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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烈酒》溫水烈酒_分節閱讀_332
祈見不知道說什麽。

這會,祈見更是不知道怎麽開口,他怕他萬一沒繃住弦,一開口就是緊張過度的“孫子誒”,那還不如現在就撞牆。

那邊,裴轍笑道:“實不相瞞,我聽昀祺說祈醫生來看比賽了。我正好昨天下午到的酒店,接下來的時間都充裕,就看祈醫生什麽時候有空。”

單拎嗓音是極好聽的。溫和沉穩,不急不躁。如果說有些人的閱歷從外表一目了然,那裴轍多少屬於氣質款,言談舉止從容得體,不突兀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忽視。

裴轍話音落下,祈見像拿著話筒必須上台發言的人:“有空,裴司——不是,裴大哥——”

祈見無語望天。

裴轍溫文爾雅:“祈醫生不用客氣,叫我裴轍就好。”

祈見默默,他也不想客氣的,轉念忍不住罵方明柏,讓他對“孫子”印象深刻。

祈見說:“我現在正好沒事,剛從餐廳出來。要不裴先生我們就在餐廳見吧?”

裴轍莞爾:“好。”

兩人約著一刻鍾後餐廳咖啡廳見面。

祈見給方明柏打電話,方明柏前幾天回了柏林工作,估計也要今天晚上到巴黎看明天的比賽。

電話一時沒打通。

祈見到咖啡廳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

巴黎這段日子老是下雨,陰冷潮濕。九點多出了會太陽,這會天又灰蒙蒙的。好幾隻灰鴿子在窗外撲棱棱越過,停在不遠的教堂尖頂上。

前段日子餐廳為準備聖誕節裝飾一新。巨大一棵聖誕樹鬱鬱蔥蔥,層層疊疊,擺在咖啡廳門口,是餐廳進門一眼就能望見的方向。樹梢金色鈴鐺擦過行人衣角,發出細微悅耳的鈴聲。

祈見一眼就認出哪位是裴轍。

因為在場沒人能將沒系領帶的西裝穿出不動聲色的意味。

裴轍坐在靠裡的卡座,這時視線朝門邊望來,看到祈見,似乎先前就在網上查閱過他的資料,這時笑著起身走來。

“祈醫生。”裴轍很客氣,笑容沒離開嘴角,一派溫和。

祈見覺得眼前見到的這個裴轍,和方明柏口述的裴轍有點不一樣。

之後交談途中,裴轍耐心細致,問了很多也著意聽了很多,祈見才發現那一點不一樣是因為什麽。

像個兄長。不存在任何職位上的附加,顯得普通又溫情。

祈見將目前了解到的所有關於薑昀祺的心理狀況和都裴轍說了:“……薑昀祺還沒有正式和我談過,他心理防備很重。這種防備不是表面上流露出的攻擊性,而是敞開心扉的能力,薑昀祺基本沒有。作為醫生,我當然希望能和他完全談一次,這樣下判斷也準確些。但還是應該循序漸進,如果刻意去談,反而會產生副作用。不過從他上次跟我說擺脫不了,我覺得他已經受到影響了,自己也在調整,估計之後也會主動和我談——其實只要患者能意識到就好。我之前接觸過的一些患者,從始至終都意識不到,或者說拒絕意識,這樣就很麻煩。”

祈見斷斷續續說了很多,裴轍後來便有些沉默。

“目前能做什麽?”半晌,裴轍抬眼看向祈見。

祈見心下歎息,這個問題,幾乎所有前來谘詢的人都問過。

祈見說:“多和他談一談,找出症結,或許也就有辦法。”

“症結。”裴轍重複。

“您應該比我清楚他過去的遭遇。其實客觀點說,還是習慣問題,就像路徑依賴,驟然變道會導致打滑脫軌,但慢慢地——”

“昀祺記憶還沒完全恢復。”裴轍說。

祈見皺眉:“記憶恢復?”

“對。他之前恢復了一部分在遂滸的記憶,還有一部分”,裴轍頓了頓,語速慢下來:“還有最後一部分,他沒想起來。我擔心這個對他以後有影響。”

從裴轍的語氣裡,祈見覺得那應該是很重要的記憶。

祈見沒有再問下去,目前他從裴轍這裡了解的,也只是表面,更重要的是薑昀祺本人來到這裡。不過這些都需要時間。

剩下的談話圍繞一些心理治療方面的常識,裴轍聽得很認真。祈見越來越覺得眼前的裴轍和方明柏描述裡那個嚴肅果斷、說一不二,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裴轍,一點都不一樣。

祈見想起第一次在醫科大附屬醫院和薑昀祺談話的場景,那時薑昀祺說他只有一個信賴的人。

祈見這個時候知道那唯一的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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