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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50
  他又在嗡嗡嗚嗚的說什麽?討饒嗎?蘇禦安冷笑一聲,隻告訴他,錯就錯在對禦信有歹念!

  “哥!你說,說什麽?”

  “算了,反正我也聽不懂你的話。”蘇禦安不想再耗下去。必須盡快殺了這人,好出去找禦信。剛才禦信明明就在屋子裡的,怎麽一轉眼不見了?心裡惦記著禦信的安危,蘇禦安再次舉起手。

  不能再打了,再打你老弟就真的掛了!蘇禦信在情急之下,隻好反擊!雙手按住蘇禦安的肩膀,上前一步,捧著那張已經變了摸樣的臉,對準額頭狠狠地親了過去!於是,房間裡陰寒的氣焰仿佛被凍結,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殺意也似失了準頭。

  帶著一點鮮血的嘴唇印在額頭上,攪合著清涼的涓流緩緩滲透了皮膚,一直流進了腦子裡。意識隨之清明了起來,視線也漸漸的變得清晰。蘇禦安愕然地揣摩著這個額頭上的吻,熟悉的就在前幾個小時剛剛體味過一次。他不敢自問——究竟打了誰?

  “紂絕紂絕標帝晨,諒事構重阿,炎如霄中煙,恬照吞青阿,連宛亦敷魔,六天橫北道,此是鬼神家。急急如律令。”誦了安魂咒,蘇禦信依靠在牆上,勉強地對著蘇禦安笑笑,“哥,你驚悚了。”

  驚恐地看著弟弟的強顏歡笑,蘇禦安不願面對的現實還是赤裸裸地展現在面前!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意識到是自己傷了禦信的同時,不禁懷疑,剛剛勒住的會是誰?僵硬的脖子生了鏽似地吱嘎吱嘎,緩緩轉過頭......

  “別看!”蘇禦信也不怕變了摸樣的蘇禦安,緊忙把住他的腦袋,“別看。等我處理完了你......”蘇禦安使勁拍開了他的手,他知道阻止不了,知道無法挽回。悲傷地低下頭。幾秒鍾後,聽見哥哥撕心裂肺的吼叫。

  他殺了周曉曉,活生生的勒死了那個女孩!是他乾的,是他親手勒住周曉曉的脖子,殺了她!

  忽然暴走的蘇禦安讓蘇禦信根本抓不住。這時候,聞聲趕來的丁香等人一見裡面的情形都失聲尖叫起來。其中一個女警甚至把槍口對準了蘇禦安。蘇禦信叫喊一聲:“都出去!”

  丁香受不了這麽恐怖的打擊,直接昏厥在女警的懷裡。兩個女警隻好先帶著她回臥室。這邊的蘇禦信緊緊摟著完全失去理智的哥哥,一口一個“不是你的錯。”一聲一句“別這樣嚇我。”懷裡的人力氣大的難以控制,蘇禦信又怕傷了他,只能緊緊地抱著。就在這個騎虎難下的關口,蘇禦信忽覺被傷口一陣劇痛,猛地回頭,看到的是一直昏厥的柳欣竟然起了身,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身後。

  黑色的眼珠子翻了上去,隻留下一雙白慘慘的眼白,直勾勾地對著蘇禦信。死人的臉色,鬼魅的笑,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暗啞聲。被月光這麽一照,青噓噓,陰森森!蘇禦信暗道一聲:糟糕!只見柳欣的脖子上趴著一隻黑色的蟲子,蟲子的爪已經插到了皮肉裡,正在死命的往裡鑽。蘇禦信隻好騰出一隻手來,抓住那蟲子狠狠地一扯!帶著柳欣脖子上的一塊皮,一同扯了下來,繼而再補上一腳,把柳欣踢倒在地。然而,他懷裡的人也掙脫了開來,直衝房門外面跑去。

  “哥,回來!”他急著去抓人,卻被柳欣死死抱住大腿,“哥,別跑,快回來!” 被柳欣困住的蘇禦信急的快要發飆,眼睜睜地看著哥哥跑到了門口。突然,一根棒子呼嘯而來,正正當當打在蘇禦安的腦門上。蘇禦安搖晃了兩下,噗通一聲昏倒在地。蘇禦信一時間還無法理解那根棒子是怎麽來的,當他看到氣喘籲籲,一身髒汙的白頡走進來時,慶幸多於疑惑。掏出口袋裡的符篆先解決了柳欣,這才得空跑過去,把哥哥抱在懷裡。

  不管白頡為什麽忽然出現,至少他幫了大忙。蘇禦信低頭看著哥哥,一時無語。白頡顯然也是氣悶交加,低聲抱怨:“混蛋,死追著我就是這個結果。”言罷,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顯然是累掉了半條命。他皺著眉,看了看:“禦安,走舍了?”

