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到最後,我幾乎沒什麽顧忌了,想什麽說什麽,不求其他,就圖個痛快。
劉迪坐那兒消化吸收半天,最後一幅要死的表情,受不了地嚎:“我操這什麽年代了,網上有視頻幾秒就閃婚的,你倆還在這整西廂記呢?!”
我有點兒狼狽,是啊,這都多少年了,說出來能讓聽的人都崩潰。可作為身處其中的當事人,倒好像沒那麽難耐。因為我現在和花花在一起,雖然不是理想中的情況,卻每天都能看到這個人,一起奮鬥,一起生活,也不算太壞呢。
震驚過後,劉迪慢慢冷靜下來,沉吟片刻,說:“照你這麽講,他現在是絕口不提從前了,那你倆還有可能嗎?”
苦笑著搖頭,我頗有點認命的架勢:“要擱以前他迷糊那會兒吧,興許能成。現在那個勁兒過去了,在外面一年,什麽沒見過,眼界也開了,哪還會記得這陳芝麻爛谷子。”
劉迪微微揚起嘴角,再次欺身靠近,頗有點蔫兒壞地攛掇:“要不咱倆試試吧。”
他說這話我一點兒不意外,因為已經有前情提要了,況且這人的臉就跟心靈顯示器似的,實時輸出。
但我隻把他當心靈雞湯,也沒準備以身殉雞。
“試你妹。”
“不試我妹,試我。”
“……”
“……”
“靠你他媽……”
後面的話我說不下去了,因為劉迪居然把手伸進了我的褲子!
男人的悲哀在於能夠正視自己的弱點卻永遠無法克服。我想踹他,但是腰軟了;我想罵他,但支配國罵的大腦語言中樞頹了。他的手就像一條蛇,帶著秋日的涼氣,詭譎卻刺激。明明很不著調的一個人,這會兒卻專業得過分,時輕,時重,或摸,或捏,簡直要讓人欲仙欲死。
“舒服死了?”劉迪舔了下我的臉,不懷好意地問。
我勻不出理智給他,全部注意力都在下面,我甚至情不自禁覆蓋上他的手,隔著一層布料,操縱著他動作的輕重緩急。
“操,合著自己擼習慣了是吧!”劉迪受不了地翻白眼,“說你什麽好,天生就沒那享福的命。”
語畢,劉迪忽然抽出手,同時扯開我覆在褲襠的爪子。
我沒反應過來,褲子卻已經被人褪下,接著,顫抖中的命根兒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包圍圈。
一切發生的太快,我隻感覺到自己本能地劇烈顫栗,然後靈魂就被快感托著慢慢出了竅……
劉迪不光動嘴,還時不時用手揉捏安撫留在外面的兩個小球,這絕對是我畢生所見之最大殺招,直讓人頭皮炸開。我狠狠地抓著那人的頭髮,仰面朝天急促呼吸,但仍然覺得缺氧,就像一尾離開水面的魚。
沒過多久,劉迪吞吐的頻率忽然快起來,動作幅度也更加大,我能感覺到每一下都進入了他喉嚨深處。靠,這家夥居然會深喉!
再忍不住,我全身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劉迪仿佛早有預感,腦袋靈活退開,但手上的動作沒停,很快,我便隨著他的節奏噴出一股股白濁。
高潮持續了很久,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噴濺出的液體沾滿了劉迪的手,還有一些落到了地板上。
劉迪從茶幾上的紙盒裡抽出幾張紙巾,從容地擦去手上的粘膩,末了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似笑非笑:“快槍手啊……”
劉迪的聲音很輕,近乎溫柔,但因為內容令人發指,所以我一邊抽兩張紙巾蹲下來擦地板一邊在心裡催眠:這是魔音這是魔音我沒聽見我沒聽見……
“不過量倒不少,積了很久?”
我沒聽見我沒聽見……
“行了別裝了,趕緊的,換我!”
我沒聽……
“啊?!”
“啊什麽啊,”劉迪瞪眼,“你他娘的不是光想佔便宜吧?”
我想說我啥時候佔便宜了,明明是吃虧!可……好吧太無恥了我說不出口。
“別磨嘰了,快快快快快快快!”劉迪說著就開始解皮帶。
“趕著投胎啊……”我沒好氣地咕噥,卻也心下一橫,決定豁出去了!
劉迪一邊脫一邊不停嘴,好像多說幾句就能讓接下來的事情更加水到渠成:“在監獄那陣兒就想跟你試試,尤其每周末都聽現場版。”
我隻覺得脊背發涼:“你他媽……”
“就是想想而已啦,”劉迪打斷我,“意淫不行啊,再說這不是趕巧了麽,誰知道出來還能碰上你。”
說話間,劉迪的褲子已經褪了一半,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正想一脫到底,門外忽然傳來鑰匙在鑰匙串上互相碰撞的聲音。
要在平時,這聲音我絕對不會注意到,細小不說還隔著一層防盜門哪。可所謂做賊心虛,就是五感時刻處在極度敏銳狀態,平時聽不到的這會兒一清二楚,平時不靈光的腦袋這會兒直接升級成四核處理器。
劉迪還在繼續,眼看褲子就要抵達腳踝,我連忙喝止:“別動!”
劉迪動作是停住了,但眉毛也皺起來了:“怎麽,想反悔?”
沒等我回答,清晰的一聲響,鑰匙插入鎖孔了!
劉迪總算弄明白了怎麽回事兒,這下不用我說,自己就蹭蹭把褲子往上提,動作之快堪比閃電俠。
我連忙也把自己褲子系好,同時納悶兒這時間當不當正不正的,怎麽會有人回家呢?
終於,防盜門緩緩打開。
下午的陽光很明媚,把客廳照得通亮,連帶玄關也沾了光,花花瘦高的身影慢慢清晰。
他並不急著換鞋,反而靜靜看過來,沒半點意外神色,只是那麽安靜地看著。
我屏住呼吸,仿佛氣喘粗了都會露餡兒。
“呵,你怎麽回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努力讓表情顯得自然。
花花沒有回答,一些難以描述的情緒閃過他的眼底,慢慢沉澱,積蓄,像暴風雨前的烏雲,黑不見底。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的一瞬間我居然在等著花花說話,明明知道他說不了……
“這是劉迪,你還記得嗎,一起在十七號的……”我努力扯著話題,希望能衝散自己難受的情緒。不知為什麽,明明說不了話的是花花,我卻比他還難受,這感覺是如此熟悉,心疼,憐惜,放不下……一如當年,
花花終於有了動作,卻不是回應,而是彎腰從鞋櫃裡取出自己的拖鞋,慢慢換上。
這下傻子也明白了,何況劉迪。
“你和他同居?!”
“不是你想的……”我條件反射就想解釋,可話一出口,又頓住了,這事兒三言兩語實在解釋不清楚。我總不能說愛情求不得我就退而求親情吧,先不說劉迪信不信,這話要挑明我以後跟花花都沒法處。
花花已經換好鞋,很自然地走過來,居然還很禮貌地衝劉迪點頭微笑。
劉迪懵了,奇怪地看我。
我也懵了,卻隱隱覺出不詳,下意識就說:“要不你先回吧。”
劉迪總算回過神兒,視線在花花和我之間來回遊移,表情微妙。
“你不是說就上來參觀參觀房子,等會兒還有事嘛。”我點他,很用力的點。
“哦――”劉迪把尾音微妙拖長,用眼神傳遞他的鄙視,不過人倒是識相地起身,“時候不早了,花老弟,咱改天再敘哈。”
花花微微頷首,並不十分熱情。
劉迪不以為意,大大方方去玄關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