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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54
  “我那不是為了防備萬一嘛。萬一我想錯了呢,總要有個東西保護她。”

  原來蘇禦信也不是一根筋,黃天翔想。這小子看似大大咧咧沒有準譜兒,其實心眼兒還挺多。至少確定草鬼婆在哪裡之前,他始終沒從蘇禦信口中聽到丁香可疑。思及至此,黃天翔不免連連歎息,這陣子也不知道怎麽了,頻繁發生靈異案件,先是海底酒店,然後是貓魈現在又出了草鬼婆的案子,這報告讓他怎麽寫啊?因為前兩個案子的關系,上面已經對他頗有微詞,那些明裡暗裡看他不順眼的人也都卯足了勁準備參他一本。

  “我說你弄完沒有?”急著去看哥哥的蘇禦信發覺黃天翔在走神,隻好拍開他正在纏紗布的手。胡亂打了個結,就要往外衝。黃天翔哭笑不得地緊跟上去,調侃蘇禦信和蘇禦安真是哥倆,一個弟控,一個兄控,結果得來蘇禦信的一番擠兌:“怎麽著,看我有哥哥你嫉妒啊?”

  “啊呸!你要不要臉了?”

  蘇禦信心情大好,哼著小曲疾步走到哥哥的房間門口。一推開門不由得愣住了。

  屋子裡只有蘇禦安一個人坐在床邊發呆,哪裡還有蘇念的影子,就連三魂身也不見了。蘇禦信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兒,腳步躊躇,不敢靠近。黃天翔也納悶蘇念哪去了?轉頭再看蘇禦信畏首畏尾的樣子,真是覺得這人挺沒出息的。用力推了蘇禦信一把:“趕緊過去!”

  一個踉蹌衝到了床邊,與蘇禦安之間僅有一步之遙。他怯怯地彎下腰去看蘇禦安的眼睛,這人忽然轉過頭來。蘇禦信脫力地坐在蘇禦安的身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臉,細看那雙眼睛。不是灰色的近乎於透明,而是黑的,黑亮黑亮的還包含著一點笑意。蘇禦信一時間百感交集,輕輕地叫了聲“哥”便把人緊緊抱在懷裡。

  蘇禦安也不知道如何表達現在的心情,唯有回抱著蘇禦信,確定彼此平安無恙的存在。他們兄弟倆深情相擁,可苦了站在門口的黃天翔,他訕訕地退出房間,把房門關上。鬱悶之極地琢磨著接下來的事可怎麽辦?

  愁眉苦臉地走到樓下,忽見蘇念站在院子裡。這位蘇家叔叔怎麽個意思?黃天翔走過去,沒等他開口,蘇念先說道:“丁香一死,你沒法跟警方交代。我幫你一把。”

  黃天翔感激涕零,好想抱上去認蘇念做乾爹。隨著蘇念走到大門口,黃天翔回頭看了眼兄弟倆房間的那扇窗,心裡隱隱犯著嘀咕,這一切發生的過於蹊蹺,蘇家兄弟身上究竟有什麽不斷引來這麽多鬼怪妖邪?

 58、19

 別墅裡的電源已經恢復正常。房間裡燈光明亮,蘇禦信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蘇念的去想以及事件的後續工作在擁抱哥哥的時候全部都變得不重要了。蘇禦信深刻體會到僅僅用“失而復得”來形容此刻的感受似乎並不貼切,百般滋味在心頭,反而難以說出一言半語。

 抱在背上的手愈發緊了一些,蘇禦安剛剛回魂的腦子還稍微有些迷糊。抓著禦信衣襟的手竟然微微發起抖來。還有些冰冷的臉頰貼在禦信的肩膀上,鼻端繚繞著一絲血氣,他悶悶地說:“我隻記得這個。”

 “什麽?”

 “你這個傷,是我留下的”蘇禦安心疼地把弟弟的外衣脫掉,乾淨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弟弟肩膀上的紗布,“我隻記得我傷了你,後面的事我想不起來了。”蘇禦安笑著,笑容裡盡是苦澀的無奈。

 須臾……

 “是我殺了周曉曉。”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他還記得那一刻發生的事情。

 “不。”蘇禦信趕緊解釋了周曉曉的問題,並以白頡為保證,絕對沒有誆騙蘇禦安。事件真相的扭轉讓蘇禦安的心情好了很多,至少他那一刻沒有看錯有人要傷害禦信。周曉曉的死雖然令人扼腕,但至少弟弟安全了。蘇禦安覺得自己有些自私,只會顧著弟弟的安危。但是他只是個二十四歲的男人,還沒有更寬曠的心懷去悲天憫人。能顧忌到的只有身邊人。蘇禦安並不怪周曉曉給自己下了蠱,說到底,周曉曉也是個可憐人。