  蘇禦信點點頭。本以為是草鬼婆走舍,誰會想到是哥哥的三魂走了草鬼婆人皮的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身子呢?”

  “還在一樓後面的那個客廳裡。”蘇禦信說。

  白頡點點頭:“先把身子養起來,找個安靜避光的地方讓他休息。咱們需要好好商量一下。”說著話的時候,白頡變戲法似地掏出一卷紗布出來,簡單的幫禦信肩上的傷口包扎了一下,“堅強點小子,禦安就指望你了。”

  低下頭看著懷裡的人。本該是潔白的皮膚上纏了一條一條的黑布,就像是一件衣服長在了皮上。因為“衣服”過於窄小,被他撐破了,變成一條條,一塊塊。蘇禦信控制不住地摸著蘇禦安手臂上的一塊黑,忽然發力撕了一下,濃稠的褐色液體流出來,嚇的他趕緊捂住。

  “不能硬來。”白頡說,“看樣子,他是把人皮穿在了身上,你硬撕,只會傷了禦安的三魂。”白頡做主,先把走了舍的禦安三魂移動到地下室,用符篆困住。隨後,上了一樓將禦安的身體移動到白天朝陽的房間裡。安放好之後,兩個人又回到周曉曉的房間,處理了柳欣的情況。

  好在柳欣脖子上的蠱蟲已經被禦信弄死,她只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至於已經死了的周曉曉,蘇禦信無法想象,當哥哥醒過來會如何面對她的的死亡。但是,白頡卻不這麽看:“禦信,這個女孩不是禦安殺的。你仔細看,她的背上已經有大量的屍斑了。我看,她至少死了有一周左右。”

  一周左右?那豈不是在入住這裡之前就死了?

  “不可能!如果她早就死了我會發現。”

  “傻小子。”白頡居然還能笑的出來,“你才學了多久?這世上有太多你不知道的東西。降頭、巫術、蠱術、驅屍等等邪術,都有各自的秘法和禁術。邪術中的禁術,事實上遠比你我想的要恐怖的多。”

  蘇禦信暗惱不已,他還是學藝不精!也許是發現了他的心情,白頡笑的格外溫柔:“禦信,你不要對自己太嚴格了。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遠不如你。況且,你現在也沒有煩惱的時間,我的兒子可是被分成了兩份,你還是想想怎麽辦吧。”

  這話的的確確說在了蘇禦信的心坎上,這就要急急忙忙往外衝,白頡一把抓住他,搖著頭苦笑:“年輕人啊,就是容易衝動。聽白叔的,先把你肩上的傷處理一下。”

  蘇禦信看不見哥哥心裡沒底,白頡隻好答應他去蘇禦安的房間。他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少了三魂的哥哥,握住軟軟的手,余溫尚在,微冷。白頡把最後一塊膠布粘好,看到蘇禦信臉上濃濃的悲傷,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髮。這個年輕人,需要有人陪在身邊,給他勇氣。

 52、13

  天邊露出了魚肚白。蘇禦信仍舊坐在床邊呆呆地看著蘇禦安,不是他不想去琢磨解決的辦法,實在是一時之間有太多疑問沒有解答,讓他心緒煩亂。為什麽哥哥的三魂會離開身體?為什麽草鬼婆會闖入他已經布下符篆的別墅?為什麽哥哥的三魂會走舍到草鬼婆的人皮上?周曉曉又是什麽時候死的?柳欣脖子上的蟲子是周曉曉放的?

  這幾個問題讓蘇禦信頭疼欲裂,他用力搓了搓了臉打起精神。去到衛生間找了個水盆,拿了毛巾,回到床邊給蘇禦安擦身子。哥哥是個愛乾淨的人,一天之晨不洗漱怎麽行。擰了毛巾開始擦臉,一邊擦一邊輕聲自語:“別擔心,有我呢。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發誓。”他強忍著眼裡的淚水,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遂握住哥哥的手,每一根手指都仔仔細細地擦過,轉而掀開了被子,把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哥哥的腳很瘦,也很漂亮。也許跟他不經常穿涼鞋的緣故有關,腳面上沒有一點瑕疵。蘇禦信光是這一雙腳就擦了很久,準備放回被子裡的時候,忽覺哪裡不對勁,轉身打開了室燈,返回床邊把蘇禦安的左腳捧在手裡......

