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肯叫別人給他量尺寸。”
掌櫃說。
“不肯就不肯。”
銀止川說:“我來給他弄。”
“你們都下去吧。”
他吩咐,然而西淮方才說的分明是“不喜歡別人碰我”,銀止川卻自然而然地隻將李伯劃到了這個“別人”裡,沒有將自己算進去。
對自我的感覺十分良好。
“現在好了吧?”
看著周圍乾乾淨淨,沒一個人的布莊,銀止川說:“過來,我給你量。”
但是西淮站在那兒動也不動。過了半晌,才輕輕說:
“你也出去。”
“……”
銀止川挑眉:“我也出去?”
“嗯。”
銀止川看著面前人垂眸抿唇的模樣,心中狐疑了起來,道:
“為什麽?”
“西淮,你有什麽秘密,是我也見不得的?……你不會,有什麽事瞞著我罷?”
他說著,將隨意抱著的手臂放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微微變了一變。
銀止川的長相很風情,但是氣質中帶有一股子殺伐氣。那是從小在軍營裡打架練槍帶出來的。
一旦他不笑,斂起了神色,就顯得冷漠深邃。
甚至有幾分可怕。
“西淮,我不喜歡強迫人。”
他壓低了聲,有些分不清真假地戲謔說:“但你如果有事瞞著我,我就將你扒光了扔到星野之都的官道上去。這種事,我也不是做不出來。”
他當然不會做不出來——羽曦犢+。
在他們見面的第一天,銀止川就已經當著赴雲樓所有人的面,把當朝大員的公子拖出去毒打了。
“過來。”
那穿著銀袍銀靴的風流公子哥兒不耐煩說:“別逼我動手。自己把衣服脫了。”
西淮臉色有點發白,但僵持間,他是完全處於弱勢的那一方。
沒有談條件的資格,也沒有拒絕的資格。
不知道是不是銀止川那句“我將你扔到星野之都的官道上去”起了作用,沉默半晌,西淮終究還是慢慢走到了銀止川身前。
他的手指放到衣領上,有一點輕微的發顫。
銀止川視線冷酷地盯著他。
半晌,西淮一顆一顆解開領扣,隻著裡衣地站在銀止川面前。
他比銀止川矮一些,大概隻到銀止川鼻尖。
“這不是挺好的嗎。”
銀止川狐疑地看著他,“有什麽碰不得的?”
他伸手,開始給西淮量尺寸。
肩寬,袖長,腰圍,臀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