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他終於哀求著:“饒了我罷……求你。七公子。”
少年的聲音清冷低啞,帶著被逼到決絕處的啜泣哭吟,銀止川心裡一下軟了一塊,登時湊過去俯身親吻西淮的臉頰。
將那滾下來的鹹澀淚珠都一下下吻掉。
“那說愛我吧。”
銀止川輕聲說:“如果不能一直留在我身邊,那說你愛我吧……”
西淮哽咽著,在銀止川一下下細碎的親吻和殘忍的折磨中,終於松了口:
“是的……我心悅你……”
這句話就是至烈的催情藥,銀止川呼吸一滯,霎時將西淮猛地翻了過去——
好像要就這麽借著凶狠的動作,永遠將兩個人融進彼此的骨血裡。
西淮已經除了燙熱酥麻沒有別的觸感了。
他崩潰地喘息著,茫然又毫無反擊之力地任由銀止川在他身上發泄無可安放的心愛和佔有欲。
…………
最後,銀止川慢慢地停下來。
他將西淮冰涼無力的手捧在掌心,輕輕吻了吻,低聲道:
“沒有關系……我也心悅你。”
末世的風雨已經聚集到了星野之都這座城市之上,無數人伸出了手去,試圖撥弄歷史的指向。
星盤已亂,四海將沸。
時代的洪流中,每個人的命運都好似一片扁舟。
然而在這即將天翻地覆的城池內,卻有一雙注定無法相伴至皓首的人,在貪享一晌之歡。
在這偷來的安寧中,他們確定好了彼此的心意。
這已經足夠。
……
一輛從鎮國公府的抬出來的軟轎,搖搖晃晃朝赴雲樓內過去。
轎內坐著兩名花容月貌的美嬌娘。
一名美豔,一名天真。
美豔豐盈那位女子在數著一顆顆金株,天真的那名為她捧著匣子。
“哇,小霧姐姐,一千七百顆誒!”
若若道:“銀七公子還是第一次給這麽多陪他打牌的錢。您贏得比較多麽?”
“小蠢貨。”
那名美豔的女子卻瞥她一眼,懶洋洋說:“這是他從老娘這兒學技術的錢。”
想起不久前在鎮國公府內一面推牌,一面和銀止川聊天的情形。
霧娘眼光何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銀止川和那白衣少年在置氣的真相;更一句切中要害地發問,“恕我直言,七公子,您是不是活兒不行?”
“……哎。”
頂舒適的小轎輕輕地晃著,美嬌娘輕輕撫了撫自己的烏發,想,也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那《鴛鴛斷袖十八式》派上用場沒有。
應當是能的罷?
入門級教學,輕松易懂,很容易上手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