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想象中一樣溫軟可愛!
幾個人心裡炸開煙花,一時間都忘了對燭龍的懼怕,過去快樂揉搓幼崽幾下。
揉著揉著,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藺辛皺眉:“小路的物種不是辟邪?我看他好像和辟邪不太一樣。”
本來之前就有差別——
辟邪有翅膀,路濯沒有。
辟邪的絨毛是帶了淡灰的白,路濯的絨毛是純粹的雪白。
辟邪的角是淡淡的奶白,而路濯的角和絨毛一樣,也是雪白。
現在,翅膀是有了,但絨毛和角顏色上的差異依舊存在。
幾個人最先看樊休,看到他搖頭,又不抱指望地看向陸封識。
而在這件事上,陸封識其實是世上唯一知道答案的人。
“他就是辟邪,最初的那隻辟邪。”陸封識輕聲說,“絨毛和角和以前不同,是因為他的神魂裡融了我的燭和龍骨。”
燭,其芒可照九陰之幽隱。
骨是燭龍逆鱗之下的龍骨,溫潤似玉,無暇似雪。
路濯的靈魂在裡面斂了八千多年,自然會相引轉化。
陸封識把他和路濯的事給他們說了,雖然已經盡可能模糊了兩個人之間的情意,但幾個人還是聽出來了。
這種一見鍾情的初遇。
這種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感情發展。
這種我記得你說過的每句話,願傾盡所有等待你的承諾。
這種時隔八千多年,依舊靈魂相引,朝你奔赴而來的結局。
糖刀相融,起承轉合都有的神仙愛情!
誰看了不得說一句六六六!
藺辛學著賀長樂,呱唧呱唧來了一個海豹式鼓掌,其他幾個人隨他一起,一邊鼓掌一邊看陸封識懷裡的辟邪崽崽,小崽崽沒說話,只是輕輕晃著尾巴。
藺辛覺得路崽的反應不太對,接著觀察了兩三分鍾後,嘶了一聲:“陸啊,我怎麽感覺小路有點呆,該不會是覺醒了個血脈給刺激傻了吧?”
“那倒不會。”這次給解釋的人是樊休,“他的神魂剛覺醒,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百分百契合,現在處於一種放空狀態,你們可以理解為……”
樊休話說到一半斷掉了,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想該怎麽形容。
幾個人一同看向他,半晌,聽到樊休的聲音再次響起:“貓咪貓薄荷吸多了,緩不過來。”
這個比喻可以說是很形象很有畫面感了。
比喻鬼才。
幾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擔心路濯,連著又問了樊休幾個問題,才放下心,過去揉了揉辟邪崽崽。
溫軟蓬松,像是剛被太陽曬過的棉花。
藺辛rua了幾下,覺得心癢難耐,想了想,試探問陸封識:“陸啊,能不能把小路給我抱一下?”
以前還沒有完整記憶的時候,陸封識潛意識裡都不想讓他們和路濯有親密接觸,現在記憶回攏,情意帶來佔有欲,自然就更不可能應了。
他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但手臂稍稍收攏,把路濯抱得更緊了一些,拒絕的姿態很明顯。
而小崽崽對這些一無所知,他的放空模式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短暫的呆滯過後,窩在陸封識懷裡開始頻頻打瞌睡。
陸封識抬手,虛覆在路濯眼前為他遮光,那邊樊休看到,緩緩笑起來:“陸先生,幼崽困了就回去吧,他的身體數據我們已經記錄好了,分析結果出來後會給你們說,然後還有一件事……”
“小路的血脈剛覺醒,神魂不是太穩,最近一段時間,嗯……至少一個半月吧,陸先生盡量離小崽崽近一點,最好二十四小時同進同出,能不分開就不分開。”
路濯和陸封識神魂相連,這其實是相互的,路濯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路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