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的龍威在床上一向難發,此時前後又都被伺候得十分滿意,身上欲焰蒸騰,幾乎把理智都燒乾淨了。他也就忘了方才在想什麽,軟軟癱在淳於嘉身上,享受著鳳玄盡心盡力的服侍,同時緊抓著淳於嘉在他胸前的手,隻恨他不早些進來。
淳於嘉的手指探得越發深了,故意提高聲音,看著鳳玄問道:“陛下是想要臣還是想要子淵?”
宣帝哪裡還有力氣說話,輕輕“嗯”了幾聲,手握得更緊了些,意思是要他早些進來。淳於嘉卻偏要逼他說出這個名字來,故意停下手指的動作,在宣帝耳旁輕輕吹著氣,再次逼問道:“陛下要子淵還是要臣?”
鳳玄也抬起頭等著宣帝裁決。宣帝受的刺激略小了些,倒見了幾分清醒,半帶嗔怨地回頭橫了淳於嘉一眼,急促地喘息幾聲,終於開了口,啞著嗓子叫道:“幼道你……你還不……”
淳於嘉終於露出個滿意的笑容,滿含溫柔地低聲答道:“臣遵旨。”
他抽出手指,抬高宣帝雙臀,早已蓄勢勃發的偉器便從後頭埋入宣帝體內,毫不客氣地直入到底,頂得宣帝整個身子都向上抬了抬。這一抬,卻正好讓龍根在鳳玄口中進得更深。
宣帝從未受過這樣周到的照顧,雖還有一絲羞恥,卻都叫情熱壓了下去,被夾在兩人之前隨波逐流地享受著。
鳳玄的口腔格外火熱柔軟,緊緊包裹著他的分身,用力吸了幾下,終於叫宣帝把持不住,啜泣著泄了出來。鳳玄下意識地退後了一點,宣帝的龍精便有些落到了外頭,染得他下半張臉斑斑點點,無比動人心魄。
淳於嘉一面聳身遞送,一面扳著宣帝的臉向下看去,低聲說道:“陛下你看,子淵臉上都是你的東西了。鳳學士如此精忠愛君,陛下該如何賞賜呢?”
鳳玄直起腰來,一眼也不看淳於嘉,反而抹掉臉上濁液全數舔盡,微紅著臉,鎮靜地答道:“有陛下如此恩賜,臣豈敢別有要求?”
淳於嘉卻已握著宣帝的手去摸鳳玄硬挺的分身,誘惑地勸道:“陛下何不也投桃報李,嘗嘗小鳳學士此物?”
鳳玄怔忡之間,淳於嘉已將宣帝的手放到了他身上。那手指雖然並不算很柔軟,握在他身上的感覺卻叫他激動得難以忍受。更令他幾乎發狂的是,宣帝真的將臉貼了過來,舌尖在上頭舔了舔,微不可聞地說了句:“好大……”
51、第 51 章
鳳玄器甚偉,宣帝湊到近前雙手捧著,伸出舌頭一點點舔了下去。
這樣東西他時常見著、時常用著,平常卻是極少品題,總覺著其形狀不堪入目,味道不盡人意,且不合聖人教導,不是皇帝該褻玩的東西。不過此時他體內被另一條這樣的東西填得滿滿的,全身上下都被炙火焚燒,哪還想得起來什麽規矩典籍,隻記著方才淳於嘉要他投桃報李,也嘗嘗鳳玄此物。
略略舔了幾下,他就覺著手中之物更漲大了幾分,上頭筋索猙獰盤繞,絕然算不得賞心悅目。然而只看著這東西,宣帝便能想象到它在自己體內縱橫馳騁時會給自己帶來多少歡娛,忍不住張口含了進去。
身體的記憶立刻湧了出來,宣帝極自然地先淺淺含入,用舌頭纏著舔吮,而後越含越多,雙手也不停撫弄未能含下的部分,卻不肯吞得太深。
這些動作他曾做過許多回,倒比鳳玄更為熟練,只是平日多由臣下伺候,並不會主動做這種事——若非此時被淳於嘉撩撥得全無理智、隻知索歡,又叫鳳玄方才滿臉都是濁液的模樣誘惑住,肯定也不願重操此業。
淳於嘉在他背後不停遞送,一手還有余暇玩弄他的龍莖,就連下方平日不會顧及到的小囊都以手指包裹撥弄。宣帝腦中一片空白,只顧沉浸在情欲當中,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將鳳玄之物含得更深。因雙唇不能合攏,口角下巴上都已染上了晶亮的津液,塗得鳳玄身上也到處都是。
鳳玄已是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被宣帝含住時,他險些精關不守,還是極力忍耐,才不曾直接就泄到了聖上口中。他從前得親近過幾回聖體,就覺著已把一輩子的福份都用盡了,哪天被拉下天牢秘密處決了也不意外。可這回這舉動卻更狎昵到了極處……
他到底還是不願真的弄在宣帝口中,冷靜一陣便抽身出來,抬起宣帝濕漉漉的臉吮吻起來,像貓一樣將他的臉龐舔得乾淨而微微濕潤。宣帝雙眼微紅,嘴唇亦腫脹起來,比平日更加豔麗,就那麽柔順地貼在他懷中,雙手依舊握在他身上無意識地動著。
隻用手雖不如方才那樣銷魂,卻也是叫鳳玄情難自已,一面狠狠吻住宣帝,一面挺身向他手中送去。直到宣帝雙手忽然握緊,身體也猛然繃直,然後癱軟下來,他才發現宣帝又一次泄了身,依舊有不少東西濺到了他身上,只是沒有再弄到臉上罷了。
而淳於嘉也在宣帝體內紓泄過,慢慢撤身退出來,隨著這動作,一股白液已順著宣帝染上了一層粉紅的大腿流了下來。
看著那副熟悉的奪人景色,鳳玄腦中忽然一片空白,然後他才發現,自己竟也釋放在了宣帝手中,而他又愛又敬,既想永遠抱在懷中又不敢多加褻瀆的天子卻抬起手來,極自然地將指掌間欲流未流的濃汁卷入口中。
“陛下……”鳳玄以為是他自己在叫,然而很快他就分辨出來,發出這聲音的是宣帝身後的淳於嘉。他看過去時,淳於嘉還抬頭向他笑了笑,從背後摟住宣帝,用滿含誘惑的聲音問道:“陛下可還想要?”
