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裴茜生病,裴家幫她聯系了醫生,還負擔了她醫療費用,這個裴霽倒是沒拒絕。
因為他心裡清楚,裴茜的病,需要盡可能好的醫療條件,這樣才有生的希望。
這些年舒盼裴修他們也經常去看望裴茜,一來是心疼她一個小姑娘遭此大罪,二是,他們很感激她這些年陪在裴霽身邊。
裴霽待人冷清,和誰都不親近,唯獨對裴茜不同,用裴修開玩笑吃醋的話來說
昭昭對茜茜好到,好像他們兩人才是親人的。
舒盼裴修他們明白,在他們沒能參與的那些年,裴茜對裴霽一定也很好,才能換得一片柔軟真心。
晚上大家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時,又說起裴霽生日會的事,裴修問他:“昭昭,你叫你同學了嗎?”
裴霽搖頭:“沒。”
裴修:“就你那幾個好朋友,一起叫上啊,人多熱鬧。”
裴修還記得裴霽那幾個朋友的名字,老齊和眼鏡現在還在裴氏當實習生,而且表現得還挺不錯。
經過上次的事,眼鏡和老齊兩人和裴總認識這件事就在公司傳開了,當天那麽多雙眼睛盯著,眾目睽睽。
所以眼鏡和老齊兩人的實習生涯還挺輕松,沒有遇到倚老賣老、老員工故意刁難的情況。
每次聽見別的同學抱怨實習多苦多累,跟打雜似的工資還低,老齊和眼鏡兩人就在心裡慶幸自己抱上裴霽這條大腿。
沾了裴霽的光,他們兩人實習跟著的是主管,每天學到的東西都是實打實的。
當然,這個主管不是之前那個給侄子開後門的林主管。
他們正式報道的時候,主管就換了,原本的林主管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老齊後面好奇問了一句,老員工說是被調走了。
至於調到哪兒就不清楚了。
裴承博也對裴霽道:
“是啊昭昭,機會難得,把你朋友也叫上,過生日就是要熱鬧。”
裴霽回:“到時我問問他們,現在還早。”
他生日是開學以後了,到時候去了學校再說都來得及。
裴承博笑著點點頭說好。
裴修又說了一些生日會上的安排,聊到了他這邊要來的朋友,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轉頭問裴霽:“昭昭,你生日當天言珩也要來,言珩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叫言哥哥的那個。”
從裴修口中聽到言珩的名字並不意外,但聽到‘言哥哥’這三個字,裴霽一頓,抬眼看裴修。
瞧見他的表情,裴修以為他不記得了,便一揮手:“過去這麽久了,昭昭你不記得他了也正常,最近他忙著追姑娘沒空,等到時候哥哥給你介紹。”
追姑娘?
裴霽眼皮微動,沒說話。
言家和裴家關系不錯,舒盼和裴承博自然認識言珩,聽了裴修這話,舒盼有些意外:“小言有喜歡的人了啊?哪家的姑娘啊?”
“是啊。”裴修一想起言珩追不到人的模樣就想笑:“我也不清楚,他還沒追上,整天神神秘秘的,沒跟我說。”
裴承博聞言有些意外一挑眉:
“言家那小子長得挺好的,能力又出眾,還沒誰上?”
舒盼也道:“是啊,小言工作好,樣貌出眾,我以為他挺招小姑娘喜歡的。”
裴修:“那他也不是人民幣,每個姑娘都喜歡他吧?或許是他看上的人,剛好不喜歡他這個類型也說不定。”
舒盼覺得裴修說得很有道理:“那倒也是。”
三人就言珩的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幾句,最後毫不意外的把話題轉到了裴修身上。
舒盼和裴承博兩人說言珩都有喜歡的人了,讓裴修抓點緊,別到了三十幾歲還在個光棍。
裴霽沒參與三人的聊天,一直安靜地吃自己的,垂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晚上躺床上,裴霽收到言珩的消息,問他明天有沒有空去看貓,裴霽打開手機掃了一眼便扔開了,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