,蘇禦信痛苦不堪地摟著他。黃天忽然想起了十八年前蘇家的慘案。這對兄弟的磨難似乎並沒有結束。太年輕了!黃天翔想。這麽年輕就要承擔太多,老天是不是不公平?蘇禦信還只是個孩子吧?像他這樣年紀的小夥子,應該在大學裡上學,找個漂亮的女生談個戀愛什麽的。就是蘇禦信,也該是板著臉啃書本,偶爾吐糟幾句老師或者是同學。回到家,哥倆會談談時下走紅的明星;評論評論最新的電影;一起打打遊戲,因為誰佔用電腦而吵上那麽幾句。這才是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呆傻,一個自責。

  “禦信,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黃天翔問道。

  “有。”蘇禦信抬起了頭,“等會我要回家一趟,你幫我照顧禦安。再找幾個人給我準備點東西。今晚之前,務必送過來。”

  蘇禦信給黃天翔開了一張單子。黃天翔看了半天,開始犯愁。蠟燭、槐樹枝、石灰這類普通的東西好找,剩下的幾樣可是有些難了,尤其是沒下過崽兒的母豬要上哪找去?最可惡的是:蘇禦信在後面還加了括號,不能大!

  “禦信,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麽?”

  “招魂。”蘇禦信呐呐地說,“我哥的三魂沒問題,所以他的肉身能醒。既然沒問題,我推斷草鬼婆的魂魄已經不在人皮上了。所以,我要招魂,招草鬼婆的魂。”

  蘇禦信這個辦法就像是“拔河”草鬼婆的魂魄有百分八十的可能性在幕後者的手裡。他要順著草鬼婆的魂找到那個該死的混蛋!“拔河”的做法無非兩種結果,一是幕後者不放棄草鬼婆的魂魄,兩廂拉扯下,草鬼婆的魂魄也受不了,必會魂飛魄散;二是對方放棄草鬼婆的魂魄,他真的招來了肯定是要草鬼婆魂飛魄散的。如果順利的話,也許還能得到第三種結果。

  黃天翔的四個下屬帶著兩個被蘇禦信打的很慘的女警離開了。在此之前,黃天翔又找了兩個女警過來。畢竟丁香暫時走不了,昨晚又經歷了一場變故,讓她一個人留在別墅裡不是辦法。這兩個女警年紀很大,遇事沉穩果斷,也懂得怎樣安慰照顧丁香。沒了這點後顧之憂,蘇禦信才能放心往家趕。

  上午十點多,蘇禦信返回別墅,什麽都沒說,在丁香忐忑不安的注視下徑直上了二樓。回到房間,發現哥哥跟自己離開時一樣還坐在床邊,動都沒動過。他心裡一陣難過,拉著哥哥的手帶著他去了衛生間。仔仔細細幫他洗臉刷牙。蘇禦安像個木偶一樣任憑擺弄。他拉著他的手:“哥,換件衣服吧。這一身都穿兩天了。”

  蘇禦安毫無反應,呆呆地走在他身邊。蘇禦信心裡泛酸:“哥,把,把手抬起來,我給你換衣服。”

  脫掉了上衣,蘇禦信的心猛地揪緊!昨晚的感覺鬼使神差地浮了上來。盡管他不記得了,但當時酥麻的感覺可是一清二楚。該死的!他咒罵著的時候趕緊把襯衫給蘇禦安穿好,褲子,是說什麽都不敢脫了。

 55、16

  蘇念曾經說過,修行就像是走台階,要循序漸進,不可能一步就上了一層樓,要踏踏實實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往上邁,投機取巧只能自食惡果。他想,他吃到了“懶惰”的惡果。偷懶了十幾年,怎麽可能在幾個月內就大有精進?真是癡人說夢啊。如果這種想法說給禦安聽,他會很敲自己的腦袋訓斥一番吧?不知道現在拚命努力來不來得及?