  別墅的廚房已經有了動靜,一個女警看到白頡正在準備早餐,便走進去幫忙。白頡似乎並沒因為禦安的事而情緒低落,他照舊嘻嘻哈哈的跟女警閑聊。關於晚上發生的事,誰都沒提。但白頡知道,那個叫黃天翔的年輕人悄悄地來,帶著屍體和柳欣悄悄地走,沒有驚動任何人。白頡婉言謝絕了他探望蘇禦安的要求,不為別的,他不想讓人打擾蘇禦信。

  禦安出事後,禦信比誰都焦急。然而,禦信的反應卻讓白頡感到奇怪。兄弟之間的感情的確可以說是親的不能再親了,其中一個出了事,另一個也許會出去拚命;也許會把自己的命分給兄弟一半;也許會鬧得天翻地動;更甚者會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剁隻手什麽的。但是,會有把兄長緊緊摟在懷裡,臉貼著臉,生怕被誰搶了去的反應嗎?轉念一想,也許他們分別了十八年,相處的方式有所不同吧。

  “白先生為什麽歎氣呢?”

  在白頡深入思考的時候,女警已經走了。不安心的丁香剛剛進來廚房,就聽見白頡一聲歎息。她的手撫摸著已經凸起的肚子,站的稍微遠了些,很拘謹地跟白頡搭話。白頡回頭看了一眼:“我兒子都那樣了,我能不歎氣麽。沒事,禦信能解決。倒是你......”白頡的目光落在了丁香的肚子上,“快五個月了吧?”

  丁香的臉微微一紅,點著頭:“嗯,再過一周就五個月了。”

  端著已經做好的早餐走過去,丁香伸出手要接,白頡避開了她:“不能讓準媽媽乾活,你去叫那兩個姑娘來吃飯吧。”白頡端著早餐走出了廚房。剛把東西放在餐廳的桌子上,就見禦信從二樓跌跌撞撞地跑下來,一臉的慌張:“白叔,快來!”

  走進了蘇禦安的房間裡,白頡被蘇禦信拉到床邊。白頡見蘇禦信捧起了蘇禦安的腳,指著腳面一個小小的紅點:“這個不對勁。哥,哥被下蠱了。”

  聞言大驚!白頡一把抓過蘇禦安的左腳摘了眼鏡死盯著端詳了半天:“你怎麽確定是中蠱了?”

  蘇禦信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雞蛋來:“我也是住進來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才準備了雞蛋。剛才,我在傷口表面滾了一圈,你看看。”說著,蘇禦信把雞蛋白掰開,裡面本該是黃燦燦的蛋黃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點。白頡卻只是微微蹙起眉頭而已。

  “禦信,先別慌。能確定是哪種蠱嗎?”

  蘇禦信搖搖頭:“現在沒辦法確定。我哥昏迷不醒,蠱毒也沒發,半點線索沒有。但是我可以肯定,這蠱不是晚上種的。睡覺的時候我們倆躺在一起,我還有些自信,不可能有什麽人越過我給他下蠱。”他會解蠱是不假,但是哥哥身上的是哪種蠱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本來已經丟了三魂就很糟糕了,現在又中了蠱。到底是誰想要了禦安的命?

  “禦信!”白頡抓著蘇禦信的胳膊,不忍再看他不知不覺的已經透出殺氣,“不能亂了陣腳。首先你要搞清楚這裡的現狀,草鬼婆能進來是因為有了內應。”

  “你說周曉曉?”

  “對。”白頡正色道,“我估計,你們那天晚上救回去的周曉曉已經是個死人。只是被邪術操控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罷了。對方的手段很高,智商也很高,所以,才會埋下周曉曉這個伏兵打進內部。現在,我懷疑禦安的三魂離體也是對方搞的鬼。可能周曉曉沒有利用價值了,又或許是禦安無意中再殺了她一次,讓對方沒機會再利用。不管怎麽樣,周曉曉這個內應已經除掉,現在你要關心的只有一件事。穩住禦安的三魂,絕對不能讓他跟草鬼婆的人皮融合。蠱的事,我來辦。”

  “你?”蘇禦信愈發不相信白頡只是個考古學家,他知道的太多,懂的太多。但眼下,不是深究的時候,“白叔,我們還不知道哥中了什麽蠱,你怎麽辦?”

