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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61
“姚美亞,怎麽了?”

 聽過蘇禦安的肯定回答,殷海驚訝地瞪起眼睛,轉頭看著沙丹陽。後者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也跟著問,怎麽了?殷海緊鎖著眉頭,用力地搓搓臉,說:“不會這麽巧吧。我鄰居就叫姚美亞。”

 眾人一愣,蘇禦信一把抓住殷海:“跟我過去看看。”

 不等蘇禦安製止,殷海已經跟著蘇禦信下了車。看著他們朝著現場跑過去,蘇禦安的視線始終落在兩個人拉著的手上,愣愣地出神。坐在前面的沙丹陽饒有興趣地觀察著蘇禦安,說道:“你知道殷海喜歡同性嗎?”

 這是什麽意思?蘇禦安收回目光,點點頭:“知道。”

 “不過殷海懂得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朋友嘛,分得清楚。”

 “你多慮了。”蘇禦安靠在座背上,口氣漠然地說,“禦信選擇誰做戀人我不會過問,只要不是玩玩的態度就好。我不想禦信受到傷害,當然,也不希望他傷害別人。”

 沙丹陽始終沒有回頭正視蘇禦安,他只是通過車鏡看蘇禦安的眼睛。聞聽他這番理論,不由得淺笑一聲:“在我看來,你弟弟比殷海可是謹慎的多。謹慎的人往往心軟。你也沒少跟他操心吧?對了,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麽類型的。”

 “我?”說實在話,這個問題他根本沒想過。一笑帶過沙丹陽這個暗昧不清的問題的同時,禦信的笑臉猛地在腦子裡閃過!蘇禦安連忙搖搖頭,心說:中邪了不成?

 發現蘇禦安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沙丹陽又是一聲輕笑,引來蘇禦安的注視。兩個人的視線在鏡子中交匯,蘇禦安趕忙把臉轉到一邊,沙丹陽的眼神過於曖昧,還沒有人這樣盯著他看過,這讓蘇禦安渾身不自在。

 當蘇禦信和殷海回到車裡的時候,敏銳的發現了哥哥跟沙丹陽之間微妙的氣氛。他沒問什麽,隻說經過辨認後死者就是殷海的鄰居,姚美亞。而確定這一事實的殷海還在發抖,明顯被屍體嚇到了。蘇禦信揉了揉殷海的發頂,算是安慰了他。四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事件一件接著一件,看似毫無關系,但誰都無法肯定它們沒有關系。蘇禦安想著,不管是李華亮兄妹,還是殷海,乃至姚美亞,這幾個人的出事地點都很相近。也許重要的不是人際關系,而是地點的問題。

 有什麽話回去再說,這是蘇禦信急於想要離開這裡的意思。他快困死了!不管發生什麽,都要養足精神再琢磨吧,更何況自家哥哥的身體狀態一直不好,他急著回去讓他好好休息。至於其他事情,睡飽了再說。

 在案發現場附近的一個角落裡,穿著警服的男人一直看著沙丹陽的車離開。他打開手中的記事本,上面貼著四個人的照片,看了一會合上,叮囑跟在身後的下屬:“暫時不要驚動他們。”

 回到沙丹陽的家,蘇禦安反而睡不著了。拉著洗完澡的弟弟商量案情,因為他看得出,弟弟沉默了一路絕對是發現了什麽。為什麽蘇禦信不肯直說,也許是因為還沒有確鑿的把握。蘇禦安盤腿坐在床上,幫著弟弟擦頭髮,順便打聽進展:“你一路沒說話,有心事了吧?”

 “沒有啊,就是困了。”蘇禦信美美地享受著哥哥的照顧,隨口說,“也不知道是誰自己跑出去也不吭一聲,害我擔心了大半天。”

 “我也是想問清李嬌嬌出事的地點。龍勝那種人。得了,都回來了還合計那個幹嘛,以後我會小心。”

 “哦,會小心啊。那真不錯。”蘇禦信扯下哥哥手裡的毛巾,轉身靠在床頭上,“我記得這話你好像說過不止一兩次了吧?蘇禦安先生,在某些方面你的信譽真讓我懷疑。”

 “臭小子,找打是吧?”

 “哈!哥,就你那點力氣還想跟我較量?不是找死麽。”

 太過分了!蘇禦安被說的面紅過耳,一個縱身跳到禦信的肚子上,虛張聲勢地掐著他的脖子,“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哥!就算你比我能打,也要裝著打不過我是知道嗎?”

