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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58
“惡心什麽?”蘇禦安理所當然地說,“沒腐肉、沒缺胳膊少腿、沒爛眼珠子掉耳朵、就是一堆草而已,我惡心什麽?倒是你,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沒,沒什麽。”蘇禦信舉手投降,敗給自家哥哥。這時候,外面傳來沙丹陽的喊聲,問他們倆走不走。蘇禦安手腳麻利地把屍體恢復原狀,幸好自己那一刀劃開的傷口不大,攏攏枯草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一回頭瞧見自家哥哥還在那擺弄人形草,蘇禦信哭笑不得地說:“我的哥啊,別給他美容了。再弄也沒個人樣,快走吧。”

 蘇禦安蹙蹙眉,他認得出去的路,蘇禦信完全沒必要把他的腰摟的這麽緊!

 至始至終,沙丹陽也沒說跟警方有什麽關系。倒是很在乎他們看過屍體後的看法,關於這個,蘇禦信現在還真沒法給個確切的答案。蘇禦安岔開了關於屍體的話題,問沙丹陽死者李華亮在生前有沒有什麽異常。沙丹陽都沒想就說:“是有點反常的。這事,華亮死後我跟殷海琢磨了很多次。”沙丹陽放慢了車速,說道,“大約是在他出事的半個月前那段時間吧,時常魂不舍守,幾天也看不到他一次。殷海有點擔心他就過問了幾句,華亮說那段時間跟他妹妹在一起。好像他妹妹也出了什麽事。”

 “李華亮還有個妹妹。”這個倒是可以去問問。蘇禦信問道,“他妹妹你們認識嗎?”

 聞言,沙丹陽促狹地笑了笑:“到家再跟你們細說吧。殷海著急了,剛才來電話催我。”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蘇禦信,沙丹陽似乎在為剛才的失禮道歉似地眨眨眼,蘇禦信回以富有魅力的笑容表示並不介意。這“眉來眼去”的時候,蘇禦安就覺得很別扭,反正說不上那裡別扭,就是看到弟弟那樣的笑容覺得有些,刺眼吧。當他意識到沙丹陽的眼神從鏡子裡反射過來的時候,急忙彎下腰裝作系鞋帶的樣子。

 他幹嘛要心虛啊?不就是多看了幾眼,發現了跟被抓包一樣。蘇禦安就覺得臉上有點熱,腰彎的更深。手不經意的碰到了車座地下的什麽東西。

 “哥,你幹嘛呢?”蘇禦信拉著哥哥起身。結果被瞪了一眼。蘇禦信好冤枉,他怎麽了?幹嘛瞪他?啊!還在他衣服上擦手,什麽玩意兒啊,濕乎乎的。

 62、04

 殷海租住的公寓很老舊,蘇禦信甚至有些懷疑兩年前那個享受型的殷海是不是轉性了,竟然如此節儉。推開房門時,一個人猛地衝過來,直接撲進了蘇禦信的懷裡。沙丹陽和蘇禦安當場愣住!

 蘇禦信的驚愣閃瞬即逝,表情即刻溫柔了下來,輕撫著殷海發抖的背脊:“行了,我這不是來了麽。這麽大人了,別撒嬌啊。”

 “你坑不坑爹啊蘇禦信,這是撒嬌嗎?不給你個擁抱,爺怕你哭鼻子。”

 倆人鬥嘴的時候,殷海的臉也從蘇禦信的懷裡抬了起來,站在蘇禦信後面的蘇禦安不由得再楞一次。這個殷海,長的也太可愛了吧!大眼睛黑亮黑亮的,小鼻子微微上翹,顯得有些俏皮,嘴不大,紅嘟嘟、肉呼呼。殷海跟禦信同歲?沒謊報年齡?這小子成年了嗎?

 蘇禦信拎著殷海的衣領子像拎著一隻小動物似地把人扯開了自己的懷抱,殷海眨眨大眼睛瞧見了蘇禦安。非常好奇地問:“禦信,這是你男朋友?好帥!”

 這話問的實在是、實在是……太丟人了!蘇禦安紅了臉,那邊的蘇禦信已經開口罵人:“滾,你什麽眼神兒?他是我哥,蘇禦安!”