 說到這個,蘇禦信忽然想起了哥哥身上的蠱毒,急三火四地抬起蘇禦安的腿,就要去看腳上的情況。

 本來坐的好好的,忽然被抬起了一條腿,蘇禦安以一種非常不雅的姿勢跌倒在床上。蘇禦信半懸在他的身上,一隻手還抓著他的腿,幾乎快要扛到肩膀上。蘇禦安騰地紅了臉,卻沒想起要推開蘇禦信。只是說:“叔叔告訴我草鬼婆魂飛魄散,它下的蠱也失效了。”

 這時候蘇禦信也察覺到姿勢不雅,趕緊松了手扶著蘇禦安起身。心裡癢癢的,說不清是個什麽滋味。反倒是蘇禦安拉著他的手,輕聲說道:“我不知道的那些事你慢慢告訴我吧,包括你小宇宙爆發那一段。”

 蘇禦信的雙眼一亮,興奮地告訴哥哥:“我能祭起銅錢劍了!哥,你不知道,銅錢劍我九歲那年老頭子當生日禮物送給我,我到今天才第一次把它祭起。”說起這些年蘇念為了讓他有能力祭起銅錢劍所進行的訓練,簡直可以寫一本血淚史!他以為這輩子都跟銅錢劍無緣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讓銅錢劍發揮了超強法力!那可是鬼胎啊!他居然殺了鬼胎,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不真實。

 聽著蘇禦信興奮的有些語無倫次的講述,看著他神采飛揚的摸樣,蘇禦安忽然很想問問他,以前到底有多不用功?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滿心歡喜地看著弟弟,伸出手摸摸他的頭:“好樣的!這幾個月的修煉有成果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興奮不已的蘇禦信頑劣地笑著,湊過去,笑道:“我這麽努力,有沒有獎勵啊?”

 蘇禦安的腦海中忽而閃過自己三魂離體時,蘇禦信在額頭上那一吻。身子比思維快了一步,攏起蘇禦信額前的發露出光滑的額頭,啵的一聲使勁親了一口。在蘇禦信怔愣之時,蘇禦安勾著他的脖子:“回家給你買橘子糖吃。”這話的尾音還沒消失,忽然被蘇禦信扳倒在床上。眼前一陣昏花,嘴上多了灼熱的溫度與濕潤的柔軟。

 腦子裡頓時變得一片空白!只知道蘇禦信極有技巧地撬開了他的嘴,把舌頭探了進來。濕滑靈活的舌在嘴裡舔舐,勾著他的舌糾纏在一起。無法忽略的濕潤和柔軟就像在嘴裡燃起了一團火,炙烤的他渾身無力。不知道是嚇呆了,還是驚愣了,蘇禦安像個木頭人似的任由蘇禦信狠狠地吻。直到蘇禦信吻夠了,起了身,對著他滿足地舔舔嘴角,蘇禦安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

 瞠目結舌地瞪著眼前一臉壞笑的臭小子,蘇禦安的臉上火燒火燎,口齒不靈地重複著:“你、你、你……”

 蘇禦信挑眉壞笑,舌尖又舔過自己的上唇,捏著蘇禦安的下顎微微搖晃:“這才叫獎勵,你的初吻。”

 房間裡,靜默了三秒鍾……

 “蘇禦信!你他媽的腦抽啊?誰告訴你這是我的初吻?”

 蘇禦信眼疾身快,躲開飛來的一個花瓶,趁機趕緊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嚷嚷著自家哥哥臉紅的樣子好可愛!

 哥倆你追我趕跑到一樓。蘇禦安剛剛回魂,身體還不好,跑得急了,有些頭暈。蘇禦信要上去攙扶,眼見蘇禦安隨手抄起一樣東西,急忙躲到一邊:“哥,那煙灰缸可是大理石的。”

 “所以才適合用來當凶器!”

 “不用這麽大火氣吧。不就是親了一下。”

 “親了一下?”蘇禦安紅著臉指著蘇禦信,“你舌頭都伸進來了,還說什麽只是‘親了一下’?”

 “哇,哥,你不是那麽敏感吧?

 蘇禦安這個火大!死小子亂開玩笑,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指著躲在沙發後面的弟弟:“你有種給我出來!”

 見哥哥真的生氣了,蘇禦信一副知道做錯事的表情慢慢地走了出來,為了表示自己認錯態度的誠懇,像小時候那樣聳起八字眉嘟著嘴巴,兩手抓著耳朵慢慢蹲下去。蘇禦安正要上去收拾他,忽見他的肩膀抖了幾下,臉上也浮現出痛苦的表情,這才想起蘇禦信身上還有傷。隨手把煙灰缸扔掉,疾步走了過去:“傷口疼了?”