 微微上揚的眉梢被渲染出一點紅暈,蘇禦安這種就連吐糟、發火的時候都一本正經的人在這時候倒流露出幾分可愛。被壓在下面的蘇禦信就算被掐了,也還是喜歡看哥哥這難得一見的摸樣。總覺得哥哥是在跟自己撒嬌。寵溺地摟了蘇禦安的腰,繼續撩撥他:“哥,好體位!”

 “混蛋,這是跟哥哥說的話嗎?找死啊你。”

 這一回換蘇禦信大為吃驚地問:“你居然明白了?不是吧,你一個處男還懂‘體位’是什麽意思?”

 某家的哥哥咬牙切齒:“我也是正常人好不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見過什麽豬?”蘇禦信不怕死地問,“GV還是AV?”

 太混蛋了,去死吧!蘇禦安俯下身,一口咬在弟弟的脖子上。忽然明白為什麽自己想要咬他,弟弟的脖子別人不能咬,能咬的只有自己才行!但是這不對勁吧?蘇禦安察覺到自己的反常,竟然趴在禦信的身上一動不動了。倒是禦信沒多想什麽,摟著哥哥的腰,忽然提到了正事:“哥,你知道陰陽草和絲羅瓶嗎?”

 “絲羅瓶?”蘇禦安心中一緊,“降頭術?”

 “嗯。我不是看到姚美亞的屍體了麽。那個不是吸血鬼乾的,是絲羅瓶。就是說,殺了姚美亞的是降頭師。”

 “臭小子,不早說!”蘇禦安起了身,順便再弟弟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坐回到床上,“我對降頭術了解的不多,絲羅瓶應該是腦袋帶著腸子什麽的一起飛出去那種吧?絲羅瓶也吸血?”

 關於絲羅瓶的具體情況蘇禦信沒有立即說明,他著重提到了李華亮的死因。因為發現了絲羅瓶他才想起“陰陽草”或者說是“陰陽草降”

 “也是一種降頭術。”蘇禦信說陰陽草一細、一粗,通常會並生在一起,即使已被製成乾草,置於桌上,陰陽兩草還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蠕動,直到兩草靠結在一起為止。降頭草落降後,會在人體內悄悄滋長,直到某個數量之後,便會以驚人的速度衍生。這個時候,中降者會莫名其妙發起高燒,接著就會發狂而死!死時陰陽草透體而出,死者的屍體有如稻草人一般。這類降頭的可怕之處,在於是目前降頭界最為難解的“絕降”,中降者只有等死一途。

 67、09

 南陽降頭術,有的說起源於中國茅山術;也有民間傳統說法,是從印度教傳來。唐朝三藏法師到印度天竺國拜佛求經,當取經回國時,路過安南境內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邏的湄江河上遊,為烏龜精化渡船至半邊潛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後唐僧雖不死,但所求的經書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撈起,但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經”,另部份小乘的“讖”,被水流入暹邏,為暹人獻與暹僧皇,聽說這部“讖”,就是現在的降頭術。 另一說法,這部“讖”的正本,流入雲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遂創立一派茅山道,茅山的法術和降頭術因此而來。所以有人說,暹邏的降頭術,是從中國的雲南傳來的。

 “絲羅瓶”這個名字的由來大概是暹語譯音,聽上去很不錯,但事實上這東西駭人至極。絲羅瓶出遊必須在天亮前回到身體裡,否則就會慘死。而真正算得上降頭師中的高手,是可以役使絲羅瓶的,偵察敵情、詛咒害人或者是吸血殺人,這種活計絲羅瓶乾起來得心應手。但絲羅瓶在降頭師中間真是沒啥地位,只有修煉不到家的降頭師才會淪為絲羅瓶。絲羅瓶在白天與常人無異,唯一可辨認的只有眼睛。絲羅瓶的眼睛裡沒有人的倒影。

 為了進一步確定對手是不是降頭師,蘇禦信把帶回來的乾草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分辨陰陽草降的辦法很簡單。蘇禦信單手附在草上慢慢催動其隱性,相隔大約有七八分鍾的時間,乾枯的草居然緩緩動了起來。這可有些嚇著蘇禦安了。站在一旁的蘇禦信忍著笑拉住哥哥的手,指著桌子上一根稍微細一些的乾草說:“這一葉是陰草,較細;另一葉較粗的是陽草。你看,陰陽兩葉已經開始卷在一起了。”言罷,蘇禦信再也沒有笑的心情,鬱悶地說,“陰陽草降是‘絕降’很難破解。也難怪李華亮死的那麽慘。”

 “你有多少把握?”擔心不已的蘇禦安問道,“以前遇到過降頭師嗎?”