  “我要跑一趟苗寨。那裡有我的朋友,只是那人脾氣不好,我若是只打個電話過去也不夠尊重。所以,我得親自去請。”說著話的時候,白頡已經起了身準備離開,“禦信,你要聽我的。這幾天寸步不離禦安。不管外面發生什麽,都別管。”

  “萬一......”

  “萬一也不行!”白頡忽然嚴厲了起來,“就算外面的人都死了,你也不準管。你的責任只有禦安,記住,禦安沒事,皆大歡喜;禦安有事,誰都別想沒事。”

  白頡的決定給蘇禦信帶來很大的震撼,他不能確保會像對方那樣對待“萬一”。忽又想起周曉曉那事,意識到什麽的時候白頡已經走了。算了,他這麽想。白頡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禦安。

  這一天,很少有人會打擾蘇禦信。三餐也是女警幫忙送進來。他這一天幾乎在二樓和地下室的往返中度過,哥哥的身體少了三魂不可能醒來;地下室的三魂因為被他念過安魂咒短時間內也不可能醒來。到了晚上八點多,他一句話沒說過,看著“兩個”哥哥,心裡的滋味苦如黃連。

  勉強吃下去的東西在胃裡翻騰,忍著不適繼續守在哥哥身邊,又開始琢磨關於草鬼婆人皮的事。所謂走舍,是必須要有一個肉身兩個魂魄,草鬼婆的人皮根本算不得肉身,哥哥那三魂是怎麽走舍的?肯定有外力,沒有外力哥哥的三魂也不會離體,也不能在草鬼婆的人皮上走舍。莫非,這種情況並非走舍?想想看,人皮似乎被哥哥的三魂穿在了身上,這應該算是一種近似於物理的現象了吧?按照這種情況做假設,那其他要走舍的混蛋萬一是個胖子,又要走舍到一個瘦子身上,還不得把肉身撐破了?

  而且,真正的走舍成功之後,魂魄跟肉身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期間會有不少排斥反應。肉身上也會有些陰煞之氣泄露出來,但是在哥哥的三魂上絲毫感覺不到那股陰煞之氣。與其說哥哥的三魂走舍,還不如說,草鬼婆的魂魄離開了人皮,恰好被哥哥的三魂撞上,陰差陽錯的把人皮當成了暫時性的容器。

  ok,現在來整理一下順序。蘇禦信索性拿出手機來把想到的打成文字:

  1草鬼婆被人施法剝了人皮,魂魄附在上面找走舍的肉身。

  2幕後人利用草鬼婆殺了周曉曉做內應,避開自己符篆進入別墅。

  3幕後人施法引出哥哥的三魂,撤了附在人皮上草鬼婆的魂魄。三魂把人皮當成了容器。

  4別墅內有人給哥哥下蠱。(也許是周曉曉)

  看著手機上的文字,蘇禦信忽然意識到兩個可能性!首先,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幕後者一直在他們身邊,否則怎麽會了解周曉曉和哥哥之間的互動?再來,就是草鬼婆的走舍目標,恐怕從一開始就是哥哥!草鬼婆的魂魄不比尋常,被走舍的肉身必須能夠承受它的蠱,所以,哥哥被人下了蠱!而那些女孩不過是障眼法,用來引開自己注意力的煙霧彈而已。

  有些東西漸漸浮出水面,似乎就差那麽一點便可明白真相。越是著急腦子越亂,再聽見外面女警的叫喊聲,他心煩氣躁地打開門,還沒等發火,女警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哥哥,下面那個好像,好像不大對勁。”

  聞言,蘇禦信關了房門,疾風一般跑了出去。剛剛下了一半的樓梯,就聽到關著三魂的房間裡傳來古怪的動靜。他讓女警趕緊回去保護丁香,隨後,把貼在門上的符篆撕下來,推開房門,打開室燈。

  本該躺在床上的禦安已經醒了,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趴在地上。昂著頭,陰森地看著闖入者。蘇禦信心裡一緊,難道哥哥還不認得自己?趴在地上的禦安嗚嗚啊啊的說了什麽,他聽不懂。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蹲下來,盡量笑的溫柔:“對不起,哥,我聽不懂你的話。”

  地上的禦安沒再發出聲音,陰森地盯著他看了看,許久了,才慢慢搖頭,似乎是說:我也聽不懂你的話。但蘇禦信卻發現,禦安認得自己。帶著一點欣喜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沾了裡面的水在地板上寫「你認得我?」

  禦安點點頭。纏滿了黑色汙皮的手也去沾了沾杯子裡的水,寫下「傷口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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