  下午四點剛過,丁香又一次敲門說想跟他談談。蘇禦信無法保證能夠平心靜氣地面對丁香,所以三言兩語打發了她。這邊丁香剛走,外面的院子裡傳來一陣嘈雜聲。原來是黃天翔帶著一大堆的東西回來了。蘇禦信轉回身走到床邊,蹲下來仰頭看著已經呆傻了一天的蘇禦安:“哥,快了。最遲明天早上,我就能讓你恢復過來。所以,你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明知道蘇禦安不可能回答,蘇禦信還是自顧自地說,“你看,咱倆還說好等你放了寒假一起回家遷戶籍的。雖說現在只是秋天,距離寒假還遠著,可你這身子也得養幾個月吧。等咱回家,我得教你做菜了,你那個手藝啊,我真是不敢恭維。我手把手教你,要不,你看我為了修煉整天累個半死卻又幫不了什麽肯定難受。你能做一手好菜,我就是再累,吃上你做的東西,就得跟打了雞血似的。”說著說著,他忽然笑了,“我想起老頭子了。他還說我要是死了就回來報仇。現在,出事的是你,白叔叔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其實有倆爹也挺好的是吧?白叔才走一天,估計最快也要一周才能回來。你別急,就算白叔趕不回來,我也有辦法。行了,你乖乖的坐在這裡等我,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蘇禦安的臉頰,蘇禦信淡淡地笑著:“乖一點,別亂動,我馬上回來。”說完轉身,卻猛地愣住了。他回頭看著抓著自己衣襟的手,順著手看到哥哥仍舊呆滯的臉上浮現出一點憂慮和不舍。

  這是本能吧?沒了三魂的哥哥就像個嬰兒一般,不可能聽得懂自己說什麽。蘇禦信轉回身蹲下去,撫平了蘇禦安的手掌把臉埋了進去,攝取微冷的溫度。

  黃天翔讓兩個女警離開了,他獨自留下來幫著蘇禦信布置別墅。說實話,蘇禦信要的東西都很奇怪,其中不乏很多重物,沒多一會兒,黃天翔累的氣喘籲籲:“你這都是幹什麽用的?蓋房子還是挖地窖啊?”

  蘇禦信一把捂住了黃天翔的嘴,氣哼哼地瞪他:“你小點聲能死嗎?被聽見怎麽辦?”

  “哈?”黃天翔誇張地瞪起眼睛,“被誰聽見?別墅裡除了你我就剩下丁香了。”

  “你白癡啊你!”蘇禦信把東西堆放在牆角,拉著黃天翔一起蹲下。倆人嘴裡叼著煙蹲在牆根下抽起來,跟民工似的。蘇禦信抽了幾口,壓低聲音說,“周曉曉在柳欣身上放了一隻蟲子,你就能肯定她沒在其他地方放蟲子?萬一有那麽一兩隻躲在角落裡偷聽咱們說話呢?”

  “不是吧?”黃天翔好奇寶寶似地眨眨眼,“蟲子竊聽器?這可牛逼。”

  “我也是謹防萬一。之前不說過麽,我哥的肉身能蘇醒是因為三魂沒事,三魂沒是就代表草鬼婆的魂魄已經離開了人皮。你敢說,草鬼婆的魂魄離開人皮後就是離開了?”

  “你可別嚇我。那,那玩意要是沒走,你會感覺不到?”

  這事蘇禦信還真的很納悶。他的確是懷疑草鬼婆的魂魄沒走,因為利用周曉曉進來一次不容易,周曉曉已經被送出別墅,草鬼婆也就沒了媒介可以自由進出。這種情況幕後者也該清楚,所以極有可能幕後者使用了某種法術遮掩了草鬼婆的魂魄繼續隱匿在別墅裡。蘇禦信防的,也就是這個可能性。所以,所有的準備都要在天黑之前做完。

  最後,蘇禦信把一張桌子清理乾淨擺放在特定的位置上,蠟燭依次放好之後,又在黃天翔帶來的包裹裡拿出了老舊的大相框,用白紙糊上,寫下三個毛筆字“鬼門關”。站在一邊幫忙的黃天翔囧了,心說:這樣也行?後又見蘇禦信把撿來的那幾根槐樹枝也放在了桌子上。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天也擦了黑。這時候,不敢一人獨處的丁香終於鼓起勇氣走過來:“禦信,我,能不能跟你,談談?”

  蘇禦信一琢磨都拒絕人家一天了,這會兒再拒絕是不是不近人情?他放下手裡的東西,拉開“你說我聽”的架勢。丁香看了看黃天翔,低聲說:“去我房間談行嗎?”

  “你們倆去吧。”黃天翔沒啥意見地說。

  “我很快回來。”蘇禦信說,“你先去陪陪我哥吧。”言罷,他跟著丁香轉去她的臥室談話。

  丁香所擔心的無非就是昨晚的古怪和今晚的結果。昨晚,蘇禦信隻字不想提;今晚,結果怎樣他也不知道。所以,他能對丁香說的只有一句話:“我會盡全力。”

  “我不是這個意思。”丁香緊忙解釋,“我是想問,禦安......”

