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絲綢裙擺抽著絲一副要散架的樣子,整條編織側邊都因為剛剛劇烈的動作散開了。
宛若高開叉旗袍,一直從裙角開到了沈雍樂的腰部,露出了大片細膩白皙的側腰。
沈雍樂毫無所覺,還在皺眉思考敵情,一臉認真地問前一晚他躲避追殺時是什麽時候被找到的。
莫覺深吸了一口氣。
之前有過幾次沈雍樂被阿克夏坑,爵爺都一直努力忍耐,十分正人君子地沒有絲毫越雷池……
但這一次——莫覺伸出食指,沿著那裂縫的線條,從沈雍樂細軟的腰開始,一路輕滑到了腿根。
沈雍樂話音瞬間中斷,整個人明顯一僵,遲來地意識到了哪裡不對。
莫覺緩緩靠近他:“我之前是不是警告過你?”
他一點點壓低,留給了身下人足夠的逃跑或推拒時間,磁性嗓音宛若鼓噪耳膜的低音炮,令人不自覺頭皮發麻。
他目光微沉,“我自製力沒有你想象中好。”
沈雍樂似乎被嚇住了,僵著整個人不敢動。
爵爺有點好笑,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現在知道怕了?”
他邊說邊往後退,兩人還在被追殺,現在實在不是做什麽的好時間,他也只是打算撩一撩讓人早日開竅,並沒有真的想今天就對他做什麽。
卻覺沈雍樂忽而抬手,別扭地揪住了他的衣領。
莫覺呼吸微滯。
沈雍樂別開目光不看他,半晌才小小聲要求:“就、親一下……”
他像是因為太過害羞,眼神在屋內瞟來瞟去,不小心與他對上目光後立刻匆忙躲開,整個人都要燒紅了。
沈雍樂心臟砰砰亂跳,還要佯作鎮定:“就親一下,不能乾別的。”
莫覺:“……”
莫覺微微勾起唇角,心頭像是有什麽被關押已久的東西嘩啦衝破了牢籠,又像是被誰踢翻了積攢已久的水桶,汪洋般炙熱的溫度刹那將人吞沒。
他驟然發力壓了上去,厚實手掌貼著縫隙探入,像是要將人吞吃入腹一般堵上了那不自知誘人的唇。
“我盡量。”
室內的溫度仿佛逐漸升高,隱約急促的呼吸聲相互呼應。
沈雍樂隻覺得腰後一陣陣竄上細小的電流,眼中的霧氣一點點蓄積,控制不住伸手環住了莫覺的背脊,動作間不知帶翻了什麽,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而細小的聲響……
屋外的人一點點包圍了這樹林中唯一的光亮。
他們像是黑暗中生出的鬼魅,緩慢而無聲地縮小了包圍圈。
聽到這聲響,靠得最近的兩名刺客互相對視了一眼。
兩人像是約好了一般,猛然發力,一個從門,一個從窗戶“嘭”地躍進屋內。
繼而“嘩啦”一聲,緊接著屋裡便傳來了男人的哀嚎。
其他同來的刺客面面相覷,小心翼翼上前探頭往屋內看——卻見屋中並沒有沈雍樂和莫覺的身影,剛剛進來的兩名刺客之一被熱水兜頭淋了一身,另一名破窗而入的直接滾進了尚未熄滅的火堆。
刺客小夥伴立刻七手八腳上來幫忙,下一刻,窗戶和門突然從外關上,將他們所有人都鎖在了小屋裡。
莫覺飛速將鎖鎖上,轉頭便見沈雍樂不知道從哪找來了寬木條和釘子,正興致勃勃遞給他。
爵爺有點好笑,覺得他像隻使壞的狐狸,卻也十分配合地接過木條將門窗加固釘死了。
之前沈雍樂問清了莫覺第一天在這裡被找到過,便第一時間提出要換地方。
他想了想:“最好就在這附近,天氣不冷,隨意找棵大樹就行。”
緊接著沈雍樂又指揮著莫覺燒熱了水,挪動火堆做了第一道布置。
他之前就注意到,這林間木屋雖然是木製,但並不是現代那種每塊木板都精細裁好拚裝起來的,而是由粗樹乾成排釘入地下後做成的四面牆,再以捆綁牢固的木頭封住頂。
也只有這樣的房子,才能經受風吹雨打缺乏人維護也不輕易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