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46
  蘇禦安不緊不慢地拍拍丁香的背,放了手讓她再靠一會兒。轉身起來瞧了瞧弟弟和黃天祥:“出去說吧。對了,黃天翔,你讓人進來陪著她。”

  離開了臥室,三個人站在露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還是蘇禦安開了話頭,講起昨晚丁香看到人皮的事。還沒等說完,對面的兩個男人那眼睛瞪的好似銅鈴!蘇禦安納悶了:“你倆幹什麽?”

  “你,你確定她是這麽說的?”黃天翔難以置信地問,“沒,沒聽錯吧?”

  “這種事怎麽可能錯聽?到底怎麽了,你倆好像......”

  蘇禦信一把摟住哥哥的肩膀:“就在剛才天翔還跟我說本市連續發生兩起命案,其中一個被害人的家屬說,死者在房間裡大聲尖叫,喊著‘人皮、走開、蟲子’之類的話。等人衝進去的時候,那女孩已經死了。如果昨天晚上丁香也看到了人皮和蟲子,那估計她也活不長。”

  不僅如此,此時此刻在警察局裡還坐著一位哭的梨花帶雨的姑娘,說是前兩天晚上遇到張人皮要勒死她。幸好她手腕上有個開過光的玉件,才得以幸免。警察局的人沒敢說“你這不是胡扯嘛”因為姑娘哭的實在太讓人膽寒了。當時黃天翔湊巧看到了,一聽這事就覺得古怪,他是經歷過貓魈事件的人,故此就把姑娘請進了刑警大隊,安排人保護他。姑娘似乎覺得在警察局很安全,死皮賴臉的住下了。頭疼的黃天翔還琢磨今天打電話問問蘇禦信。沒想到,一個報警電話就把他召喚到吳家來。

  沒人吭聲了,三個男人繼續面面相覷!黃天翔抓抓腦袋,就問蘇禦信是怎麽看的,蘇禦信也抓抓腦袋:“不是一個東西。先說那人皮,應該不是吳文飛肚子裡的。” “你可別嚇我。”黃天翔哭喪著臉,“吳文飛肚子裡有一個,他老婆身邊還有一個。我操,那還不鬧翻天了?我都不知道先從哪個下手。”

  “你倆先別急。”蘇禦安在說話的時候輕輕拍了拍弟弟的手背,“首先,要保護丁香;吳文飛的案子黃天翔你還是按部就班的查。我跟禦信可以幫你找一點其他方面的資料。” 這話讓黃天翔更犯愁,蘇禦安的意思明顯不讓弟弟參與進來,只打外圍。但是這幾起案子明顯息息相關,單憑刑偵大隊肯定搞不定,如果蘇家兄弟再不肯幫忙,估計自己不是被殺,就是自殺。所以,他一手抓著哥哥,一手抓著弟弟,要人家好人做到底。先不說蘇禦安擔心弟弟身體情況而反對參與案件,單說蘇禦信的矛盾。白頡今早的話還在心裡打轉,他有點擔心哥哥特殊的體質會引來無妄之災。除此之外,禦信還有點小心思,凉姨給他的書裡有不少新玩意兒,他最近勤加修煉也不知道有多少長進,如果能借此試試,那是再好不過。但是看哥哥那臉色,故意不會答應吧。

  現在的蘇禦安是打定了主意不要弟弟參與,這便說:“就這樣吧。等會禦信你回家拿支票,還給人家。“

  提到這事,蘇禦信一拍腦門,說起昨天他就沒看到那張支票。就是說,支票還在白頡身上被帶去不知道哪個山溝溝裡了。蘇禦安暗自痛罵幾句那個不靠譜的白爸爸,覺得那家夥八成就是故意的!與蘇禦安的慍怒相比,黃天翔可是喜上眉梢。支票退不回來,吳家的事蘇家兄弟就不能撒手不管。

  不管就是不管!蘇禦安索性把話說開,拉著蘇禦信的手就往外走,黃天翔也不阻攔,衝著頻頻回頭的蘇禦信做口型:給我打電話!

