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薑昀祺猶疑不定:“那我的新年禮物呢?”
裴轍扶額,自己埋的坑還得自己填,“裴哥另外想”。
經過這麽過山車一遭,薑昀祺興致都有些低落,一邊收作業,一邊唉聲歎氣。
最後背上書包跟裴轍走的時候,心情還沒緩過來,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麽。
裴轍真的服氣了。
“裴哥給你道歉。以後不嚇你了。”
裴轍去牽薑昀祺手,薑昀祺還是很乖順,把手給裴轍。
薑昀祺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麽,低聲嘟囔幾句:“裴哥你有點表裡不一……”
裴轍聽見了,好笑問:“哪裡表裡不一?”
薑昀祺想到耳朵又紅了,咬著嘴巴恨恨:“哪裡都!”
裴轍:“……”
作者有話要說:薑昀祺日記:什麽時候能擺脫被作業支配的生活…
第27章不好說話
裴轍沒有開車回來,一大一小打了輛車去機場。
路上裴轍一直在回信息,看上去比在家還要忙。中途接了個電話,裴轍說的不是中文,薑昀祺豎起耳朵練了下聽力,結果零分。不過裴轍聲音很好聽,語速比平時慢些,聲線裡的磁性入耳更明顯。薑昀祺能夠感覺到裴轍在措辭方面很謹慎。
算不上是好天氣,大風陰天。行道兩旁樹乾光禿禿,枯黃落葉被風卷起,高高飄著。
裴轍側影虛虛映在車窗玻璃上,薑昀祺出神望著,右手食指描了描。離得近了,熱氣噴上玻璃,氤出小片白霧,影子被覆蓋。
薑昀祺回頭看了眼裴轍。
坐身旁的人稍稍低頭,眉宇間有思索痕跡,視線匯聚一處,眸光專注而深邃。
薑昀祺沒打擾,轉頭繼續看車窗玻璃。空氣乾燥,霧氣眨眼就沒了,先前虛影似乎更加清晰。
裴轍電話一個接一個。
薑昀祺聽一會走神一會。
早起之後,昨晚的記憶在腦海斷斷續續,眼下似乎是一個能夠獨自回味的時間。薑昀祺四處扒拉,翻出幾個月前裴轍生日的記憶盒子,將兩處記憶一起放了進去。然後抱著盒子,一個人笑很久。
就像一場全身麻醉。
快一點,兩三天清醒。慢一點,十幾二十幾天。
薑昀祺知道裴轍酒量不好。那杯酒對聞措來說或許不算什麽,但對裴轍而言,就是一杯倒的事。
所以裴轍輕易不會喝酒。
薑昀祺對著窗外傻笑好一陣。慢慢琢磨出,原來後勁大一點的酒,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裴轍電話掛了有段時間。
樂呵呵盯著玻璃走神的薑昀祺沒有絲毫察覺,當然也沒有注意之後裴轍望向他的視線。
這樣一路無話。
到機場,薑昀祺積極拿行李。裴轍由他,牽著人防丟。
上了飛機薑昀祺才試探問起此行目的。
裴轍還想逗他,一本正經:“在家不是說了嗎?”
薑昀祺愣住,咽了咽口水,“沒、沒啊……”
裴轍笑得很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