 蘇禦信捂著肩膀,對哥哥笑著,這笑容在蘇禦安眼裡要多勉強有多勉強。他不免開始埋怨自己亂發脾氣。拉著蘇禦信的雙臂轉了身:“上來,我背你出醫院。”

 “我自己能走。”

 “我讓你上來!”蘇禦安大叫了一聲,“別跟我逞強,快點。”

 不劃算了。蘇禦信心裡叫苦,早知道哥哥這麽死心眼兒,就不裝疼了。他有些心虛地叫了一聲:“哥。”

 “閉嘴!”蘇禦安製止了他要說的話。不想蘇禦信說下去,是因為自己不知如何說起。他傷了禦信,最後一戰也沒能站在禦信身邊陪伴他。蘇禦安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更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讓禦信明白,其實,自己並沒有在意傷了他那件事。因為知道,禦信會很在意自己在不在意。那麽,心裡這點隱隱的愧疚,小小的私心,就可以借著禦信受傷的理由表達一下了吧?雖然身體吃不消,但是背到大門口還是可以的。

 在醫院裡,蘇禦信被醫生勒令留院觀察一晚。蘇禦安也堅持不肯回家,大半夜的跑出去買了點吃的東西回來,坐在床邊一口一口喂蘇禦信吃。幸好病房裡沒有其他病人,他們才能肆無忌憚地聊起蘇禦安失魂之後的事。說著說著,蘇禦信拍拍腦袋:“哥,我怎麽總覺得忘了什麽事呢?”

 “還有什麽事?”蘇禦安把一杓粥塞進弟弟的嘴裡,“草鬼婆都讓你劈死了,還能有什麽事?”

 吞下嘴裡的香粥,蘇禦信皺眉苦想的摸樣實在很可愛。只是蘇禦安現在隻想讓他盡快吃東西好休息,即便喜歡蘇禦信這麽可愛的樣子,還是要勸他:“都結束了。剩下的讓黃天翔忙去吧,你別多想了,叔叔不是也說過,我身上的蠱也沒事了。”

 “啊!白叔叔!”蘇禦信終於知道忘了什麽。

 蘇禦安也是一怔!跟著想起白頡還不知道這邊的事情已經解除,他身上的蠱毒也沒問題了。自家白爹現在八成還在趕往苗寨的路上!蘇禦安看看蘇禦信,倆人都眨眨眼,下一秒噗嗤一聲同時笑了出來。蘇禦安覺得他們哥倆也夠沒心沒肺的,這麽大的事、那麽重要的人居然能忘的一乾二淨!習慣性地摸摸口袋,發現手機忘在別墅裡了,問禦信帶沒帶電話,他搖搖頭,說電話給黃天翔了。蘇禦安苦笑:“你先睡吧,我出去找個電話打給白頡。”

 從醒過來到現在,蘇禦安還是第一次單獨一個人。走在醫院附近的小街上,尋找公用電話。他的腳步很慢,腦子裡的疑問很多。雖然禦信說有線索能夠查到幕後者是誰,但他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最好不要跟那個幕後主使者有任何牽扯。也許是近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冥冥之中,蘇禦安把貓魈的飼主跟草鬼婆的主子聯系在了一起。如果是這樣呢?那對方的目的會不會是他們兄弟倆?換言之,自己老老實實過了十八年,從未跟什麽靈異事件沾上邊兒,就算是白頡也僅僅是從事一些考古工作,未曾跟什麽人結過怨。如果對方目的真的是他們兄弟倆,極有可能是針對禦信的報復。不管怎麽說,禦信跟著叔叔這些年所從事的工作都是遊走在生死邊緣。想到這裡,蘇禦安深深地吸了口晨露中略有寒意的空氣,絞盡腦汁地琢磨著,能不能給自己找個師傅。

 太陽已經露出大半個臉,白頡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沒有信號電話無法接通。蘇禦安失望地放下電話,剛一轉身忽見面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的臉很出色,英俊硬朗,讓人無法不被吸引。但是從男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卻又讓人不敢靠近。蘇禦安記得這個男人的名字,杜英輝!

 黎明的小街還有些昏黃,杜英輝站在陰影裡,一雙黑色的眼睛淡漠地看著緊張不已的蘇禦安。他沒說話,只是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把灰白色的煙霧吐出來。蘇禦安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靠在了公用電話亭的玻璃門上。

 “杜先生。”分辨不清是疑問還是確定,蘇禦安叫了男人的名字。

 一聲輕不可聞的笑聲傳來,杜英輝走出了陰影,相距蘇禦安只有兩步的距離。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禦安:“很走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蘇禦安克制著自己的緊張與不安,強作鎮定地說。

 “蘇念,還好嗎?”

 乍一聽杜英輝提到了蘇念,蘇禦安驚訝不已。甚至忘了自己的緊張,脫口問道:“你認識我叔叔?”

 “我認識很多人。”杜英輝不緊不慢地說。

 看杜英輝的態度,蘇禦安反而不那麽戒備了。他露出一點嘲諷似地笑意,說道:“我看,不是人的你認識的更多。”

 杜英輝一挑眉,似乎有了興趣,夾著雪茄的手指了指蘇禦安:“諷刺我並不能給你帶來什麽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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