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轍說:“過敏。”
宋姨沒再問,裴轍又不是薑昀祺,走到玄關:“裴先生別讓昀祺睡了,再晚吃晚上胃又要不舒服。”
“好。”
“明天一早記得去醫院看阿隨。太晚我就不回來了。”
“好。”
宋姨走後,裴轍回房間看薑昀祺。
薑昀祺真的有些困了,眼睛不是很紅,眼角耷拉著,纖長睫毛覆下薄薄影子,懶洋洋的,被子裡悶久了不通氣,被裴轍抱出來的時候,抽了好久鼻子。
“餓不餓?”
薑昀祺要紙巾擤鼻子,甕聲:“餓。”
裴轍笑。
薑昀祺擤了一半愣愣瞧住面容溫和的裴轍,英俊眉眼迷得人轉不開眼,薑昀祺伸手去摸裴轍直挺鼻梁,小聲:“裴哥好好看。”
裴轍幫薑昀祺擤好鼻子:“昀祺更好看。”
鼻子通氣了,嗅覺靈敏不少,薑昀祺眼睛往廚房看:“好香。”
裴轍起身去將宋姨準備好的晚餐端出來。
半鍋燒鵝皮香肉嫩,熬出來的肉汁混合時令佐料極入味,一筷子皮肉骨銜著汁水,舌頭都要咬掉。
薑昀祺被裴轍喂了兩口,鮮得眯眼,縮在裴轍懷裡,一臉饜足。
飯吃了半碗,薑昀祺和裴轍說自己準備組戰隊打絕地狙擊春季賽。
裴轍問比賽什麽時候開始。
薑昀祺捏著鵝腿正要低頭咬肉,湯汁剛沾上唇瓣,抬頭說:“三月初熱身賽。具體時間得等官方拿到所有報名表後宣布。”說完舔了兩下嘴唇。
裴轍伸出拇指擦了下薑昀祺嘴角。
薑昀祺提前透底:“裴哥,我這次不是去拿冠軍的。我是去找官方茬的,順便報個仇。”
頓了頓補充:“報完就走。”
裴轍喂薑昀祺吃了塊肉:“也可以順便拿個冠軍。”
薑昀祺捏著鵝腿笑:“任務有點多。”
裴轍:“那就不拿冠軍了。”
薑昀祺:“這麽隨便嗎?”
裴轍看了眼薑昀祺一直抓手裡的鵝腿,柔亮油汁蹭得細細的手指又膩又白。
裴轍說:“嗯。雲神快吃。”
薑昀祺邊吃邊笑,裴轍怕他嗆著自己,後來就沒再逗他。
吃完裴轍收拾,薑昀祺尾巴似的跟在一旁說戰隊的事:“原來戰隊解散了,我自己組了個戰隊,叫First。裴哥,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麽樣?”
裴轍象征性停頓幾秒,眼底笑意明顯,半晌卻隻回復了一個字:“好。”
薑昀祺:“除了一隊,本來還應該有個二隊,但我覺得人多目標會受影響,所以沒組二隊,就我和原來幾個隊友一起乾。”
裴轍多數時候不說話,除非薑昀祺點名要他發表意見,結果不過就是裴轍換了幾個方式說“好”,他們這些搞外交的,這方面很在行。
薑昀祺一路跟著裴轍,裴轍回書房繼續之前的工作,薑昀祺就戴上耳機倚著裴轍無聲無息打手遊。
中途姿勢換了兩換。
薑昀祺玩到一半去洗草莓,端了一碗回來坐在裴腿上吃,好幾次要給裴轍吃,裴轍就低頭親他。薑昀祺後來就不想給了。吃完也不下來,往後靠在裴轍身前繼續戴耳機打遊戲。
裴轍懷裡像揣著個小動物,小動作特多的那種。
裴轍翻頁的時候,薑昀祺會抬眼瞅瞅還剩多少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