  蘇禦信偷偷摸摸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背著自家哥哥跟黃天翔勾勾搭搭。

  目送走了蘇家兄弟,黃天翔一向只有懶散笑容的臉嚴肅起來。他讓女警趕緊送丁香去醫院檢查肚子裡的孩子,遇到這麽大的事孩子更重要。隨即,他吩咐留下來勘察現場的警員們認真工作,安排工作之余,無意間發現圍牆外面有個男人低著頭看著什麽,那個背影,那個形態,讓他疑惑不已。連下屬的問題都沒聽,直接跑了出去。

  跑到了地方,圍牆外已經沒了人,好像剛才那一眼是他的幻覺。他站在男人曾經站過的地方看著圍牆的一處烏黑發臭,地面上的水泥也凹下去一部分。這是什麽?黃天翔沒有冒然伸手去碰,轉回身四下尋找著男人的影子。耀眼的陽光晃得他眯上眼睛,放眼看去,整條巷子只有他,哪裡來的什麽高大男子?他低下頭,有些失望。

  “原來是黃公子。”這低沉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黃天翔詫異回頭,見到男子似笑非笑地看過來。眼中盡是戲謔。這人見過,印象深刻,老爸的患者,叫什麽來著?

 46、07

  曾經有同期的人說過,黃天翔就像是野生的豹子,對危險有天生的直覺。..站在高大男子的面前,他渾身的毛孔全部炸開!他很丟臉的承認,他怕了。他點燃了一支煙,壓製住內心的緊張。吐出來的煙霧繚繞在臉上,俊朗的五官看不真切。黃天翔的眼神沉暗,看了看對面的男人:“杜先生,你怎麽在這裡?”

  杜先生說:“路過。”

  “方才我看到你站在這裡看了好半天,看什麽呢?”

  “以為遇上了老朋友。”

  “以為?”

  “我看錯了。”

  僅是如此的對話,讓黃天翔的直覺好像一鍋熱水似的沸騰起來。看著姓杜以不緊不慢的腳步越走越遠,他吸了口煙想壓下不著邊際的懷疑。這棟別墅周圍很多警車,換做尋常人都會問句“出了什麽事?”、“裡面怎麽了?”,而他,無視了周遭的異狀,或者說絲毫沒有放在眼裡。那份從容,讓人不爽。

  知道自家哥哥心情不好,蘇禦信貼身護送他去學校。這一路上,蘇禦安並沒有嘮嘮叨叨叮囑他不要介入此案,只是問了他有沒有什麽頭緒。蘇禦信微微歎息一聲,還沒開口,便讓人察覺到他的擔憂。在吳家那時候,整個屋子他都看了一遍,昨天貼在臥室門上的符篆已經變成了飛灰,顯然是替主人擋了一次災禍;書房門上符篆的字莫名其妙的消失,這種情況是罕見的,但並非沒見過。他心裡多少有了些底數。

  很多人都知道所謂的“鬼門”講究方位,城市中有鬼門、商場裡有鬼門、所以,公寓裡也有鬼門。說到家裡的鬼門,主要是從房子或宅地的中心來看,東北四十五度之范圍叫“表鬼門”或“男鬼門”,正相反的西南四十五度范圍叫“裹鬼門”或“女鬼門”。西南方位的裹鬼門是將汙染的空氣吸人住宅內的方位。昨天他臨走前在裹鬼門的方位,上下三層都上畫了符,方才去看,三樓和一樓的都還在,只有二樓的不見了。就是說,丁香遇到的人皮是外來戶,進去的時候衝散了自己的符;二樓也就是害死吳文飛的那個就是自帶的了。具體一些說,那東西一直都在吳文飛身上。再結合他肚子上的傷口,蘇禦信不得不歎息。

  “怎麽不說了?”聽的津津有味的蘇禦安站住了腳步,“很難辦嗎?”

