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至:“……”
徐漾和蘇赫對視一眼,快要笑瘋:“他都老成至皇了!還新?!別說季賽賽製了,世賽的程序我看至皇都能背出來吧!”
劉至面無表情:“小淮,咬他。”
薛鳴淮立即笑著追上去。
那會他們剛在餐廳吃完晚飯,距離周末的決賽還有三天,徐漾說要不一起出去喝一杯吧,不然接下來幾天倒計時訓練就沒機會了。
看得出來,博宇夏閔路星嵐是很想去的,薛鳴淮無所謂,劉至說他年紀大了,這種事就不要叫他了。
於是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薑昀祺。
徐漾:“雲神,給點面子。”
薑昀祺笑:“那就去吧。明天開始認真訓練。”
大家挑了距離酒店不算遠的酒吧,到的時候天剛擦黑。
全是二十上下大男孩,對著酒品菜單一邊研究一邊吹牛。
薑昀祺靠著椅背低頭給裴轍發信息。
裴轍前段時間在國外開會,薑昀祺傍晚結束比賽給裴轍打電話,裴轍往往正在吃早餐。
薑昀祺怕耽誤裴轍工作,說話的時候語速有些快。只是每次掛電話的幾分鍾都比較黏人,叫了聲“裴哥”又不說下去,奶起來沒完沒了。
裴轍說這邊一結束就回國去見他。薑昀祺覺得中途轉機S市太累,口頭上囫圇過去,沒說想見不想見。
常規賽結束那天,出線的二十五支戰隊一起參加官方承辦的晚宴。宴會大廳燈火輝煌,餐點豐盛,現場氣氛格外熱鬧。
大家暫時松了口氣,交談起來輕松不少,新崛起的戰隊忙著和老戰隊套近乎,想擴充隊伍的老戰隊也打著算盤在這些新戰隊裡發掘強手。
而像First這種外新內舊的戰隊,就佛系很多,該吃吃該喝喝,偶爾和Sed、Infinite,還有GOG嘮嗑。不過主要博宇牽頭,夏閔路星嵐圍觀,薛鳴淮勉為其難捧幾句場,劉至只有在“至皇”二字出現的時候才會抬頭看他們一眼,多數時候玩手機看新聞。
薑昀祺默默聽了會就坐去陽台角落挨個回復祝賀短信,心不在焉的。
裴轍打來電話的時候,薑昀祺其實有點失落,因為之前的幾個小時,他一直在給裴轍發信息,但裴轍都沒有回。
所以界面突然顯示來電人是裴轍時,薑昀祺立刻就笑了起來。
裴轍說他剛下飛機,暫時在S市轉機,只是時間不湊巧,只能待四個小時,過後得回江州開會,問薑昀祺是不是還在酒店,他來看看他。
薑昀祺聽完就往外跑,一陣風似的掠過博宇薛鳴淮劉至等人,語速是從未有過的快,好像此刻開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著難以言說的美妙,值得他用盡全力專注。
薑昀祺說這會從機場往市中心開肯定堵,往外開的反倒順,叫裴轍等自己二十分鍾:“我已經打好車了!”
條理清晰、面面俱到,裴轍立在行李箱旁低低笑:“好。”
前後加起來三個多小時的見面,讓之後一周的薑昀祺想起來就渾身發燒。
其實數起來,以往很多次見面都和這次差不多。千裡迢迢、風塵仆仆、時間短暫,從視線交匯的那刻起,心跳就已經被另一個人掌控。
電梯裡靜謐卻不安分的“叮咚”聲,踩上地毯時柔軟卻躁動的步履,進門的時候根本沒人去開燈,薑昀祺坐在行李箱上仰脖勾著裴轍親吻,熟悉的氣息,微喘的聲調,薑昀祺會因為太想念掉眼淚:“你怎麽這樣啊……”
裴轍的安撫總是見效的。
兩個小時後薑昀祺就能在浴室裡奶貓似的饜足甩尾巴。
趴床上看裴轍重新穿上一絲不苟嚴謹得體的西裝,薑昀祺壓根移不開眼,奶得不行:“裴哥好好看。”
裴轍輕笑,從鏡子裡瞧薑昀祺。小屁股尤其紅,細致腳踝上指印清晰。薑昀祺和他對視一眼,打了個哈欠,低頭埋進被窩繼續緩神。
裴轍不放心他一個人待酒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把人撈出來穿衣服。
穿著穿著薑昀祺精神就來了,一雙瑩潤潮濕的水藍眸子想要什麽再明顯不過,裴轍往下看了眼就笑:“沒吃飽?”
薑昀祺伸手摟住裴轍,下巴擱裴轍肩窩,小聲:“有了上頓沒下頓。”
“趁現在多回味回味——正常反應,裴哥忽視就好。”
裴轍離開後的前幾個晚上,薑昀祺可憐兮兮地自我回味,實在受不了了就給裴轍打電話,裴轍會教他怎麽弄,語氣安撫,語調溫柔寵溺。薑昀祺躲在被子裡大汗淋漓,喘聲比貓還要細,“裴哥”“裴哥”地叫,全啞在嗓子口,含糊甜膩,能叫得人渾身冒火。
點的酒陸續上桌,啤酒居多,畢竟明天還要訓練,大家心裡多少有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