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突然了,陛下忘了多年,怎就今日記起來了?
金殿之上,晝景一身官袍玉樹臨風:“公主殿下英明果決,文武雙修,乃人中龍鳳,襄南乃富饒之地,殿下為陛下分憂,恰合孝道忠義,臣,附議!”
宮裡的幾位殿下,要說哪位能為父分憂,還真只有十五殿下了。
至於為何不是李十七,李十一,一個任性,一個胡來,哪個朝臣放心將封地交給這樣的人來管理?
成年的殿下就藩乃應有之義,是以李十五得知被父皇一道聖旨請去襄南時,摔了為晝景精挑細選的玉冠。
深夜……
皇宮,勻香殿。
十五殿下寢居。
公主榻上,李十五輾轉失眠,屏退宮婢一個人自斟自飲。
“殿下好悠閑的雅致。”晝景入夜而來,一身玄衣,美得妖冶不似凡人。
“景哥哥?”李十五聞言回眸,霎時手中酒盞墜地發生清脆的響:“景哥哥?”
她看著晝景妖冶惑人的容顏,心神都被她牽引,臉色慢慢泛紅,被她用無比輕佻的眼神看上一眼,整個身子都軟了。
“景哥哥……”十五殿下胸前的寢衣被酒水打濕,暈出一片朦朧春色,晝景咧唇輕笑:“殿下命人在白鶴書院放了一把火,今夜,我還殿下一把火。”
一簇亮麗的火花自她掌心徐徐燃起,李十五看呆了:“景哥哥?”
“想要這把火嗎?”晝景勾唇,不在意她的愣神:“殿下,我再問你,想要這把火嗎?”
“想……想!景哥哥給我,我……”她喉嚨吞?咽,雙腿止不住合攏:“景哥哥給的,我都想要。”
面對她不知廉恥的勾?引,晝景發出意味不明的嗤笑,上前兩步近乎肆虐地捏著對方下頜,唇邊吹出一口氣,全憑著這根手指,李十五才沒軟身倒下。
“殿下想要男人了?”目光下垂,落在那雙無助顫抖的雙腿。
“景哥哥,我、我喜歡景哥哥……”她卑微俯身跪下,企圖用胸前柔軟擁抱眼前修長筆直的玉腿。
被晝景嫌惡躲開。
再不願多加羞辱,她發現無論怎樣的羞辱都會使這位天家嬌女產生詭異的興奮。
李十五永遠比她想象的要騷,要浪。
她覺得惡心。一掌揮去,掌心焰火頃刻入了李十五的身:“此乃「欲?火」,每晚子時你必受欲?火?焚?身之苦。”
她冷笑著走近李十五,蹲下?身,眼神像在看髒東西,她一字一句道:“殿下,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害了舟舟,我要你生不如死。這把火,你可要好好體會。”
抽出帕子仔細擦拭手指,片刻,錦帕飄然落地,被一簇忽起的焰火燒得一乾二淨。
晝景無聲無息消失在暗夜。
李十五面上隱忍痛苦,子時將至,她已經受不住地腿心直顫。景哥哥、景哥哥方才用手指摸了她的下頜……
未到子時,李十五不會知道,漫長等待她的會是什麽。
一聲長?吟劃破寂靜的勻香殿,周而複始,烈火沸騰。
懲罰了該死的李十五,晝景沉著臉回府,甫一邁進門,徑直去了「洗心池」,洗去一身仿佛從李十五那沾來的汙濁之氣,散著長發來到內室外。
燭光透過花窗發出來,顯然住在裡面的人仍未歇。
晝景蹙眉:都什麽時候了,還不睡?
推開門,掀開遮掩視線的珠簾,少女猛地抬頭,見了她,欲言又止,四目相對,晝景出奇地沒主動開口。
憐舟放下手裡的針線,抬腿迎上來:“這麽晚,你去哪了?”
語氣不乏急切擔憂。
連日來還是第一次對她表示關心。
自打那日惹了她,舟舟姑娘言而有信,說不理就不理,愣是憋得晝景不知怎麽哄她。
“我去教訓李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