 “遇到過一個。其實在南洋那邊很多高僧都會降頭術,人家那邊這玩意可不新鮮。降頭師有好有壞,不管什麽禁術,都要看使用者的心態。我們遇到的這位,恐怕就沒什麽好心腸了。至少我們知道因為這個降頭師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蘇禦信撓撓頭,又追加了一句,“兩個半吧。”

 “你說李嬌嬌?”也對。李嬌嬌現在跟半個死人差不多。既然已經找出對手的身份,那麽是不是可以推想一下,絲羅瓶在出遊的時候被李嬌嬌看到了,所以那倒霉的女孩才會被嚇掉兩個魂兒。但是,這裡面也有說不通的地方。

 自家哥哥在暗昧不清的線索面前總是很敏銳,蘇禦信好奇地坐在床上聽他分析。蘇禦安斜靠在床頭上,一步一步分析:“咱們都在李嬌嬌身上發現了不同尋常的陰氣。假設這種陰氣來自於降頭師,那麽可以肯定李嬌嬌不止見過那個人,甚至還接觸過,不然的話那一身的陰氣怎麽來的?既然接觸過了,降頭師為什麽沒有殺掉李嬌嬌?李華亮的死是降頭師乾的,李嬌嬌在這裡又是什麽角色?殷海遇到役鬼師,現在我們是不是需要重新分析,那個人究竟是役鬼師還是降頭師?殷海又是什麽角色?還有姚美亞,她根本就是個炮灰,還是也在無意中參與了什麽事,引來降頭師的殺意?”

 幾點“為什麽”也讓蘇禦信滿肚疑惑,目前為止他們所掌握的線索還太少,治不好李嬌嬌,一切都是停滯不前的。他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降頭師並不好玩,搞不好又是一場殊死較量。不經意間,蘇禦信的臉上流露出憂心和焦躁的神情出來,蘇禦安看到反而笑了,他伸出手揉著弟弟的頭髮,一個簡單的動作撫平了弟弟焦躁的情緒。蘇禦安溫和地說:“咱倆也算見過不少怪事了,我相信這一次一樣能順利解決。你別著急,目前為止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

 “你有辦法?”蘇禦信問道。

 “首先說殷海和姚美亞,他們出事的地點非常近,時間也都是下半夜。我們可以守株待兔,晚上在那一帶尋找線索。你不是說,絲羅瓶出遊也是很危險的麽,那它一定會找相對來說比較安全隱蔽的地方,我們只要圈出個大概范圍,一定能遇上絲羅瓶。”

 蘇禦信懶洋洋地順著哥哥的手依靠在他的肩上,嘟囔著:“今晚要給李嬌嬌招魂,你等我忙完的再去找絲羅瓶。別一個人瞎跑了,知道嗎?”

 本來還想教訓他幾句管的太寬了,一低頭髮現禦信已經靠在肩膀上呼呼睡著,蘇禦安輕輕地把人放在身邊,蓋好了被子,也一起睡了。這一覺睡到上午十一點多,哥倆被敲門聲喚醒,沙丹陽說,龍勝和龐大來了,蘇禦信撓撓頭老大不願意地把還在懷裡扭來扭曲的哥哥叫醒。

 “你先把手給我拿出去!”發覺弟弟的手還在衣服裡摟著呢,蘇禦安迷迷糊糊地數落他。

 蘇禦信一笑:“暖暖呼呼的,舍不得啊。”

 誰誰誰家的哥哥哭笑不得,說:“你應該想的是怎麽把手伸進來的吧?趕緊起來,賺錢去!”

 誰誰誰家的弟弟懶被窩,坐起身抱著哥哥一個勁耍賴。傻哥哥精神馬上升級了,舍不得打,舍不得罵。那種“我有弟弟會撒嬌,我就最幸福”的沒來由的滿足感,使得蘇禦安的眼睛裡溢滿了溫柔。但是該拿出來的威嚴還是不能少的。教訓了幾句,緊貼在背上肆無忌憚的弟弟還是不肯放手。這時候,殷海推門而入,一眼瞧見蘇禦信把蘇禦安攬在懷裡,連衣服都掀起來了,面色就是一沉,極不耐煩地說:“蘇禦信,不要連自己的哥哥都毒謀!”