  “我哥會沒事。今晚我要招草鬼婆的魂打散它,只要草鬼婆魂飛魄散,那人皮也就好處理了。”見丁香的臉色越來越憂慮,他輕笑一聲,“放心吧,我有法寶。”說著,輕輕拍了拍上衣的口袋。

  到了晚上十一點四十分,蘇禦信抱著哥哥的三魂身下樓。讓黃天翔留在二樓陪著哥哥。差五分鍾子時,他再次確認了一遍所有的法器,點燃了蠟燭,熄滅了別墅所有的燈。丁香就站在他身後三步外,這時候緊張的渾身發抖,竟然站都站不住,癱坐在地上。蘇禦信扶著她起身,沒說任何安慰她的話,隻把一根紅線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叮囑:“過一會不管發生什麽,你都要保證這根紅線不離身。只要紅線不斷,你和孩子就沒事。等我叫你的名字,就把這個撒出去。”

  丁香低頭一看,蘇禦信給她的是個比巴掌大一點的透明盒子,盒子裡有種粉末狀的東西。她想問問究竟是什麽,蘇禦信卻轉了身,沒給她這機會。

  一切準備就緒,蘇禦信搖響了鈴鐺,燒了符篆、念了密咒。端起陰陽水含了一口,噴在“鬼門關”的三個字上!那被噴過水的三個毛筆字居然好端端地還印在白紙上,墨字竟然毫無變化,徹底違反了物理現象。蘇禦信完全沒在乎這一點,割破了自己的手掌,用毛筆沾了血在死豬的肚子上寫了生辰八字,當然他篡改了一個數字,哪敢把真的寫上去。作了弊之後,又在豬背上寫下「蠱神蠱神,端陽祭壇,五瘟台前,供奉三年,蟲兒易蠱,歸我所屬。」隨著他一筆一筆寫下去,白紙上的“鬼門關”三個字緩緩變形,扭曲的糾結在一起,成了一個黑團。蘇禦信抬起頭來發現白紙上的字發生了變化,心中疑惑不解!這麽快就感覺到了?

  他馬上拿起桌子上的槐樹枝,左右甩了起來,開始誦招魂咒。

  黑暗的大廳一隅被燭火映照的似幽冥入口,落地鍾規律的嗒嗒聲變的清晰而刺耳,好像那陰差敲著的更點,催著亡魂趕緊去投胎。門窗關的死死的,屋子裡沒有一絲風,蠟燭的火光紋絲不抖地照亮了整個桌子,連著蘇禦信的一張嘴也被映成了橘紅色。他大半的臉都在黑暗之中,只有那張橘紅的嘴微微動著,僅僅是上唇碰了下唇,絲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在這死寂的氣氛下,蘇禦信手中的槐樹枝以很規律的速度左右甩動,唰唰、唰唰.......

  嗒!落地鍾的指針停了。燭火猛地搖晃了起來,蘇禦信卻絲毫沒有反應。但是他口中念的咒語卻變了:“蠱神蠱神,端陽祭壇,五瘟台前,供奉三年,蟲兒易蠱,歸我所屬。”一遍一遍重複著,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內回蕩。漸漸的他的聲音變了,變的好像老貓嘶叫般的沙啞,完全不像一個成年男子的嗓音。他沒有停下,繼續念著。聲音在重複了四五遍之後再度發生變化,尖利的就像是用指甲在玻璃上劃下的聲音,聲聲刺耳。他雙目低垂,手中的槐樹枝左右甩動的越發快了起來,幾乎沒有半秒鍾的停頓。那唰唰聲和尖利的咒語聲攪合在一起,把被黑暗吞沒的大廳渲染出恐怖的氣氛。

  “蠱神蠱神,端陽起壇,五瘟台前......”哢噠一聲!手中的槐樹枝斷了!他緊忙蹲下身子,把死豬拿到桌子上,撚起一張符篆在劇烈搖曳著的燭火上燒了,燒成灰燼的符篆落在死豬上,蘇禦信的眼睛緊緊盯著死豬,在心中自語:那個混蛋果然不肯放棄草鬼婆的魂魄,那就開始拔河吧!

