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留下印子。
憐舟紅了臉,默默穿好衣服,回過身來指腹撫過她的唇:“好了,我沒怪你。”她軟軟地抱住她腰:“辛苦我的阿景景了。”
不辛苦。晝景心道:就是舌尖被夾得酸疼。
第90章湯池
三月天,午後的風拂過護城河的楊柳岸,繞過世家高門大院精心搭建的秋千架,穿行曲曲折折一眼望不見頭的雕梁畫柱,鑽進敞開了滿室溫馨的花窗。
少女潔白的衣裙被輕輕吹起,腰間壓裙的玉佩穗子拒絕了春風撩撥,玉璧之上「吾妻」二字飄逸灑脫,字如其人,憐舟指尖在定情信物上磋磨兩下,一顆心搖搖晃晃,帶著點情?迷的醉。
她是阿景的人了啊。哪怕細窄,哪怕嬌嫩,也被這人進到了深處。
回頭害羞地瞥了眼床榻,沒找到想找的物什,眸光一蕩,掀起氤氳的水波,她想:怎麽會沒有呢?放哪了?
晝景起身離了榻,著了月白色薄衫,頭戴玉冠,腳踩登雲靴,腰間綴著同款式金絲擰成的白玉穗子,纖腰長腿,眉眼如畫,斂去狐妖的真身,翩翩然如謫仙降臨。
“在找什麽?”
“啊?沒、沒有。”憐舟紅著臉。
順著她先前的視線看去,晝景倏地彎唇,狐妖的滿身心眼稍稍轉開,她輕笑,湊近少女透紅的耳:“元帕被我收起來了。沒在上面……”
“……”被她一語點破心思,憐舟羞難自已,驀地想到昨夜破身時她心疼地跪在那用帕子替她擦拭血跡的畫面,整個人簡直要燒起來,剛邁開兩步,又難受地咬了唇。
“別亂動。”晝景心虛地清咳兩聲,彎腰橫抱她,用眼神示意她摟緊自己的脖子,見她遲遲未動,笑道:“這會害羞什麽,夫人。”
她似乎總喜歡在佔了便宜後喊一聲「夫人」,而憐舟也確確實實做了她的夫人。
一瞬的沉默,柔軟的手臂終是環過脖頸,憐舟小聲道:“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沒有賣乖。”晝景親她眉心:“我難道不乖嗎?昨兒個全是聽了你的,沒亂來半分。”
才怪……
和她在這事上爭辯吃虧的只會是自己,跟狐妖比不要臉,那得是多麽想不開。憐舟嗔瞪她,乖巧地被抱出門。
白梅簪子重新落回晝景袖口。
禁製解開,主子從房裡出來,下人們好奇看去,尚未看清被抱在懷中嬌羞的夫人,就被家主一道冷冽的眼神看得心口一震。
所到之處無一人抬首放肆,憐舟松了口氣,暗歎阿景對她的佔有欲實在是強。連被旁人看一眼她都要介意。
細想,心裡釀出甜蜜。
晝景穩穩當當抱著她,不時垂眸看著她的姑娘,眉眼春?情未褪,滿面嬌容,這般姿態風情怎能被除她以外的人看了去?
一路上她盡量避開眼目,府裡的下人被家主威嚴所迫,遠遠地行禮避開,順順利利以最快速度來到「洗心池」。
踏入湯池,柔和的氣息撲面而來。憐舟心思一動,她是喜歡這地方的,撲騰的水氣給了她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從昨夜昏昏沉沉被情?欲支配的當口,一些陌生破碎的畫面自腦海湧來。
“喜歡這裡嗎?”晝景問她。
“嗯。喜歡……”憐舟手搭在腰間束帶,頓了頓,羞怯看她:“你不走嗎?我餓了……”聲線軟軟的。
晝景看她一眼,笑得風流:“好,我走,為我的舟舟準備美酒佳肴。”
她轉身離開,憐舟放心地拉開束帶。
走出兩步,晝景一聲不吭折返回來,嚇人一跳:“你、你怎麽還不走?”
“這就走。”她愛憐地撈過少女耳邊一縷長發,親吻在發梢:“回來再看。”
憐舟羞得不行,捂好衣衫,俏臉滿了通紅:“快走啊,你、你想餓壞我不成?”
晝景笑著摸她頭,摸完就走。
等了好一會不見她回,憐舟把心放回肚子,羞惱地褪了衣衫,細長的腿邁進冒著熱氣的湯池,她舒服地長歎一聲,歎息淺淺。
流水覆蓋了肌膚斑?駁的情痕,盯著身前成熟俏麗的媚?色,她耳朵發燙,洗淨身子,偶爾不留神蹭到,帶著細細麻麻的疼。疼得有點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