 殷海看看蘇禦安的臉,再看看蘇禦信的臉:“親哥哥?”

 蘇禦信肯定:“親的不能再親。”

 “同父同母?”

 “一個爹一個娘。”

 “哇!蘇禦信你禽獸了你,親哥哥你都不放過啊。”

 “你去死吧!”蘇禦信一腳把殷海踹到沙發上去,順手接過蘇禦安的拎包,“這小子就這樣,你別在意。”

 幾個人打打鬧鬧的時候,穩重的沙丹陽已經在廚房裡弄好了咖啡端過來。每人分得一杯,坐下來一本正經地談事。殷海昨晚經歷了一次虎口脫險,回到家裡也不管是幾點就把沙丹陽喊了過來。好在有沙丹陽陪著,他才脫離了恐懼感。太陽出來喜洋洋,殷海沒心沒肺地站在窗前放聲大笑,喊著太陽公公出來了,老子還怕個鳥。然後把昏睡在沙發上的沙丹陽一腳踹起來,讓他準備去接機。現下,再回憶一次昨晚的經過,殷海還是忍不住發了抖,巨細無遺地說了一遍。

 言罷,殷海眼巴巴地看著蘇禦信,“那男的念叨的那幾句話是什麽意思,你知道嗎?”

 什麽意思?肯定不是好意啊。蘇禦信長籲一聲:“是你的生辰八字。”

 在殷海和沙丹陽愣住的時候,被人忽略了的蘇禦安開口道:“念了生辰八字後面是名字。按照你描述的情況來看,對方應該是想要殺了你的。問題是,你怎麽沒事呢?當時,你應聲了嗎?”

 昨天晚上,殷海連一句“救命”都沒喊過,更不用談是跟對放交流。乖乖,那時候都嚇的要死了,哪還敢答應啊。聽殷海這麽說,蘇禦安心中的疑團也隨之解開,但是仍然有一個疑點讓他想不通。道家法術不是光有咒語就能起效的,念誦咒語的同時還要有符篆助力,兩者缺一不可。所以,在符篆的助力下,對方念了咒,也說出了殷海的生辰八字,殷海即便沒有答應也只是早死晚死的事,為什麽殷海毫發無傷呢?蘇禦信同樣覺得困惑,就讓殷海拿出身份證來對照了一下,掐著指頭轉換了陰歷,念叨著:“對啊,就是這個沒錯。”

 “什麽沒錯?”殷海好奇地問。

 “你的生辰八字唄,還能有什麽。”

 處處都沒問題,而蘇禦安也不會覺得是那個意欲加害殷海的人法力不夠。最後,殷海琢磨了好半天,試探性地問蘇禦信,男人念叨的是他的生辰八字和身份張的一模一樣嗎?蘇禦信好笑地告訴他,人家念叨的還有時辰呢,可比身份證上的全了。殷海一拍腦門:“身份證上的日期是錯的啊。我本來的生日特別小,上學要多等一年,我爸就改了戶籍上的出生日期。”

 原來如此。蘇家兄弟面面相覷,不由得都笑了出來。一個小小的差誤讓殷海撿了一條命。蘇禦信叮囑殷海,近期內絕對不要把真正的生日時辰跟別人說,此外,他也覺得殷海住在這裡不大合適。陰氣太重了,會影響殷海的氣場。這像得了聖旨似的,殷海恨不得連東西都不收拾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沙丹陽說他在市內還有一棟房產,因為跟父母住在一起,那邊的公寓裝修完之後就再沒去過。大家可以搬去那邊住,辦事說話也方便些。殷海想都沒想,拉著沙丹陽開始收拾東西。蘇禦安狐疑地看了沙丹陽幾眼,沒言語。

 去往沙丹陽住處的路上,殷海不停地跟蘇禦信說起李華亮的事。?說到沙丹陽、殷海和李華亮的關系,還是要在學校說起。三個人相同的年紀不同的專業,卻有一個共同的嗜好,攝影。所以,參加了攝影社團後三個人很快打成了一片。到了大四,該找地方實習了,殷海是個樂天派整日窩在家裡準備當米蟲;沙丹陽有家裡生意要照顧,所以也不會在意實習的工作問題;唯有李華亮,父母早亡的他必須獨自打拚才行。生前,李華亮只是神出鬼沒了些,也沒什麽特別古怪之處,但是這人忽然說沒就沒了,殷海能不犯嘀咕麽

