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一會兒。”
外頭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一直不停,銀止川只能以唇形示意,極輕說:“不要出聲。”
然而黑暗中,他們兩人挨得極近。
銀止川甚至一垂眼,就能看到西淮的鎖骨。
他略微屏住呼吸,不想叫自己的吐息撲在西淮的鎖骨上。
只是空間有限,即便銀止川怎麽避免,他的眼睛也沒地方放。
只能看著西淮脖頸處的那個位置。
西淮的皮膚很白,因為靠得近的原因,這層薄的近乎透明的皮膚上覆了一層微微的薄汗。
好像一枚寒玉浸出了水。
銀止川看著他的鎖骨的時候,發現那上面有一粒很小的痣。
芝麻大的那麽一點,落在西淮的鎖骨尖上。
原本不是很顯眼,但是襯著這麽白細冷膩的皮膚,就顯得格外矚目。
看得銀止川想將它舔掉。
“……”
意識到這一項危險的想法之後,銀少將軍默默將視線轉開了。
“唔。”
西淮被銀止川壓著半晌沒動。突然間,他卻微微掙動了一下。
“別動。”
銀止川說。
西淮的眉頭輕微蹙著,似乎有點難受。
但他唇又被銀止川捂著,呼吸一下下撲在銀止川手心,發不出什麽聲音。
“在你發燒的時候,我們抱過許多次了。”
銀止川被他的鼻息弄得有些癢,極低地強調:“隻一會兒,再忍一忍。”
然而西淮不知道怎麽回事,仍然非常執著地些微掙扎著。
銀止川蹙眉看了他一會兒,見他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半晌,隻得略微松開了些許,低啞問:
“怎麽了?”
“你在頂著我。”
然而西淮在他松開那一道縫隙的下一刻,輕聲說。
銀止川:“……”
???
西淮支起腿,偏頭。他的額頭上有些細膩的汗珠,緩緩地從縫隙中往旁側挪了挪,避開了銀止川的下腹。
與銀止川錯開身後,他道:
“即便我發燒的時候已經抱過許多次了,但那時候你不是都像這麽頂著我的罷?——可以了。”
銀止川:“……”
那自然不會。
然而銀少將軍在剛才剛醒來時,就已經遭受了一遍打擊。現今一個時辰內,打擊立時乘二,令他簡直屈辱地閉上眼,快和西淮在同一個空間裡待不下去了。
“一會兒有什麽聲音,都不要出來。”
又堅持了片刻,銀止川終於還是覺得他寧願出去面對那群刺客,對西淮道:“你只要留在房內不要動就行了,知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