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張老師吹口氣,圭明的這感冒也就好了。
圭明拿著感冒藥,蹲進自己新開的一間房內,左右看了看,把門反鎖。
他閉了閉眼,腦海裡面泛起一個念頭,再照鏡子臉上的氣色可見的好轉。
圭明把放在桌上的感冒藥拿了起來,是那種板狀的膠囊,一板十二粒。
他嘴角一勾,摳開包裝推出來一粒,扔進嘴裡——
果然變作了巧克力的味道。
他改變了自己的身體狀態,改變了感冒藥的成分,而這一切,他只是稍稍動了動念頭。
他沒有繼續再嘗試下去,他目光在窗簾上和門上停留得久了一點,他需要一個完全獨處的封閉的環境,這段時間就算有人想要找他都會因為各種原因而錯開,直到他打開門,這種狀態才會消除。
接著,圭明洗了個澡,然後閉上雙眼,躺在床上。
在精神世界裡,此時圭明已經與那虛影幾乎面對面對峙著。
只是,原本相比而言,只是螞蟻大小的他已經逐漸變得跟虛影的差距沒有那麽大了,也不知道是他變大了,還是虛影縮小了的緣故。
“嚇,突然這麽大一張臉懟過來,你想嚇死誰啊。”精神世界裡的圭明面無表情的吐槽道。
接著他抬起頭,目光看向虛影的眼睛:“時間很短,我們先從最基礎的開始吧。”
一點一點的接納並收回這曾經從自己手中流失掉的力量。
而另一邊,小芽逐漸冒土。
闖關者被關押在一個類似蜂巢結構的建築內,這個建築被深埋於地下。
每個闖關者都坐在一個小房間內,不到三平方米的空間是他們僅有的活動空間。
劇烈的白織燈把一切都照得纖毫畢現。
任何人待在裡面,時間一旦長久了,都會有一種略微窒息壓抑的負面狀態,就好比從日本開始流行的那種膠囊賓館一般。
說是膠囊賓館,只不過是好聽的說法,其實跟棺材沒什麽兩樣。
不是活人能住的地方。
但是許多因生活所迫,不得不四處出差的上班族,為了節省開銷,也只能住在這種盒子裡。
因為其價格便宜,物美要打上一個問號,竟然反而還流行火爆起來。
這種拿來關犯人都會被罵精神虐待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大堆人花著錢要去裡面住。
諷刺而又可笑。
就好比那種網癮學校一般,讓人完全無法理解,為何人類對折磨自己,折磨他人如此樂此不疲?
壓抑,潮濕,胸悶,封閉。
甚至感覺自己無法呼吸。
而這些對於正常人都難以忍受的精神負面,在這些本來就精神方面存在有缺陷的闖關者們更是不斷地被放大。
他們可以直面各種惡意,因為他們在惡意當中成長,一切的死亡,別人的崩潰,親手創造出來的絕望都是給予他們精神上滋養的神泉。
可是現在,這種崩潰被反饋到自己身上,他們就像是忽然發現自己猙獰的利爪在這種情緒下反而成為了毀滅自己的武器。
曲風易身上匯聚著一種古怪的運氣,這種運氣總會讓他逃過許許多多的災難,也讓他撿來的許多的便宜。
但是,現在他的運氣就好像徹底被耗盡的枯井,裡面乾涸一片,再不會給他一滴。
不、不、為什麽會這樣……
他有些神經質的撓著自己的臉,原本俊秀的臉上全是被他指甲撓出來的一條條血痕。
他才是主角才對,難道是因為他的取締改變了主角應有的命運?
不可能,明明他這樣才是對的!
曲風易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是真正的曲風易,真正的曲風易是個聖母,總是犧牲自己保護他人,連NPC都不敢下手的娘們唧唧的家夥,如果不是他的主角光環夠大,早就死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