 有一次李華亮說他在未來姐夫的公司裡找了份實習的工作,殷海還問他具體都乾些什麽,李華亮支支吾吾的也沒說。也是就是從那時候起,李華亮的改變漸漸引起了殷海的注意。

 “他那個姐夫,哈!”殷海翻了個白眼,似乎很不待見對方,“其實也算不上姐夫吧,他姐姐只是給人家當情婦,不過很得寵就是了。”

 “對方幹什麽的?“蘇禦安問道。

 “黑道老大。”殷海厭棄地撇撇嘴,“反正不是什麽好人。”

 但是要了解李華亮是必須要見到他的妹妹!到了沙丹陽的公寓之後,蘇禦信沒心情參觀新居,拉著蘇禦安的手走到一旁說悄悄話:“D市有個役鬼師羅家,我跟他們打過交道。昨晚殷海的事我覺得沒那麽簡單,我過去問問羅家人知道點什麽。你留下好好睡一覺。”

 蘇禦安的確不願意接觸役鬼師,但也不放心弟弟一個人去。那邊上躥下跳的殷海毛遂自薦。蘇禦安覺得,帶著殷海怎麽就那麽不靠譜呢。他瞥了眼沙丹陽,那人還在露天陽台上撥打電話。他短歎一聲,叮囑蘇禦信快去快回,有什麽事馬上打電話聯系。

 就這樣,蘇禦信的屁股還沒在新居坐熱乎,帶著殷海出去拜見役鬼師羅家。

 他們走了大約三四分鍾後,沙丹陽從陽台上回來,還有些許的急躁:“那兩個人呢?”沙丹陽問道。

 “禦信很殷海出去辦事。怎麽,有事嗎?”

 沙丹陽咂舌,說已經跟李華亮的姐姐聯系上了。但接聽他電話的不是姐姐本人,而是一個保姆。據說,李華亮的姐姐最近得了一種怪病,沒辦法接聽電話。沙丹陽打通了關系,說好一個小時內過去看看李華亮姐姐的情況。蘇禦安倒是沒著急:“咱倆去吧。”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沙丹陽的車行駛了大約四十多分鍾,來到了郊外一處別墅小區門口。小區有明文規定,不允許機動車入內,他們隻好下了車步行進去。從剛才蘇禦安就覺得納悶,這裡的氣息怎麽這麽古怪?明明有一種陰鬱的氣場,卻被另外一股清氣壓製著。兩股力量相互角逐,暫時還無法分辨哪一方更強。隨著沙丹陽的腳步往裡走的越來越深,陰霾的氣息也愈發嚴重起來。等到兩個人在一棟別墅前住了腳步的時候,蘇禦安已經快要克制不住地發抖,太陰冷了!

 沙丹陽按了門鈴許久未見人來開門,他很納悶。不是說好了在門口等麽,怎麽一個人沒有?想著想著,他抬手推了推門,居然沒鎖!

 蘇禦安一把抓住要進去的沙丹陽,正色道:“你別進去,在這裡等我。”蘇禦安指著三步開外的陽光說,“站在陽光底下,大白天的就不會有事。裡面安全的話我會叫你。”

 一番安排讓沙丹陽非常不適應地看著蘇禦安,看著這個清瘦高挑的男子從容地走進了別墅裡。

 別墅內部的情況超乎蘇禦安的想象。地面鋪的蛋黃色的大理石,站在玄關一眼看過去足有八十平米的客廳讓他怎舌。搞這麽大客廳幹嘛?踢球啊!蘇禦安沒大聲叫嚷,也沒小心翼翼,他只是脫掉鞋子慢慢地走進了客廳。現在正好是中午時分,外面的陽氣正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客廳太大的關系,蘇禦安反倒覺得有些寒意。他轉頭看了看右手邊兩扇大大的落地窗,透過玻璃映進來的陽光在大理石地面上勾勒出不規則的圖形。但毫無疑問,這間大的離譜的客廳至少有一半被籠罩在陽光下,卻讓他覺得寒冷。蘇禦安搓了搓手背,他堅信不是自己的錯覺,這棟別墅內,有人在偷偷地觀察他。從他一進門開始到現在,那種難以捕捉卻又能夠察覺到的視線,始終膠著在自己的身上。