宣帝輕哼了一聲,半閉著眼靠在淳於嘉身上,雙腿箕踞,腿間之物已是一覽無余地落在了鳳玄眼中。淳於嘉扶著他的腿,戀戀不舍地說道:“雖然臣舍不得將天恩分潤旁人,但既然同為近侍天子之臣,自該雨露均沾,豈能有人獨佔……這回聖恩是該賜與他了。”
鳳玄是見識過淳於嘉將閨房私語說成朝廷大事的本事的,可此時依舊有些發怔,直至宣帝被推到自家懷中方才醒悟。他神色複雜地看了這位前上司一眼,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抱緊了宣帝。
這一夜隆恩聖寵,卻是叫這兩人平分秋色,誰也不曾落空。
轉天初二又不必上朝,宮人善體上意,誰也不敢進來打擾。直到宣帝自己清醒過來,見了這長枕大被一床三好的模樣,才慢慢回憶起昨夜自己做了多少丟人之事,登時羞得滿面通紅。只是他全身酸軟,自己爬起來也難,隻好忍著羞慚叫醒了淳於嘉,讓他出去找王義要水。
——雖然鳳玄也貼身服侍過他數日,但還是淳於嘉對大正宮更熟,且他臉皮也更厚些……
待沐浴過熱水,宣帝的身體才算松泛些,倚在床頭懶懶地看著兩位愛臣。鳳玄到底年輕臉嫩,當即跪下認罪:“臣昨日冒犯龍體,罪在不赦,請陛下降責。”
宣帝無奈地揉著太陽穴,叫他先起來。淳於嘉則是老神在在,毫不動搖地坐在床前,喂宣帝喝了碗補藥,低聲感歎道:“昨日陛下在水閣賞雪時不幸受寒,臣與子淵恰巧入宮,便留下來侍疾,只是陛下聖體虛弱,年後朝政繁忙,怕是還要人留下伺候幾天吧?”
宣帝一口口喝罷藥,又含了塊酥糖,閉目考慮一陣才道:“昨日朕偶感風寒,幸得幼道與奉卿服侍,但怕也要再過一兩日才能好轉……”
淳於嘉眼睛亮了一亮,就連鳳玄都抬起眼來盯著宣帝,緊張地等著他留下自己接著侍疾。
不想宣帝話頭一轉,眉宇間微微流露出不舍之意,徐徐說道:“誰料兩位愛卿因過於擔憂朕的身體,夜間也受了風寒。朕自會賜下禦醫為你們診治,這幾天就不必上朝了,在家中好生將養著吧。”
淳於嘉剛要開口,宣帝就皺緊了眉頭:“朕的話你不聽了嗎?你以為昨夜朕酒醉糊塗了,醒了以後還糊塗?堂堂三品大臣爭風吃醋、邀寵獻媚,簡直像個無知婦人!朕不是顧念你與朕的情份,今日就該下詔禁閉你了。”
淳於嘉臉色發白,連忙低頭謝罪:“臣不敢,臣有罪……”
宣帝揮手止住他的話,疲憊地說道:“你有什麽罪。昨晚若非朕也有意,你還能留在宮中麽?只是朕早說過你是朝廷大臣,朕知你用你,不是為了讓你在床幃之間替朕賣力的……”
他看著淳於嘉面上浮出幾分受傷的神色,又加意解釋了幾句:“天子無私事,更不能令便劈之人參與國事。若你真一意要搏朕這樣的寵幸,朕可就要斷了你的仕途了。你且回去反省,什麽時候想明白了再來見朕。”
淳於嘉深吸了口氣,淡淡答道:“臣有今日,皆是陛下所賜,便由陛下收回又能如何?臣只有一事不明——”他抬起眼注視宣帝,不無哀傷地低聲問道:“臣究竟何處不如大將軍?陛下可許大將軍,為何獨不許臣?”
宣帝叫他噎了一下,許久答不出話來,低低歎了一聲:“昨夜之事不許再提,你們先回府歇著吧,禁閉……就算了。”
不論淳於嘉再怎麽看著他,宣帝都狠下心來閉上眼裝作不知,裝了一陣倒真睡著了。待醒來時,已是斜陽滿天,殿中盡是太監宮女列侍,淳於嘉和鳳玄倒不見了蹤影。
宣帝略有些不舍,但旨意是他自己下的,也不能吞回去,便問王義:“兩位大人已回府了?”
王義連忙笑道:“兩位大人神色都不好看,怕是昨晚侍疾時累著了。陛下可還要派人去賜些東西,慰問一番?”
宣帝掩面沉思一陣,吩咐道:“著太醫去他們府上看看,開些太平方子……叫他們將養一陣吧。朕累了,今日先歇在文德殿,明日再回后宮。”
王義神色古怪,上翹的嘴角卻是抿也抿不下去,自去安排太醫,又給備了滋陰補腎的藥膳讓宣帝彌補昨夜虧耗。
其實把淳於嘉和鳳玄這麽斥走,宣帝心中也是有所不忍,可若順勢就留他們在宮裡,他就總會想起昨晚那混亂的情形,甚至晚上只怕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