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景摸摸發癢的鼻子,低聲道:“我什麽都沒看見。”
沒看見才怪了!憐舟耳朵紅得要滴血,羞得快哭了:“你、你閉上眼啊!”
音懸了顫……
“好舟舟,我沒想欺負你,我出去找些吃食好了,要吃烤魚嗎?還是吃燒雞?”
“等——”憐舟慌慌忙忙系好衣帶,嫩白的足眼看要跳下石床,晝景被她驚得心猛地一跳,大步上前把人接入懷:“急什麽?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就這樣下來傷了腳怎麽辦?”
被她凶巴巴的斥責一頓,憐舟窩在她懷裡摟著她脖子:“我、我想和你一起去,別丟我一個人……”
晝景看了眼不遠處入土三寸的白梅簪子,沒和她解釋此地方圓十裡都是安全的,她溫聲道:“先穿好鞋襪,稍後我背你一起去,可好?”
憐舟點頭,看著她眼睛裡的寵溺,笑著親她下頜的美人尖,又羞又怯,還有滿滿的依賴。
可見真是被秋華庭那賊人嚇到了。
晝景暫且忍下怒火,彎腰撿了她的鞋襪,就這樣抱著單手為她穿好。單純的舟舟姑娘一會羞得要哭,一會纏人纏得厲害,她笑了笑,低頭吻她唇:“我最喜歡舟舟了。”
所有傷害舟舟的,我一個都不放過!
下河撈魚,進山逮雞,受了驚嚇的少女撒嬌地趴在心上人
跑,不時笑得眼角泛開淚花:“阿景,那隻雞在嘲笑你啊,你看到沒有?”
晝景頭頂的雞毛剛被她好心的舟舟姑娘拂去,她看著一溜煙跑走的野雞,冷笑:“今天還就非吃它不可了!”
“慢點,慢點阿景……”背上的少女牢牢環住她,生怕被顛下去。
偏偏進了山林,少女的那點子天真爛漫當著喜歡的人被激發出來,頑劣地在晝景得意洋洋抓住那隻雞時,深情地吻上她側頸,含羞咬?弄。
大難不死的蘆花雞再次逃得生天,晝景愜意地睜開泛紅的眸子,輕聲道:“舟舟,老實點。”
一下子,憐舟不敢再放肆,怕被咬回來,阿景這氣息,實在太危險了。她心慌地蹭了蹭她臉頰,嬌聲道:“餓……”
不提還好,晝景背著她,咬牙:“你沒雞吃了!”
“是麽,可你先前說今日一定要吃了它,怎可出爾反爾?”她嬌聲軟語,一看就在耍賴:“阿景景,我餓……”
喊得直想讓晝景換種法子喂飽她。
要命!
她繼續背著人去逮雞。
戲弄了兩三回,憐舟笑眯眯地哄她:“這次我不是故意要親你的,是忍不住。”
該死的忍不住,那你為何現在忍住了呢?晝景壓著火氣也在哄她:“不能再鬧了,餓壞了你,心疼的還是我,你看那隻蘆花雞多囂張,本家主平生沒受過這般「羞辱」,我逮了它來,烤給你吃,如何?”
豈料背上的少女恃寵而驕:“還有烤魚,還要喂我……”
那聲「喂我」細弱纏綿到淌進耳朵在心裡化作柔柔春水,晝景疼她喜她,被她撩撥地呼吸微亂:“好。喂你……”
她咬了牙——真想現在喂你!
忍了忍,又去逮雞。
活蹦亂跳的蘆花雞終於落入某人魔爪,被丟在地上捆得無法動彈,憐舟杏眸染笑:“阿景景,帶我去捉魚。”
晝景乖乖應下,所謂的「帶她去捉魚」也不過是她捉魚,憐舟看著,時不時偷親她一下,看那一尾肥魚從她喜歡的阿景景手裡掙脫,撲通,魚兒入水,濺起一陣水花。
她玩得不亦樂乎,晝景也只能寵著。
最好,能寵得她的舟舟忘記一切不愉快的事。
晝景捕魚的動作更賣力。
長燁星主控火的能力暴殄天物地用在了燒雞、烤魚上,聞著香噴噴的肉香和鮮嫩酸甜的果香傳來,憐舟神色一動:“阿景,想吃。”
晝景抱她在腿上,耐心細致地將魚刺剔除,看著少女櫻唇微張,一眼望去瞧見藏在裡面羞澀靦腆的香滑軟?舌,她頓了頓,眼眸微熱。
衣袖被扯了扯,柔弱的舟舟姑娘很懂得如何安撫她的心火,一雙水眸不止勾了晝景的魂魄,還讓她意識到自己餓著肚子的實況。
餓是真餓,想吃也是真的想吃,憐舟眉眼動人:“你要餓壞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