 “有人在嗎?”他只是隨口問問,並沒有期待誰會回答。盡量不要表現出發現了什麽的樣子,蘇禦安走過大廳來到通往二樓的樓梯前,抬頭看著。二樓的情況比一樓的稍差一些,至少小客廳和兩邊的走廊入口都是很昏暗的。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眼花了,連接小客廳左右兩邊的走廊入口忽然扭曲了起來,就像一張巨大的緊閉著的嘴巴朝著你笑了。

 蘇禦安趕忙晃晃頭,確認自己是否眼花。但眼前的景象毫無異常,他不免心有余悸。沙丹陽說過電話是別墅裡的保姆接的,那麽,至少這個保姆應該在,為什麽一點聲音沒有?蘇禦安站在二樓的小客廳裡,精心聽著周圍的聲音,安靜的,令人忐忑。

 蘇禦安沒有正統的學過法術,他只是因為自己天生的陰陽眼而特別留意這方面的知識。當初貓魈事件裡在醫院“探知”小軍的意識和魂魄,也是自己琢磨出來的方法。現在,他想不出禦信會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況。蘇禦安不喜歡凡事都依靠別人,索性故技重施,閉上眼睛,靜心屏氣冥想自己體內的氣息慢慢透過骨肉皮膚向外擴散開來。

 緩緩的,熟悉的感覺湧到心裡,被釋放出去的氣息像一隻透明的手,撫摸過所有的東西。走廊的地板、精美的天護板、刻著花紋的房門。一扇扇門“摸”過去,就在最後的門前,他被陰冷而又古怪的感覺刺痛了心口!

 那是什麽?蘇禦安睜開眼睛愕然地看著右邊走廊的最深處。他氣喘籲籲,心跳過速度。

 63、05

 房門很精致,上面刻著牡丹花圖案。很美,也很豔俗。透過豔俗的房門,蘇禦安能察覺到裡面不尋常的古怪氣息。視線落在金色的門把手上,緩緩扭動一下,發現房門沒有上鎖,那種氣息隨著被推開的房門似有似無地流瀉出來,蘇禦安確定,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玫瑰色的落地窗簾非常厚實,擋住了外面明媚的陽光,使得屋子裡的光線昏暗。地面上超大純白色的長毛地毯格外顯眼,乍看上去卻是毫無用處的奢華,屬於典型的沒有品位的奢飾品。蘇禦安打量了幾眼,確定這裡應該算是客廳,因為一個電視機就幾乎佔據了正面牆壁,跟桌子沙發足有十米的距離。窗台下,是一個落地的古董鍾,跟整個客廳現代化裝飾格格不入的古樸凝重。落地鍾似乎已經壞掉,下面的鍾擺靜止著,完全隻變成了一種擺設。在右手邊是一扇半虛掩著的房門,裡面隱隱約約傳來一點燈光。

 房間裡的氣息雖然古怪,但蘇禦安並沒有察覺到危險。他走到內室的門前,朝裡面看了看。超級豪華的大床上坐著一個長發的、身材凹凸有致的年輕女人。女人側身坐著,只能看到她蒼白的側臉,但不能忽略,女人是非常漂亮的。

 “你好。”蘇禦安試著搭話,並走了進去,“你是李華亮的妹妹嗎?”

 女人呆呆地坐在床邊毫無反應,就算蘇禦安走到她面前,也是像個木頭人一樣,低著頭傻愣愣地看著地板。這種情況自然是反常的,蘇禦安彎腰低頭,仔細觀察者女人的眼睛。失神、空洞的甚至給人已經失明的感覺。蘇禦安的手在她眼前晃晃,還是沒有引起一點反應。但是,蘇禦安能肯定,她沒有失明。

 這種情況更像是——失魂。

 就在這時,忽聽樓下傳來沙丹陽的叫喊聲,似乎還有其他聲音攪合在一起的吵鬧聲。蘇禦安起手,在女人的額頭上畫下守魂符,這還是他跟禦信學的,希望有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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