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封識越想越緊張,覺得自己的馬甲分分鍾就要掉下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這幾天他用小龍崽的身份瘋狂向幼崽安利人身的自己,要是已經追求到了路濯還好,這些心機可以看作是兩個人之間的小情趣,但現在還沒追求到,掉馬的話就很是尷尬。
陸封識只是想象了一下那樣的畫面,就忍不住皺起了眉,同時聽到路濯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有點擔心,不知道阿遲這樣是生病了還是受到了你的血脈壓製,血脈壓製的話還好,如果是生病了,我們就得趕快找人給他看看。”
傻崽崽還是那隻傻崽崽。
陸封識提著的心放松下來,垂手揉揉幼崽軟乎乎的毛:“是血脈壓製,而且不是很嚴重,別擔心了。”
路濯自然是信他的,聞言說了聲那就好,眉眼彎彎朝陸封識笑了一下。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不用特意說繾綣的話,也不用特意做,只要看到他笑,自己的心就會像是一顆浸了溫水的海綿球,在溫暖中一點點漲滿。
陸封識便也笑了,嗯了一聲,抱著幼崽繼續往樓上走。
五樓很快到了。
陸封識幫幼崽打開門,聲音溫柔似水:“路濯,晚安。”
“陸先生晚安。”
兩個人各自回房間,門合上後,路濯低頭看小龍崽,果然看到他精神好了起來,鱗片也重現光澤,在一片環昏沉裡像是熱烈燃燒著的火焰。
路濯抬爪拍拍他:“阿遲?”
小龍崽假裝自己剛睡醒,眼睛隻微微睜開一點:【怎麽了?】
“沒事,就是喊喊你。”路濯笑了笑,“對了,你看我的人身凝成這樣行不行,還會模糊或者透明嗎?”
說著,幼崽晃晃尾巴,金光掠過後,軟綿綿的青年站在兩個人面前,朝他們彎著眼睛微笑。
【邊緣還是有點模糊,膝蓋以下也有點半透明,還有就是你注意一下影子。】
小龍崽用尾巴朝前一指,人身路濯的位置在離牆不遠的地方,正常來說牆上應該有他的影子,但是沒有。
而且再仔細一看,對面的玻璃門上也沒有路濯的倒影。
“好難。”路濯喪氣地垂下尾巴。
【沒事沒事,不用著急,都會好的。】小龍崽低頭蹭蹭幼崽,安慰道。
“我沒法不急。”路濯歎氣,“明晚開班會報道,後天就要正式上課了。”
【不能請假嗎?】
“要用什麽理由呢?”路濯抬爪揉臉,“我不會撒謊。”
是真不會,路濯一撒謊就會面紅耳赤眼神飄忽,話也說得結結巴巴,這點老師和同學們都知道,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路濯的輔導員說過,班上同學請假必須和她視頻通話說,因為她要知道學生所在地點,確定他們的安全?
這就沒辦法了。
小龍崽用龍尾在幼崽身上撫了幾下,半晌,認認真真給他提建議。
【你要實在沒底氣的話,或許可以去找一下陸先生。】
“嗯?”路濯看他,“你是說,陸先生擅長這個?”
【……應該吧,我也不知道,但你可以去問問。】小龍崽搖晃著尾巴尖尖,繼續向幼崽安利自己,【他修為那麽高,應該是有一些經驗的。】
路濯接受了這個解釋,沉思片刻後點點頭:“說的也是,陸先生確實很厲害,也什麽都知道。”
猝不及防得到幼崽的誇獎,陸封識心裡愉悅極了,龍尾擺動的頻率不受控制地加快。
路濯看到,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疼嗎?”
【嗯?】陸封識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麽?】
“尾巴。”路濯探出爪爪卷了卷他的尾巴,“晃得這麽快,總讓我擔心它就要斷掉了。”
“……”