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舟聽話地借給她半邊耳朵,身子微側。
忍住含?弄耳垂的欲?念,她低聲笑開:“我隻想使出渾身解數來取悅我的舟舟。其他人,如浮雲草芥,與我何乾?”
憐舟聽得心尖生燥,阿景莫不是狐狸精化身成人了罷?怎麽這麽……
滿身欲?氣。
“你正經點……”她耳朵發熱,身子挪開,貼在某人肚皮的掌心也跟著熱了,耳垂紅透:“還沒好嗎?飯量就這些,多吃一碗怎能撐得如此?”
“我飯量小嘛。”晝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九州第一美「男」子,哪能像彪悍大漢吃得那麽多?”
憐舟被逗笑了:“你猜我信嗎?你吃得比兩個我加起來都多。”
“那還是少啊,吃七八分飽怎麽能說多呢,是你吃得太少了,瘦巴巴的。”她瞟了眼少女胸前發育極好的豐腴隆起:“嗯……蠻好的。”
“你自己揉罷!”
別以為她眼瞎看不出她藏不住的品玩打量。壞死了!
“舟舟……”
憐舟準備就寢,聞言不情不願應道:“喊我作甚?”
晝景從床榻抽出一床錦被替她鋪在幾步外的小窩,半跪著膝蓋替她「鋪床」,嘴上囉裡囉嗦:“天氣冷了,不想和我睡一處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再加一床被子,左右我近來睡夢裡總覺得熱,你睡我的保證暖和。是不是兩全其美?”
裡褲雪白,側身完美纖細的腰線被絲綢裡衣貼合包裹,長發鋪在瘦削背脊,脊線也照樣流暢優美,醞釀出的美一直蔓延到憐舟心坎,看得她眼熱,為世上能有一人甘心樂意為她鋪床疊被感到動容。
她笑,鬼使神差道:“你還挺知冷知熱的。”
知冷知熱這四字落入晝景耳,無疑恰好回應了晝景入夜那句「心熱」。
有了回應,表明舟舟不計較她的撩?撥,她鋪床鋪得更盡心,嘴上喃喃:“要過一輩子的啊,不盡心哪能套牢美人芳心?”
憐舟聽得恍惚,暗歎:是啊,不盡心哪能套牢佳人芳心?
她自身後抱住那段腰,細腿曲折,上身覆在晝景脊背,微熱的臉頰挨著,無奈感歎:“阿景,你好誘?人。”
頻頻來誘?惑她,考驗她的定力。想著法的對她好,對她壞,套牢她的身,她的心。饒是如此,依舊不能昧著良心說,她不動人。
晝景笑得開懷,沒敢笑出聲省得把人嚇跑了:“來日方長,舟舟,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余生漫漫,亦慢慢。
她心急,卻曉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喜歡她,就要支持她,做她背後的倚靠。
她想嘗很久很久的鮮。久到一眼望不到頭的漫長歲月。
毫無意外,今晨醒來,憐舟仍是趴睡在床沿,長長睫毛下眼皮泛著淡淡烏青,看起來便沒睡好。
晝景不敢動彈,察覺汗濕內衫,忍不住道:她又無端發熱流汗了嗎?
連續半月婦人鑽研狐妖一族的古籍也沒從裡面找到合適的解釋,半月晝景不覺得有什麽,反正醒來夢的很多事她記不分明,偶爾想起來也只是璀璨的漫天星河。
她不明這是何意,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
就是苦了舟舟。
舟舟本來睡眠淺,因了擔憂她體內突如其來的燥熱來訪時無人照料,又不肯要春花秋月做這等親近伺候人的事,是以親力親為,常常沒睡夠就被吵醒,甚而有時深夜被攪得心憂困乏。
這已經不是李十七第一次用古怪眼神看她了。
“你倒是放過景哥哥,好嗎,他身子骨單薄,經不起你連續半月折騰的,你瞧你自個也受不住了罷,黑眼圈都顯出來了。”
每次十七殿下口不擇言勸她收斂點,憐舟心裡總是羞恥地不行。倒像是她真和阿景做了什麽。
透過銅鏡,她看著鏡面內的自己,有些許憔悴,好在正值青春年華,無傷大雅。眼底淡青介時用脂粉遮蓋便是了。
書舍……
李十七還在絮絮叨叨,她半月前扭了腰,在宮裡養了許久,沈端日日下學都要去見她一面,耳提面命要她不要忘記讀書,煩得她看到沈端就怕。
按照沈端的話來說,她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