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要顧自己親得舒爽,得到想得到的一切,而不必顧忌西淮。
西淮被他這種來勢洶洶的吻勢壓迫得發起抖來,他想換氣,卻推不開銀止川。
身體在窒息的恐懼下細細顫抖,銀止川卻全然不在乎他的死活。
他只是一個器具,一個玩物,一個物體,供銀止川滿足他的願望。
這種認知讓西淮極感屈辱和無助,面孔蒼白到極致卻眼尾緋紅,甚至在生理性的刺激下從眼尾落下淚水。
“……知道了嗎。”
良久,在最後西淮身體都軟了下去的時候,銀止川才驀然從他身上起身。
他微微喘著氣,卻狠狠抹了一把從西淮口中吮過來的涎液,像一匹咬破獵物喉管後吮血了的狼,神情惡劣地盯著西淮:
“如果我沒有喜歡你……我待你,就是這樣的。”
西淮已經全無反應了,眼瞳失神地看著上方,只有胸腔在微微的急促起伏著。
他唇仍然是張著的,上頭沾著一點亮晶晶的津液,因為銀止川吻法惡劣的緣故,西淮甚至被咬破的唇角。
銀止川離開他半晌,西淮都未能起身,隻如被撕扯的半死的鹿一樣仰躺在那裡。
良久,才閉了一下眼,慢慢蹙著眉頭從桌案上起身。
“所以……不要對我玩花樣。”
銀止川咬牙說:“你以為你在欲拒還迎麽,嗯?”
他在西淮發白的臉頰上拍了拍,漠漠然說:
“好好同小爺在一起,別自討苦吃。”
而後,銀止川便大步踏了出去,隻將西淮一人留在廳堂中。
有輕如蟬翼的帷紗在過堂處,輕輕地飄蕩。
外頭的陽光依然白的刺眼,簡直如刀劍一般向銀止川刺了過來。
銀止川走出屋子,停在台階前。
他想到西淮剛才難受蹙眉的樣子,他大概是弄疼他了。
銀止川微微握了一下拳。
但是他已經不理他很久了。
銀止川又想。
……他為什麽總是若即若離地對待他,因為他召之即來揮之即走嗎?
所以他的心意和熱忱都顯得不再珍貴了起來,想得到的時候都拿到的太輕易了。
銀止川仰頭看著這刺眼的白晃晃日光,眼睛不知道為什麽沒由來地發酸。
半晌少年將軍才半分負氣又半分難過地說:
“操。”
……
銀止川和西淮開始冷戰了。
主要表現在銀止川方面。
因為西淮那態度,他冷不冷戰一般人也看不出來。
銀止川對西淮這若即若離的態度表達了極大的不滿,覺得西淮要麽告訴他自己心裡都在想什麽,要麽他過來親他一下。主動道歉。
總歸他是不會再接受西淮這忽冷忽熱的態度了。
西淮卻覺得這樣很好,他在房內輕輕撫摸過銀止川送給他的那張房契,然後收進了最偏僻的抽屜裡——
是的,就這樣,離我遠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