  “也不是。”蘇禦信笑道,“其實那是兩個東西。吳文飛身上的那個是‘肚仙’”

  所謂的肚仙就像個雞肋,你拿它沒辦法。肚仙並非字面上那個意思,是個什麽“仙”這東西生前也是個人,因為錢財債務而死,具體說來也算是一種鬼。....生前欠了債,死後就會進入債主的體內作祟,給債主帶來厄運,令其的錢財損耗,什麽時候把自己所欠的欠款敗壞完了,什麽時候離開債主的身體。

  “就是說,吳文飛生前肯定是用什麽辦法貪了別人的錢,這人死後變成了肚仙進了他的肚子。等到吳文飛把貪的錢都消耗完,肚仙才殺了他。”

  蘇禦信說:“肚仙跟債主之間有因果問題,所以一般情況下很難把它怎麽樣。但是,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肚仙搞死債主。以前聽蘇老頭說過幾次,肚仙不害人,它只是讓你把貪過的錢財散出去,就會離開。肚仙害死人我還真是一地看到。”

  聽著聽著,蘇禦安的腳步緩緩慢下來。蘇禦信走了幾步發覺他沒跟上,回了頭細看一眼,那張乾乾淨淨的臉上盡是疑惑:“哥,怎麽了?”

  “你說會不會是肚仙感覺到什麽,被嚇跑了?”

  蘇禦信猛地愣住,他完全沒想到這種可能性,自家哥哥怎麽想到的?仔細看他的臉,一陣風吹過,撩起蘇禦安額前的發,露出了那雙乾淨的眼睛。站在對面的蘇禦信愣著,一時間看的呆了。

  一天的課程讓蘇禦安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走出教室就給禦信打了電話。禦信也是剛回家,在外面跑了一天跟黃天翔調查有關吳文飛經濟上的問題。吳文飛的生意做的很大,想要在一天內查出個結果是不可能的。禦信似乎放棄了這條路,準備專心著手於吳家別墅。

  這事真是麻煩啊。躺在床上,看著禦信站在床邊把水杯放下,轉眼視線相對,站著的人催:“快睡。”

  “太早了,睡不著。”

  “睡不著也要睡。”

  “好好好,我睡覺。”睡覺總可以了吧!不要瞪眼睛了。

  隨手幫著關了台燈,禦信走出禦安的臥室後,卻是半點不想休息。他坐在客廳裡琢磨著吳家那點事,還有賴在黃天翔辦公室死活不肯回家的那位女孩子。

  夜晚的風要比白日裡刮的更猛一些,到了下半夜一點左右才漸漸止了。臨近城北的住宅小區門口只有一盞昏黃的燈亮著,配上晚秋的蕭瑟更顯幾分淒冷。女孩隻穿了薄薄的睡衣急步走出來,她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薄絨開衫,頻頻回頭觀望。她沒辦法繼續呆在家裡,那種陰森的令她膽寒的安靜仿佛是一張大嘴,等著把她嚼碎!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她終於在危險來臨之前跑出了家門。

  必須找到他,不管他怎看待自己。走出這條街才能找到計程車,周曉曉的呼吸急促起來,腳步越來越快!她不斷地回頭看著,好像在身後的暗處有什麽東西如影相隨。

  它來了,它又來了!周曉曉驚恐地站在那裡,面前是寬敞明亮的大道,空無一人。她僵硬的脖子轉動著四下觀望。即便是深更半夜,這條路也該可以聽到一些車輛駛過的聲音,但是,周遭就像被卷入不知名的空間,悄無聲息,安靜的讓人毛骨悚然。在路燈照不到的角落裡蟄伏著什麽,淡淡的腐爛氣息隨著一陣風而來,她的呼吸帶著一點抽噎,下意識地向後退,退了兩步瘋跑起來。

  雜卷著潮濕的風緊貼著地皮兒掠過小巷,萎縮在牆角下的野狗嗚嗚地抖著身子,身下一灘腥臊的尿液。蓋在身上的破紙被風卷走了,飄飄忽忽地卷出了小巷子,在半空中打了轉兒、拐了彎兒,像是巨大的水母朝著急促的腳步而去。

  偌大的街道上只有她急促的腳步聲。終於找到了計程車站,她沒有等待的耐心,恐懼感讓她幾乎崩潰,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嘀咕著:“計程車,計程車.......”