 蘇禦信居然沒受教,下顎搭在哥哥的肩上,懶洋洋地回道:“你這種沒有哥哥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這小子,居然堂而皇之的撒嬌了!這樣好嗎?身高都快一百九十公分的二十多歲大小夥子像隻樹袋熊一樣纏在哥哥身上撒嬌什麽的,真的好嗎?蘇禦安囧囧然的時候,站在門口的殷海眼皮子隻抽!他建議:“禦安,如果你想動手,我可以提供折疊椅或者是板磚當武器。“

 “不用那麽麻煩。”蘇禦安拍掉弟弟摟在肚子上的手,跳下床,“枕頭就夠了。”

 “哎呦!”被枕頭砸到的人很配合地喊了一聲,遂趴在床上訴苦,“你怎麽聯合外人欺負我啊。”

 不管弟弟的無病呻吟,蘇禦安自顧自地走出房間。跟殷海擦肩而過的時候,忽聽他說:“欺負你還用聯合外人?”

 腳步戛然而止!殷海的話模棱兩可,蘇禦安卻覺得不是滋味。轉頭瞧了一眼,殷海正跳上床,拿著枕頭毆打自家弟弟。自家的弟弟似乎完全不在意,跟殷海鬧騰起來,倆人拉拉扯扯的場面讓蘇禦安的心裡堵得慌。

 該鬧的鬧完了,蘇禦信才走出房間。等在客廳裡的龍勝比晚上看上去客氣了很多,至少會對著蘇家兄弟露出一點笑意。他把合約還有定金放在桌子上,雙方簽了字,雇傭關系確定。蘇禦信很乖地把錢給了哥哥,隨他處理。隨後就問龍勝李

 嬌嬌是在哪天、什麽地點出的事。

 李嬌嬌的情況龍勝了解的並不多。在他看來,女人只要聽話,不管他多晚回家都能在床上等著就足夠了。龍勝雖然寵愛李嬌嬌卻從來沒有關心過她,所以,李嬌嬌到底遇到過什麽龍勝說不出來。只能說找到李嬌嬌的時候她就是昏迷的,回到家就還是發高燒,燒了幾天之後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什麽時間找到的?”蘇禦安問道。

 “我的人從晚上十點開始找,一直到快天亮了才找到。”龍勝吸著煙鬥,神色抑鬱地說,“在那之前,我也沒發現嬌嬌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是擔心仇家報復我找到她身上,所以那天晚上急著找人。”

 蘇禦信沒在乎他找人的理由,隻問:“在哪裡找到的?”

 “就是臨近老區的那個主題公園裡。嬌嬌昏迷在一棵樹下,找到她的時候似乎已經昏迷了很久,衣服上都是露水。”

 主題公園?那不是發現精靈之氣的地方嗎?怎麽會在那裡昏迷?蘇禦信越想越糊塗,主題公園那邊的問題還有待調查,當務之急是先把李嬌嬌的兩魂找回來。他看了看身邊的蘇禦安,征求他的意見。蘇禦安點點頭,對龍勝說:“今晚我們給李小姐招魂,我會告訴你準備哪些東西。你要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

 蘇禦安讓龍勝準備的東西其實很簡單,首先要李嬌嬌出事當晚穿過的衣服和鞋子、一個用過的秤杆、一個可點蠟燭的紅色燈籠、一塊白布。由於擔心龍勝找來的工具不合標準,謹慎起見蘇禦安決定跟著龍勝回去,幫忙準備東西。蘇禦信因為要去李華亮的家找線索,一時間又不放心哥哥,兩廂之下有些為難。沙丹陽始終沒怎麽說話,這時候倒是主動請纓給蘇禦安打下手什麽的。殷海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還是說要跟著蘇禦信。蘇禦安覺得要去李華良家,總的有個帶路的吧,殷海不過是湊巧要帶著禦信過去而已。既然決定了分工,大家也都忙活起來。沙丹陽先跑去車庫提車,蘇禦信穿了外衣先跟殷海走了。留下龍勝和蘇禦安在客廳裡面面相覷,多少有些尷尬。

 “啊,我有東西忘拿了,你等我一會。”剛剛跑出小區,殷海又急急忙忙往回跑。蘇禦信站在路上等著,順便抽根煙解解饞。沒辦法,有哥哥在身邊的時候,是禁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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