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這種帶勁兒……之前老鷹他們總是喜歡玩那些祭品,小孩子隨便嚇嚇就哭了,實在是沒意思!”
顧青岩心頭一震,驚詫地猛然抬頭看向說話的人。
“喲?吃醋了?”那人淫邪地掐住他的下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那你乖乖聽話啊……將各位大人們伺候爽快了,我們就沒精力再去搞小男孩小女孩了呀!”
周圍幾個人都發出惡劣的大笑。
顧青岩氣得渾身發抖,抬手便給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
那人被打得偏過頭,片刻後才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眼神陰狠,冷笑著轉回頭來。
“你很快就會後悔惹惱我了。”
“……”
顧青岩是大男人,身體健康,因為被拉入阿克夏遊戲後開始有規律地鍛煉,身上甚至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肌肉。
即便是昨晚被雷塞爾削弱了戰鬥力,真正發起狠來,也沒那麽容易被製服。
然而他到底只有一個人。
迷藥的效果還未徹底褪去,面對四五個男人的圍攻,力氣很快便耗盡了。
顧青岩宛若被逼到絕路的獸,被為首那人按住雙手抵在角落,看向那些餓狼的眼神狠厲而憤怒。
“怎麽?不掙扎了?”那人笑得不懷好意,“你怎麽不叫?叫出來我聽聽呀……你放軟聲音求個饒,我等會就輕一點操你……”
顧青岩實在沒忍住,將一口血沫啐到了他臉上:“滾!”
他聲音並不算細軟,平時為了不崩人設,都盡量少說話,今天出來的急也沒有穿假胸,隻選了一條有厚重蕾絲領的裙子,現在也被扯得松垮。
如果不是這些人都精蟲上腦沒有多想,根本不難發現他的破綻。
顧青岩毫無意外因為那口血沫挨了狠狠一記耳光,被扇得耳中嗡嗡作響,眼前發花,幾乎有片刻失去了意識。
如果沒有遇見過雷塞爾,他大概寧可直接了斷自己,也不讓這些東西佔到便宜。
可現在……
如果他死了,雷塞爾會傷心。
明明是堂堂公爵……大概又要一個人發著燒,還嗚嗚躲在被子裡哭……
想到雷塞爾病得神志不清,還非要一遍遍說喜歡你的樣子……顧青岩終於沒忍住紅了眼。
男人們獰笑著圍了上來,捉著他的腳腕將他拖到了地毯中央。
他們眼神熱切,興奮看向再無反抗能力的羔羊……
顧青岩一個個看過朝他伸出手的人,像是要將今日的屈辱和仇恨牢牢記住。
“真美。”
“是呀,嘻嘻嘻,”男人搓著手,桀桀怪笑道,“這張臉上果然還是帶了傷更好看……”
隨即他便察覺身側的人在悄悄拉他衣角,似乎是努力想提醒他什麽。
“幹什麽?!”男人沒好氣道,“沒看到我正在興頭上……啊!”
他這才注意到周圍原本跟著他的人群都退後幾步讓出了空間,而剛剛發出讚歎的人已然走到了他身側。
那人戴著詭異的面具,穿一身黑色鬥篷,上面繡滿了奇怪的圖騰,隱約能從中看出一隻紅眼的山羊——那是撒旦在人間的化身。
男人瞬間便沒了方才囂張的樣子,誠惶誠恐跟著後退,頭低得不能再低:“審判教士大人……”
顧青岩的注意力在那位審判教士出聲的一刻便被這人吸引了過去。
因為他太冷靜了。
對比起其他人因暴力和惡行而興奮的嘴臉,這個人簡直平靜得宛若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他居高臨下看了顧青岩一陣,突然緩緩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