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
別以為不指名道姓我就不知道你們是在說我!
昆侖山大王不開心,很想懟回去,藺辛卻沒給他機會。
眼看幾個人越說越不注意,隨時都有讓幼崽察覺不對的可能,小掌櫃咳了一聲,把他們的話都擋了回去。
陸吾:委屈。
但為了工資,還是選擇屈從,慫唧唧地站在那裡不說話了。
藺辛收回視線,重新看向路濯:“小路恭喜呀。”
路濯也很開心,臉上一笑就是兩個小酒窩,一深一淺地綴在那裡,超甜。
而這裡的甜所指的不僅僅的感覺。
幼崽身周的靈氣比之前更濃鬱了許多,如果說之前是隻剛出烤箱的小蛋糕,現在就是在烘焙的時候又加了蜂蜜的那種,甜到不像話。
大堂裡的妖怪們頻頻往這邊看著,表情看起來十分愜意。
太暖了,他們喜歡這種氣息。
怕幼崽被人看著不自在,幾個人站得更緊了一些,卻看到路濯悄悄探出頭,朝他們身後看了過去。
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什麽讓他歡喜的人或事。
幾個人隨著回過頭,一眼看到了從外面走過來的陸封識。
他們又是一怔。
幼崽身上的靈氣與日俱增,陸封識的煞意也是一樣,以前煞霧只是淺淺覆著一層,像是水墨畫淡淡暈開的邊緣,現在煞霧的顏色深沉似墨,他被纏繞在霧氣中間,眉眼都有些看不清楚。
他一走近,周圍的溫度都往下降了一些。
藺辛有點擔心。
按照這個架勢,陸封識的煞意失控也就是不到半個月的事,要是不及時控制,他要面臨的又是大型拆家現場和高額的修繕費用單。
做生意好難。
小掌櫃心裡惆悵不已。
惆悵間,那邊陸封識走過來在路濯面前停下,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重點自然是落在幼崽的頭上和腰後。
沒有耳朵和尾巴的幼崽,少了那種毛絨絨的感覺,但是依舊可愛。
或許毛絨絨也沒少。
陸封識看著路濯那頭栗色的絨絨小卷毛,這麽想著。
“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陸封識眉目微垂,輕聲問路濯。
他在來的路上看了幾個帖子,上面說有些幼崽在修煉初期會出現一些靈力不穩身上刺痛的感覺。
“沒有的,我感覺很好。”
幼崽開開心心地回答,雖然沒有了白絨耳朵,但頭上翹起一縷小呆毛兒,隨著動作晃來晃去。
陸封識看著他,笑意再一次從眼睛裡蔓延到了臉上,他抬手壓了下小崽崽頭上的小呆毛,發現一松手就會翹起來,怎麽壓都壓不住,於是又揉了揉。
路濯已經徹底習慣了陸先生偶爾的親昵舉動,即便大家都在,害羞的心情和之前相比也少了很多,彎著眼睛朝陸封識笑了一下。
兩個人視線相對,許久都沒有移開,讓旁邊的幾個人恍然間覺得自己好像很多余。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還好這種多余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陸封識有話對路濯說,所以帶著幼崽先去了小隔間。
兩個人的身影一前一後在那邊消失,身後藺辛看著他們的背影,沉沉歎了一口氣。
一是為覺得客棧這顆可可愛愛的白菜就要被拱走,有種老父親一般的惆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