  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較粗的紅線,線上穿了一枚銅錢。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把紅線編成了好像是漁網的形狀,紅線網覆蓋在死豬上。一股力氣抗拒著他的紅線網,從銅錢孔發出滋滋的聲音冒出一股股的黑煙。他全神貫注地開始誦咒!沒多一會,躺在旁邊的三魂身扭動起來,他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符篆能夠鎮住三魂身這才又安了心。待咒語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已是滿頭大汗,紅線網幾乎全部都勒進了死豬肉裡。忽然,那股強大的拉力猛地消弭於無形,吃不準忽然撤開的反彈力,他踉蹌著後退數步!目瞪口呆。

  對方放棄了。在跟他拉扯了一番之後,居然放棄了草鬼婆的魂魄。該死的,還差一點點他就能找到那個混蛋的方位,居然就這麽斷了。一股腦的火氣讓他想殺人泄憤,既然對方棄卒保車,他也樂得讓草鬼婆魂飛魄散。一雙眼透出殺意,開始在周圍搜索草鬼婆的魂魄。

  幾分鍾後,他又詫異了。為什麽明明感覺得到卻是看不到?難道自己的陰眼出了問題?不等他想個明白,身邊的三魂身又開始折騰。這一次不同方才的小打小鬧,而是徹底彈動了起來,眼看著符篆就要壓製不住哥哥的三魂身!再用符篆,就會傷到三魂身,如此繼續下去,三魂身必定有危險。情急之下,蘇禦信只要提前最後一步,使用法寶了!他的手伸進了衣服口袋裡,卻在同時瞠目結舌。

  十分鍾前還在口袋裡的搐氣袋怎麽沒了?

  呼地一聲,所有的蠟燭都滅了!前一秒還在彈動的三魂身猛地坐了起來,一雙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看著蘇禦信。

 56、17

  蘇禦信與三魂身就這樣面對面,眼對眼。兩下僵持著,似乎下一秒就發生相互殘殺的事也不為怪。他急忙抖開紅線,纏在兩隻手的無名指上,把紅線繃的筆直!銅錢正好勒在額頭之上。蘇禦信瞪著三魂身低喝:“陰陽兩道,法眼洞悉,三途河水養我陰眼,大道兩邊,鬼影立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唯有蘇禦信的一雙眼晶亮。他暫時閉上了陽眼,變成了瞎子,把所有的法力集中在陰眼上,更加清晰地看到屬於陰間的事物。他的口氣陰冷:“難怪我一直察覺不到。原來是在你的肚子裡。。蘇禦信慢慢移動腳步,“丁香,什麽條件能讓你把孩子當成了祭品,獻給草鬼婆走舍?”

  招魂前還戰戰兢兢的丁香現在表現的非常平靜,如果忽略他慘白的臉,沒人想到她的肚子裡有隻鬼。丁香只是淡淡地看了蘇禦信一眼,說:“文飛死了之後。他肚子裡那個東西被阿婆吃掉了,阿婆答應給文飛報仇;答應我會讓孩子與眾不同;答應我會享盡榮華富貴。這就夠了,不是麽?”

  聞言,蘇禦信反而樂了:“你白癡吧?讓你的孩子與眾不同?哈!這可能是我長這麽大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草鬼婆在你孩子的身上走舍,孩子的魂魄被它吞噬,你懷胎十月生下的是草鬼婆,不是你跟吳文飛的孩子!”

  “那又怎樣?”丁香冷笑一聲,“只要孩子在我身邊長大,魂魄是誰的又有什麽關系?”

  言下之意,她看重的只是一副皮囊。蘇禦信明白了她的打算,只要除掉他們兄弟倆和躲在二樓的黃天翔,丁香和草鬼婆便是大功告成。蘇禦信冷笑著點頭:“想的真好。所以,你剛才假裝跌倒偷走了我的袋子?”

  “阿婆說,這個東西很危險。不能讓你拿著。”

  蘇禦信忽然發覺:“你能跟草鬼婆溝通?”

  “阿婆到我肚子裡之後我們就可以說話。”

  忽然笑的很開心。蘇禦信脫掉了外衣直接蒙在了哥哥的三魂身上,三魂身居然穩定了下來。他轉回身,笑的陽光般燦爛,可在這種氣氛下卻是十分詭異,開口道:“咱們也別廢話了,開乾吧。弄死一個是一個。”

  丁香把之前蘇禦信給她的小盒子扔的遠遠地。隨後竟然解開了衣服扣子,露出了裡麵粉紅色的文胸和圓滾滾的肚子。蘇禦信冷笑一聲:“沒臉沒皮了是吧?你現在就算沒肚子我也不會有興趣。”

  被譏諷了的丁香沒有氣惱,反而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喜歡的是你哥哥嘛。兄弟亂倫,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被反戈一擊的蘇禦信徹底沒了憐憫之心,單手一晃,指間夾了一道符篆。丁香卻不懼怕,大有等你打過來的架勢。

  這時,丁香露在外面的肚子鼓動了幾下,一張扭曲的臉漸漸凸出形來,雖不真切,五官尚能看的清楚。這就是草鬼婆的魂魄!蘇禦信按耐著心中的殺意,手持符篆向前一步:“這麽說,阿婆的伎倆也無非就是你和周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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