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眠說:“我是很喜歡魚,但是我更想把魚送給你。”
鍾熠沉默了一會兒
輸得徹底。
鍾熠有些痛苦地想,這種一臉純真地狂打直球的性格,真的有哪種碳基生物能頂得住嗎?
“……你別折騰了,今天的話,我就還是要個親親好了。”
鍾熠歎息著坐在容眠的身側,指了指自己的嘴,“來,你親吧。”
容眠卻頓時面露難色。
“他們說接吻都需要咬的。”
容眠說,“我怕我又把你的嘴巴咬破,你又不高興了。”
鍾熠:“不是——”
“我可以再回海灘上去看一眼嗎。”
容眠有些高興地提議道,“我不會走遠的,我剛才還在海灘上看到了好多扇貝,還有很多海草,只不過好多都已經腐爛了……”
鍾熠尋思自己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這人怎麽就偏偏和魚較上勁了呢。
可是他又轉念一想,明明是這孩子當時直截了當求著和自己上床接吻,估計現在搞這一出,也可能只不過是一些欲擒故縱的小手段罷了。
鍾熠頓時感覺舒心了不少。
他又細細琢磨了一番,突然抓住了話裡的另外一個重點。
“不是。”
鍾熠遲疑地問,“是誰告訴你……接吻就一定要咬了?”
容眠茫然:“是史澄告訴我的。”
鍾熠也愣了:“這和史澄有什麽關系?”
容眠把那天史澄給自己說的話一字不落地給鍾熠重複了一遍。
“不是,你不知道怎麽做你來問我啊?”
鍾熠血壓直線飆升,“史澄這人說的話你也敢信?他自己的那些吻戲拍得像是蜜蜂啄菠蘿……”
容眠想了想,嗯了一聲,讚同道:“你演戲確實要比他很厲害很多。”
“——除了他爸拿的獎比我的多一點兒以外,我可以說是哪兒哪兒都比他本人厲害。”
鍾熠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地開了口,“你以後不用問他,我什麽可以教你,懂?”
“真的嗎?”容眠有些遲疑地開了口,“可是你當時看起來並不是很想和我……”
“你過來。”
鍾熠開了口,聽語氣似乎在憋火,他說,“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能教你學會。”
容眠覺得鍾熠好像又在生氣了,他很輕地哦了一聲。
他頓了頓,慢吞吞地挪動坐到鍾熠的身邊,雙手端正地放在膝蓋上,然後很嚴肅地盯著鍾熠的側臉看。
鍾熠現在是騎虎難下。
他好歹拍了這麽多年的戲了,理論知識也十分的充足,接吻這種東西教自然是能教的。
只是上一次進行類似氛圍的對話,好像還是在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的鍾熠還是正道的光,他當時在教容眠要如何要在娛樂圈裡自尊自愛。
結果現在教還是教,只不過現在變成了教他接吻,鍾熠自己也跟著變成了故事裡的小醜主人公。
可能是鍾熠沉默的時間太久了,容眠沒忍住又小聲地來了一句:“……你真的會嗎?”
鍾熠深吸了一口氣。
他乾脆直接把臉湊近,先是很輕地親了一下容眠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