  許是因為她迫切的心情,真的從遠處駛來一輛計程車,她直接跑到路中央上張開雙臂攔截。車子遠遠的就開始減速,穩當地停在她身邊,駕駛室的窗搖了下來,四十多歲的司機探出頭:“小姑娘,這麽晚了你怎麽在路中間攔車?多危險啊。”

  她二話不說開了門就上去,哆哆嗦嗦地報了地址。司機為難了:“我這要交車回家了,你要去的地方太遠。”

  “求求你,幫,幫幫我好不好?”周曉曉緊緊抓著司機叔叔的肩膀,“我,我真的有急事。我可以多付車費。”

  司機想了想:“雙倍。”

  “好好好,多少都可以。快開車!”

  車子緩緩駛動,她的眼睛透過不算乾淨的玻璃窗看到外面的地上,一股小小的旋風打著幾個轉兒。得救了嗎?周曉曉沒有放松下來,緊緊抓著衣襟。見到他之前,她是不會感到安全的。

  車子在城市裡行駛了大約有十多分鍾,期間,司機試著跟周曉曉聊天,周曉曉總是嗯嗯幾句不作正面回答。司機苦笑著搖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仗著年輕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看這樣,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哎呀,不用不好意思,我看得出來。我家那個小子每次跟女朋友吵架都要追出去的,你那個男朋友怎麽不追你?這樣的人可不能跟著,沒責任感。”

  周曉曉沒心思聽他絮絮叨叨,但總覺得這種絮叨驅散了方才的恐懼感。她覺得有些困倦了,趕忙搖晃搖晃腦袋保持清醒,又把車窗打開讓冷風吹進來。瞧了幾眼車外的光景,忽然覺得不對:“司機師傅,這不是去安和區的路。”

  “抄近路。”司機說,“這樣能節省十多分鍾呢。”

  周曉曉看到司機似笑非笑的臉,忽然驚叫著:“停車!停車!我要下車!”車子在路中間走了兩個S,發出刺耳的聲音停在了路邊。周曉曉慌慌張張下了車,使出吃奶得勁往回路跑。那輛車就停在路邊,安靜了三四分鍾,忽然轉動的輪子摩擦著地面冒出幾股灰煙,調轉了車頭也朝著來路駛去。

  周曉曉聽見了車子追上來的聲音,她拚命的跑著,很快那輛車追了上來,駕駛室的窗戶搖下,有聲音傳來:“小姑娘,別跑啊,你的衣服掉在車上了。”

  不,那不是衣服,不是衣服,是它!是它!

  “啊!”周曉曉光顧著回頭看車,不留神撞在了一個醉漢的身上。她回了頭看司機,伸了手推了醉漢。恍惚間風又起了,醉漢回了頭,額前打綹兒的頭髮向上翹著,蒙在臉上的肮髒畫布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黑色的手抓在掌心裡,瞬間被反扣住!薄薄的一層皮從醉漢身上剝落下來,像是蜿蜒爬行的蛇纏住了她的小臂。

  啊——!

  驚恐的尖叫聲劃破寂靜的夜,那個司機嚇的立刻把腦袋縮回去,踩了油門眨眼間沒了蹤影。人皮還在從醉漢的身上剝離,帶著醉漢臉上的血肉,一點一點朝著周曉曉的手臂越纏越多。周曉曉也不知道哪來的狠心勁兒,抓住人皮還沒纏過來的地方死死地扯了起來,撕心裂肺地尖叫著,硬生生把纏在小臂上的人皮撕了下來,帶著自己的皮肉摔在醉漢的身上!、

  跑,必須拚命的跑,哪怕跑死也不要被那麽惡心的東西殺死!只要跑過這條街,就能看見他住的小區了!周曉曉跑過街角的時候腳下踉蹌,摔在地上,褲子手心都破了,手腳並用爬起來,一抬頭看到前面的信號燈閃著黃色,一閃一閃,把掛在上面的人皮閃的更清晰了一些。她驚愣......

  人皮掛在信號燈杆上,無風自舞。一些黑色的怪異的蟲子從黑暗的角落裡爬出來,悉悉索索地奔著她的腳下。跑不掉了嗎?那還不如自殺......

  蟲子已經覆蓋了她的兩隻腳,人皮舞的更加狂亂。那黃色的信號燈忽然滅了,人皮的舞姿卡在了黑暗來襲的那一瞬。周曉曉的腳,很痛,她知道自己快死了,拚著最後一點勇氣,嘶吼著:“蘇禦安救我!”



 47、08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